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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果麗 或許,她有她的理由,並非他所想像的那般不願信任他,但不論如何,在以為完全瞭解她的一切後,卻發現他其實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那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果然,真的如他所說的,太強人所難了。 俞若亞心底難過著,但她努力讓自己的表面平靜再平靜,在井惟人出來,事情還沒確切的結果之前,她還沒被判出局。 就算他真的想判她出局,那麼她也會一再使勁的挽回局面,她要他們可以永遠的相愛,要兩人之間得到的是快樂的結局。 第7章(2) 當緊閉的房門被打開,裡頭走出的人是禹東雲完全不認識的。 「你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井惟人,她的同事,就純粹只是同事。」最後那句話,井惟人說得特別重。他指著沙發的位置,示意所有人都先坐下。 禹東雲依言坐下,但在他那平靜的神態底下,他無法否認自己那顆心受到強烈的震憾,眼前的一切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像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現在完整的搬到他的眼前,真實的上演著。 聲音是一樣的,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張臉,甚至連髮型都不一樣。 剛才的他眼睛細長一些,皮膚色澤也較偏古銅色,但現在的他眼睛偏圈又大,皮膚白皙,整個人看來稚氣十足,與先前那張年輕帥氣的臉比較起來,這張臉就顯得可愛多了。 而剛才他的頭髮是短的,現在的頭髮至少要比先前的長上五公分,所以…… 「什麼樣的工作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改頭換面』?像電影裡演的特務嗎?」禹東雲的問題絕對沒有任何諷刺性的意味存在,他是真的很認真的提出問題。 若不是他戴著戒指朝著井惟人揮拳,意外的劃破了他臉上的假皮,誰能想像得到會被看似真實的視覺所欺騙呢?什麼樣的工作內容需要如此高技術的變妝?這不是尋常人家會有的,即便是專業的化妝師,都不見得有這麼好的技術…… 不,這根本是騙術了! 禹東雲的目光先是看著井惟人,再看向坐在另一旁的俞若亞。 「不是,我們不是什麼單位的特務,我們……」俞若亞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接下來她的表情像是仍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說明一切。 井惟人倒是十分乾脆的開始為他解開所有的疑慮,「我們什麼都不是,更不是任何政府機構人員,我們只是一間人力中介公司裡的員工,一間很特別的人力中介公司。我們的工作內容不是一般人所想像的那樣,我們是中介人力沒錯,但我們的工作簡單的說就是角色扮演,為任何的目的做扮演。」 「惟人正在扮演任務,他需要一個向他人製造已婚的假象,所以才找我去跟他試婚紗,打算拍一組婚紗照讓他使用。」這就是今天的真相。 雖然兩人簡單的說明了特殊的工作內容,但光是聽著「簡單」的說明,就足夠讓禹東雲皺起的眉頭夾死蚊子了。 這算哪門子的人力中介?他們倆說得很簡單輕鬆沒錯,但只要深思其中的意思就會明白,這一點都不簡單。 他們必須為工作做不同的角色扮演,而扮演是一回事,其中甚至還有任務需要完成。可任務會是什麼?危險性有多少? 禹東雲想起了在酒吧裡的事,他看見不是井惟人的井惟人在別人的杯裡下藥,他們的工作也包含了違背道德良知嗎?只為達成任務目的? 「我看見你用剛才那模樣向別人下藥。」禹東雲望著井惟人,他的表情說出了他不認同的疑惑。 「我們什麼工作與任務都接,但相信我,我們不會是壞人,更不會對與業主或事件無關的旁人做出傷害。」井惟人伸出手,做出了對天發誓的動作。 禹東雲思索著井惟人的這番話,可他當時確實是做了下藥的動作,甚至讓那女子任人帶走…… 等等…… 「酒吧裡的那女人是你。」禹東雲眼露訝異的瞪著俞若亞,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肯定。井惟人都可以不是井惟人了,那麼俞若亞也可以不是俞若亞。 「沒錯,是我,那天也是為了工作,而裝扮成某個人,可是我不能告訴你,那是工作條件。」俞若亞也很驚訝禹東雲能猜出那天在酒吧裡的女人是她,那天她的裝扮並無任何破綻才是。 對於她大方承認的答案,禹東雲不意外,而他再次的深思並回想著,「不只那一次,我還見過你其他裝扮的模樣。」 那回在飯店門口,那名臉上有美人店的艷麗女子也是她。 