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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羅莉 雲若霓告訴他,蘭少曦之所以刺殺鳳溟,是因為她被鳳溟強佔了身子,雖然鳳溟的行為卑鄙,但蘭少曦衝動的行剌必定會引起水域的動亂,若是不想辦法解決,說不定所有留住水域的雲澤國人,都得和蘭少曦一起陪葬。 雲若霓分析狀況,讓他感到情況危急,他根本來不及細想,只能倉卒做出決定,於是他使用蘭少曦的頭髮和血,製造出一具假的屍體欺騙鳳溟,然後領著雲澤國眾人匆匆離開水域。 當他們重新踏上雲澤時,境內的土地果然開始湧出泉水。顯然水域澐王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即使蘭少曦刺了他一刀,但他依然維持對雲澤國的承諾。 他當時完全沒有懷疑雲若霓的謊言,以法術封住蘭少曦在水域的所有記憶,是希望純真的小師妹忘記在水域受到的傷害。之後,雲澤國國王封他為國師,並且賜下一棟華麗的宅邸,他和蘭少曦從此住進了國師府,兩人準備在雲澤國展開新的人生…… 一年後,雲若霓繼位為女皇,這是當年雲澤國國王允諾的條件。在登基為女皇的慶典晚會上,她召喚我入宮,那個晚上,她溫柔體貼,身段全卸,不斷地向我敬酒,等我喝到微醺、飄飄然的時候,她開始向我打探曦兒的狀況。 當時我醉了,根本沒想到要提防她,脫口說出雖然曦兒被澐王欺負了,但人界女子和異界之王一旦結合,體內就會擁有對方的靈氣,雖說曦兒在水域遭遇了不幸,但從此她可以維持數百年的年輕和美貌,也算是因禍得福。 雲若霓接著又問我,若曦兒身上有澐王的靈氣,早晚會引來水域的報復,她擔心澐王若發現曦兒沒死,或許會對雲澤國降下災難。我得意地告訴她,我旱已做了萬全的防備,曦兒身上有一條可以隱藏靈氣的項鏈,只要戴著它,水域的人永遠也無法循著靈氣找到她。 那一晚酒醉後說的話,卻成為他最後能說出的話語,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渾身都痛,眼前更是一片黑暗,即使張開了嘴,也發不出仟何聲音。 就住星軌又驚又慌又害怕的時候,他聽見了雲撲霓瘋玨又殘忍,彷彿來自鬼界的恐怖笑聲…… 雲若霓告訴我,她已經毒瞎我一雙眼,割去了我的舌頭,並以我的眼、舌為獻祭,施放惡毒的詛咒散去了我一身靈力……然後,她以冰冷的語氣告訴我,她是多麼痛恨我和曦兒,恨我們師兄妹奪走了她成為水域之後的機會,所以她要讓我們兩個一輩子痛苦。 曦兒身上已有澐王的靈氣,所以她暫時殺不了曦兒,但無所謂,反正曦兒的記憶已經被封住,永遠也無法回到澐王的身邊,而那條項鏈也將讓澐王永遠無法找到曦兒,這就是雲若霓對曦兒的報復,她要曦兒永遠活著,卻永遠都無法回到你身邊。 雲若霓找人模仿我的筆跡,留了一封信給曦兒,目的就是要曦兒相信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要曦兒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雲澤國,永遠受到雲若霓的控制,最後,雲若霓把我從雲澤國驅離,認定眼瞎斷舌的我,今生無法對任何人說出真相,也絕對無法揭穿她的詭計。 一口氣將真相說出,星軌疲倦地將身子往後靠上牆邊休息。 漫長的數十年過去了,他住外飄蕩好幾次都差點死去,枉那生死徘徊的關頭,唯一專撐住自己的信念,怎麼也不願意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堅持,就是曦兒! 他最疼愛、最珍惜的曦兒,他不能讓她一輩子受困雲澤國,雖然雲若霓暫時無法傷她,但只要她存在一天,對雲若霓來說就是一種刺激,哪一天,雲若霓要是再也無法忍受了,會不會想出更惡毒的詭計來傷害她? 但幸好,現在澐王找到她了! 曦兒……當年是師兄太糊塗,雖然一切都是陰錯陽差,但他確實是親手拆散澐王和曦兒的幫兇。 澐王,星軌這條卑賤的性命,你隨時可以取走,但方纔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一句謊言。曦兒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雲若霓的詭計,還有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傻瓜所造成的錯誤。 地牢裡一片死寂,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明白了。」許久後,鳳溟淡淡的嗓音在地牢裡飄散著。 那麼,你已經明白了曦兒是無辜的,不會再怪罪她了吧?星軌有些激動地問。 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能親眼看到曦兒得到幸福,那麼就算是下一刻會死去,他也沒有遺憾了。 