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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樓雨晴    


  關復興不敢置信,大聲叫回愛狗。「小黑!你給我回來!」

  「小白!過來吃完它。」別害他成不成?他會被太后老佛爺念到耳朵長繭啊。

  「小黑!」

  「小白!」

  翁婿互鬥,累及無辜的狗兒,被他們搞到快精神錯亂。

  我到底是叫小黑還是小白?

  關復興氣炸了!他一定要故意跟他唱反調嗎?

  這男人根本就是生來要氣死他的,每和他說一句話,都會有快要心臟病發的感覺。

  他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喜歡這個目無尊長、渾帳到極點的男人!

  這個決定,只維持到女兒生產,便全然崩盤瓦解,連個渣兒都不剩。

  一路下來,他看見這男人損人不遺餘力,也看見這男人呵護女兒不遺餘力,牽著她散步、幫她洗頭髮、半夜爬起來啃懷孕相關書籍、她一哭,他什麼事都說好、左鄰右舍當他是入贅關家,他笑笑不當一回事,要她聽過就算了……

  真正整顆心都被收買,是女兒生產那天,梁問忻陪著進產房,出來後,抱著初生的嬰兒,在產房外一群等待親人當中,毫不猶豫地將嬰兒放到他懷中。

  「爸,替孩子取個名字吧!」他喊得那麼自然,卻當場聽愣了他。

  「我、我取?!」

  「對。我和容容商量過,讓孩子姓關,您是長輩,名字由你決定。」論輩分,這裡沒人比他更高,這點禮數梁問忻還懂。

  關復興恍然明白,他不是滿不在乎,只是嘴上不說,心裡早已視容容的父親為父親,平日斗歸鬥,必要時仍會給予長輩絕對的敬重。

  他不是不感動,事實上,他當時簡直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生了七個孩子,每個孩子都一視同仁地替未來的孫子取好了名,但是傳統的觀念下,他其實知道,女兒終究是人家的,外孫命名的權利輪不到他……

  「子蔚……」他吐出那個預先取了、以為用不到的名字。

  「蔚藍的蔚嗎?好,關子蔚。謝謝爸。」

  那一聲「爸」,完完全全將他的心收買。

  雖然這男人的嘴還是很顧人怨,一輩子都不會承認,他其實很感激他們夫妻生了容容,讓他能擁有今生的幸福,不過……算了,他也沒指望過那張嘴會說什麼好聽話,心裡明白就好了,他和容容一樣,看得很開了啦!

  【全書完】

  編註:

  關家老大關梓言的故事,請看橘予說569【情關之一∼釀情篇】《非你莫屬》。

  關家老四關梓齊的故事,請看橘子說584【情關之二∼悟情篇】《心不設防》。

  關家老三關梓修的故事,請看橘子說593【情關之三∼懺情篇】《別說再見》。

  關家老二關梓群的故事,請看橘子說610【情關之四∼誤情篇】《將錯就錯》。

  後記

  據說這種風格叫溫馨路線。

  本書進行到第八章,小編來電確認一些檔期細節,然後便順口問起:「這本書是走什麼路線?」

  呃?路線?我沒畫地圖耶!不要問一個路癡這麼深奧的問題嘛,真是!

  努力想了又想。「爆笑?沒多好笑耶!悲情?也不太悲啦……」總體而言,似乎不太悲又不太好笑……那,到底是什麼路線?

  交完稿,小編看過之後,說它「算滿溫馨的」吧。

  喔,原來這種不太悲、也不算搞笑的風格,就叫溫馨路線啊!(受教地點點頭)

  類似的對話,當初在寫《非你莫屬》時也發生過。

  它溫馨嗎?我不曉得,晴姑娘在寫稿前,不會刻意去定位這本稿子是走什麼風格,隨著人物有自己的個性、思想,故事自然而然地發展下去,有時候預定的橋段根本用不上,甚至後半段完全偏離原軌都算是常有的事,所以晴姑娘才會從不擬大綱啊,唉!

