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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白暮霖 尚軒似乎想起什麼,猛然開口道:「芹芹,明天是星期日,你想不想到我家玩?我八點來載你好不好?」 「好。」「砰」的一聲,品芹關上門,補眠去了。 搖頭笑了笑,尚軒筆直地朝山腰的別墅騎去。 第2章(1) 晚膳時間,和往常一樣,尚軒獨自一個人坐在飯廳內,不過這次他沒有匆匆扒了幾口飯就離去,他瞪著牆上的壁氈,不自覺的傻笑。 「少爺,老爺的電話。」德媽當然也發現少爺今晚似乎特別高興,笑容總是莫名其妙就掛在臉上,但奇怪歸奇怪,德媽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少爺。 尚軒接過電話,「喂,爺爺,有事嗎?」 「嗯!聽你的口氣很輕快,心情很好啊!」祁雷銘為了栽培這個孫子花費了不少心思,尤其他現在又正值叛逆期。 「我遇上一個小女孩,很聰明,而且不會做作。」 祁雷銘當然知道尚軒是藉此抗議他幫他介紹名門淑媛,不過他只是不希望孫子老是形單影隻,沒半個朋友是很寂寞的。 「聽你這樣說,你很喜歡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她太小了,才國二。」 「小?有些女生到她這年齡就偷嘗禁果了。不過,我倒想瞧瞧她。對了,我聽說你把保鏢阿強趕回公司,是真的嗎?」 尚軒臉一沉,「爺爺,我不喜歡被保鏢驅前跟後的,更討厭沒有隱私。」 「這跟隱私有什麼關係?近來綁匪猖獗,有個人跟在你身邊我才安心嘛!」說完,祁雷銘歎口氣,尚軒的脾氣可比石頭還硬呢! 「可是——」 「好啦!明天阿強就過去保護你,我會請他離你十步以上,就當讓爺爺放心,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尚軒想再說話時,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祁雷銘掛電話了。 *** 品芹睡足了一個下午,慵懶的從樓梯蹦蹦跳跳的下樓。 瞧見坐在紫羅蘭色沙發上的父母,她一雙眸子全亮了起來。 「爹地,媽咪,你們二次蜜月回來啦!好不好玩?」一雙手直摸著美臻的肚子。 美臻一雙美目含嗔,「寶寶,你在幹什麼啊?!」寶寶是品芹的小名,這是因為品芹的皮膚嫩若嬰兒才得名的。 「看媽咪肚子裡有沒有小寶寶嘛!爹地,你跟媽咪到底有沒有很努力的幫我生個弟弟或妹妹啊?」 何祥騏揉揉女兒的短髮,「你啊!少胡言亂語,瞧你瘋成這副德行,我們哪敢再生什麼小弟弟、小妹妹,有你一個小惡魔就吃不消了。」 晶芹嬌滴滴的笑,整個人窩進母親的懷中,「我是小惡魔,不過,我是媽咪的小天使,最喜歡媽咪了。」她在美臻頰上「啵」了一下,「媽咪,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啊?」 「就知道你一張小嘴那麼甜,一定有企圖。」美臻捏了下女兒的俏臉,「在我們房間的小皮箱內,你自己去瞧瞧吧。」 「哇!謝謝媽咪,謝謝爹地!」語畢,她急匆匆的衝上樓梯,跑到一半又想到什麼似的奔下來,將身子懸在沙發椅背上,「媽咪,明天八點我去朋友家玩好不好?」 美臻挑挑眉,她這女兒要嘛就邀同學來家裡玩,不嘛就跟同學去逛街,「怎麼想去同學家玩?」 「他家近嘛!就在半山腰啊!」 「半山腰?」在清境山莊,通常越接近半山腰,房價就越高,尤以祁氏所買下的別墅,佔地千坪。何祥騏驚訝地挑眉問道:「你要到祁家玩嗎?」 「爹地,你怎麼知道?!告訴你哦!祁尚軒很帥吔!比爹地你還帥。」 何祥騏在法律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金牌律師,在幾次的商界聚會中,祁雷銘曾帶著唯一的孫子出來亮相過。不可否認,祁尚軒白白淨淨,頎長、壯碩的身材穿上西裝,多了份爾雅氣質,是個標準的豪門貴公子,而且據他所知,有幾位貴婦也有意將女兒嫁給他呢!雖說祁尚軒只有十七、八歲,但是富豪之家最注重的就是後繼有人,所以年紀輕輕就訂婚的大有人在,何況女兒嫁進鉅富祁家,自個兒也多份光榮。 「丫頭,你喜歡他嗎?」 品芹偏著頭,「喜歡是喜歡,不過我可不敢跟他太接近,我們學校有好多女生都當他是偶像呢,鈴鈴也是!」鈴鈴是品芹的死黨。 「想不想當他的女朋友?」美臻打趣的問。 