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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夏娃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愣了好半晌,忍不住問他:「天下,你這幾年……搶了幾家銀行啊? 平天下臉色立刻拉下來。 「我開個玩笑嘛。」她吐吐舌,換了語氣才認真看他說:「我只是想不到這幾年來,你在外頭……原來真的是很努力賺錢。」 「你曾經有想過嗎?」他嘲弄地哼了一句別具深意的話。 她卻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忽然嘲諷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語氣裡聽起來似乎對她很不滿? 「天下,你為什麼這麼說?」既然他都開口了,她就接著問。 「你捫心自問,這幾年來你有想過我……在外頭做些什麼嗎?你想都不曾想過,不是嗎?」 齊治國眨了眨眼,望著他深幽幽的眼睛,冷漠的表情,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有想過啊,我想你是在大公司裡上班,混到一個好位置,從此過著快樂逍遙的日子,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忙碌在賺錢。」 她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了,賣了十幾年餛飩麵,她哪會不知道錢難賺的道理。 她信任他不會去為非作歹,自然就明白他一個人從無到有,這幾年來能累積到這些財富,一定是比別人付出更多心力,一定是相當辛苦。 ……只是從來也不曾聽他喊過一聲累,或有一句怨言,他現在倒怪起她不聞不問了嗎? 「你現在是怪我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口氣充滿不滿的人是他,怎麼反問她?她被他「沖」得有些莫名又無辜,也很老實說:「我沒有怪你,我以為是你在怪我。」 她的「老實說」卻換來他更陰沉的臉色,她幾乎看見他在咬牙了,她卻一臉茫茫然,搞不懂他又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她又哪兒惹到他了? 「天下,你有話直接說好不好?要猜你的心思很困難。」要想破腦袋的,想當初她也是花了許多時間才慢慢習慣他和媽的相處模式,才漸漸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去牽一頭牛來對它說話看看!」 他不想對牛彈琴,這句話她聽懂了……不過他一下子要「啃豬皮」,一下子又把她當「牛」看,搞不好在他心裡真把她當成家畜在養。 齊治國無聲地朝他扮鬼臉,決定忍他、讓他,塞住耳朵隨便他去說。 平天下摸著桌上那迭檔,收進保險櫃裡,留下那本簿子對她說:「存折給你保管,媽的簿子你拿回去還給她。」 「你知道我一向把東西亂放,還是你收著吧。」她只要知道他有錢醫治眼睛就可以了。 平天下想了會兒,點了點頭把存折放回去,在桌上摸了張便條紙,拿筆寫了一串號碼交給她。「這是保險櫃的密碼,別弄丟了。」 「知道了。」她看了一眼他端正有力的字跡,滿不在意地把紙塞進牛仔褲口袋裡。 平天下扯起眉頭……看樣子她還是沒明白他交給她的不只是一串密碼。 齊治國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臉色又那麼難看?」 他沒有說話,坐在椅子裡,對她伸出手來。 這次換她皺眉頭了。通常他不說話,就代表他是真的在生氣,應該還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這會兒靠近他,一定會被他當豬皮啃…… 她看看外頭燦亮的天空,回頭注視他無焦距的眼睛,喉嚨一股酸軟化為無聲歎息,她繞過書桌握住他伸出來的手。 他把她拉進懷裡,讓她坐在腿上。 「你腿才剛好不久。」她不安想起身。 「不要動。」他撫摸她的身子,按著她的肩膀,摸到她的臉,他的手停在她的後頸上,把她推向自己。 她一直看著他空茫的眼神,看著他愈來愈靠近,眼裡明明映著她的影,他卻看不到她心裡好酸。 來不及忍住的一聲歎息落進他嘴裡,他吸吮她的嘴唇,兩手緊緊抱住了她,用了幾乎想把她揉碎的力道,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錯位了,忍不住呻吟。 「嗯……」好惡劣的懲罰,也許她明天該去掛骨科了。 他撫摸她的胸……她平緩的心跳。 他吻她直到快窒息,才肯放開她,「你真的這麼想搬回去住?」 她望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龐,輕輕一咬被他吻腫的嘴唇,內心有莫名的憂慮,她認真地回答他:「我跟著你,你要住在這裡,我會一直陪著你。」 