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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舒莉    


  「你拿什麼求他?」他望她的目光流露複雜,心疼她的犧牲。「拿你跟多莽的親事嗎?」

  他知道她有多愛自己,何況她也清楚多莽是怎樣的人,不可能巴圖魯親王要她嫁,她便乖乖聽話,除非……她是被威脅,而籌碼想當然是自己的命。

  「不是那樣……」被他看穿,齊琪格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慌張垂眼。

  「我……我只是想試你,沒想到果然有用,你捨不得我,所以真的來找我了……」

  她突然笑了,想要他相信她的借口,反而更讓費揚古的心揪緊。

  看他自以為是地做了什麼?

  他以為無情是為了她好,結果她還是為自己委屈求情……那還不如一開始他就跟她站在一起,永不放開她的手——

  他忽然將她緊緊抱入懷中。「齊琪格,我不會放開你了,我絕不讓你嫁多莽,你要嫁只能嫁我,知道了吧?」

  她忍著喜極的淚,仰首聆聽他的真心。「我知道了,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即便她是在自欺欺人,即便這幸福只有一天,可只要她曾這麼靠近他的心,她也願意永不後悔。

  第7章(1)

  兩匹駿馬,一白一棕,奔馳在城外北郊。

  當兩人在公主府言歸於好,費揚古本想直接帶她進宮去解釋,但齊琪格拉住他,搖了搖頭,說今日只想跟他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想去想。

  他問她想去哪裡,她只說離北京越遠越好。

  於是他帶她騎馬到郊外散心,像一場他們未曾有過的約會。

  許久沒騎馬的齊琪格一上馬,就像得到玩具的孩子,興沖沖地只想展現自己的馬術。

  「爵爺,你騎快點,若是騎輸了我,會被人家笑話你這個滿洲勇士。」

  「誰敢笑話我?」費揚古卻故意慢下馬步,在她身後看她拉著韁繩轉圈圈。

  「再說這裡就你跟我,除了你,誰知道我跑輸你?」

  「你這是懦弱。」她把話說狠,刺激他必勝的yu/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輸我,就得給我獎勵。」

  費揚古果然被激得瞇眼,要跟她較真了。「好,就這裡到居庸關,輸的人賞贏的人一份禮。」

  「那你肯定得給我備份大禮了——」齊琪格篤定地撂下話,便用力一抽韁繩,駕著白色駿馬狂奔而去。

  好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丫頭——

  費揚古隨即也揚起鞭繩,狠狠抽了坐騎一下。

  於是兩匹駿馬再度一前一後奔馳起來,兩人跑過松林小湖泊,踏過銀杏小徑,一路上勢均力敵,但熟識地形的費揚古不是省油的燈,他把握時機急起直追,有好幾個地方都跑贏了她。

  齊琪格不服氣,於是更加用力揮鞭,決心非贏這一場不可。

  到了石子壩,由於地多碎石,費揚古不得不減慢馬速,可是齊琪格卻想乘機贏過他,還不顧危險地加快馬速。

  「齊琪格!」他瞧了,心中一驚。「慢下來,這裡不能狂奔!」

  「沒事的。」她頭也不回地朝他喊道:「我好得很,草原上也有石子壩,這種地方我騎慣了。」

  「你騎慣馬可沒騎慣,快停下來。」費揚古斥道,她的馬畢竟不是蒙古汗馬。

  「你伯我贏你嗎?放心,我的馬好得很。」語畢,她再度揚鞭,也把費揚古拋在身後。

  「齊琪格——」他氣得咬牙,用力一抽,直追她的馬而去。

  費揚古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石子壩多石,馬蹄一不穩,容易顛簸出事,可是齊琪格只顧戰局,不顧危險地策馬狂奔,終於在一段多石子路,她的馬一個失足,便傾身將她整個人拋了出去。

  費揚古見狀,來不及遲疑,他夾了下馬肚,一躍就往她飛出的身子撲去。幸好他抱住了她,也幸好旁邊是水草漫布的河邊,兩人墜地滾了幾圈後,終於停在一片濕地上。

  即便有他的保護,齊琪格還是不免跌得渾身痛,她伏在他的身上,好半會兒才撐超身子,看向費揚古。「爵爺……」

  這一看,她只見他閉眼、失去意識的模樣,立知不妙。「爵爺!你醒醒,不要嚇我……」

  他還是毫無反應,齊琪格嚇到了,好怕他會死掉。「不要這樣,我錯了,是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你起來罵我,求你起來罵我……」

