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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奈兒 左永璇急躁索求,聽著她嬌柔的輕喘,品嚐著她櫻唇的甜蜜,感覺她溫熱的身子在他懷中輕顫,只有如此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她確實存在,而非是日復一日的幻境。 熱情來得又凶又猛,常相思身子微顫,戚覺他厚實的大掌正未隔寸縷地燙著她腰際,舌尖宛如蛟蛇,在她口中滑溜擺盪,勾得她神魂顛倒猶嫌不足,還一路順著她細白的頸項往下滑行——「這是什麼?」 常相思睜開迷離水眸,循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上身的衣物下知何時已被褪至腰際,若非纏胸布密實地裹住,此刻早已春光大洩。 「難不成,你一直扮成男子混在軍營裡?!」仔細看清她身上穿著的男人服飾,左永璇滿腦的旖旎念頭頃刻間被這可能打得煙消雲散。「相思,莫非你一直在我身邊?」 「嗯。」她點點頭承認。「還好當初我決定這麼做,才能及時為你解毒,否則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永遠都原諒不了自己。」 左永璇將她摟入懷中。一想到她竟然為他不惜混入向來厭惡的男人群,還來到如此危險的前線,這些日子來對她不告而別的所有怨懟瞬間消散,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告訴我,你沒上戰場。」他將她稍稍推離一些,緊張兮兮地將她仔細看了又看。「我真該死,你就近在咫尺,我竟然沒找出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是以軍醫的身份混入營裡,沒上戰場。這傷也是小事,你別大驚小怪。」她想縮回手,卻被他捉住不放。 「誰傷的?我要把那該死的傢伙干刀萬剮!」從包紮的範圍看來,肯定不是針刺那種小傷。 「我就是那該死的傢伙。」 看他把她指上小傷看得比自己肩上的箭傷還重,常相思心窩暖暖的,明白他真是把她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是一點小傷,別多問了。」她不想說出是為救他才割傷手指,讓他自責。「讓我幫你把把脈,看看你身體恢復如何。」 「沒事,我現在壯得像條牛。」他皺眉端詳她。「倒是你,又消瘦下少。告訴我,分開的這些日子你都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發狂?一想到你可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謊言遭遇不測,我真的好幾次都想下令處死鳳儀——」「莫須有的謊言?」她聽出似乎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大秘密。「什麼謊言?你口中的『鳳儀』指的是鳳儀公主嗎?」 提到這,他不禁露出苦笑。「什麼謊言?就是你看似精明,結果卻被鳳儀一番鬼扯欺騙,竟然中了她的計,就此不告而別。」 「我中計?」她有些想哭,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難道你爹娘嫌棄我的出身,你因此和他們決裂,王妃氣得一病不起,終日以淚洗面——」 「都是假的,我爹娘巴不得我早日將你娶回才是真的。」他輕捏了捏她鼻尖,溫柔地笑。「別忘了,我打從十三歲時初見你,就已向他們宣告要娶你為妻,當時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允諾將來婚事由我自己作主,現在才來反對豈不奇怪?」 「可是……」這意料之外的消息讓常相思不知該不該全然盡信。「雖然你早跟我這麼說過,但他們貴為王爺、王妃,怎可能毫無門第之見?」 「門第之見?」左永璇的笑容有些古怪。「要比起門第,那你比我娘好上不知千百倍,我爹知道你如此『平凡』,不曉得有多慶幸,直說他這些年來努力積善總算有回報,可以放下心上大石,不必擔心將來媳婦會跟著婆婆一起添亂了。」她越聽越迷惑。「我不懂,我明明聽說王圮是榮陽王之女,怎麼出身會不如我?『媳婦跟著婆婆添亂』,指的又是什麼?」 「這些事,等你和我回王府之後自然就會明白。至於此刻——」他挑開裹胸布上的雙結,一口吞了她的驚呼。 在理智被情慾完全沖潰前,常相思最後思考的一件事是——這解毒藥似乎有催情的副作用,待會兒千萬得記下才行…… 尾聲 兩個月後,王師威名遠震、凱旋回京,新皇大赦天下,免稅一年,民眾歡欣鼓舞,對於「一字並肩王」大婚之事更是齊聲祝福,還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咦,百姓出錢出力?