平天下沉默了好久,緩緩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看看。」 她一怔,有些慌地脫口問他:「考慮什麼?」 「跟你搬回去!發什麼呆?」他的手正摸到她的臉,就這麼往她額頭拍了一記。 齊治國傻傻愣著,莫名地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卻也立刻提起警覺,想到中秋節已經被他戲弄過一次,她可不能再輕易上當。 第5章(1) 透過邵智,他又陸續看了幾個醫生,結果還是相同情形,他的腦裡沒有血塊,眼球也一切正常,失明原因——至今不明。 可他就是看不到了。 每回看過醫生後,他都不太說話,她的心也跟著疼痛,表面上依然笑著安慰他。 一個月後,平天下居然主動開口說要搬回老家住。 她難以置信,愣了好一晌才相信他這回沒有戲弄她,她萬分開心,差點抱他親吻。 但她也很快想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精明能幹的平天下不可能做賠本生意,所以就直白問他,他的條件是什麼? 她看見他的臉沉下來,她有一刻的莫名,不知道他這時候又來一陣陰天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變得太機靈,讓他覺得沒成就感嗎?她正在想著,就聽到他的條件—— 他說,他們先回去住三個月,這段時間她必須努力克服她的「毛病」,讓自己能接受他,如果她做不到就搬回來。 她當時並沒有聽出他話裡面的「搬回來」另有玄機,只想到「起碼」能夠回去住三個月,滿心歡喜地點頭答應了! 直到她慇勤地打包行李,兩人回到「溫柔小鎮」的第一個夜晚…… 現在,她被興奮沖昏頭的腦袋很清醒,眼睛直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天下,如果三個月後情形還是一樣,我們一定要搬回去嗎?」她躺在他身下,任憑思緒亂轉,眼望著熟悉的房間,心裡有一股溫暖,也有一種複雜的感覺…… 感覺在這個房間裡,她更加排斥他,一直有一股衝動推開他。 她兩手緊握成拳忍下,心想總不能才搬回來的第一天就被他發現她——一開始就打著「只是回家住三個月也很滿足」的主意。 「不是我們,是我。」他握著她的肩膀,撫摸她細緻頸項,冷不防往她頸窩處啃咬了一口。 「你?」她忽然身體僵硬緊繃,還摸不清楚他這話的意思。 「對,只有我。如果三個月後你不能接受我,我們就分開住。」他的聲音清晰而堅決。 「……我記得你不是這麼說的。」她莫名地心跳加速,渾身泛寒,整個人傻了。 「那一定是你沒聽清楚。」他把責任推給她。 她推開他,打開床頭燈坐起身,看見他一臉漠然,才相信他是認真的! 「你不能這麼小人!我不會跟你分開住!」 「……你現在是清楚告訴我,你絕對無法接受我了嗎?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再浪費三個月的時間了。」他起身下床。 她看他摸索床邊的手杖,趕緊拉住他,心裡有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惱怒不平又無處宣洩。 「……我會努力試,我答應你我會努力試。」她兩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想像是他的脖子,掐得很用力,心裡很想咒罵他這個小人。 他沉默了會兒,才冷冷一哼,回到床上躺平。 「你可別敷衍我。」兩手交握在平坦腹部上,擺明了他已經開始等待她的「努力」。 她瞇起眼瞪著他,仔細一看,他嘴角似乎隱隱上揚?究竟是她內心不平產生的錯覺,或者這果真還是他的「奸計」呢? 「還不快開始?」 無論如何,她都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 她瞪著他無言,默默把燈關了……這回,換她趴到他身上,啃起豬皮來。她不知道他啃豬皮的滋味是怎樣,她只覺得她啃起來乾澀又無味,一點都不好吃,很想隨意啃幾口,又對自己說必須要下定決心「努力」了…… 她得努力接受他才行了。 黑暗之中,她摸著他的睡衣,解開扣子,手心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游移…… 「咦,你的肉長回來了呢!」她忽然一陣欣喜驚呼,不自覺寬了笑顏。沒仔細摸不知道她這一陣子慇勤餵他,果然心血沒有白費。 她忍不住又摸摸其它地方—— 「太好了,腰也有肉,大腿也有,該長的都長回來了。」她邊摸邊喃喃笑說,簡直把他當成「神豬」在摸,完全忘了她該「努力」的方向。 黑漆漆的房內,隱隱出現切齒的磨牙聲,不久她兩隻摸得渾然忘我的手被抓下來,狠狠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