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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香彌    


  那些人的嘴巴全都被布堵住了,口不能言,周思楓只消看一眼,就明白她的計劃遭人洩露,所以這些人才會全被皇上抓來。

  她沒有過去查看祖母的生死,一心想著要怎麼做才能為自個兒脫罪。

  有了,阮知熙一早便去軍營,她可以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他,以他的性子和對她的寵愛,定會一肩扛下所有責任,認下所有的罪,不會拖累於她。

  一個時辰後,那扇被關上的殿門重新開啟,周思楓抬眸望去,看見進來的是身穿玄色龍紋袍的阮知祺,她急忙走過去在他跟前跪下,絕艷的臉龐淒婉噙淚,柔弱的喊冤。

  「皇上冤枉,謀反的事都是王爺逼迫臣妾做的,臣妾也曾勸過王爺別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可王爺絲毫不聽臣妾的勸,執意要起兵叛變,王爺甚至拿瑞兒來威脅臣妾,說若是臣妾不助他一臂之力,便要讓臣妾永遠見不到瑞兒,臣妾迫不得已才助紂為虐,求皇上明察。」

  「是這樣嗎?」

  「臣妾絕無虛言。」回了這句後,她才發覺站在她跟前的阮知祺並沒有開口,方纔那陰冷的嗓音是……她抬目朝他身後望去,見一襲銀色錦袍的阮知熙從阮知祺身後走出來。

  「王、王爺!」她驚呼。

  怎麼會是阮知熙?他怎麼會好端端的跟在皇上身邊,沒被緝拿?!

  「起兵叛變的事是本王逼著你做的,還拿瑞兒來威脅你?」隱忍數月,此刻阮知熙無須再隱藏,投向她的眼神釋放出駭人的戾氣,宛如要剮她的肉,將她給碎屍萬段。

  周思楓被他那猙獰的眼神給驚嚇得跌坐在地,「王王王爺,妾、妾身是、是……」

  她身子顫得厲害,抖如篩糠。

  阮知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睥睨的眼神輕蔑得宛如在看一隻低賤的螻蟻,吐出的嗓音一字字都像鋒利的刀劍。

  「是如何?離間本王與皇兄,意圖利用本王起兵來為你奪下大旭國,達成你和令祖母振興羅奚國的目的,事成之後你再除掉本王,倣傚前代大周朝的女皇,稱帝登基,統馭萬民?」

  周思楓萬萬沒想到他竟會得知這些事,滿眼震驚,頃刻間便省悟過來,「你派人跟蹤我!」這麼說來,日前他答應她起兵的事也是假的,他的目的是想詐她,套出那些被收買與她有旬結之人。

  那麼他先前對她的那些眷愛呵寵,也全是虛情假意!

  震驚過後,明白再也無法狡辯,周思楓反倒冷靜了下來。

  「王爺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她不相信以前他對她的那些寵愛全是假的,只是不明白他是從何時開始起疑。

  阮知熙眼神冷酷無情,「你無須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意圖謀逆叛國是凌遲之罪,你慢慢受著吧,本王會吩咐劊子手,就先從你最珍視的臉開始行刑。」說完這些話,他再不分給她一個眼神,與阮知祺相偕離去。

  「不,王爺,您不能這麼對我——」

  周思楓心中大駭,衝上前想攔人卻被侍衛架住,同時為防止她咬舌自盡,還將一團布料塞進她嘴裡,連同殿裡其它的人全部押往天牢,等候行刑。

  離開正心殿,先前一直未開口的阮知祺望向二弟,略一沉吟後道:「知熙,你真狠得下心讓她受凌遲之苦嗎?」

  二弟與周思楓好歹也做了多年夫妻,方才怕是一時憤怒才會說那些重話。看在二弟的分上,他可饒恕周思楓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會將她流放苦寒之地,終生不得再踏進京城一步。

  阮知熙卻沒有絲毫心軟的回道:「其它犯人也就罷了,此事她乃是主謀,依大旭律法,該當凌遲處死,皇兄無須顧念臣弟,只管依大旭律法判處即可。」

  從他的神情裡看出他對周思楓似乎再無半點情分,這令阮知祺有些訝異。知熙自幼鍾情周思楓,後來更為了迎她為妃之事,對母后與他起了芥蒂,這些年來更是對她盛寵不衰,可說只獨寵她一人,不過她如今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適才竟還想將所有的罪責全都嫁禍到知熙頭上,也難怪知熙會對她寒了心。

