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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花襲 身為男人的他聽了哭笑不得。本以為狄秘書已經清醒了,怎知她是在發酒瘋,看來狄秘書的酒品不怎麼好。 白冬辰提醒自己,之後應該告知狄秘書少喝酒才是。 「我好渴哦。」罵到告一段落,狄亞歌開口跟白冬辰要水喝。 他無奈的到廚房幫她倒了杯五百CC的溫茶遞給她。 狄亞歌接下,很沒形象的一口氣咕嚕咕嚕喝光,喝完時還像小孩子一樣舒暢的「哈」了一聲。 白冬辰看了咋舌,卻也感到莞爾,畢竟眼前的狄秘書是他從未見過的,不過,還挺可愛的。 「咦,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 喝完茶的狄秘書該是稍微恢復意識了吧?他這麼想著。 「但我想不起來……」 似要記起他是誰,狄亞歌伸出雙手去碰白冬辰的臉龐,這邊摸摸、那邊捏捏又揉揉。 白冬辰面對酒醉的女人,他只能無奈的任她搓揉。 「真的挺面熟的……」她喃喃自語,苦思的臉龐帶著一絲困惑。「你是誰呢?」 「我是你的老闆。」他替她解答。 「你的名字叫老闆?」狄亞歌偏著頭想了又想。「不認識,我不認識叫『老闆』的人。」 白冬辰忍俊不住。狄秘書跟在他身邊已經兩年,他們配合得相當好,默契夠,她也很有分寸,像他不喜歡跟自己的女秘書在私下有所牽扯,這一點狄秘書一直做得很好。 不過今晚,他們兩個算是都破戒了,但也因為如此,他才能看到狄秘書這麼可愛的一面。 「算了,你是誰不重要……」 狄亞歌粗魯的扯住白冬辰的衣領,將他拉近,兩人間的距離僅剩下幾公分,眼對著眼。 「陌生人更好……」她突然垂下肩,一臉落寞的道:「這事不能跟家人講也不能跟朋友講,好苦喔。」 她想要發洩,把心頭的苦悶都宣洩出來。 「我講給你聽好不好?你是陌生人,無所謂的……」 他能說不好嗎,她都揪著他的衣領不放了,況且她傷心失意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好好,我聽。」 白冬辰當時並沒有想到狄亞歌所要說的是關於她個人很私密的事,他以為她只是喝醉想找個人發發牢騷…… 當狄亞歌話匣子一開,他想制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將兩年來的戀情,還有聰明的她竟糊塗當了小三,破壞他人的婚姻這些事全說了。 白冬辰越聽,神色越凝重。 一來是因為他心疼狄秘書被欺騙以致傷了心,二來是他想著,若是狄秘書酒醒知道自己把感情遭受挫折的事全都跟他說了,恐怕…… 狄亞歌傾吐完之後,累了,趴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怕她睡得不舒服,白冬辰將她抱進客房床上,為她蓋上絲被,然後站在床畔凝思。 坦白說,今晚的狄秘書教他意外且驚艷。 沒想到卸下嚴肅裝扮的狄秘書是如此的性感且美麗,讓眼光頗高的Jack頓時成為色狼,追著要他幫忙介紹。 可想而知,之後他的生活恐怕不太平靜,得忍受Jack不時的騷擾。 只是沒想到這麼美麗的女子也逃不過愛情的苦難,竟被男人給騙了。 白冬辰為狄亞歌在床頭留了一盞昏黃的小燈,盼這溫暖光芒,陪她度過這心傷的一夜。 第3章(1) 痛、痛、好痛啊…… 狄亞歌睜開眼的剎那,感覺一陣痛楚從頭頂蔓延到太陽穴,痛得她倒抽一口氣,呲牙咧嘴了起來。 天啊,她是幹什麼去了,怎麼頭痛成這樣? 狄亞歌闔上眼,疲累的用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察覺她的喉嚨也好幹,便努力回想昨夜…… 「啊!」片刻的畫面湧入腦海,她激動的起身,可劇烈的動作讓她的頭像是快被劈成兩半似的難受。 她昨晚從曼谷回到台灣後就直奔夜店喝酒,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張望四周,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所躺的床跟所在的房間是全然的陌生。 掀開絲被,她仍穿著原來的衣服,雖然已經皺了,也散發出一股噁心的酒臭味,但總好過衣衫不整吧。 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不,狄亞歌無法忍受自己竟又做了一件蠢事。喝醉了,然後在陌生的房間醒來…… 這到底是哪裡?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狄亞歌僵著脖子左右打量這個房間。 