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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佚名 好可笑!她居然會記得這麼清楚。 「那你怎麼解釋後來的脫序行為?」 「我以為……我白癡的以為你愛上我啊!」搗住臉,她號啕大哭,彷彿要耗盡全身力氣,才不會再感覺到痛。 「我愛上你?!」趙擎之聲音高昂,「你以為我瘋了嗎?」 「我是白癡,把你送的玫瑰當成示愛的表現。你知道玫瑰裡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什麼嗎?玫瑰的花語是為你而孕育。」 「那是因為霍潔玫的名字中有個玫字,該死的!」他用力敲打桌面,「你是白癡嗎?身為我的助理,不知道我和霍潔玫鬧出緋聞嗎?全台灣的人應該都知道吧!所以你後來發現,就想出這些方法打擊我和潔玫的感情?老天!你怎麼會這麼邪惡?我……」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打斷他的話。 「我以為是媒體操作,你們是為了宣傳投資台幣八億的那部電影!我的愛情沒有這麼廉價,要用邪惡的方式來獲得。」鄭綿真毫無美感的隨便擦拭臉上的淚水。 趙擎之驚覺自己口不擇言,臉頰上的刺痛讓他說不出任何帶有歉意的字句,好歹他是個主管,現在還是受害人。 她向後退了三步,恭敬的鞠躬,「我真的很抱歉把事情弄得這麼大,我會跟媒體朋友說清楚,至於霍小姐那邊,我也會去解釋,下班前我會把辭呈放在你的桌上,謝謝。」轉身,她昂首闊步地離開。 只不過被拒絕而已,鄭綿真,你這麼勇敢,沒事的! 「慢著,那件事呢?」 什麼事?還有什麼事嗎?鄭綿真現在希望一切都是夢。 「假的,有沒有做過,你會不記得嗎?」 砰!她用力關上門。 今天是六月二日,虧她還特地挑這一天。 ……那天,如果沒有相遇就好了。 鄭綿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當她把工作交接完畢後,面對所有同事的詢問,嘴角仍是上揚的,可是看著文娟她們憐憫的眼神,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笑容洩露了哀傷。 所有的事情都該有個完美的結束,除了她的愛情。 她渾渾噩噩的回到老家,蜷縮在沙發上,看著父母笑吟吟的照片,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天色暗了又亮,時間的流逝在她的意識裡不具意義,哭累了就入睡,醒了又落淚,就像當初父母雙雙過世一樣,只要把所有的痛苦、傷心和思念化成淚水,離開身體就會好。 當許芯怡找到鄭綿真時,發現她十分衰弱,只能將她送到醫院打點滴。 這情景似曾相識,她一直以為對好友來說,這輩子最艱難的考驗就是面對親人的驟逝,怎麼也沒有料到居然會出現一名殺千刀的大混蛋! 醫生看著病歷表,「我們已經幫鄭小姐打了鎮靜劑,讓她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但心理上的傷痕恐怕不是這麼容易痊癒,需要幫忙轉診到精神科嗎?」 「李醫生,謝謝你。」許芯怡微笑的說,然後目送醫生離開。 才幾天而已,鄭綿真水嫩的肌膚變得乾燥,瞬間老了好幾歲,這是愛情嗎? 「綿真,這次你遇上的不是愛情,只是一場夢。等你醒了,一切都會沒事。」她貼近好友的耳朵,低聲的說。 「老闆,綿真留下來的這些新聞稿要發出去嗎?」文娟看過新聞稿,覺得這件事要問過老闆,雖然老闆這幾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這在她的職責範圍內,不能不問。 「發啊!連這種事都問我,領薪水時怎麼不問我?」趙擎之利眼一掃,繼續低頭看著文件。 「可是我覺得這些新聞稿……」 「拿來,放著,你先出去。」他大聲打發文娟離開。 鄭綿真撰寫的新聞稿,這要解釋什麼?新聞的價值就在於時間,一旦公佈,同時也喪失了價值。 當她把那些消息都放出去時,就注定了他只能收拾善後。 沒錯,後來經過導演和攝影師的解釋,他知道鄭綿真的判斷是正確的。 反倒是霍潔玫,如果拒演女配角,損失的是她,尤其女配角經過家變後,從嬌嬌女變身為復仇女神,戲劇張力十足,內心世界的轉折可以充分展現演技,這種反派角色確實能夠讓霍潔玫獲得較多的突破。 所以她簽了合約,就在她嚷著不接的隔天,諷刺的送上熱騰騰的合約。 趙擎之扯動嘴角,表情有些扭曲,眼底的陰霾讓人無法窺視他真正的想法,拉開抽屜,鄭綿真的辭呈完好如初的躺在暗處,他一直沒有打開它。 