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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夏洛蔓 「其實,要先弄清楚自己喜歡的口感。」盧森用淺顯易懂的方式教柴子夜認識咖啡。「烘焙程度較輕的咖啡豆顏色淺,酸味比較強,中度烘焙,酸度適中,愈深度烘焙,苦味愈強勁,可以混合多種咖啡,煮出屬於自己獨特香味跟口感的咖啡。」 「我不愛烏漆抹黑、苦苦的純咖啡,比較喜歡那種甜甜的、有濃濃奶香的咖啡。」她實在不懂怎麼有人愛喝黑咖啡。 「那你豆子可以選擇中度偏深度的烘焙,我教你做最簡單的咖啡牛奶,早上醒來喝一杯,尤其是冬天,馬上可以嘗到幸福的滋味。」 他立刻做示範教學,煮咖啡的同時,先將牛奶溫熱,待咖啡煮好,一手拿著加了糖拌勻的咖啡,一手拿著熱牛奶,同時緩緩注入杯中,混合出香濃的咖啡牛奶。 「喝看看。」他遞給她。 她喝了口,眼中瞬間綻放出光亮。「好喝!沒有卡布其諾鮮奶油那麼濃稠的感覺,可同樣是加了牛奶的咖啡卻比拿鐵咖啡好喝!為什麼?」 她已經決定整個冬天,每天醒來都要來上一杯。 「牛奶跟咖啡比例是一比一,倒進杯子的同時完成混合的動作,不必再攪拌,直接喝,可以嘗得到咖啡的甘醇和牛奶的香濃。」 「好奇妙喔……只是比例和一點不同的手法,重點是超簡單……」她忍不住一口喝光杯裡的咖啡。「我可以把這個咖啡的做法寫進我的文章嗎?」 「當然可以。」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可以。「我還可以順便教你利用咖啡占卜今天的運氣。」 「咖啡占卜,怎麼看?」 「現在看看你剛喝完的咖啡的杯子底部,剩餘的咖啡液是不是環繞著杯緣呈現一個像滿月的圓,這表示今天你將相當幸運,可以滿懷自信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一切都會很順利。」 「那不順的話是怎樣的?」 盧森將杯子微微傾斜。「這叫半月形,平順的一天,不好不壞,如果不是很有把握,就多聽別人的意見。」 她抄起筆認真記錄下來。 第4章(2) 「這種圖案的話……」他再調整一下杯子的傾斜角度,一一解說不同的圖形代表的運氣。「三日月形、新月形……」 柴子夜覺得很有趣,雖然對占卜的可信度不抱任何期待,但還挺有意思的,為喝咖啡多添加了點樂趣。 「你是不是都用這一招把妹?」 「你真聰明。」他笑答。 「怎麼用?教我。」她很好奇,好奇他這樣外表已經夠出色的男人,還需要動用什麼技巧追求女人。 「如果咖啡廳裡發現漂亮的女孩子,我會在喝完咖啡後走過去問她知不知道咖啡占卜,如果不,我就立刻教她,你們女孩通常對占卜很感興趣。」 「沒錯,」她承認。「這是因為我們女人願意花時間瞭解自己、瞭解別人,男人則是視覺動作,對這種看不到的心靈層面沒興趣。」 他微微一笑,沒有反駁,接下去說:「我杯裡殘留的圖形一定是滿月形,然後我會告訴她今天是我的幸運日,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最後就問可不可以請她吃飯,成功機率百分之百。」 她哈哈大笑。「你的成功機率跟這個占卜根本沒關係。」 「不然跟什麼有關係?」 「你長這麼帥,就算運氣帶塞,還是一樣可以約到美女吃飯。」她覺得他明知故問,不可能不曉得自己的外型大加分。 「那麼……」他微微拉近兩人的距離,用那邪惡又勾魂的電眼望著她。「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機會請你出去吃飯,飯後再去兜兜風?」 在他炙熱的目光凝視下,她突然覺得心悸腿軟。 他挑起眉等待她的答案。 「晚上我跟朋友有約。」最後,她口是心非拒絕他。 「真可惜……只好下次嘍!」他很有風度地接受拒絕。 他不急是因為她絕對值得他等待。 週末,柴子夜陪母親吃飯,回到住處時大約九點,打開門,客廳黑漆漆的,家裡沒人。 進入屋內,亮起燈,莫名地感到失落。 她以為盧森在家,所以比平常提早些時間回來,大概是習慣了這近一個月來不管出去多久,不管什麼時間回家,只要一找開大門,就能看見坐在客廳的盧森。 