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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曉三 趙元琮吩咐完,便逕自開始與近侍練劍對打,不再理會她。 看兩人在她面前舞刀弄劍起來,雅言簡直不敢相信,這些瘋子一大早把人挖起來,竟然只是要叫她到這裡看他們練劍?她火氣漸升,但儘管心裡感到氣惱,卻也拿他們莫可奈何。 她不知道的是,趙元琮其實是想暗中觀察她,伺機試探她是否當真不會武功。 雖然那夜這小太監看似腳程慢如牛步,但光這樣仍不足以為證。 而對於一大早被從床上硬挖起來的雅言來說,比起看他們在面前打來打去,她更想去夢周公,沒多久便任由睡意籠罩。 此時,趙元琮不經意回眸,竟看到小太監立在一旁睡著了,讓他一時怔愣,也令徐年的劍差點傷到他。所幸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避開。 險些傷及主子,徐年亦是一驚,「爺!」他連忙收回劍,上前查探主子的情況。 「沒事。」他毫不在意地說,目光不曾自雅言身上移開。 徐年不放心地要再追問,就注意到主子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那頭,跟著也才發現那個站著都能睡著的狗奴才! 頓時,他當真是忍無可忍,不單是因為對方不敬的行為,更因為自己才險些傷及主子的焦躁,使他破口大罵,「你這該死的奴才!」 突然的吼聲震醒了雅言,她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就看到兩個原本在練劍的男人正看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 她無辜的語氣,聽在徐年耳裡令他怒氣更熾。 倒是趙元琮,竟為此荒唐的情景眸底掠過一抹笑意。 徐年再也無法按捺脾氣,主動向主子請示,「爺,讓我教訓他吧。」 雅言一詫,「我又怎麼了?」不知這壞脾氣的傢伙到底有什麼毛病,幹麼老是針對她? 趙元琮也覺得這奴才的確需要一點教訓,更想藉機試探雅言功夫的虛實,便也沒有反對。「把劍給他。」 「什麼?」雅言一愣。 「爺?」徐年也沒想到主子的決定,竟是要他和這太監比試。 「既然在一旁觀看讓你感到乏味,就由你親自來陪本王練劍。」 「什麼?」 雅言很驚愕,徐年則對主子的提議感到欣喜。這奴才終於惹惱了王爺,這下有好戲看嘍! 接著,徐年將手上的劍擲向雅言,站在數公尺外的她見劍飛來,心頭一驚,本能地就往旁邊跳開,那把劍便砸在她的腳邊,發出「吭」的一聲響。 「你殺人啊?」驚嚇到的雅言衝口怒斥他。 趙元琮跟徐年則壓根不理她的反應。 「把劍撿起來。」趙元琮命令道。 雅言不是傻子,剛才看他們打來打去還能覺得有趣事不關己,可真要她下場對打,笨蛋也知道會死人的。 「不要。」 「住口!你敢抗命?」聽到雅言大膽違逆,徐年又忍不住怒吼。 「哪有這樣的?我是不會武功。」 對雅言的抗議,趙元琮態度存疑。「諳武與否,性命攸關之時自然分曉。」 雅言根本不管他說什麼,「就算要打,也應該等我練過,這樣根本是勝之不武。」 就練武之人來說,「勝之不武」是莫大的指控,就連個性向來耿直的徐年一時也無話回她,因而轉向主子。「爺……」 看出雅言執意不肯拾起劍來,趙元琮無從試探,可又不打算在這會便殺了這小太監,心念一轉,就決定換個方式試對方。若他當真諳武,縱使可以隱瞞,遲早也必會露餡。 只見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雅言雖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此時心裡也不由得開始發毛,不知他又打算要幹什麼。 第3章(1) 雅言簡直不敢相信,那神經病居然這樣對她—— 讓她在太陽底下頂著水桶站一整天,還不許她把水灑下來,否則就要她人頭落地? 她氣死了,可這下子也不敢再挑戰「王爺」的權威,況且,聽說這位九王爺是這個朝代的皇帝老兒最寵愛的么弟,地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如果她還想要自己的小命,最好識時務一點。於是她拼了命地頂著那桶水,頂到她雙腿發軟,兩手發酸,還是不敢有絲毫鬆懈。 以至於這會入夜之後,終於得以休息的她,整個人早無力到快要虛脫。 儘管此時王府裡泰半的人都已準備就寢,她卻因為太冤又太氣,根本就睡不著。更別提身為現代人的她,才過晚上八點,離習慣的就寢時間還太早。 