事實上,他有打過電話給鄭綿真,但是她沒有開機。他也曾繞到她家樓下,等了大半夜,屋子裡的燈卻沒有亮過。 他試著問過其他人,不過沒有人知道她怎麼了。原來她平常笑得很開朗,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私底下卻很保護自己,根本沒有人和她有特別交情。 她就像朝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趙擎之迅速的接聽,「喂。」 「是我,霍潔玫。」 他說不出為何覺得失落,只是淡淡地開口,「我收到合約了,電影要開拍前,會再和你敲時間。」 「敲時間是經紀人的工作,而且你也不做這種事。」 「所以?」沒錯,趙擎之不知道要跟她講什麼,明明當初他是滿腔熱血的挑戰,目的是獲得她的青睞,所以他還因此罵了鄭綿真,現在卻覺得索然無味。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 很久?才三天吧! 「我工作很忙。」 「晚上吃飯也沒空?」 「我相信你也很忙。」 「對,我很忙,我有很多追求者。」霍潔玫的話語略顯不悅。 「那就別冷落他們。」 二話不說,她用力掛斷電話。 趙擎之沒有不悅,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看什麼都不順眼,從門口的置傘架,到會計師送來的財務匯報,連向銀行融資都興趣缺缺。 過去和華爾街的豺狼同坐在會議桌旁廝殺,會讓他的腎上激素激升,興奮得無法自已,現在那種嗜血的活動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反而看不順眼。 趙擎之把一切歸為愧疚,一直認為自己是明理的老闆,有開闊的胸懷,可以接受員工提出諫言,但對鄭綿真說的那番話確實是過分了些,所以被她打了一巴掌,他並不記恨。 如果可以,他希望再找她回來上班,薪水好說,福利可以增加,只要她點頭,畢竟好的人才難求,真的只是惜才而已。 不過他得先搞清楚,他們究竟有沒有上床? 第7章(1) 「其實不用搬來你這裡住,我一個人沒有問題啦!」鄭綿真看著好友指揮傭人搬著她的行李,有點不好意思。 「你在沙發上坐著就好,其他事不用管。」 等傭人推著行李進房間整理,許芯怡才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杯子喝水。 「這樣搬來搬去,虧你不嫌煩。」鄭綿真笑說。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兩頰凹陷,眼眸黯然,不過至少願意開口說話,還懂得笑。 「反正又不是我們動手,你就乖乖的住下來,我媽已經交代阿好姨,她每天會從大宅送補品來。」 「這樣太麻……」 「不准說麻煩,我媽本來一直要你去住大宅……還是你選擇去大宅?」許芯怡口中的大宅,指的就是位於陽明山仰德大道上的老家。 「住這裡方便。」 你識相就好!許芯怡睨著鄭綿真,「你想不想出國玩樂?我安排一下假期,我們去歐洲走走。」 「你的工作呢?伯父把家族事業交給你負責,你就這麼瀟灑的出國旅遊,公司怎麼辦?」 「請專業經理人是要幹嘛?現在就是給他們機會表現。」 「那就讓你安排吧!」鄭綿真拿出手機,開機。 「幹嘛開機?」 「找工作啊!要玩得要有本錢,我現在是無業遊民,總不能玩回來就喝西北風填肚子。」業界很小,任何風吹草動都有獵人頭在注意,只是上一個工作才做了不到五個月,恐怕她真的不適合助理這份工作。對,他也這麼說。 才剛開機,就不停的有簡訊,其中不乏未接來電的留言通知。 鄭綿真聽著留言,很多事媒體記者的詢問求證,看看日期,今天只有一通,號碼很熟悉,是他的。 他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她的心瑟縮了下,隱隱作痛。 「怎麼了?」許芯怡注意到她的臉色有異。 「沒有。」搖搖頭,鄭綿真把所有的簡訊都刪除。 沒想到程序還在執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按了接聽鍵,「你好,我是鄭綿真,請問?」 「是我。」 熟悉的男聲讓她的瞳孔放大,蹙起眉頭,不敢讓許芯怡知道是誰打電話給她,故作輕鬆的響應,「嗯,有什麼事嗎?」 許芯怡站起身,走進房間,想看傭人整理好沒有,順便要請傭人幫她帶東西會大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