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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花兒    


  當初他會接受她,為的還不是讓袁長生難受?

  她若不做點事來讓袁長生哭泣,就枉費他讓她進府的一番苦心了。

  他清楚知道袁長生太善良,他給她的痛苦她可以承受,但加諸在她身邊人身上的折磨,絕對會使她崩潰。

  「聽起來……王爺似乎希望我跟王妃鬥一鬥?」

  月名雪在思索,這是王爺給她的試探,還是真的要地替他給王妃好看。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跟你一個人說。」他湊在她耳邊,柔聲說:「我從來就不喜歡這個王妃,是皇上硬塞給我的。」

  她一聽大樂,差點就要笑了出來,但隨即想到自己是個傷心的飼主,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這時候前去拿人的家丁,已經把濕淋淋的多壽拖了進來。

  「王爺!多壽已經到了。」

  多壽害怕的看著滿室的人,個個都不懷好意,尤其是月名雪和心採得意的冷笑,更讓她不寒而慄。

  韓斐放開懷裡的月名雪,冷笑著問:「知道為什麼要你來嗎?」

  「不、不知道。」她搖著頭,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冷,忍不住發抖。

  「你抬頭看看這是誰?來,不要怕,你看看。」

  多壽看著月名雪,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韓斐又問:「你不知道她是誰嗎?這是我的側王妃,你不認得嗎?

  「王爺!」

  月名雪又驚又喜。殺了一隻貓,換個側王妃的位置坐,也未免太划算了吧。

  他手一抬,阻止她在這時候表達她的驚喜和謝意,繼續說:「你殺了側王妃的貓,還對她惡言相向,如此大不敬,是不把她看在眼裡,還是不把我當一回事?」

  多壽驚恐的搖頭,「奴才不敢,錯手傷了側王妃的貓,實在是意外,不是故意的。」

  「你殺了我的白桃!你是兇手!」

  「我沒有,它只是受傷了,它沒有死,我和小姐都看到了!」

  「你下手那麼重、那麼殘忍,白桃留著一口氣只為了見我最後一面,最後還是傷重死了,你是兇手!嗚嗚,王爺,你要替白桃主持公道呀!」

  「你還有什麼話說?這貓也是一條生命,你既然敢痛下殺手,就得承受後果,來人,家法伺候!」

  多壽慌張的哭叫,「可我不是故意的!那貓攻擊小姐呀,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就等著小姐受傷嗎?我只是想保護我家小姐呀。」

  韓斐露出個冷笑,「好一個忠僕,你想保護你家小姐,那誰來保護枉死的白桃呢?」

  「王爺,你怎麼能拿我家小姐和一隻貓比?她是你的妻子,難道你就不心疼她、不保護她嗎?」

  「還嘴硬!」月名雪恨聲命令,「給我掌嘴!」

  心采立刻得意揚揚的搶著上前,朝多壽的臉左右開弓的打,劈哩啪啦的聲響迴盪在室內。

  「住手!不許打!」袁長生哭著跑進來,用力推開心采,抱住多壽,「不許你們動手,不許碰她!」

  「小姐!」多壽哭著說:「你別管我,是我做錯了,受罰應該的。」

  抬起頭看著韓斐,袁長生淚如雨下,「求求你,不要責罰多壽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是怪她傷了月姑娘的貓,可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為了我,如果一定要打人的話,就打我吧!」

  韓斐看著一身狼狽的她。

  她披散著發,只穿著單薄的素衣,腳上踩著的睡鞋濺滿泥巴,看得出來是從睡夢中被驚醒,來不及更衣就直接衝過來的。

  她臉上的淚痕,讓他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他就是要她這麼痛!

  「長生,你怎麼回事?就這樣在府裡亂跑,你可是個王妃呀。」他走過去把她扶起來,「來,別跪著,起來吧。」

  「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我,不罰多壽。」

  他刻意皺起眉頭,「你這是為難我,國法與家規皆不能廢,她今天犯了不敬的家法,我要是不罰,以後怎麼服人?」

  「可是我……」

  他這一席話讓袁長生淚珠滾滾而落。她知道他沒錯,但她怎麼能看多壽為了她領罰?

  「王爺,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呀!你不能念在多壽不是存心犯法,只是心急鑄錯的情況下網開一面嗎?」

  韓斐搖頭,「長生,我知道你跟她情若姊妹,可是此例不能開,免得以後旁人跟從。」

  「好,你說的對,此例不能開!」她哭著試圖講理,「多壽她傷了月姑娘的愛貓,她不懂事衝撞了她,但為的是保護她的主子,她保護了我的安全難道不該領賞嗎?功過相抵,就別罰了吧。」

  韓斐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豈能用功抵過?這可是一條性命,你別再說了,無論如何家規都是要維護的。來人!用家法!」

  多壽害怕極了,她看著那個拿著鞭子的男人走上來,啪的一聲,鞭子抽在地上發出了巨響,怕得不斷發抖。

  韓斐毫不留情的說:「用法!」

  啪!啪!

