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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蘇柚 「書亞……」舒大猷有滿腔的愛語欲說出口。 冷書亞卻不讓他如願,腦海中出現的絢麗彩光,迫她不自覺地加快速度。 「哦,天……」 在舒大猷的低吼及冷書亞吟哦的叫喊聲中,兩人同上巔峰。 激情過後—— 她全身癱軟,小臉埋在他的頸窩邊喘息。 他抱緊她,享受她呼出的氣息,那種酥酥麻麻的挑逗感覺。 「書亞?」他親她的頰邊。 「嗯?」 「對不起。」 她抬起頭,見他臉上心疼與不捨的神情,猜出了他的心思。 兩人選在天不時、地不利的情況下結合,教他遺憾沒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場景,但她卻完全不在乎啊!因為今晚,她本來就打算將自己獻給他。 「道歉是因為你讓我得到快樂?」她挑眉嬌嗔道。 他讓她快樂?他收起遺憾,搖頭,笑開了嘴。 「還是因為我很滿足?」 他讓她滿足?他更樂了。 「啊,慘了!我知道了。」她忽然面色凝重,往後退,讓他滑出她的體內。 「什麼?」見她的表情,他跟著緊張起來。 「你沒做安全防護。」 他鬆了口氣。「沒關係,我沒病。」 她捶他一下。「誰在說這個,我是說要是中獎了,怎麼辦?」 懷孕嗎?兩人的孩子……那也不錯啊! 「那我們就奉子成婚吧。」他樂暈暈地立即負責任。 「神經。」冷書亞見他露出作夢似的呆子表情,笑罵他。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衣服,心想他竟沒有面露難色,或說出任何一句類似「再說吧」這類模稜兩可的話,反而立刻承諾負責,難道他已經打算好要與她共度未來的日子嗎? 裙擺上有好幾處沾上剛剛兩人歡愛過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催情的關係,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孟浪,居然在路旁歡愛,雖說是半夜,但有沒有路人經過,她也不清楚,這實在是太大膽了,光回想就使她羞紅了臉。 「書亞,我們……回家,好嗎?」舒大猷意有所指地試探。 冷書亞見他已脫下外套,扯掉領帶,襯衫沒扣,下擺鬆垮垮的垂在西裝褲上,而西裝褲內的隆起,正意味著他還想要…… 「回誰家?」她幫他扣上襯衫,嘴角帶笑地反問。 舒大猷瞪大眼,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訊息——她同意了! 他樂得幾欲發狂,毫不猶豫地建議道:「去我家。」那個家他從沒允許任何女人進入,因為那是他專屬的聖地,他補充精神能量的地方。但她不同,只要她願意,他願意跟她分享他所有的一切。 「書亞?」他想耐心地等她答應,但仍忍不住催促。 「嗯。」彷彿過了一世紀,冷書亞終於頷首。 舒大猷立刻開車上路。「你放心,我家乾淨又舒適,也很安靜,而且你一定不會覺得擁擠。」他滿口保證。 「你不是說你的芳鄰有一百個鬧鐘,那還叫安靜啊?」冷書亞取笑。 舒大猷狼狽地乾笑兩聲,說:「那個芳鄰的脾氣好像不怎麼好,基於紳士風度,我決定多讓她一些。」 「紳士風度?你的芳鄰是女性?」冷書亞訝異。 「嗯,也是有次無意中聽見她講電話才知道的。」 「那你的紳士風度是出自於對女性的尊重,還是……」她睜著晶亮的黑眸,調侃他。「怕惡婆娘?」 「她說話的語氣又猛又狠,威脅人的話又說得乾脆,不知道是不是大哥身邊的女人?我看她不只是惡婆娘而已,說是母老虎也不為過,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吧。」舒大猷也跟著自我取笑。 「你也是只猛虎,怕她呀?」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修養的問題。」 「你慘了,居然說你芳鄰修養不夠,她要知道,你就完了。」冷書亞露出抓到他小辮子的小奸模樣。 舒大猷笑道:「她怎可能知道?」 「說得也是。」 見她甚至沒想到要開玩笑說出賣他,可見在她心裡,他的重要性已無庸置疑。 舒大猷心中大喜,計劃著下一步他要侵佔她整個心,再也不讓外人有機會乘虛而入。畢竟她已經進駐他的心了,那麼,他理所當然也該搬去她的心裡居住才對。 「總不能讓我的心流落街頭吧?」他喃喃自語。 「誰流落街頭?」冷書亞沒聽清楚。 