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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馥梅 傅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豪門望族,最遠的紀錄可追溯至大唐時期。 然而歷經了數次朝代更迭,傅家財勢雖然持續累積,可是人丁卻漸漸單薄,一脈單傳了好幾代之後,到了二十世紀初,傅家的唯一血脈傅冠中,竟只得一女,取名傅貞如。 此女及長,愛上青梅竹馬的僕人之子李俊平,傅冠中嚴厲反對,就在兩人決定不是私奔就是殉情時,傅冠中一名精通命理的友人突然前來拜訪,像是早已得知此事般,安撫住兩個年輕人稍安勿躁後,便與傅冠中兩人關在書房裡直至天明。 隔日,傅冠中的態度大轉,除了要求李俊平入贅之外,不再反對兩人的婚事。 之後,傅貞如生下了六名子女,除次男、次女繼李姓之外,其餘長男、長女、三男、四男皆承繼傅姓,破除了傅家數十代一脈單傳的命運。 傅冠中大喜,此後與女婿相處和樂,傅家也因此更為繁榮,至此,傅氏有了新家規—— 傅氏子孫,嫁娶皆忌門當戶對。 然後,到了二十一世紀…… 楔子 一輛重型機車在路邊停下,騎士身穿銀色防摔衣,筆直修長的兩腿撐在地上,熄火,身軀打直,抬手按下安全帽側邊的按鈕,安全帽的護罩往上彈開,露出一雙晶亮有神的眸子。 騎士視線落在一塊廣告看板上,原本輕鬆放在腿上的雙手握緊成拳,明顯可以看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Change is not a decision,it is a campaign。」低喃著復誦廣告看板上的文字,聲音有些低啞,眼底則盈滿一股決心。 沒錯,改變不是決定,它必須是一個行動! 沒有行動,什麼決定都是空談,所以,該是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地一聲蓋上護罩,踢開腳架,催動油門急馳而去。 ☆ ☆ ☆ ☆ ☆ ☆ ☆ ☆ ☆ ☆ ☆ ☆ ☆ ☆ 數日後——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傅氏位於紐約長島的別墅裡,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一名女僕手中揮著一張A4影印紙,從樓上衝了下來。 正悠閒用餐的傅氏二房、管理美洲業務的傅協仁,與妻子楊家欣相視一眼,同時將手上端著的咖啡放下,一會兒,女僕衝進餐廳。 「老爺,夫人,事情不好了!」 「瑪麗安,別緊張,放輕鬆點。」傅協仁拿起餐巾按按嘴角,不疾不徐的說道。「發生什麼事?」 「老爺,大小姐不見了,床上整齊,好像整晚沒人睡一樣,我只看見鏡子上貼著這張紙,上面的字好像是中文,我……看不懂。」瑪麗安將那張A4紙呈上,雖然看不懂,可她還是感覺事情不妙。 傅協仁接過,看著紙上簡短的留言,微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將留言遞給妻子。 楊家欣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看,忍不住噗哧一聲,只見大大的紙上只寫著—— 本小姐離家出走,自力更生去了,可念,免尋。 「瑪麗安,大小姐是說她離家出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別緊張。」楊家欣對著女僕說。 「瑪麗安,你到大小姐房裡,看看她的相機還在不在?」傅協仁吩咐。 「是。」瑪麗安立即上樓去。沒多久,又跑了下來。「回老爺,大小姐的相機和其他配備都不見了。」 「我知道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瑪麗安一臉不解,離家出走怎麼會沒什麼大不了的呢?可是既然老爺夫人都不緊張,那就這樣了。 「連她的寶貝相機都帶走了,看來大丫頭是認真的,短時間之內恐怕沒打算回家了。」傅協仁輕笑,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 「老公啊,你想她會出走到哪裡去?」楊家欣問。 「這個嘛……」傅協仁沉吟。「前一陣子因為飯店出了點事,最近才解決,很多事情得處理,所以決定今年春節不回台灣的時候,才聽她抗議說想回去,該不會是跑回台灣了吧!」 「很有可能,我記得大丫頭的偶像就是台灣人,今年好像有舉辦活動……等等,我看看。」楊家欣拿出行事歷翻看。「嗯,沒錯,今年四月從台灣開始,六月十六會到紐約,假傅氏飯店十七樓展覽廳舉辦。」 