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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季葒 四年前那場意外她並不怪他,但卻被她利用來推波助瀾,讓他放下責任,海闊天空的去飛。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十分篤定,當他完成夢想,他會回到自己身邊。 可此刻面對他憤然的指責,惶惶不安如浪潮般淹沒她。 「你錯了,我考慮過這麼做,我一度想接受另一個律師樓的聘請,長期待在紐約工作——」他眼色凌厲的說著。 「當初我若選擇待在紐約,可能七年八年或更久。」 「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你願意等,我不一定願意回到你身邊。」他負氣的反駁。 「你……不願意嗎?」驚愕的望著他一臉森寒,杜蕬蕬渾身顫抖。 深夜氣溫極低,但刺骨的冷意卻不敵從背脊蔓延上來的惡寒,讓她心驚膽跳。 「我在考慮……該不該跟你爭孩子的監護權。」 「監護權……」她臉色一白,這比不願回到她身邊更讓她恐懼。 「對,我會全力爭取孩子的監護權。」 這勢必讓她受傷且害怕,他並非想傷害她。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辦法能讓她從此乖乖聽話。 他愛她,絕對有意重新復合,但他十分確定自己無法承受她又一次的算計,即便她廚子善意,他仍無法接受。 「阿法……」 「這件事有空再談。」 他轉身,大步跨過庭院,開門離去。 西裝外套從杜蕬蕬的肩頭滑落,她臉色發白的望著他小時在門後的高大身影,一顆心直往下墜,落入無底深淵。 在孩子的雙人床上窩了一晚,人高馬大的蔣國法骨頭酸痛又僵硬。 他下了床,一手揉著後頸,盡量輕聲不吵醒孩子,起床到外頭的浴室梳洗。 才走出房間,便聞到空氣中瀰漫的食物香氣。 還殘存著睡意的黑瞳閃過一抹訝異,他走進浴室梳洗換衣後,拎著西裝外套和公事包走下樓看個究竟。 時間還早,因為冬天的關係,外頭天色微亮,寂靜的客廳裡有一盞溫暖光暈。 因為昨天丟下一堆公事沒處理便提早下班,今兒個他得提前進公司處理。雖然很想留下來陪兩個寶貝吃早餐,但礙於公務繁重,他不得不先行離去。 他原本想直接出門,路上再隨便買份早餐果腹,但食物的香氣引發他的好奇心。 他走到廚房門口,意外看見餐桌上已經擺上一籃烤好的法國香蒜麵包、一盤切好的蘋果以及一個銀色保溫杯,濃郁的咖啡香氣縈繞在薰衣草色和米色搭配裝潢的廚房裡。 杜蕬蕬手裡拿著鍋鏟站在爐子前做著早餐。 他相當震懾。 跟她結婚的那幾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對下廚敬謝不敏,連切水果、煮開水都不會,更別說一頓早飯。 但現在,她卻站在那裡,洗淨鉛華為家人洗手作羹湯。 眼前溫馨的一幕讓他感動不已,心中不曾消失的愛,更加深刻濃厚。 他無法不愛她。尤其在她為這個家、為孩子做了巨大的改變之後,他多想將她擁進懷裡,對她傾訴心中愛意…… 但時機未到,他必須讓她明白,這個家不能由她明白,這個家不能由她任性主宰,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他擁有一半的權利和義務。 杜蕬蕬將煎好的培根蛋餅、起司蛋餅起鍋,熄了爐火,端著白色大圓盤轉身。 一轉身,她看見了站在廚房門口的他。 他高大偉岸,一身西裝英挺出色,讓她心動不已。 「吃早餐好嗎?我多做了一份,另外還煮了咖啡。」昨晚,他的冷漠讓她心碎,回房間裡暗自哭泣。 但個性堅強的她,很快重新振作起來,她要勇敢的面對。 他的目光從微微冒汗的白皙臉蛋移開,心口發熱。 他想將這個一心一意為他好的傻氣女人擁入懷裡,狠狠地吻她,將過去幾年的濃濃思念全化為行動。 但他極力克制自己,刻意端著一張撲克臉,不發一語的走過去。將西裝外套擱在椅背上,公事包放在另一張椅子上,拉開面前的餐椅坐了下來。 她旋即將盤子放下,色香味俱全的蛋餅引起他的食慾。 他訝異的抬頭望著她,她轉過身飛快去拿餐具和紙巾。 當她回頭朝他走來,他目光低垂,遮掩訝異。 她站在餐桌邊體貼的替他服務,取了半份起司蛋餅;培根蛋餅和一片香蒜麵包放在碟子裡。 