  阮知祺接著想起一個人,試探的問:「朕聽說你日前請你皇嫂為你府上那位葉側妃做了幾日的飯菜,調養她的身子,她近日可好些了?」

  提起葉含青,阮知熙眼裡還殘留的陰戾之氣一瞬間逸散,眸裡流露出笑意,「好些了,不過這會兒應當正惱著我呢。」

  「這是為何?」

  阮知熙遂將昨日周思楓存心刁難之事說了,「那時為了取信於周思楓,臣弟不得不喝斥含青幾句,今日為了清洗王府,不想讓她受驚,故一早臣弟便命人送她暫時離開王府,待邵節將府裡頭那些被周思楓收買之人全擒獲後,再接她回來。」

  聞言,阮知祺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哄哄她。」他看出二弟對這位側妃是上了心,先前母后和淨荷都先後稱讚過葉含青,二弟能移情到她身上倒也是一件好事。

  「待你哄好她之後帶她進宮來,咱們一家人一塊吃頓飯,朕昨日接獲消息,說知麟再過幾日就能回到京城了。」

  提起三弟,阮知熙難得開口稱讚,「他這趟代皇兄去賑濟災民,事情倒是辦得不錯。」

  老三這回不僅將那些哄抬糧價的不良商人全抓了,還收拾了幾個與他們勾結的貪官,把他們所囤積的糧食全都用來賑濟百姓,並把那些貪官所貪墨的銀子全都發放下去,平息了災民的怨氣,且就在半月前連續幾日降下大雨,總算紆解旱象。

  「可不是,待知麟回來,朕定要好好賞他。」三弟立下功勞,二弟也揭破了周思楓的陰謀,兄弟之間的情誼又回復到以前那般親密,阮知祺龍心大悅,從衣袖中取出一隻配飾塞給阮知熙。「這是朕珍藏的配飾,你拿回去送給葉側妃,讓她消氣。」

  阮知熙面露警惕,接過那枚紅白相間的魚形配飾,思及昔日屢次遭受皇兄的捉弄,他仔細拿起那枚魚形玉珮觀看,一時之間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只覺得它的身形有些軟,頭尾一掐便有些凹陷,下一瞬,從那枚玉珮的腹部疾射出一道細小的水柱,直接噴在他臉上。

  阮知熙陰森森的瞇起眼,「皇兄……」他話都還未完,始作俑者就逃之夭夭,只留下他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朕還有事先走一步,那玩意就賜給你,拿回去哄你的側妃吧。」

  阮知熙抹掉臉上的水漬,捏了捏那不知何物所造的魚形配飾,嘴角漾開一抹笑,收起這枚配飾,舉步朝宮外走去,迫不及待的想去見葉含青。

  依她那性子,他相信只要向她說明原委,她必能諒解他,因此他絲毫不擔心。

  坐上馬車後,思及很快便能見著她,他嘴角高高的揚起。

  但他全然沒有想到,去到別莊,他面對的竟是……

  第10章(1)

  眼前這張臉孔是如此的熟悉,阮知熙清晰的記得葉含青的一顰一笑,可此刻,她臉上不再流露出那如春陽般明亮的笑顏,那木然呆愣的神情宛如木頭娃娃,無知無覺。

  他抑下心中湧起的不安,溫聲啟口道:「含青,你這是在氣惱本王把你送來別莊嗎?這件事本王可以解釋。」

  葉含青那雙圓黑的雙眼不再靈動有神,眼裡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不言不語的沉默著。

  阮知熙心頭一震,抬目瞬向侍立一旁的冬竹和白櫻,厲聲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進來之後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冬竹慌忙答道:「稟王爺,咱們前來別莊途中遭人襲擊,幸而王府的侍衛及時出現救了咱們,可刺客出現時讓馬兒受驚,致使馬車顛簸了下,使得夫人不慎摔下椅榻磕到前額,一時昏迷過去,等夫人清醒之後,就、就成了這個模樣。」

  她們遇襲之事,阮知熙在趕來別莊途中便已得知。今早送她離開時,為了她的安全,他派了數名侍衛暗中隨行保護,因此在她遇襲時才能及時出現擊殺那幾個刺客,沒想到她雖沒傷在那些殺手之下,卻因馬兒受驚而變成這副魂不附體的模樣。

  阮知熙望著一動也不動的葉含青,從他進來到現在,她不言不笑不喜不怒,那雙黑幽幽的眼裡彷彿看不見任何人,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他臉色陰沉如水的質問,「沒請太醫過來嗎?」

  白櫻答道:「稟王爺,太醫不久前來看過,儘管已施針用藥,夫人卻仍是這般模樣,太醫也束手無策,只開了幾帖藥,讓奴婢們給夫人服用幾天,再看看情況是否有好轉。」

  當時見著夫人整個人彷彿丟了魂似的,木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無論她和冬竹怎麼叫喚都沒用,把她們嚇壞了,當即便讓人去請太醫前來。

  她沒敢告訴王爺,太醫那時還說了另一句話:這怕是給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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