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周貞觀 > 春雷驚蟄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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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周貞觀 「噢,小羊,我是色狼沒錯,但是我願意以主的名譽發誓,我只對妳色而已。」從前天開始。 「主的名譽?你不如用爺爺的名譽發誓算了。」楊純理不信。就算她整天蒔花弄草,生活單純,也能夠判斷出眼前這男人完全不像純情的男人,他之前絕對交往過許多女人。 「只要妳願意相信我對妳的心意,我也可以用爺爺的名譽發誓,雖然他已經在主的身邊了。」 「免了。」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出現在行李轉盤上,楊純理正要過去拿,一旁的白朗奇手長腳長的搶先把她的行李箱拿起。 白朗奇露齒而笑,「為淑女服務是紳士的天職。」 「還來。」楊純理臉色一沉。 「小羊妳要去哪裡?合歡山嗎?要不要一起賞花?」 「還來!」 「小羊,妳在生氣?」 楊純理一樣只說兩個字:「還來!」 瞅了瞅她的模樣,不是以退為進、不是故作高姿態,認真的小羊似乎生氣了,衡量一下利弊得失,白朗奇還是把行李箱還給她。 楊純理拉著行李箱,氣呼呼地走向機場巴士的候車處。 白朗奇跟在她身旁,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他們這一族的人,在婚前有人行為浪蕩、有人行為保守,但是在婚後一律都很專情,即使伴侶死了,也不會再娶再嫁。以前他對這種說法抱持著疑惑,畢竟他那浪子的心,二十九年來不曾為誰停留,也不曾愛上誰,沒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專情的情況。女人是一種很好的調劑品,他承認。他喜歡女人柔軟的身軀、細嫩的觸感,以及她們帶來的性慾滿足。 不可思議的是他看到小羊的剎那,眼前莫名出現彩光流轉,他不曾在別的女人身上看見,甚至在沒看見她之前,他就聞到她的存在了。 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到了,他還以為一見鍾情只是誇大的傳說。 媽媽曾經告訴過他:他們遇見一生的伴侶時,會在第一眼就認出對方,直接感受到對方的與眾不同,然後對方也會被自己所吸引。真是失策,當初只把這件事當作床前故事,竟然沒有問媽媽是如何吸引爸爸的。 以前他只要看女人幾眼、說上幾句話,她們就手到擒來,不用一個晚上就能肢體交纏,瘋狂地翻雲覆雨一番。 現在已經過了二天,小羊對他依然沒有好臉色;而他有生以來頭一遭的真情告白與誠心追求,卻讓小羊嗤之以鼻,他該如何吸引她呢? 白朗奇猛轉著腦袋,苦思如何吸引楊純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輕易勾動的女人多是來自性觀念比較開放的國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認識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為了尋歡作樂,有時為了一晌貪歡,即使雙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沒關係。只是楊純理是東方人,性觀念比較保守,對於異地認識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較高,再加上他一開口就是一見鍾情、時不時就出現色狼眼神,楊純理會懷疑他在騙人騙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憐噢,白朗奇對於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來的女人一見上床的模式給寵壞了,簡單又公式化得令人歎息呀。現在遇到真心喜歡的對象,追求之路準備開始踢鐵板吧。 白朗奇猛轉著腦袋,苦思如何吸引楊純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輕易勾動的女人多是來自性觀念比較開放的國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認識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為了尋歡作樂,有時為了一晌貪歡,即使雙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沒關係。