「吃吃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就像一個盡責溫柔的妻子,替他張羅早餐。 「我另外煮了咖啡,沒有加糖和奶精。還有,這是房子的備用鑰匙,給你。」 他接過鑰匙,隨手放進公事包裡。 叉起起司蛋餅吃了一口,濃郁的起司和蛋餅香在舌尖化開來,美味的令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好吃嗎?」她眨巴著美麗的眸子,萬分期待看著他微揚起迷人的唇角,軟化了他冷漠的臉部線條。 「還可以。」他斂去唇角笑意,輕輕點頭。 心頭湧上一陣失望,她洩氣的垮下粉肩。 「我去叫小朋友起床,你慢慢吃。」 她頹喪的走出廚房。 他喝著咖啡,於心不忍的瞅著她單薄的背影,放下保溫杯,又開口道:「咖啡很好喝。」 她沮喪的眼睛驀地發亮,回頭對他嫣然一笑。 「真的嗎?」 他感覺心跳漏了一拍,頓時心顫目眩,被她電到。 「咳,關於昨晚我說的話,你思考過了嗎?小正和小英的監護權,你有何打算?」導回正題,他逼自己忽視那張有人的美顏,不被迷惑。 「我不會放棄監護權,也不想跟你分開,我會努力挽回你的心,我要一家團圓。」笑意從甜唇隱去,她握緊拳頭非常明確的告訴他,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他挑高一道眉,冷冷扯唇。 「你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嗎?在你隱瞞我整整四年之後,我會輕易原諒你?」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你有多生氣,我都會承受下去。」她昂起下巴,不容置疑的宣佈。 「別以為你有我爸當靠山,就能輕易獲得我的原諒。」 昨晚返家整理行李時,父親早已等在客廳。他們做了短暫的交談,他遂明白原來父親是「幫兇」。 父親從頭到尾都知道孫子的存在,幫忙隱瞞是怕他一旦知道事情,會立即結束學業,飛回台灣。 她和父親之間的緊張關係早已改變,如今杜蕬蕬常帶孩子到家裡走動,偶爾還會住下,一大兩小就窩在他的房間裡。 也難怪她的耳環會不小心掉落在他的房間。 「這件事跟爸沒有關係,你別怪爸,要怪就怪我,事情是我起的頭,我會努力挽回。」她有骨氣,一人做事一人當。 「好,我等著瞧。」他欣賞她的骨氣,但又氣她如此篤定。 地球不是繞著她轉,事情不會一切如她所想進行下去,他必須讓她知道這個道理,這次非得讓她學乖不可。 第9章(2) 今天氣溫更低了。 晚上九點半,蔣國法返家。 客廳空蕩蕩沒有人,一片靜謐。 跟早上他出門前一樣,偌大的客廳只點亮一盞立燈,溫暖的光暈讓整個空間顯得溫馨,不那麼冷清。 他擱下公事包和西裝外套,一邊解開袖口走上樓。 主臥室的房門緊閉著,兒童房則虛掩著,只有遊戲室房門敞開且燈光大亮,小英稚嫩的笑聲傳來。 他走過去站在門口,以為杜蕬蕬正陪著小孩玩。 銳眸輕輕一掃,哪裡有杜蕬蕬的身影,只有兩個寶貝各窩在一角,玩著心愛的玩具。 「嗨。」他出聲,讓孩子知道他回來了。 「爹地!」正玩著芭比娃娃的小英眼睛一亮,抱著心愛的芭比就朝老爸撲過來。 他彎身一把抱起女兒。 「晚餐吃了嗎?怎麼沒看見媽咪?」 他掛心她。 早上出門前,他說了重話。明明堅持要懲罰她的人是自己,結果每次冷漠無情的重話一說出口,自己的情緒卻大受影響。 「媽咪肚子痛痛,在房間睡覺。」繪畫的是兒子,他放下鋼彈模型走過來,靦腆的扯扯老爸的西裝褲。 「媽咪每個月都會痛痛喔。」小英點頭附和。 每個月? 生理痛嗎? 以前她也常生理痛,只要她有時間抽空返家,他會煮紅豆湯給她喝,平常也會買止痛藥,讓她隨身攜帶。 「我去看看媽咪,你們自己玩。」擔心寫在俊臉上,他回頭看著主臥室。 「爹地,我們還沒洗澎澎。」小英賴皮,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看到老爸,想多跟老爸相處。 「等一下爹地幫你們兩個洗澎澎,乖。」 「好,一言為定。」小英眉開眼笑,自動滑下老爸的懷抱。 他大步走過鋪著原木地板的通廊,站在主臥室門前,勾指輕敲兩下。 「小英還是小正?進來吧。」裡頭,旋即傳來說話聲,那聲音有點乏力。 大手扭開門把,他走了進去。 房內,只點了一盞床頭燈。 杜蕬蕬穿著睡袍坐在床沿,正低頭找著絨毛拖鞋,有一隻跑進床底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