「沒有,呃,沒事。」舒大猷搖頭。開玩笑,要讓她知道他的盤算,她不將他轟出心牆外才怪。 「才怪。」她白他一眼。 舒大猷因為心虛趕緊換個話題,聽見收音機正好播放蕭邦的華麗圓舞曲,問道:「你喜歡交響樂嗎?」 她噘著唇,想起她的芳鄰。「本來還不排斥的,後來被強迫每晚聽,就覺得討厭了。」 「誰強迫你啊?」她的前男友嗎?那娘男竟會是同好?舒大猷覺得有點受辱。 「一個自大又自滿的人。」冷書亞聳聳肩,想起那位芳鄰要支付她的咕咕雞鬧鐘退休金的事件。 舒大猷嗤道:「我最瞧不起這種人。」他以為冷書亞指的是那個娘男,對那娘男傷害她的事,他—直耿耿於懷,憤恨難消,因此語氣中充滿不屑。 「對啊!」冷書亞附和,想起晚會上眾人對他的肯定。「你才是有資格自大又自滿的人,可卻完全沒有一絲驕傲,我那個芳鄰算什麼?」 「你的芳鄰?」舒大猷驚訝。「你說自大又自滿的人,是指你的芳鄰?」 「對啊,他每晚必聽交響樂,那音量之大聲,簡直像噪音。」 舒大猷忽然有種對號入座的感覺。不,不可能的,是他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天底下怎可能會有那麼巧的事? 「咦?」冷書亞瞧瞧窗外,有些意外。「大猷,你家也住這附近嗎?和我家距離好近。」 舒大猷轉頭怪異地瞧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盤起的髮絲,因剛剛的激情,已經散開披落而下,那凌亂的長髮又密又鬈,有點像獅鬃……他的芳鄰也有一頭獅鬃般的鬈發。 不,絕不可能! 他狠狠搖頭,繼續說服自己。雖然肯定的語氣已薄弱許多,但仍堅持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冷書亞驚呼道:「咦咦?你也住這裡嗎?我也是。你住幾號幾樓?」 舒大猷默不吭聲,忽然沒有勇氣回答了。 他凝重的表情使冷書亞也跟著安靜下來。他怎麼了?她不懂他的好心情為何突然變了樣?她剛才說了什麼? 她迅速地回想一遍,抓到了癥結點。「大猷,你……很喜歡交響樂?」 他望向她。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已猜到了答案,開口問他,只是為了求證。 「嗯。」他點頭。 「每晚都聽?」 「嗯。」他又點頭。 「跟你的芳鄰都是用便箋抗議?」 「嗯。」他再點頭。 「曾經想支付咕咕雞退休金?你就是那位自大又自滿的芳鄰?」 「書亞,你聽我解釋——」舒大猷想觸碰她,神情滿是焦慮及後悔。 冷書亞避開他,跳下車,迅速往電梯跑去。 舒大猷跟著下車追她,攔住即將關上的電梯門。「書亞,你聽我解釋!」 冷書亞小臉因羞憤而脹紅,她用力將他往後一推,不讓他阻擋在電梯閘門間,在電梯門關上之前,怒道:「我才不是母老虎!」 第八章 舒大猷以跑百米的速度往樓梯沖,一口氣上了十七樓。 他打開安全門,來到冷書亞家的鐵門前,喘著氣拍門請求。「書亞,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拜託……」 冷書亞只打開裡頭的那扇門,隔著鐵門冷凝他。「還有,我只有十個鬧鐘,不是一百個!」 砰!她甩上大門。 「書亞,書亞……」舒大猷拍打鐵門,又按了電鈴。「書亞,你開門啊!」 可他的呼喚消弭不了冷書亞的怒氣。 舒大猷撥了她的手機,聽見她的手機在屋內響起哆啦A夢的音樂。 才響了兩聲後,哆啦A夢的音樂戛然而止,舒大猷聽見自己的手機裡傳來「轉接語音信箱」的訊息,她將電話關機了。 舒大猷奔回自己家裡,打開落地窗來到陽台,從雕花鐵欄的空隙中,隔著落地窗望入冷書亞的屋內,見她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低垂著頭埋入曲起的雙腿裡。 「書亞!」他大喊。 冷書亞聽見落地窗外隱約傳來的呼叫聲,嚇了一跳,掹抬頭,發現他後,氣呼呼地跳起身。 唰!她粗魯地拉上窗簾。 舒大猷呆杵在陽台,已無計可施。 十五分鐘後,他沮喪地回到自己的窩。 凌晨三點了—— 舒大猷眉頭深鎖,蹺著腳躺在床上。 他雙手盤於腦後,靜靜地聆聽牆後的動靜。 四周寂靜無聲,正是進入深層睡眠的時刻。舒大猷卻整夜無眠,他的心思全繞在隔壁那個女人的身上。 他敲門她不理,打了電話她不接,仗著陽台之便,想當面向她說個明白,要打要罵任由她,只求她能原諒他無心犯下的譭謗之罪,可她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