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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馥梅 「回公主,是因為少爺的表姑差人來請,說有急事相商,少爺才會抱病趕過去。」老人家解釋。 鳳盼月停下腳步,沒再繼續往前走。 「既然太傅不在,那本公主便不打擾了。」抑下心裡那股失望,她向老人家告辭,離開盛園。 才剛打開大門,就看見門外盛宇珩和一名嬌美的女子站在一輛馬車旁,一旁還有個婢女打扮的姑娘候著。 「表哥,謝謝你為翎兒跑這一趟,翎兒……」美人兒嬌弱地一個站不穩,跌進下盛宇珩的懷裡。 鳳盼月雙手瞬間握拳,靈動大眼微微一瞇,看著相偎的兩人,看著盛宇珩那傢伙溫和地環住那女子。 「表姑丈那兒我已經談好了,你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安心地等著當新娘子就好了。」盛宇珩穩住她的身子。 新……娘子?鳳盼月身子微微一晃,靠在映荷身上。 「表哥!」美人兒嬌羞不依的喊。 「行了,快回去吧!」盛宇珩微笑,小心地扶著她上馬車,放下車簾,叮嚀婢女小心照顧,囑咐車伕小心駕車。 馬車緩緩地離去後,盛宇珩才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轉身準備進屋時,看見大門已開,而站在門內的人…… 鳳盼月收回視線,站直身子跨出大門,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公主!」盛宇珩沒有多想,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放肆!」鳳盼月厲聲喝斥,甩掉他的手。「別碰我!別用那隻手……」一頓,她撇開頭。 盛宇珩一怔,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望向她,臉色有些蒼白,須臾,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是臣冒犯了,請公主恕罪。」他退開一步,低頭恭敬的請罪。 鳳盼月輕輕地咬了咬唇。她並不是有意要端公主的架子,她只是……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是有股氣悶堵住胸口,她莫名覺得受不了……受不了他那只剛剛抱過那個女子的手又來握住她的手。 看著他臉色蒼白,想到他的病尚未痊癒,可是她為了那個女子抱病奔波,對那個女子溫柔的笑著,再比對此刻他對她這般的冷漠…… 心莫名的覺得好不甘,覺得自己好委屈,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再想到他對那女子說——安心等著當新娘子…… 「主子?」映荷首先發現主子哭了,驚得不知所措。 盛宇珩聞聲抬眼,看見那滑落的淚珠,心驀然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 「公主,發生什麼事嗎?為何公主會在這裡?」對上那雙似怨似哀的眸,他的話一噎,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鳳盼月猛地背過身,僵著背脊,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哭泣覺得丟臉極了。 「回宮!」她沙啞地說,快速地鑽進馬車裡,頭也不回的離去。 盛宇珩沒有再阻攔,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馬車消失在街的那端。 她怎麼了?為什麼哭?是受了什麼委屈才來找他嗎? 「少爺。」老人家來到主子身邊。「天寒,您的身子還沒完全康復呢,進屋吧!」 「福伯,公主她來多久了?」 「不到一刻,連大廳都還沒進,知道少爺病了又不在家,便說不打擾了。」福伯解釋。 「公主來時心情如何?」 「看起來還好,知道少爺您不在有些失望,聽到少爺您是因為風寒告假,好像有些愧疚的樣子,其他都還好。」福伯細細回想。 是嗎?那方才在外面,她為何是那種怨慰哀傷的表情? 該死,頭好痛! 第4章(2) 翌日,盛宇珩上朝,整個心思全都在墨香閣那邊。她會在嗎?昨日那樣分開,今日她會在嗎?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他便迫不及待的趕到墨香閣。 看到她的兩名貼身侍女站在墨香閣外,他暗暗鬆了口氣,知道她在裡面。 深吸了口氣,推開墨香閣的門,一踏進去,便看見那亭亭玉立的身影站在案後,一手執筆揮毫,沒有抬頭。 「太傅請坐,本公主馬上就好。」鳳盼月淡漠的語調響起。 盛宇珩無聲地歎了口氣,走到案前看她在寫些什麼。 那是一幅畫,一株紅梅亭亭玉立,點點嫣紅在枝上綻放,見她在畫上落下最後一筆提詞,將筆置於筆架上,這才抬起頭來望向他。 