有時他拿著抹布擦擦抹抹的,有時舒服地靠著沙發捧著本書看,茶几上必定有杯熱茶或是咖啡以及小點心。 他也工作,坐在餐桌旁,開啟筆記型電腦,透過電話和公司裡的部屬談公事——這是她有次午間小憩醒來不經意聽見的——原來,他不全是掛名老闆,也作決策的。 「你在找我嗎?」通往陽台的落地窗倏地拉開,傳來盧森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驚問:「在家幹麼不開燈?」 「我在陽台賞月。」他手上端著高腳杯,裡頭有飲剩的調酒。 「週末耶,行情這麼差,沒出去跑趴?」見到他在家,不知怎的,她心情驟然好轉,開起他的玩笑。 「我也覺得行情好像真的變差了,追你追了快一個月,連手都還沒牽到。」他也開玩笑地回她。 「牽手有什麼難的,馬上讓你牽一下。」她走向他,拉起他的左手在空中晃了兩下。「犒賞你這陣子的辛苦。」 「好感動。」他將左手貼在自己胸口,「這隻手這輩子都不洗了。」 「誇張。」不曉得是不是在母親家吃飯時喝了點酒的緣故,她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稱。 這時,盧森突然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我接個電話。」 柴子夜逕自走開,到廚房東摸摸西摸摸,避免有偷聽人家講電話的嫌疑。 他的電話很多,尤其太陽下山之後。 因為經常處在同一個空間,除非她正在工作否則他也不會特別迴避,所以難免會聽到、猜到電話另一頭的身份,以及對話的內容大概;大約是約他出去玩的,男的、女的都有。可以他說話的語氣聽出來。 當他的聲音變得比較溫柔,她想八成是女人打來的。 像這通就是。 「子夜。」盧森電話接到一半,手捂話機,叫她的名。 「怎樣?」 「我朋友在附近CLUB辦了一個生日快樂Party,想不想一起?」他問。「介紹幾個文藝界的朋友給你認識。」 「沒興趣。」 「瞭解。」盧森得到答案後轉對電話說:「抱歉,我現在跟朋友在一起,不過去了,玩得開心點,生日快樂!」 他結束這通電話後拔出一通給他的秘書。 「幫我買一隻TISSOTEQUT-T,腕表,白色的,到閔華在南京東路的那間店,送給一位崔可馨小姐,她生日,寫張卡片祝她生日快樂。」 從他叫她的名字開始,柴子夜便清清楚楚地聽完這兩通電話,聽他的說話語氣,聽他如何交代秘書送禮,幫他擺平他分身乏術,無法一一應付的「女性朋友」們。 她只能說佩服,佩服他就算人未到也要「禮數周到」的交際手腕,難怪這麼多緋聞,這麼多劈腿、始亂終棄的負面消息傳得滿天飛,女人們仍舊趨之若騖。 「要不要喝看看我用酒、水果、香料特調的Punch?」他走到餐桌旁,從桌上的玻璃缸舀了杯像紅寶石般晶透的調酒。「我們自己在家開Party。」 「這麼想跑趴,剛剛怎麼不去?」她接過酒,淺嘗了口。 好特殊的香味,記憶中她喝過的雞尾酒沒有這種香氣,好喝! 「其實我對Party這東西真的是怕了,差不多從有記憶開始,一到晚上就有Party,我爸工作需要,我媽喜歡熱鬧,所以什麼開工趴、殺青趴、慶功趴、生子趴、單身趴……你想得到的名詞都可以以辦趴,你說我還會想去嗎?」 柴子夜做了個半信半疑的表情。 她記得,他被記者拍到的緋聞照片,不是夜店就是酒店,沒有一次是陽光燦爛的青山綠水,所以,她信他才有鬼。 「當然,我的生活環境,工作環境和身邊的朋友都在這個圈子裡,根本跑不掉,可我心裡真正喜歡的生活是像我們現在這樣,安靜的兩人生活。」 他舉杯輕輕碰她的杯緣。 「誰跟你兩人生活,」她立刻吐槽他。「這是我一個人的生活,是你這個不速之客硬要湊熱鬧,打擾我安寧。」 「你覺得不夠安靜嗎?真貪心。我是已經很滿意了啦!」他厚著臉皮笑說。 她也懶得跟他抬槓,這個男人臉皮刀槍不入,跟他辯,浪費口水。「你自己一個人,為什麼要調酒?」 「我們曲總編派了一個任務給我,要我寫幾篇跟Party有關的文章,我突然想到以前學調酒時,我在我的調酒老師家中喝過的Punch,想再試試看能不能調出那個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