傅協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很快便接通了。 「泰勒,大小姐現在在哪裡?嗯,我知道了……不必了,就讓她去吧!」闔上手機,望向老婆。「我猜對了,正在往機場的方向,應該是回台灣沒錯。」 「大丫頭說要自力更生,所以應該不會回祖宅吧?」楊家欣說。 「自力更生啊……」傅協仁看著紙條,笑了。「也好,嘗嘗為五斗米折腰的困境,以後會更懂得體恤底下人的辛勞。親愛的,你覺得我需要凍結她的經濟,停掉她的信用卡嗎?」 「不用,大丫頭的個性說一是一,既然她說要自力更生,就不可能動用她銀行的存款或信用卡,除非遇到萬不得已的絕境。若真到那種地步,你忍心讓她求救無門嗎?」 「說的也是。」傅協仁點頭。 「不過你覺得需要通知大哥他們幫忙注意一下嗎?」 「不用了,大丫頭已經成年,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別麻煩大哥他們了,她若需要幫助,自己會就近求救的。」 「那就這樣吧!」楊家欣揉掉手上的紙,夫妻倆繼續悠閒的享用早餐,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第一章 實在是……有夠煩的! 戴陽禎頂著一頭又長又亂的頭髮和一臉雜亂的大鬍子,坐沒坐相,像攤爛泥似的,只差沒「流」到沙發下去了。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用食指揩去眼角溢出的液體,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感覺,對眼前這對夫妻覺得厭煩無比。 「兩位,你們不知道我在外奔波了好幾個月,已經累得快掛了嗎?」他連說話的口氣都厭煩極了。 「光是看你的外表就知道了,原始人。」潘靜翠看著他的樣子,不敢苟同的搖頭。「真不知道你所謂的工作到底是什麼,不僅一失蹤就是一年半載,每次出現幾乎都是這副德行,我真懷疑你是怎麼通過海關的。」 沒有回應關於他工作的疑問,這對夫妻不在他「可以知道」的名單裡頭,話說回來,那張名單裡,到目前為止也不過只有兩個名字而已。 「既然知道,你們一大早跑來吵我,不就是存心的了!」他可是今天凌晨才進家門,天快亮才躺上床,正打算睡到世界末日,結果現在也不過是早上七點就被吵醒! 「因為我們有急事找你啊!」潘靜翠說。 「是嗎?還真看不出來呢。」戴陽禎揉了揉後頸,語帶嘲弄,很克制的才沒脫口說出「你們的急事關我屁事」。 「真的啦,我外婆生病了,我們得回高雄去探望她。」潘靜翠說。 「喔!一路順風,祝她早日康復,再見。」戴陽禎懶洋洋的朝兩人揮揮手,果然是「關我屁事」! 潘靜翠拉拉老公,示意他說話,謝育儒不得已,只好開口。 「陽禎,是這樣的,因為我那個小姨子說工作室最近很忙,她不好意思請假,沒辦法和我們回去,靜翠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家裡,所以……」 「不。」戴陽禎直接打斷他,又是小姨子,該死的,他就知道這對夫妻找上門絕對沒好事! 「我都還沒說完。」謝育儒歎道。 「不用說完,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不就是想把你那個花癡姨子塞給我嗎!」戴陽禎厭惡的撇唇。 「喂!戴陽禎,什麼花癡啊?」潘靜翠不滿的抗議。 「你不知道花癡是什麼啊?就是看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倒貼上去,聽不懂別人的拒絕,像白癡一樣,舉個例子,就像你妹妹,這樣你了嗎?」 「戴陽禎,說話客氣一點,我妹從小就是美人胚子,一路當上校花直到大學畢業,多少男人追求也追求不到,她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潘靜翠生氣的說。 「榮幸?對我來說這種『榮幸』,就是榮登不幸之列,我誠心誠意的將這種『榮幸』讓給他人。」戴陽禎厭煩的說。 「陽禎,她真的很喜歡你,難道不能……」 「不能。」戴陽禎斬釘截鐵的拒絕。「你們死心吧!我不會去你家探望照顧她,也不會讓她來我家暫住,你們如果真的不放心,就幫她戴上項圈牽著走。」 「項圈你把她當成狗了嗎」潘靜翠不敢置信。 「少侮辱狗了,項圈只是方便你們而已。」戴陽禎惡毒的說:「哼,說什麼不好意思請假,她就在品綸的工作室上班不是嗎?你是合夥人,只要說一聲,品綸可能不答應嗎?」 「我只出錢,不管事,我不想干涉品綸的管理。」謝育儒說。 「品綸絕對不可能不讓她請假,尤其是為了『探望生病的外婆』這種事。」這種藉口是哪個白癡想出來的啊!「我看她根本是犯花癡,連外婆生病的事都能拿來利用。」戴陽禎不屑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