「吏部黃尚書,玉如意一對!」婚宴收禮人高聲唱禮。 「嘖!送什麼玉如意,不能吃也不能用,頂多只能拿來抓抓癢。」 喜桌上,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嘀咕著,看得出來對這價值不菲的禮品不滿意。 「嗯哼!」美婦人的丈夫輕咳一聲,示意她別大聲嚷嚷。 雖已年近半百,歲月卻沒在他外貌留下多少痕跡,依然如年輕時一般風流倜儻,還有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 可這威嚴鎮得住外人,偏鎮不住他結縞多年的髮妻。 「豆腐店王西施,豆腐五十板。」 「唉呀,王姊,讓你破費了!你家虎子來了沒——唷!虎子啊,年底該讓嬌姨吃你喜酒了吧?」美婦人笑得花枝招展,站起身不斷朝遠方王西施所在的桌位揮手。 「嗯哼!」美婦人的丈夫在旁扯扯她衣擺,頭開始發痛。 「黑龍寨封幫主,獐子十隻、虎皮六張、鹿茸十二對。」 「封大哥,好久不見,嬌兒可想你了∼∼」美婦人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嬌柔,可不一會兒又馬上拎起酒瓶豪邁地嚷嚷:「說定了,這回你可得多住幾天,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霎時,火藥味四溢,美婦人的丈夫和封寨主皆有百步穿楊的好視力,縱使事隔多年,情敵見面仍舊分外眼紅,兩人隔空對瞪,誰也下肯認輸。 「永康王,白米千石。」 「翔兒,快帶你爹娘來干奶奶這邊坐!」 美婦人完全沒見到丈夫正在那兒狂干陳年老醋,朝著南天齊一家人猛招手,又不曉得從哪兒變出一副銅鈸敲得震天響。 「大夥兒豎耳聽著,這永康王妃是我媳婦的結拜姊姊,也是我諸葛嬌嬌剛收的義女,歸我罩著,誰敢得罪她就等於得罪我!」她眉一挑,一腳踩在椅上。「你們說,得罪我的人該如何呀?」 「人人喊打!」 眾人群情激昂、異口同聲,聲量之大震得天上高飛的鳥雀都為之一抖,差點掉下來。 「呵∼∼謝謝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姊妹盛情相挺,小妹在此先敬大家一杯!」常相思瞠目結舌看著婆婆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的豪氣,終於願意相信左永璇當初沒說假話。 他的親娘、尊貴無比的左王妃,在被榮陽王收為義女前,可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地痞流氓。 聽說,當年他娘親在京城裡可是混到呼風喚雨的地步,帶人到各商家「劫富濟貧」,遇上欺善怕惡的官商就「懲奸除惡」,成了市井小民眼中的女英雄,就算後來成了王圮,還是不改「普天之下皆兄弟」的江湖習氣。 就連這回王府喜事也非僅邀親朋好友,而是在城裡大街小巷貼出佈告,見者有心,皆能參與喜宴。無錢者,雙手空空赴宴無妨,有錢備禮則請多多益善,因為所收禮金、禮品全要送往北方濟助受寒害所苦的百姓。 有這樣的婆婆,這場婚禮自然也不同一般。拜堂後,她不必像一般新嫁娘遵禮待在新房,餓著肚子枯等著丈夫來揭蓋頭,可和公婆、丈夫一齊同桌共飲,在席開數百桌的露天喜宴上接受所有京城百姓祝福。 看著大家笑著、鬧著,常相思原本緊張又害怕的心情漸漸淡去,抿緊的唇角終於上揚,不擅處於如此熱鬧場合中的她,慢慢地也能和上前找她攀談的婆婆媽媽們輕鬆談笑。 「你是個大夫啊?太好了!咱們京城裡所有大夫都是男的,有些我們女人家的病哪好意思去說嘛!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找你幫我看看?當然,我會付診金的。」「我——」 常相思被老嫗問住,她已嫁為人婦,又身為王妃,縱使仍有心行醫濟世,卻是身不由己。 「三天後。」 她詫異抬頭,望向代她回答的婆婆。 「可以嗎?我真的可以繼續行醫?」 瞧見婆婆朝她微笑地眨眼,常相思又驚又喜,仍有些不安地看向公公和丈夫,沒想到兩人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的醫術連黃御醫都自歎弗如,當然該繼續懸壺濟世。」左承龍慈藹地笑睇著媳婦。「你還不曉得吧?自從永璇回來告訴我們,他找到了小時認定要娶的女娃兒,你婆婆就四處向人炫耀她未過門的媳婦是個仁心仁術的女大夫,還逼我買下王府旁的空地建起藥堂,好讓你婚後也能繼續行醫救人,而她也樂得可以施藥濟貧。當然,如果你不想繼續行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