「好一幅雪梅吐芳。」他讚賞地說。「這幅畫不論技法或意境,都比月餘前進步許多。」 鳳盼月一愣,偏頭望著他,似是對他的讚美很意外,突然眉頭微微一蹙,莫非他是因為昨日之事,所以才刻意讚美她?眼底閃過一抹倔強,她笑了笑。 「太傅謬讚了。」她淡漠的回應,語氣裡沒有一絲受到讚美的喜悅。「太傅身子可大安了?」 她的態度令他一愣,胸口緊了緊,他垂下眼,也回以淡漠地說:「多謝公主關心,臣已無恙。」 「可是太傅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鳳盼月直言。 「臣無礙。」盛宇珩強調。「公主,臣告假前給公主出的功課,不知公主準備好了沒有?」 「嗯……」鳳盼月眼神閃了閃,不甚清楚地低應,離開案後走到屋子中央的圓桌旁,親手倒了杯茶。「太傅喝杯熱茶,這是雨前龍井,希望能合太傅的胃口。」 盛宇珩道謝接過,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啜,也不怕她在茶裡動手腳,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很瞭解,同一種整人手段她是不屑用第二次的。 「好茶。」他讚歎地說。「昨日傍晚公主蒞臨寒舍,臣卻沒有好好招待,怠慢了公主,實在是罪該萬死。」 「沒什麼,是本公主不請自去,當了不速之客,失禮了才是。」她笑著說。呵呵,要裝大家一起來裝。 「公主客氣了。」盛宇珩淺笑。「對了,關於公主命臣代尋之人,臣之友人已問過,菊之坊裡並無此人。」 鳳盼月蹙眉,這麼說她果然被騙了,可是為什麼? 想到自己若真進了那個地方,其後果……雙手握拳,汗濕了背,看來她真的太大意了。 「請公主放心,臣會繼續朝其他地方尋找,可能還會多費些時間,不過臣定盡力而為。」 「既然人不是在那種地方,一切都好辦,人本公主會自己找,不勞煩太傅了。」 「公主無須客氣,微臣在宮外,找起來定是比公主方便。」 「那本公主就先謝過太傅了。」 你來我往的客套一番之後,茶也喝完了。 「若公主準備好了,請背一遍吧!」客套完了,盛宇珩再次把話題拉回課程上。 「這三日本公主根本沒背。」鳳盼月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盛宇珩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大方的承認,不過她那一臉不在意、不受教的樣子,分明是打算要惹惱他。 他看著她,思考著是不是要佯裝生氣,見她挑釁的抬起下巴迎視他的目光,視線在空中交會。 他冷下眸,與她對視,兩人都不甘示弱。 氣氛緊繃,似是一觸即發,漸漸地,冷漠的眼神閃過一抹暖色,尋釁的眼神則是浮上一絲茫然。 四周靜了,對視的眸光沒有稍移,兩人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 「皇上駕到——」內侍突然在外頭宣唱。 兩人一驚,同時回過神來,又對望了一眼,莫名地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又同時撇開眼,走向大門恭迎蒼昊帝。 「兒臣叩見父皇。」 「臣叩見皇上。」 「平身、平身。」蒼昊帝哈哈笑地上前,一手扶起了愛女。 「謝父皇。」 「謝皇上。」 「朕的狀元郎,告假三日,身子可都好了?」蒼昊帝拉著愛女在椅子上坐下,問著恭敬立於一旁的盛宇珩。 「回皇上,臣已無恙,謝皇上關心。」盛宇珩恭敬的說。 「是嗎?」蒼昊帝微蹙著眉,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狀元郎。「怎麼朕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呢?」 「噗!」鳳盼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月兒,笑什麼?」蒼昊帝疑惑。 「因為父皇方才說的話,月兒剛剛也說過了,可太傅卻固執的不願再告假幾日,好好休養呢!」 「臣謝皇上、公主的關心,不過臣真的已經無恙。」盛宇珩回說,忍不住瞥了公主一眼,她巧笑倩兮的模樣與之前冷淡的樣子,實在是天壤之別,他發現,還是這樣笑著的公主好看,她適合笑。 「既然盛卿這麼說,那朕也不勉強盛卿。」蒼昊帝點頭,笑望著兩人,「你們剛剛在上什麼課呢?」 「回皇上,臣正打算請公主背幾首詩,那是三日前臣給公主的功課。」盛宇珩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平靜的說,當作沒感覺到那直射到他臉上像要將他穿出兩個孔的目光。整他,他甘心承受,但是該教的、該做的課業,他還是要做,這是職責所在。 「哦?那朕來得正好。」蒼昊帝笑著點頭,望著愛女,「月兒,太傅要你背哪幾首詩?也背給父皇聽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