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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官穎 不,這似乎不是錯覺!他心裡冒出許多疑惑,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不能否認的是,現在跟朱維安在一起,他很平靜,先前她的任性和驕恣似乎不見了,反而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牽引著他…… 「是嗎?看來我的喜好跟以淳很相像。」梁以淳突然覺得這是很好的理由。 「對了,以淳有跟你連絡嗎?」 「沒有。」 「她不是……」 「說好一到巴黎就要跟我連繫的,但她居然爽約,不知道是否一切平安順利?我在LINE留了話給她,她也沒回。」尉其軒口氣帶著埋怨,心裡一直掛念著她。 「是嗎?」梁以淳思索了下,朱維安沒有跟他連繫?事實上她也在找朱維安,希望可以知道朱維安的下落和她的心情。 「這不是她的個性,她一向不會讓別人為她操心的。」尉其軒非常瞭解她。 「你想她嗎?」 「當然,她不在,家裡突然變得好安靜,我很不習慣。」 「別擔心,把她的電話給我,我幫你找。」梁以淳看他為自己著急,內心湧起一陣溫暖的感動。 就算已經訂婚了,他還是打從心底的關心她。 她不自覺的將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像從前那樣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只是這次,她不再是他的妹妹了…… 第6章(1) 在朱家,梁以淳就像公主一樣,住在漂亮的豪宅、房間寬敞舒適,還有傭人可以使喚,更衣室裡更有許多漂亮的衣服和配件可以穿戴,讓她可以打扮漂漂亮亮出門上班,但她心裡卻覺得很寂寞。 她發現朱維安在台灣沒有什麼朋友,除了物質享受,精神生活顯得相當匱乏,她無法住在這樣的城堡裡享受稻草人般的生活。 於是趁假日,她偷偷跑到美甲工作室找盧映佳。 映佳愛漂亮,對美甲藝術很有興趣,畢業後就到美甲藝術工作室就業,雖然有才華,但是店長總會給她業績壓力。 推開玻璃門,一看見好朋友,她開口喚著。「映佳!」 「您好,請問您是……」盧映佳看著她,在腦袋裡搜尋了好久,就是想不出她認識這樣一個時髦又漂亮的女生。 梁以淳笑了出來,映佳果然認不出她了。 她在她耳邊說著,「我是你的好朋友,梁以淳!」 盧映佳楞了一下,倒退一步,大叫出聲,「說,你去整型了嗎?花了多少錢?」接著又上前摸摸她高挺的鼻子、掐了掐她圓潤飽滿的粉紅蘋果肌。 「不是啦!」她推了推盧映佳。 「不對,就算臉做過,身高和聲音也都不像,以淳比我矮一點。」盧映佳發現不對勁,狐疑的看著她,表情微慍的說:「而且她最沒良心了,說了去法國要跟我保持聯繫的,結果都已經兩個星期了,到現在一通電話或訊息都沒有,給我搞失蹤!」 梁以淳倒是鎮定的說著。「先幫我做美甲吧,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她現在什麼沒有,錢最多了,正好可以給映佳做業績,這是身為好友唯一能幫她的事了。 「好,跟我來!」盧映佳領她進包廂裡,眼神還不時盯著她看。 雖然她亮麗的外表跟清秀的好友並不相像,但她說話時微笑的樣子,還有她柔和的眼神『習慣撥頭髮的溫婉模樣,都給自己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兩人進入私密的包廂,坐定位,盧映佳開始為她修指甲,「說吧,為什麼說你是梁以淳?」盧映佳也很想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 「你還記得交換靈魂那本書嗎?」梁以淳反問她。 慮映佳楞了一下才說:「當然。」 梁以淳伸出空閒的左手,往盧映佳的腦袋敲了三下。 「為什麼敲我啊?」盧映佳瞪著她。 梁以淳笑了出來。「你忘了嗎?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交換靈魂的話,就要敲你腦袋三下。」 盧映佳一怔,憶起她和梁以淳的約定後,表情轉為吃驚,眼睛快瞪凸了才能說話。「你是說……你的靈魂跟別人交換了?」 「嗯。」 盧映佳驚訝的望著她。「等等!我問你,我們討論過的,靈魂有多重?」 「二十一克。」 「二十一克到底有多重?」盧映佳激動的反問。 「像一隻蜂鳥的重量,又或者……」她從包包裡拿出瑞士巧克力,在掌心裡掂了掂。「像是三條巧克力的重量。」 「天啊!」