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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唐筠    


  「那還不快來幫忙。」張若曦說完,就要春兒幫忙一起拆棉被。

  但是張若曦還沒來得及把棉花塞進衣服裡,霍棋佑就來了,冏的是,還被他看到滿屋子的棉花團。

  「這是在做什麼?」他錯愕的問。

  春兒一看到少爺來了,嚇了一跳,行了禮後馬上退到一旁。

  張若曦當下真的有股衝動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淡然的回道:「想幫香寧做個小布偶。」她總不會笨得老實說是因為害怕被抽鞭子。

  霍棋佑微挑起眉,又是怪事一件,先不說要做布偶給女兒,她連替女兒縫製一件衣物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她醒來後,不對勁的舉動實在太多了,但最奇怪的還是她和何綺凰槓上這件事兒。

  思緒轉到這兒,他這才想起來找她的目的,他向後一甩長袍衣擺,坐到桌前,並要她也坐下來,這才說道:「我來,是要告訴你,你得為自己莽撞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

  「喔。」張若曦平靜的問道:「你打算抽我幾鞭?」

  「抽鞭?」

  「不是嗎?還是你打算直接給我一紙休書?」說完,張若曦突然想到霍香寧,連忙補充道:「我先說了,就算你要休了我,我也要把香寧帶走。」

  既然霍香寧的親生父母不疼她,那就讓她來照顧她,她可不想把小孩留在這裡讓何綺凰虐待。

  霍棋佑卻誤會她的意思,以為她是故意惹事好讓他休了她,他突然一陣惱怒,倏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口氣不善的道:「我說過了,我不會休了你,過去不會,以後更不可能,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其實小時候他們處得挺開心的,她小時候很愛笑,還常常帶著他四處玩,所以當他知道劉家允了這門親事,他其實很開心。

  後來長大了,他沒看上過任何女子,因為他一直認定她便是他此生的結髮妻子,即使後來知道她心裡有其他人,他也無法放手。

  可是當她尋短見昏迷時,他不是沒想過等她清醒後,要放手讓她離開。

  但是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又不想讓她走了,他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喜歡她和女兒在一起的歡樂笑聲,也喜歡她像只護衛小雞的母雞,和強大的老鷹奮戰。

  「痛!」張若曦低呼一聲。

  她被他的怒氣嚇到了,還有他那霸氣十足的目光,差點讓她的心從胸口跳出來  ,因為他的目光除了憤怒,還有……佔有慾?!

  這是錯覺吧,霍棋佑不是不愛原主的嗎?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啊,而且連來探望她都不曾,如果說有愛,就太奇怪了,肯定是錯覺!

  「怕痛,就牢牢記住我說過的話!」

  不想再自討苦吃,他一放手,張若曦馬上退離他幾尺遠,也不再挑戰他的威嚴,靜靜的在一旁等待他宣判罪責,不是抽鞭子、也不是休妻,那麼再壞,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裡去了。

  「你得到廢宅去自我反省一陣子。」

  廢宅?那是哪裡?聽起來肯定不是個好地方,該不會是現代人說的鬼屋吧?還是古裝劇裡說的家廟?

  本來聽到那名稱,張若曦還有點怕怕的,但一想到可以遠離這裡的妖魔鬼怪,她又忍不住有所期待。

  那算是好事吧,對她來說,所以她欣然接受。

  她的反應讓霍棋佑好不容易稍微舒緩一點的怒意又冒上來了,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嗎?

  他絕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絕對!

  第3章(1)

  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看著朝堂下站著的各部大臣,其中有一路支持他的忠臣,但反對他登基的也不少,想把他從龍椅上拉下來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他才老是得傷神。

  從上朝開始,何廣和他一派的人就說個沒完,他們提出增加賦稅的「高見」,聽起來憂國憂民,但根本是為了能多拿些俸祿而壓搾百姓,一旦百姓的日子難過,國家也會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這就要怪他的老子,把太多權力給了何廣那一票人,沒事還給了何廣一道免死金牌,才會讓他這般有恃無恐。

  皇上越聽越厭煩,他百無聊賴的用小指掏掏耳朵,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道:「你們說完了沒?該換朕說說話了吧。」

  等到眾人都安靜下來,皇上才滿意的點點頭。

  「與其增加賦稅,加重百姓的負擔,朕倒有個想法,你們要不要聽聽看?」皇上坐直了身子,又道:「既然眾卿家口口聲聲為朝廷及黎民百姓著想,不如眾卿家從此刻開始,少請一些私家護衛,少買一些兵器,把那些銀子捐給國庫,如何?」