  到後來,我在開稿前,基本上是抓住了一個主題點(也就是故事的核心,主要想表達的那個靈魂),然後就可以考慮如何下筆了,其他劇情,隨著故事的進展,它要不要在我腦海裡造反,全由它去了啦,我已經學會不反抗了(唉,懦弱又無能的作者)。

  而這個故事的核心點,就是恐懼心理。

  晴姑娘怎麼看待梁問忻對愛情的排拆與恐懼心理呢?舉個小例子給大家聽。

  晴姑娘小時候很不愛吃魚。

  這一點,所有與晴姑娘稍熟的親友都知道。

  一直到現在,還是不愛。

  要認真追溯原因的話,我想應該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有過被魚刺鯁到喉嚨的恐怖經歷,造成晴姑娘對魚的陰影及厭噁心理。

  晴家阿娘是標準的「孝女」,小的時候常會看見阿娘埋頭努力挑魚刺,把每根刺挑得乾乾淨淨放到我碗裡,好說歹說保證沒有刺,然後我才一小口一小口很謹慎地放到嘴裡,每小口絕對咀嚼超過二十下,還會謹慎留意有沒有隱藏「暗器」。

  吃得那麼步步為營,要換作是你,還會喜歡吃它嗎?

  即使阿娘說,吃魚的小孩會比較聰明——好啦,我寧願當笨小孩。

  長大後,我挑魚刺的技巧依然很糟糕,而阿娘挑刺本領更加出神入化,「孝女」當二十多年也挺順手習慣了,我還是不愛吃魚。

  甚至於阿娘試著煮幾乎沒什麼刺的魚類(例如鱈魚啦、鮪魚),明知道不會有刺鯁到我,我還是不愛吃。

  最後排拒成了習慣,就真的不吃了。

  接下來你一定會問,那現在呢?還是一樣不愛吃魚嗎?

  答案是,很抱歉,本人依然死性不改,如果阿娘不挾到我碗裡,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去碰它的。從前是不愛吃魚的小孩,現在是不愛吃魚的大人,以後了不起改成不愛吃魚的老人。(沒關係,你們想嘲笑就笑吧,我習慣了)

  再然後,你可能又會問,真的什麼魚都不吃嗎?

  那倒也未必。

  例如魚罐頭,我是吃它的。

  外頭賣的鮪魚三明治、鮪魚鬆餅、鮪魚蛋餅,配稀飯的鰻魚罐頭、下面用的鯖魚罐頭,都照吃不誤。(好吧,我真的是笨蛋,新鮮魚不吃,偏要吃不營養的加工產品,這是錯誤示範,小孩子不要學)

  看到這裡,各位可能覺得,這只是各人自小到大養成的飲食習慣而已,很普遍不是嗎?

  是的,就是習慣!

  這兩個字很可怕,它根深柢固地在你的細胞、血液裡,當你討厭一項事物之後,即使到後來,你明知道當初那個讓你排斥它的因素已經不存在了,你還是喜歡不了它。

  可是,你討厭的真的是那項事物本身嗎?

  晴姑娘一開始討厭吃魚,是因為自己吃魚技巧差,老是被魚刺鯁到,而不是討厭魚本身,更不像有些人吃海產類會過敏什麼的,所以當它成為魚罐頭時,我會吃它。

  我用這樣的理論,去描寫粱問忻的心路歷程。

  他不是一開始就排斥愛情的,只是被愛情傷過太多回,所以劃下了愛情等於傷害的公式,但是當公式的左邊,將愛情切割成許多區塊,以另一種形式包裝後,他會卸下那層防備,願意接受它。

  許久之後,當他發現包裝下的區塊組合起來,本質仍是愛情時,等號的右邊,他已經不會再以傷害來對應這個公式。

  就像他與關梓容最初的愛情——鮮美、但吃來提心吊膽的魚肉,不知何時會有根魚刺潛藏在裡頭紮得他鮮血淋漓,所以最後會承受不了勉強入口的壓力而分手。

  就像他與關梓容後來的相處模式——不怕有刺的魚罐頭,雖然營養價值沒有新鮮的魚肉高,但是吃得很安心。

  說穿了,其實我覺得他和那個討厭吃魚,但喜歡吃魚罐頭的笨蛋小女孩沒什麼差別,各位以為呢?

  晴阿婆講古再度結束。(唉,我發現人老了真的很容易話當年啊)

  這次有預告嘍!下一本書,預計是【情關】之六《勤能補拙》。光看書名,應該就知道是誰的故事吧?

  咱們下回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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