只是楊純理是東方人,性觀念比較保守,對於異地認識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較高,再加上他一開口就是一見鍾情、時不時就出現色狼眼神,楊純理會懷疑他在騙人騙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憐噢,白朗奇對於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來的女人一見上床的模式給寵壞了,簡單又公式化的令人歎息呀。現在遇到真心喜歡的對象,追求之路準備開始踢鐵板吧。 白朗奇一路上跟著楊純理搭巴士、搭火車,由於他沒事先訂火車票,又恰逢星期六的搭車人潮,因此他是一路站在她的座位旁。 開始搭車之後,白朗奇本來打算要對著她練習甜言蜜語的,但是被她一個不要打擾其他乘客的嚴厲眼神給制止了,他只好乖乖閉口,努力用眼神燃燒他的愛情火焰了。 「那邊有空位子你要不要去坐?」看到有乘客準備下火車,楊純理問向一旁站了二小時多的他。 「不要,坐那邊看不到你了。」白朗奇想也不想就回絕。 看到她眉頭一皺,他連忙又補了句:「謝謝你的關心,我腳不酸。」 「真的不酸?」雖然對這位陌生的英俊男子認識不深,也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她旁邊二個小時,她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於心不忍。 「不酸。這點小事不算什麼,我的體能好、持久力棒,就算抱著你跑馬拉松也沒問題。」順便宣揚一下自己的優點。 給了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了。楊純理白了他一眼之後,就閉目假寐,同時躲避他熾人的目光。 又轉了一班火車,再轉乘公車,才到達楊純理在台灣南部的家。路途上,白朗奇三不五時的說要提行李,他心疼萬分地看著她吃力地提著沉重的行李上下車、走樓梯,偏偏他只要一碰到行李拉桿,楊純理就射來銳利眼神,說一句「不想欠你人情」,又繼續倔強的往前走,在她生氣的威力之下,他絲毫不敢逾越,他知道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生氣,而不是那種撒嬌的生氣。 看著她筆直又倔脾氣的身影,白朗奇是不捨她的辛苦,又感到頭痛極了。這類有個性有堅定理念的女人最難動搖了。 「小羊,這是哪裡?」白朗奇習慣性地注意四周環境。 「白河。」 「跟我一樣姓白,我喜歡它。」 「白河是地名,跟你姓白沒關係。」 「就算它叫黑河,我還是喜歡它。」他笑。 「隨便你。」 楊純理專心拉著行李箱走走走。 白朗奇安靜沒幾分鐘,忍不住又再問:「小羊,你家在哪?好像還很遠,你可以給我一個服務的機會,提一下行李嗎?我只提一下子就好了。」到家就還你。 「快到了,約再五分鐘。行李我自己拿得動,不用勞煩。」 「一點都不勞煩,我非常樂意。」 楊純理不理他,繼續接著行李走。 沒多久,白朗奇發現小羊在掏鑰匙,連忙打量眼前的房子;一棟二層樓頂原木建築,寬廣的迴廊上放著幾組桌椅,以房屋為中心的庭院至少有二千坪,庭院邊緣種了一圈灌木作區別,院中栽種許多花木,另外還有一個大大的蓮花池與溫室。 「小羊,這是你家?很香很舒服很漂亮。」她家像是住在大自然裡。 「謝謝。」 「蓮花民宿?這是什麼?」白朗奇指著旁邊的一塊牌子。 「就是民宿。」 白朗奇還沒住過民宿,當然聽不懂她的話。「什麼是民宿?」 二人邊說邊走進庭院,朝佔地約兩百五十坪的房屋前進。 看在他是外國人的份上,楊純理多解釋兩句:「類似飯店那樣,提供旅客住的地方,能夠提供的房間數比飯店少很多,而且民宿主人也住在這裡。」 「所以你是民宿的主人?」白朗奇雙眼一亮。 「對。」 「民宿主人,我要訂房。」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楊純理當著他的面打開唯一金屬大門,笑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沒有營業,請去別家。」然後關門,把他留在房屋外面。 第2章 「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打退堂鼓的。」恨恨地瞪了一下緊閉的大門,白朗奇拿出手機。 「穀雨,我現在在台灣南部一個叫作『白河』的地方,用衛星訂位搜尋我所在的位置,查出距離這個位置最近的飯店、旅館、民宿,然後給我電話,我要訂房,三分鐘。」白朗奇開啟身上的訊號發送器。 「老大,怎麼了?出事了?」穀雨十指飛快的操作儀器與電腦,同時關心的問著。 「沒事,我愛上一個女人而已。」 「什麼!?」在香港輪值的穀雨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沒聽錯吧?」 「你有意見?」白朗奇語氣危險。 「沒有。這是天大的喜事,老大恭喜你。需要幫忙嗎?」 「你趕快把電話號碼給我,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兩分又十七秒。資料出來了,白河民宿,電話……」 輸入完電話,白朗奇又想到:「再查最近的售車行或租車行,我需要一輛汽車代步。告訴彌勒,我最近不會回刁氏,沒事不要找我,小事找你,重要任務再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