就算是打小不喜歡唸書,父母再怎麼疾言厲色責罵,雅言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自然難以釋懷。 她哪裡知道,這在一干古代奴僕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嚴厲的責罰,王府的僕役甚至還覺得奇怪,以九王爺之尊若真要懲治一個人,多半直接用刑或將人趕出府,絕不是只有頂著水桶在太陽底下罰站。 「根本就是以折磨人為樂嘛……他有什麼資格那麼做?仗著自己是王爺就了不起啊?」 越想越氣,她可不想以後還得繼續在這種人底下工作受折磨。「不行,乾脆離開這裡算了,即使是回到古代有怎樣?若要在這種人底下生活,我寧可出去靠勞力養活自己。」起碼不用服侍他這瘋子。 打定主意的雅言,不管外頭夜色已深沉,以及自己苦撐一日而酸軟的手腳,一心只想走人。 只是,初來乍到的她又怎麼可能馬上熟悉偌大王府的環境,因此在黑壓壓的夜色裡她想從門禁森嚴的王府離開,卻變成一個人在府裡茫然的轉半天。 殊不知在不遠處,有雙眼睛正暗中觀察著她的動靜。如果這小太監當真是奸細的話,他預期一天下來他應該會趁夜有所行動。 一個人在黑暗中繞了半天路,雅言終於來到一堵牆邊,而那讓暗處觀察的人到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為他會想到王爺房裡行刺才對。 「搞什麼嘛?沒事幹麼把房子蓋得這麼大?」半天才找到牆邊的雅言忍不住抱怨。 暗處中的人再次挑眉,又聽到她接下來說的話—— 「還把牆蓋得這麼高,難道裡頭堆滿黃金不成?」看著眼前將近快兩層樓的圍牆,雅言暗暗慶幸,幸好她不只是在田徑方面能跑,跳高也不弱。 暗處中的那人不明白目標物為何又突然向後轉身。既然是摸索半天才來到牆邊,就應該有什麼目的才對。 跟著,雅言在稍微助跑後無預警地加速直衝向那堵牆,這宛如要自戕的舉動讓暗處的人一怔,下一刻才看到她一躍而上,雙手攀附在牆頭。 不過,因為牆確實太高,雅言使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攀上,這會整個人還狼狽的掛在牆上,雙腿努力的蹬著,拚命想往上爬。 暗處中的那人見狀,嘴邊不自覺染上一抹笑意。看這小子使勁想要攀爬上牆的拙樣,宛如一隻落水狗,這樣的人要說諳武功,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徐雅言加油,你可以的。」她用盡吃奶的力氣巴住牆沿替自己打氣。 暗處中的人聞言不禁莞爾,同時也留意到這看似魯莽的小太監,竟有個挺文雅的好名字。 好不容易掙扎大半天,雅言終於爬上圍牆,此時正跨坐在牆頭上喘氣,「哇!累死我了,沒事幹麼蓋這麼高?知不知道爬的人很累?」 抱怨的語氣讓那人的嘴角再次揚起。 「那你就不應該上去。」趙元琮好整以暇地從暗處走出來。他之所以獨自觀察埋伏,是考量到徐年容易衝動,卻沒想到會撞見這樣有趣的一幕,同時也大略排除了這小太監奸細的嫌疑。 突然聽到聲音,雅言嚇了一跳,尤其當她低頭看到出現在牆底下的那抹身影時,更差點被嚇得要摔下來。 雖看不太清楚來人的模樣,她仍從聲音判斷出他的身份,「是你?」 見這小太監自見面以來,一直以「你」來直呼他,到現在都堅決不改口,趙元琮道:「大膽奴才,趁夜私逃該當何罪?」 被他一吼,她莫名心虛,「呃……」一時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要開口求饒。 「看來你還沒有受夠教訓。」他故意再撂狠話。 聽到這話,雅言心一急,「不是這樣的。」不過,她猶豫片刻,又想還是乾脆現在就翻牆逃跑算了,反正等他追上來,自己大概也早跑遠了。 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趙元琮無預警地一個躍身,在她驚愕的同時已站上她面前的牆頭。 「你……」雅言一瞬間被他的舉動嚇傻,不知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該當何罪?」 她一聽,急忙辯解,「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逃跑。」 「不是要逃跑?」不都不打自招了?「王府僕役私逃,罪處極刑。」 聽到這話,她差點腿軟,要不是還跨坐在牆頭上,搞不好就跌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