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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這是他流血流汗而成的驕傲,有父親的精神、恩人的道義,以及他個人的理念和心血,從十幾人的小公司拚到數百人的大企業,其中辛勞不足為外人道。

  所以他十分自豪今日的成就,沒丟父親的臉、辜負父親朋友的恩惠,不管過程如何艱辛,他終究擺脫困境,傳繼了家族榮耀,讓那些看不起他們母子的親戚不敢再小顱,以為他們就此窮途漂倒、一蹶不振。

  可惜當他有能力報恩時,那位父執輩恩人卻不見了,任憑他如何尋訪,也找不著……

  你講話的態度很囂張耶,三家建築公司還而已……」咦?這是……她驀地一怔,有些意外地盯著名片上的公司名稱。

  岳冬希明澈眼眸蒙上一層淡淡思念。她父親的名字就叫「天地」,岳天地的一生可以用幾句話形容,那就是--急公好義,熱心助人。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是他常掛在嘴上的口頭禪,對妻子有情,對朋友有義,對兒女更是寵上天,不論誰有危難定挺身而出,不講結果,先做了再說。

  「你在這裡幹什麼?『工地危險』的警告標誌擺在外頭,閒雜人等不得任意進出,你沒瞧見嗎?」好在工地工程才剛開始,尚未搭鋼筋水泥柱,還沒有立即性的危險。

  經他提醒,岳冬希不禁露出懊惱神色,想起她的協訪任務。「你不要再跟我講話,都是你害我忘了王奶奶……」

  「王奶奶?」

  見她身一低,打算鑽進一堆危險欲傾的廢棄物中,他腳步一邁,以長腿擋在她面前,阻止她找死的行為。

  「噢!好痛,你擋著我做什麼?」可惡,他皮粗肉硬的,撞得她痛死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工安意外,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也有可能會釀成大災,你想找死別在我的工地。」笑臉一收,秦弓陽口頭上警告她。

  「你這頭大笨熊,哪只眼睛看見我想尋死了!王奶奶在裡面,這是她的家。」

  她只是進去找人,不是自殺。

  「你說有人住在裡頭?」他一把拉住又想往裡鑽的小人兒,蹲下身往那小洞裡時瞧。

  「別勒我脖子,你想勒死我呀!」咳、咳!他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他輕輕鬆開手,悶聲低笑。「你真的很小只,我不過拉了你衣領一下……哇!還會咬人,你是哪個山洞出來的野人啊!」

  「不要再說我小,不然我咬爛你的手掌。」她二十四歲,二十四!不是發育中的小女生。

  咬牙切齒的岳冬希憤恨地警告,作勢要咬他幾口。

  「你本來就很嬌小,瞧你兩隻手還沒我巴掌大,白白嫩嫩的麻糬……」白嫩纖手教人一摸上癮,他不自覺地放在手上摩登一;

  「你在吃我豆腐嗎?」還摸,他真把她當沒脾氣的小白兔。

  「哪有吃豆腐,我只是覺得……」霍地,他心口狂跳一下,近在咫尺的雪嫩嬌顏顯得好可口。

  映在眼前的是長而捲翹的黑色睫毛,一雙純淨的大眼睛似星辰般,閃動著教人移不開眼的光芒。

  一瞬間,秦弓陽像是被吸住,微怔地盯著水波蕩漾的眸子,鼓噪胸口也「咚咚咚」地打鼓,一聲強過一聲。

  更教他驚訝的是,當視線往下一移,瞄見因不滿而噘起的紅唇時,他居然興起一親芳澤的渴望。

  「你……你想幹麼?」他靠得未免也太近了,她都感覺得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臉上。

  岳冬希很不安的想後退,他的靠近讓她面頰微微發燙,吸進他的呼息更讓她不知所措。

  可是他大手卻攬向她腰際,拉近兩人的距離,她幾乎可以看見他眼裡的火光。

  「要不要跟我交往?」

  這一句話說出口,驚訝的不只是岳冬希,開口的男人更怔愕,他比誰都震驚不已地暗噴一聲,懊惱自己話說得太快。

  但是看到她「驚悚」的表情,他又老大不高興她的嫌棄,一個動念,他低頭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趁她驚呼之際鑽入她口中,汲取她的馨香。

  他,吻了她。

  鼻息間,屬於她的味道不斷地蠱惑著他,雖然已傻掉的她是他吻過的女人中技巧最糟的,但軟軟的唇瓣、可愛的丁香小舌,滋味出奇的好,讓他欲罷不能。

  雖然他還是覺得她胸前不夠雄偉。

  唉,小B女孩!得多補一補,對男人而言,起碼要C以上才有飽實感。

  「要安置她還不簡單,把她家拆了,無處可歸的人只好接受社會局的安排。」

  「你……你想幹什麼?」她以為自己吼得很大聲,卻聲如貓鳴,有氣無力。

  只見秦弓陽挽起袖子,大太陽底下,他一雙粗壯臂膀顯得特別強悍,手臂線條分明,賁起的肌肉充滿力量和男性的陽剛昧,讓岳冬希看得小鹿亂撞,紅通通的臉蛋像被太陽曬紅了,有點熱、有點燙手,還有點氣不過的怨色。