白色的床架、水藍色的床單、一組簡單的雙人座小籐椅,茶几上擱著馬口鐵盆器裝的多肉植物盆栽…… 這間房有著她喜愛的鄉村風格,要不是此時情況特殊,她肯定會喜歡這裡。 喀!細微的開門聲,讓狄亞歌將頭轉向門的方向—— 怎……怎麼會是他?! 狄亞歌不是沒有想過各種可能性,既然在陌生的環境醒來,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但上天對她也太壞了吧? 先是讓她莫名其妙當了兩年被蒙在鼓裡的小三,而後她在夜店喝醉竟是被自己的頂頭上司給撿回家?! 「醒了啊?」 白冬辰穿著白色亞麻上衣搭配淺咖色的休閒寬版長褲,不似平常西裝筆挺的模樣,但卻別有一番風雅。 他端著一個白色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有豐盛的西式早餐,還有水、濃茶跟藥。 狄亞歌當場好想拿絲被將自己給蒙住,來個眼不見為淨。 唉,向來超有自信的自己何時成了鴕鳥? 先撇開老闆如何將爛醉的她帶回來這個問題,重點是過程當中她有沒有說了不該說的話,或做了不該做的事? 「白先生……」基於禮貌,她是該下床的。 她才動身,他立刻出聲阻止。 「別起來了,你現在腦袋裡應該有個人在打鼓吧。」 「是一整團,不是一個人。」她撫著頭說,剛剛那一動,她的頭更痛了。 「什麼?」 「我的腦袋裡現在有一整團的人在打鼓,不只一個人。」她緊皺眉頭解釋。 白冬辰揚眉輕笑,原來他的秘書自嘲功力還挺不賴的。 「先吃早餐吧,我幫你泡了濃茶,若待會兒還是頭疼的話,再吃顆普拿疼。」他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勸道。 狄亞歌搖頭。「我沒什麼胃口,吃不太下。」 「正常的,但多少要吃一點,不然到時候頭痛、胃也痛。」 原來白先生在私底下是這般模樣,她一直以為工作狂應該假日也是一起床就開始工作。 「嗯,謝謝白先生。」狄亞歌還是勉強自己下床,坐到籐椅上吃點東西。 「無須那麼客氣,狄秘書。」白冬辰說完,自己都想笑了。 他們兩個還真的挺「生疏」的,真難想像在過去這兩年,他們一個禮拜一起工作五天,每天相處的時間至少八個小時。 原來他們是如此嚴謹的保持公私分明的界線。 看著她一口一口緩緩的喝著濃茶,白冬辰突然察覺到,狄秘書對於他的存在顯得介懷拘束,於是他決定藉故離開。 「你慢慢吃,我先到書房工作,有什麼需要,你再叫我好了。」說完,便走了出去。 「白先生……」狄亞歌遲疑了下,喚住他離去的步伐。 「嗯?」他回眸。 「我得謝謝你,雖然我的記憶一片空白。」她由衷道謝。 現在想想,在夜店喝醉被老闆撿回來是很尷尬沒錯,但總好過是在陌生男人的家裡醒來吧。 白冬辰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復平常,「你都忘了?」 「我的記憶只停留在夜店的吧檯上。」狄亞歌沒有忽略白冬辰那一閃而逝的詫異,顯然事情並不是只有「喝醉了」這麼簡單。 「喔……」他拉了個長音,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狄亞歌心覺不妙,該問還是不該問……她遲疑了。 「在我沒記憶的那段時間裡,我有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嗎?」 她終究還是問了,因為那種腦袋始終缺了塊記憶的感覺很差。 而且她跟白冬辰幾乎每天都會碰面,若不問清楚,以後她每次見都他都會回想起那一段空白,那種每天都得提醒自己曾經失控的感覺挺差的。 白冬辰沒有馬上回答,他思索了半分鐘,斟酌著用詞。「你沒有想脫衣服跳舞,也沒有拉著人猛親……這些你儘管放心。」 狄亞歌大大鬆了口氣,至少她的酒品還算不差吧……她真心這麼認為。 「但是……」白冬辰留了個伏筆。 「但是?我還做了什麼嗎?」 「不。」行為上真的還好,只除了比平常粗魯些。 既然不是做,難道是……狄亞歌暗暗一驚。莫非她是那種喝醉就話匣子大開非拉著人聽她說話不可的人? 看白冬辰的表情…… 顯然她是。 「我說了什麼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這話,概括了一切。 「……」 難怪她醒來時會覺得口渴、喉嚨干痛不已,原以為那是喝醉酒的後遺症,結果根本是她講了太多話的關係。 不該說的也都說了……狄亞歌無言的瞅了白冬辰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