  她急到都哭了,當那溫熱的水珠滴到他的臉上時,費揚古終於睜開一隻眼,半瞇著眼問:「真的知道錯了?」

  「你……」齊琪格愕然瞪大眸子,然後埋怨地槌打他。「居然騙我?你真是沒心肝的傢伙——」

  他抓住她的小手。「是誰沒心肝?叫你停你不停,我差點被你嚇死,然後這會兒壓著我,還不知道我會痛,你還打找?」

  聞言,她抽了口氣,又急又氣的眼淚停在眼眶,好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你痛嗎?」

  費揚古凝望她,說實話。「痛死了。」

  「可是你是巴圖魯,巴圖魯是不會痛的。」

  「我不是巴圖魯。」他目光更柔,深深望迸她令他疼惜的眼裡。「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你的俘虜。」

  齊琪格的淚一顆一顆如珍珠般滑落而下。「費揚古……」

  他伸手撫她,不捨那些珍珠落地,於是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帶著懲罰的意思親吻她的淚。

  她也伸手觸碰他結實的身軀,好想知道他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的撫摸讓他興起情慾的浪,他沒辦法再懲罰她,只好找到了她的唇,用男人的方法蹂躪她。

  他的手也解開她的領扣,還不夠似地吻上她的頸,霸道地留印。

  「等等——」她讓他的激/情燃得氣喘不已,彷彿知道兩人再這麼下去,他會在這裡要了她。「這裡是荒郊野外……」

  他也明白,眼見天色將黑,兩人來不及回城裡,肯定得夜宿外頭一晚,便強斂下yu/望,起身抱起衣衫不整的她。「好,這筆帳給你記著,等我們到了旅店再繼續。」

  他抱著她上了自己的馬,牽著她那匹馬的韁繩,就像兩人那年在獵場初識那樣,甜蜜地共乘一馬,朝遠方不知天際的地方而去。

  到了旅店時,天色已完全黑了。

  兩人一進房間,費揚古便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染著薰香的發間。

  她忍不住嬌嗔。「你做什麼?」

  「聞你的香味。」他抬頭,在她耳畔親上一下。「我這幾日天天喝酒,都快把你的香味給忘了,現在得好好複習。」

  「誰教你喝酒?」八成都賴在天香樓……她想著,不免怨醋。「再說有酒香,難道就沒女人香?這會兒倒想起我的了?」

  他瞇起眼,將她轉向自己。「什麼女人香?」

  「還裝?你在天香樓不是有個知書達禮、溫柔非常……什麼絳英姑娘侍候著嗎?」想起那時他說的那些話,她可是非常受傷。

  「她是溫柔,但我沒喜歡她,更沒碰過她。」他將她拉近自己,用熾熱目光證明自己的心。「那日她見我醉不穩步,才雇轎陪我回府,我只是剛好拿她來騙你,要你死心而已。」

  「可我覺得絳英姑娘喜歡你,否則何必陪你回府,讓你自個兒坐轎不就得了?」

  「那是因為我救過她一命,她可能因此對我有意思,但我根本不喜歡她,你明知道我只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又在騙我的心?」幽幽地背過身,齊琪格就算清楚他不會愛上自己以外的女人,但一想起絳英還是不舒心。

  「我真沒騙你!」他大歎一氣,早知道死都不該去天香樓。「好……不如我發誓再不去天香樓,也不再見她,這樣行了吧?」

  見他連誓都起了,齊琪格有些得意,唇角也藏不住彎起的弧度,可還是故意刁嘴。「算了,你用不著起誓,反正心在你身上,你想喜歡誰便喜歡誰……」

  他聽得心急,明明他都為了她搶婚了,她怎麼就給他犯傻了呢?

  費揚古扳過她的身子,這才發現她唇邊有笑意,分明是戲弄他——

  「好啊,看來橫豎你是不相信我的心,那我只好用行動證明了……」他隨即抱起她往一旁大床步去。

  「等等,這算什麼證明?」察覺他想進行剛剛在石子壩未了之事,她嬌顏頓羞,小手抗議地捶打他,卻換來他的唇霸道地制止。

  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用肆意的唇舌佔領她的嬌唇,既強勢又溫柔地親吻她,直接以行動表達對她的愛。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根本忘了自己與他的帳,慾火高漲間,甚至不察自己已被他褪去衣裳,只剩下一件褻衣阻隔兩人。

  她羞得想護住薄綢,卻激得他用力扯下衣物,霎時,身子便裸露在他眼前。「你好美……」

  他獵鷹似的欣賞目光讓她更羞,連忙以手相遮,小手卻馬上被他抓至頭頂,反讓他更盡興享受眼前春巒美色。

  她像只被獵的獵物般呼吸急促,身子也隨之顫抖,逼得他不得不俯身以唇品嚐,盡興享受她的柔軟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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