  不過看到他如刀刻的剛毅臉上多了殷紅的巴掌印,心裡的氣憤也少了許多。很少有被打還能夠笑嘻嘻的男人,甚至說她打得太輕了,像搔癢一樣,讓她既惱怒又很不是滋味,只能漲紅臉地瞪人。

  「清垃圾。」

  清……清垃圾?!

  先是一怔的岳冬希忽地大眼,看他沒吆喝一人幫助,自個兒一彎身就搬開腰粗的木頭,不費力氣似的丟向一旁,再一彎腰,就將三、四根木頭輕輕鬆鬆地扛在肩上。

  理智上,她知道該阻止他,畢竟他拆的可是王奶奶唯一的遮蔽處,要是一個不小心,裡面的木板、雜物往下掉,砸傷人的可能性極大。

  但是他自信的模樣、果決的行動,又讓她產生莫名的信任感。

  加上他一身古銅色的精壯身體繃得緊實,每一寸肌肉都帶著耀目光澤,看傻眼的她根本發不出聲音,喉嚨縮緊地看著汗水從他額際滑落。

  那是一幅很美的畫面,原來即使是男人,也有令人心跳加快的美麗剪影,她心口騷動著,想到這個男人剛才才吻過她,她竟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唇瓣。

  「住手,住手,離我房子遠一點,誰敢再拆,我就跟誰拚命!」見有人拆房,氣急敗壞的王奶奶大聲吼罵。

  一隻少了一邊握柄的鍋子被丟了出來,差點丟中體格壯碩的秦弓陽。

  「王奶奶,住在這不安全,你聽我的勸,不要再一個人生活,我們有很多人可以幫助你……」先安置在收容所,再找合適的安養中心。

  「滾!不要再來煩我,我老太婆是死是活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帶著你的假好心滾得越遠越好,我一個人也活得下去……」這世上有誰是真心待她好,連自個兒生的兒子都嫌她老了不中用,把她趕出來。

  「王奶奶,你住的是人家工地,現在蓋起房子了,你遲早還是得搬,人家不會讓你在這住一輩子的。」等到警察來趕就難看了。

  岳冬希是一番好意勸她,不希望她孤苦無依,過著沒水沒電,拾人飯菜的清苦日子。可是她話才說完,一個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何物的物體朝她擲來,閃避不及的她眼一閉抱著頭,等著身體某部位傳來疼痛。

  「咚」的一聲,物體撞上東西又落地的聲響傳來,她口水一咽的張開眼,一抹高大背影擋在身前。

  那一瞬間,她滿是訝異,難以置信他竟然為了保護她,不顧自身安危的以身擋油。

  同時,她也有些感動,明明是認識不深的陌生人,他卻挺身而出,一再解決她的麻煩,讓她不至於受到傷害。

  一股暖流淌過岳冬希心窩。從父親過世後,她已經習慣自立自強,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是這樣……的令人懷念。

  「你是笨蛋啊!不會閃嗎?!看到無理取鬧的人就別跟他講理,直接動手,拳頭硬的人聲音就大。」得寸進尺是人的常性,說再多也沒用。

  「我是社會服務工作員,不是黑社會分子--」她反駁著,一雙眼透出生氣勃勃的光彩。可惡,她才剛剛對他有些改觀的,這男人怎麼那麼囉唆!不過這也代表他緊張吧?

  秦弓陽忽然想笑,一口白牙亮得刺眼。「要感恩呀!社工小姐。」

  「你!」她比較想咬他一口,看他硬皮下是人肉還是熊肉。

  他大掌壓住她氣呼呼的小腦袋,笑咪咪的看著她卻是向男一個人喊話。「老婆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叫挖土機來,把這個地方整個創平。」

  「你敢?!」王奶奶又急又氣的大喊,毛髮雜亂的頭探出一半又縮回去。

  「你看我敢不敢,我這人可是一點愛心也沒有,跟我耍狠撒潑是討不到任何便宜的,我倒車,砂石把人一埋,你搬不搬都無所謂,反正埋個人當地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頂多屍臭味重了些。

  「你這麼沒良心的話也說得出口,不怕天打雷劈。」她縮著肉棲身子,不住地打顫。

  「不會比你更沒有良心,明知道人家在蓋房子還賴著不走,要是有個損傷還要賠你醫藥費,老婆婆算盤打得真精,存心要訛詐我們公司,是死是活都要我們負責到底。」活著要錢,死了搏喪葬費,她不愁沒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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