「你的坦承確實釐清了本王心中許多疑點。」鳳溟語調平靜地開口,紫藍色的眼瞳緩緩轉到星軌的身上,繼續說道:「那麼,現在本王的心中只剩下最後一個未解的疑問了。」 澐王心中還有什麼疑慮嗎?星軌有些困惑,他以為自己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了。 「這問題,你也無法給我答案。」 星軌一怔,顯然被鳳溟的話給弄迷糊了。 鳳溟突然伸出手,將紫色長袍的前襟敞開,讓星軌能清楚看見那位於心口的位置,一條長長的疤痕。 「這傷是蘭少曦親手留下的,本王這麼多年來始終不願意將這疤痕抹去,就是在等這一天。」紫藍色的眼瞳痛縮了一下,盈滿了冷意,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星軌,以無緒無波的語調道:「星軌,你也和本王一起期待吧!蘭少曦給予本王的答案,將決定你們兩人最後的命運……」 第8章(1) 蘭少曦是被冷醒的! 一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光滑如玉石,冷得像冰塊的大床上,她一臉困惑地白玉石床上爬起,墨黑的眼瞳眨了眨,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寬敞、陌生的寢殿,但這是什麼地方? 不同於國師府邸內的富麗堂皇,這寢殿的擺設清幽雅致,而且,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低頭一看,蘭少曦看見自己身上依然穿著國師的紫色衣袍,頭頂無冠束,任由一頭烏黑的髮絲垂至腰間,她微微一怔,腦海裡憶起了在雲澤皇宮,盛夏祭典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莫非,這裡是那個美得國色天香的傢伙的地盤?」億起那名俊美男子強迫她吞下了一顆苦藥,不一會,她就完全失去意識了。 「好傢伙,連雲澤國的國師都敢動!」蘭少曦低罵一聲,想起他以那種曖昧的方式喂自己吞下了藥,一張臉微微漲紅了,「不行,非得找那個傢伙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行。」 打定主意後,蘭少曦踩著大步準備找人,沒想到她還沒踏出寢殿一步,兩名身穿白衣,臉孔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 「喝!」蘭少曦嚇了一跳,忍不住瞪了他們兩個一眼。 這一對雙胞胎是貓嗎?走路都沒聲音,嚇死人了! 「澐王吩咐,你不能離開寢殿。」其中一名少年冷冷開口。 「澐王?」蘭少曦喃喃重複,當她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確實又泛起一股似曾相識,又酸又疼的感覺。 雖然不明白盈蕩在胸口的情緒是什麼,但眼前這兩個少年氣焰實在太囂張了,想她蘭少曦可是在雲澤國當了六十年的國師,在雲澤國,哪個人看到她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哪像這兩個小傢伙,擺明了瞧不起人。 「哼!你說的澐王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他墮叩令?」蘭少曦冷嗤了一聲,「他說不行出去就不行出去,我偏要……」 正想當著兩人的面堂堂正正走出去的那一剎那,蘭少曦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似乎多了一堵透明的牆,完完全全地擋住了她的路,雖然她伸出手什麼都摸不到,但伸出去的腳卻怎麼也無法跨前一步。 她瞪著兩名少年,而他們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她發誓她看到他們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得意。 「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蘭少曦仰起下巴,「哪!你們叫那個什麼澐王的快點來見我,本國師……本姑娘很忙的。」 這裡既然不是雲澤國,搬出國師的身份一點用也沒有。 「澐王若想見你,自然就會見你。」其中一名少年忍不住瞪了蘭少曦一眼。 他們兄弟雖然是十年前才來到溪王身邊當侍從,但多少聽過這個以匕首刺傷淫王,然後彷彿人間蒸發,無情女人的故事。 「對,你這個壞女人別太囂張了!」另外一名少年也哼了她一聲。 真不知澐王為什麼要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寢殿,這種無情無義的壞女人,應該和那個星軌一起關在水域的地牢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