「媽咪,你想到哪去了啦!不理你了,我上樓了。」雙頰酡紅的品芹不依的奔上樓。 何祥騏則皺著眉,這小丫頭讓他滿擔心的。 *** 祁氏別墅光外觀就夠讓品芹咋舌的,隨著尚軒的帶領,她進人大廳,法式大沙發典雅、莊重,潔白的三角鋼琴擦拭得亮晶晶的,地毯則以波斯的花樣圖案為主飾,品芹心想,皇宮也不過爾爾吧! 但她倒是有個疑問—— 「怎麼有那麼多空花瓶?你們不喜歡插花嗎?」 尚軒打一進門就看著品芹東摸摸西碰碰,一臉好奇,就像現在,品芹抱住旋轉樓梯旁的大花瓶,似乎想測量它有多大,一張俏臉都快黏上去了。 不想告訴她,她抱的是唐朝的彩繪花瓶,他喜歡看她自自然然的模樣。 「後花園的玫瑰沒那麼多,有的插有的不插很醜,所以乾脆不插了。」 「哦。」品芹踏上用玫瑰石砌成的旋轉樓梯,「可不可以上樓參觀?」 「上去吧。」他推著品芹走上樓。二樓的起居室有個方型酒吧,佈置多采幾何流線圓形,梯型藍綠色的吧檯設計新穎,品芹坐上閃電造型的黑色高腳椅,望著各種不知名的酒類。 「祁尚軒,你會調酒嗎?」 「你想喝啊?」尚軒走進吧檯,「我無聊的時候倒也鑽研了一些。琥珀迷情,好嗎?」 「琥珀迷情是加些什麼東西啊?」她好奇的將身子趴在吧檯上,看著尚軒俐落的倒著酒。 「龍舌蘭酒、鳳梨汁、柳橙汁,其中以龍舌蘭酒為主,是金黃色的,味道苦中帶甜。喏!嘗嘗看。」他將一杯顏色鮮艷的酒放在品芹面前。 品芹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啊轉的,打量酒杯半天後,小心的端起來啜了一口,「很清涼吔!很好喝。」她憨笑著。 尚軒柔柔的接過她捧著的酒,「邊走邊喝吧。」然後扶著她下椅子。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房間?」 「怎麼,什麼時候對男生的房間那麼有興趣了?」 「我這叫突擊檢查,你的房間如果很髒亂,那代表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瞧你說的!走吧!我的房間在三樓。」他們通過一扇彩繪玻璃走上三樓。 樓梯的盡頭是扇黑棕色的門,上面還刻著麒麟,栩栩如生。 「為什麼要刻這種非龍非鳳的吉祥物啊?!人家不都說望子成龍嗎?」品芹指著門。 「大概是龍太難刻了吧!」老實說,尚軒不知在這扇門出入了多少回,但對門上的雕刻根本沒什麼概念,直到品芹提起,他才發現那是只麒麟。 推開門,品芹原本要說的話梗在咽喉,良久,才自喉間輕歎一聲。 「老天啊!這……就你一個人住嗎?」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這兒少說也有上百坪,眼睛沒看到的不算。 「對啊。」尚軒倒沒多大的反應,只不過對品芹的反應感到訝異,「怎麼了?」 品芹不能言語的搖搖頭,眼睛直瞪向床旁的珠簾,一條條由天花板垂至地板的珠鏈更增加了臥室的神秘感,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使一顆顆珠子射放出迷離的光芒。 品芹深怕打破一切的幻夢,躡手躡腳的拉開珠簾——是一具古典的四柱大床,床上鋪著繡工精美的床單,冥冥中增添了神秘感。 品芹由珠簾的另一端走出去,入眼的是兩扇法式的琺琅門。她二話不說地坐在米杏色的長毛地毯上,把鞋子、襪子脫掉,一雙蓮足踏在長毛地毯上,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興奮的神采。 「品芹,你在做什麼?」對於她的動作,尚軒只是一臉的不解。 品芹低頭看看尚軒腳上的休閒鞋,「你把鞋子脫掉就知道了。」 光著腳?就算在自個兒房內,要他光腳除非躺在床上,不過他倒很好奇品芹到底在笑什麼。脫掉休閒鞋光著腳丫子踏在長毛地毯上,有種騷癢的感覺,很舒服。忍不住,尚軒蜷起腳趾感受其間的舒暢。 「品芹——」正當他想告訴品芹他的感受時,品芹自我摸索的走出落地窗,站在法式陽づ口上。 兩根白淨的柱子是陽台莊嚴、剛毅的所在,而站在這裡,可將山下的別墅完個納入眼底,登高望遠的澎湃心情油然而生。 感覺上自己真的好渺小喔! 「很美吧!從這裡不只可以看見山,你家就在那裡!」尚軒語氣肯定的指著遠處的白屋頂。 「是啊!好漂亮。」 「你還沒見過太陽下山的情景,千萬道光芒全映射在山頂的雲上,有紅的、紫的、金色的,像個仙女舞著綵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