「對……」俞若亞開始懷疑自己的裝扮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她想問他,是如何知道是她而不是別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提出這問題的好時機,他的表情不對,心情也不對。 他在生氣。 臉可以是騙人的,身份更可以是偽造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達成工作任務。 那她呢? 她待在他的身邊也會只是為工作嗎?她其實並不是俞若亞,有這可能嗎? 在瞭解了井惟人與俞若亞的工作性質之後,禹東雲腦子裡立即浮現了這樣的疑惑,但在下一刻便遭到他的否決。 不,不可能,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真實的樣貌展現,在她為了工作裝扮成其他模樣時,都是刻意的避開了他,而她那張臉,他可是天天近距離碰觸著,完全真實。 若她在他身邊只是個假扮,那又何必拿著自己真實的面貌來面對他,甚至與他有情感上的交集?壓根兒就沒這個必要。若是遵照他們的工作性質及內容,與他人之間自然是要避免有任何的情感發生,那是一種保護個人的最基本條件。 但是她並沒有保護她自己,她與他產生了情感,再加上她總是以著真面目和他在一塊,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是她工作的對象。 俞若亞是與禹東雲一同離開井惟人的公寓的,但在回家的途中,車裡的氛圍卻是十分僵凝。 禹東雲不肯開口說話,而這讓心底有很多話想說的俞若亞自是無法順利找到開口的契機。 一直到兩人回到屋裡後,俞若亞以為這讓人難受的氛圍會再持續下去,可能得持續個幾天,至少得等他的氣消了,但當大門開啟再合上的那一瞬間,她的手腕立即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扣住。 帶著些許粗暴的力道,禹東雲拉著俞若亞走到沙發前,接著伸手按著她的肩頭讓她坐進沙發裡頭,他則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大有拷問的意味在。 「你告訴我你離職了。」這絕對是指責她說謊的行徑。 他那雙黑黝的瞳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俞若亞,而他的話語讓她心生內疚。她說謊是事實,但那是在兩人還不熟念時,她給出的「標準答案」,那時她從未想過兩人會走到今天,會變成親密愛人的關係。 「對不起。」俞若亞無法承接他指責的眸光,那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緊縮著,所以她垂下小臉閃躲他的注視。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有在工作,只是我不知道罷了。」這是結論。 聞言,俞若亞的頭垂得更低了。 禹東雲一手貼在沙發背上,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他困著她,不讓她有任何閃躲。從現在起,她必須完全地對他誠實。 「這種工作你做多久了?」禹東雲口氣雖然輕淡,但他幾乎要在心底偷偷地歎氣了。 她的工作真的太特別了,而事實顯然在與他結婚之前,她就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現在他必須好好地瞭解這「環境」的狀況,必須知道她在工作中總是得面對著什麼,而他又該面對什麼。 「十……年。」眼前那雙堅定的眼神,讓俞若亞說不了謊。 「十年?!」禹東雲倏地睜大了眼,怎麼也沒料到這答案比他所預想的要長,且長得多。 他預想頂多五年,但她給出了多一倍的答案,按時間推算,她當時的年紀根本還未成年。 「你父母不知道對不對?」他們要是知道,肯定會反對的,任誰也不顧意讓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做這種遊走人性的工作,況且俞家也不缺錢,壓根兒沒必要讓一個孩子撐家計。 「嗯!」她點頭,他們的確完全不知道。 「十年前,你還只是個孩子,你怎麼會想做這種工作呢?在陌生人身旁做著角色扮演,甚至還有某些目的是必須達成的,你別告訴我這種工作一點危險性也沒有。」他不是傻子,雖然井惟人只是簡單提了工作內容,但想必實際執行起來並沒有嘴巴上說得簡單。 既然是要掩藏身份化身成為另一個人,那便表示一切的進行都是在對方不知情的狀態下,要是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是假的,甚至是虛構的呢?會有什麼後果?那後果又是否會危害到他們的人身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