  「皇上,萬萬不妥!」說話的是何廣的心腹兵部尚書顧上進,他靠著自己掌管著兵部的兵馬,順理成章的替何廣招募私家護衛,還趁著替兵部採買兵器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部分的兵器運到何廣私人的兵器房。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覺,顧上進前腳當螳螂,霍棋佑的人馬當後面的黃雀,就算何廣和顧上進的交情再好,總還是得分贓,顧上進採買兵器,會有一本密帳,上頭都有顧上進的簽名,八成是留著以後要與何廣對帳用的。

  那日,霍棋佑交給李敦的帳簿,就是顧上進的那本密帳。

  本來他不說話,皇上還沒那麼快要拿他開刀,他一開口,正好給了皇上機會下手。「顧卿,你覺得有何不妥?現在是太平盛世,卿家們何須那麼多私家護衛和兵器?你們擁兵自重,難道是打算拿來對付朝廷、對付朕嗎?!」皇上越說神色越難看,他用力拍打了下龍椅的扶手,目的是先發制人。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認為,現在雖是太平盛世,也必須防範未然,大臣們乃國家棟樑,若是棟樑動搖了,也會危及國家,所以……」

  「所以可以挖國庫的銀兩,私自添購護衛和兵器嗎?」皇上盛怒,一把抓過小李子捧在手中的密帳,用力摔到顧上進面前,吼道:「你認得這本帳簿吧!」

  一看,顧上進的臉都黑了,但他仍抱持著丁點僥倖的心態,想著那本帳冊不會正巧是他藏著的那本密帳。

  何廣見顧上進動也不敢動一下,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為了不讓他人心存懷疑,他還是彎身要去撿。

  可是另一名大臣李石俊快了一步,他翻開帳冊,念起上頭的紀錄。

  顧上進和何廣的臉色越發難看,雖然上頭沒有何廣的署名,可絕對是少不了顧上進的。

  李石俊才念了幾頁,顧上進就腳軟跪地了。「皇、皇上……那是栽贓啊……請皇上明察……」

  要拔掉顧上進這支釘子,當然沒那麼容易,這點霍棋佑也想到了,所以早就派人把負責替顧上進記錄那本帳冊的人抓起來了,而後當然用了點手段,讓那個人不得不出面作證。

  霍棋佑派人假裝是顧上進派出的殺手,還讓那個記帳的人認為是走漏風聲,顧上進要殺人滅口,以此讓記帳的人鬆口。

  皇上命人將人傳喚到殿裡,顧上進看到自己的秘密帳房被抓,更加慌亂了。

  秘密帳房被皇上的氣勢一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儘管顧上進還想辯解,可人證物證都在,他說了也沒人相信。

  皇上原本還期待著顧上進會咬出何廣,但他只是默默的自己扛下了罪,彷彿事兒和何廣一點關係都沒有。

  實際上,這都是何廣與顧上進先前就談妥的,就算被抓了,也不能出賣對方,因為還得靠對方救自己出天牢,再者,何廣以顧上進的親人要脅,若顧上進敢多說一句不利何廣的話,顧家四十餘口人恐怕就會一夜消失。

  知道顧上進不可能咬出何廣,皇上也不再多做希冀,他對著堂下說:「將顧上進打入天牢,即日起,命李石俊為兵部尚書,仔細徹查眾卿家的私家護衛與兵器,若超過朕說的數,全數沒收入兵部,違者一律打入天牢,退朝!」

  突如其來的混亂,讓何廣完全沒了招架之力,他的左膀被卸下,開始急了。

  廢宅位在距離霍宅十里外的樹林裡,距離最近的村子大概五里遠,附近無其他住家,相當僻靜,加上這兒長年無人居住,屋內早就結滿了蜘蛛網。

  霍府的下人都說廢宅就像是霍府的冷宮,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這兒是用來圈禁人的,而是屋子老舊,冬天寒風灌入,讓屋子一片冰冷,才有了冷宮的別名。

  送少夫人她們一行人前來的車伕和跟隨過來打掃的家丁,一路上七嘴八舌說的話,都入了張若曦的耳裡,春兒更是擔憂得要命。

  因為少爺說了,只會給她們少許的銀兩讓她們生活,值錢的首飾也被何姨娘扣了下來,不足的得要她們自行想辦法,但是少夫人、小小姐、奶娘和她,根本沒有在外謀生的能力,春兒實在很怕她們會全都餓死和凍死在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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