  火辣辣的鞭子亳不留情的打在多壽身上,痛得她長聲慘呼,不斷在地上打滾,希望可以避開那如影隨形的鞭子。

  多壽!多壽!」

  「小姐!你不要看,我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

  月名雪喝道:「沒吃飯呀!使勁的打!」

  袁長生哭得頭痛鼻塞,無助的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是我做的,是我下的手,我自己承認了好不好!」

  她慌急得六神無主,雙腿一軟就要跪下跟韓斐求情,他卻伸手攔住她,反手將她抱在懷裡。

  「別這樣,別為難我。」

  三十鞭一過,多壽早已喊到聲音沙啞,破碎的衣裳遮不住那傷痕纍纍的身體。

  袁長生奮力推開韓斐,撲到多壽身邊,抱著她痛哭失聲,「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不、不是,多壽領罰是、是應該的。」她虛弱的說著,痛得直吸氣。

  袁長生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她臉上,混著多壽的血,又流到地上。

  韓斐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她,感到很奇怪的揪緊自己的衣襟。

  為什麼她的眼淚沒讓他感到萬分痛快,卻令他覺得胸悶?

  第七章

  寂靜的深夜裡,飽受鞭刑的多壽痛得無法入睡,她渾身發著抖,緊緊咬著棉被,不斷顯著冷汗。

  她不敢喊痛出聲,生怕主子為她擔心受怕。

  「嗚……」她用盡所有的理智來克制,硬是不吭一聲。

  門被輕輕提開,她抬頭一望,就看見自家小姐打了一盆水,有些踉蹌的走進房內。

  她虛弱的喊了一聲,「小姐……」

  袁長生將水放在桌上稍微休息一下,氣喘吁吁的,勉強對她一笑。

  她覺得頭重腳輕,全身有如火燒又軟綿綿的,景物全都模模糊糊。

  她知道自己病了,可是得咬牙撐住。

  如果她倒了,誰來照顧多壽?

  多壽一看就知道她不對勁,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姐你……」

  「沒、沒……」她想說別擔心、沒事的,但像燒著的喉嚨卻讓她發不出「事」這個音。

  她只好笑一笑,搖搖頭。

  多壽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可是稍微一動,全身上下無一不痛,養了兩三天結疤的創口又裂開了。

  「別起來。」袁長生用氣音說,端起水走過去,打算幫她清傷口換藥。

  她吃力的端起臉盆,才走了幾步就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就癱軟在地,盆裡的水灑了一地。

  多壽嚇得大叫,「小姐!小姐!」

  再也顧不得疼痛,她勉力滾下床,爬到主子身邊,用力的搖她,「小姐!你醒醒,別嚇我呀!來人呀!快來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多壽喊得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過了許久,才有個小丫頭跑過來看。

  「怎麼了?哎呀,王妃昏倒了!」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拔腿往外跑,「我去找人幫忙!」

  鬆了一口氣,多壽淚流滿面的說:「小姐,你不應該受這種苦的。」

  都是王爺造的孽。

  他既然娶了小姐,就應該百般呵護,細心關愛才對,怎麼可以對她不聞不問,存心冷落呢?

  等了一會,才聽見腳步聲往這邊過來,多壽拾起頭,卻看見進門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月名雪。

  「怎麼……」王爺呢?大夫呢?為什麼來的是這個壞女人?

  「怎麼是我,是吧?」她呵呵一笑,「我說你們哪,要使苦肉計也得看看時辰吧?這王爺不在府裡,你裝得這麼可憐,他也瞧不見呀,好了好了,快叫王妃起來,地上冷的呢,一直躺著,要真病了那怎麼得了?」

  「小姐才不是在演戲,她是真的病了呀!」多壽咬著牙,奮力爬起來,「求求你們,幫我把小姐抱到床上好嗎?」

  「唷,做戲還做全套呀?都說了王爺不在,再演也是白搭。」

  「月姑娘,小姐真的不是在作假,她是病了呀!她從小身子就不好,一病起來就很凶險,求求你請回春堂的王大夫來一趟好嗎?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心采一喝,「什麼月姑娘!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王爺已立了側王妃,你連側王妃都不叫,是存心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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