盧映佳瞪大眼睛,認出了她手上拿的是梁以淳愛吃的巧克力品牌,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知道梁以淳經期時,最喜歡吃什麼?」 「巧克力。」她毫不遲疑的回答。 「你知道她還給教授那本絕版書時的狀況嗎?」 「封皮破損了,而且上面還有很多輪胎痕,她好怕被罵,後來教授原諒她了。」她從容的說著,嘴角還噙著笑意。 「是啊,你都說對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告訴你的,但是如果你能回答出接下來我要問的這個,我才能確定你就是巧克力笨淳。」盧映佳要做最後的確認。 「問吧!」梁以淳期待的說。 「你知道她一直暗戀一個男人,那個讓她為了他守身如玉、不跟別的男人談戀愛的始作俑者是誰?」這可是只有她這個閨中密友知道的秘密。 「尉其軒。」 盧映佳倒抽一口氣,彷彿中樂透一樣,激動的拉著她的手。「你真的是以淳!」以淳絕不會把這個秘密隨便告訴別人。 「我說了我是啊。」梁以淳笑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盧映佳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大美女。 「雖然我並不是十分有把握,但好像是油燈發揮了作用。」她把擦拭油燈的事情告訴了好友。 「你是說我們去阿拉伯逛市集時,攤子老闆附贈的那個油燈嗎?」盧映佳想起了這件事。 「是啊!當我醒來時,也感到不可思議,但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那朱維安呢?她替你去巴黎了嗎?」 「應該是的,我打了電話她都沒有回,學校那邊還沒有正式開課,不過房東已經確定她來住房了,但是我留了言給她,她一直沒有回我。」 「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不過這樣一來不是很好嗎?你可以代替她和尉其軒訂婚了。」盧映佳覺得老天爺總算長眼,開始眷顧好友,以淳要出運了。 「是,當我戴上了他送給我的戒指,接受眾人的祝福,可以光明正大和他在一起時,感覺很幸福,但不管如何,這個幸福是別人的,我只是他暫時的未婚妻,我們不可能天長地久,真正會和其軒哥在一起的人是朱維安。」 秀著手上的戒指,回憶著訂婚的場景,她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女人,同時也常常告訴自己要珍惜這短暫而微妙的幸福。 但她現在很煩惱——她曾試著再許願,想換回來,卻沒任何變化,她想或許是油燈不在身邊的緣故,只能再想辦法。 「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就當作是上天給你的機會啊,何必那麼悲觀呢?」 「我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那就好,只不過突然變成另一個人,一定很辛苦吧?」 「嗯,在外人面前,我必須扮演朱維安的角色,而且在其軒哥面前,我也不能告訴他我就是梁以淳,只有在你面前,我是最自在的。」她誠實的說著,身邊有個知己可以傾吐心事,也能紆解她積壓已久的苦悶心情。 「也是。以淳,以後你常來吧,沒有人會覺得奇怪的。」盧映佳比她更開心。 「嗯,一定要給你做業績的。」 有了映佳相信她的話後,在她面前,自己不用再費心當朱維安,可以坦坦蕩蕩地做梁以淳了。 這些日子,梁以淳和朱家人處得很好,傭人也很喜歡她,朱奇豐更疼寶貝女兒,總覺得訂了婚後的她脫胎換骨,每個月總會給她豐厚的零用錢,但她明明有工作、有收入、吃家裡又住家裡,生活無虞,再說那畢竟是給朱維安的,她不想碰帳戶裡的錢。 莫名成了朱維安,她貪圖的不是金錢,而是和尉其軒相處的時光。 這天晚上,她在家裡和朱奇豐和陳雅薇用餐後,朱奇豐對她說—— 「維安,爹地明天要和雅薇去東南亞考察,大概要去一周,這些日子你可以搬到尉家和他們一起生活。」 「我嗎?」她沒想到朱奇豐這麼積極把她和尉其軒送作堆。 「當然,以後嫁過去也才能適應尉家的生活。這些日子,我看你和其軒在一起後懂事很多,就連雅薇都說你長大了,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其軒呢!」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尉其軒對寶貝女兒講一句,贏過他這個做父親的講一百句。 「爸,其軒他知道嗎?」 「知道,我已經跟他提過了,他說好。」 「那麼行李……」 「我請司機幫你送過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