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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野櫻 在她眼前的季憐兒是個讓人討厭不了更痛恨不了的姑娘,甚至有著清澄的眼神,渾身不見一絲刁鑽之氣。 看她擱下空碗,張靜問:「還要吃一點嗎?」 「不了,謝謝姐姐。」季慕書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肚皮,「吃得有點撐了。」 「是嗎?」張靜一笑,「看你現在精神許多,我也放心了。」 季慕書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讓姐姐擔心,我真過意不去,我不會再絕食了。」 她被擄到天狼寨後,對她最友好的就數張靜,她相信張靜是真的擔心她,不是在說場面話。 「話說回來,你的性子可真烈,居然拿頭去磕地。」關於她撞頭昏迷的事,張靜都聽獨孤我行說了。 「那是因為你們將軍想非禮我呀。」 張靜聽著,忍俊不住的一笑,「將軍絕不是那種人,他是故意嚇你的。」 「他演得很像。」 「將軍雖是個武夫,卻是我見過最溫柔的武夫。」強靜說,「征戰沙埕多年的人難免都帶著戾氣,戰功越是彪炳就越是如此,可將軍並沒有那種戾氣。」 「噢?」獨孤我行是個武夫?「將軍」不是大家吹捧他而給他起的外號,而是他真的是個武將嗎? 「他真是個將軍?」 張靜訝異的看著她,「不會吧?堂堂大將軍獨孤我行,你沒聽過?」 張靜覺得很不可思議,季憐兒在檀縣長大,就算沒聽過獨孤我行這號人物,這兩三年也該知道獨孤我行是何許人吧? 將軍決意落草而來到天狼山築寨已有三年時間,此事在檀縣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季憐兒卻毫無所悉? 她忍不住打量著季憐兒,一臉疑惑,「你這些年都是怎麼活的?」 「……」季慕書不知如何向她解釋自己來自遙遠的二十一世紀,初來乍到的她又怎會知道獨孤我行的來歷。 「將軍是漢人與異族通婚所生,自幼在關內長大,在他父親的教養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十六歲時投入軍旅屢立戰功,年紀輕輕就當上大將軍,深受先皇重用及信任。」 季慕書驚訝的看著張靜,她相信張靜不是在糊弄她。 只是,她真沒想到大男人到了極點,個性又有點惡劣的他竟是這麼不得了的人物。張靜說他是漢人與異族通婚所生,也就是未來所說的混血兒了?混血兒一般是很難被接受的,他卻能擔任大將軍之職,可見戰功彪炳,奇功屢建。 「既然他是那麼不得了的大將軍,為何要落草為寇當山賊?」 「先帝晚年病重臥床,皇后夥同一群外戚,也就是甘毅等人亂政,為鞏固勢力,他們剷除異已殘害忠良,將軍忍無可忍決定落草,開始過著劫富濟貧的綠林生活。」 哇,她真沒想到獨孤我行竟是這樣的英雄好漢,這根本是水滸傳的翻版了。 「原來他是好人呀,我還以為他……」 「將軍當然是好人。」張靜一笑,「你昏迷時,可是他徹夜守在床邊看顧著你呢。」 聞言,季慕書一震,難以置信。「他照顧我?」 「可不是嗎?我要替他,他還不要,說是要等你醒了才放心……」說完,張靜若有所思的覷著她那張羞紅的臉,越發覺得她與傳聞中的季憐兒有很大的出入。要是她不是季憐兒,那該多好。 將軍未有家室,若能娶她這樣的姑娘家為妻應當不壞,只可惜,她是季憐兒,而將軍要拿她換取季功昭的不義之財。 可這事還說不準,要是季功昭寧要錢財而捨親女,那季憐兒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她,將軍又要如何處置? 到時若她願意,或許可以在寨中待下,就算不是跟將軍也可尋到未來的歸宿,就不知道她的意願為何? 「季姑娘,我問你……」張靜正要說話,忽聽見腳步聲。 她一回頭,只見獨孤我行已跨進房間。「將軍。」 獨孤我行輕頷首,「我有話跟她說。」 張靜點了點頭,深深看了季慕書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獨孤我行走向坐在桌旁的季慕書,並自腰間取出一封信,坐下後,他將信放在桌上,然後推向她。 她疑惑的看著他,臉上還因為想到他徹夜照顧她的事情而羞紅著。 「這是什麼?」 「甘毅叫人送來的信。」 「你不想知道他信裡說什麼?」 「你告訴我便行了。」 「他要我留著你,他甘家不要你這個兒媳婦,叫我把你留下來當壓寨夫人。」 聞言,她一驚,「壓寨夫人?」 「沒錯。」他眼底有一抹笑意。 收到這封信,他應該為未能整到甘毅而懊惱,但不知怎地,他卻沒有。 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在那瞬間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季憐兒在天狼寨還有得待了。 他對此感到有一點點雀躍……為什麼呢?像她這樣的女人該是他十分輕視的,看著她,他理當覺得礙眼,但為何…… 「你擄我,就是為了整他、報復他吧?我已經聽張靜姐姐說了,她說甘毅是個大壞蛋,而你是忠心護國的大將軍、大好人,如果你將我劫來只是為了讓他難堪,那麼現在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打算贖回我,也就是說,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獨孤我行看著她,沒說話。 甘毅是個大壞蛋,她是聽張靜說了才明白?他是忠心護國的大將軍,她也是聽張靜說了才知道? 「既然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可以把鏈子還我,放我走了吧?」 她想,既然他不是一般的山賊,而是情勢所逼而落草為寇的護國良將,那必然也是個通情理的人,只要不是壞人,她便可以跟他說理。 「你是個正直耿介的好人,應當不會為難我這個弱女子吧?」她一邊吹捧他,一邊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正直耿介?」獨孤我行輕笑,「你不就是以為我要非禮你才用頭撞地的?」 她尷尬地道:「那是誤會,我、我已經知道了,再說,我聽張靜姐姐說了,我昏迷時是你親自看顧我的。我想,你一定是個好人。」 「不必灌我迷湯。」他不為所動,「我看顧你,是因為你是值錢的肉票。」這話,並不是真的。 他整晚看顧她是因為他覺得放心不下,覺得歉疚,覺得……總之她會昏迷都是因為他,所以他理當自己看顧她,可這些,他不需讓她知道。 「嗄?」季慕書一愣,迷惑的看著他,「值錢的肉票?」 「正是。」 「可你說甘毅不想討回我了,不是嗎?」 「你還有個爹呢。」他撇唇一笑,「甘毅不要你這個媳婦,季功昭總不會不要你這個女兒吧。」 聽完他的話,季慕書獃住。 什麼啊?她以為他是因為歉疚才親自照顧她,還打從心底覺得他是個面惡心善的好人,搞了半天,他只是在照顧值錢的肉票。 「原來你是為了錢才對我好?」她瞪著他,「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 「我只對好人好,你是好人嗎?!」他反問她。 「我當然是!」 他不以為然的一笑,什麼都沒說便站起來,轉身欲離去。 想到他居然是因為她是值錢的肉票才徹夜看顧她,季慕書不知怎地覺得懊惱又……沮喪。 看著他冷然離去的身影,她一股氣猛地往上竄。 「獨孤我行,我又要絕食了喔!」她語帶威脅。 他人已出了門口,聽見她這麼說又停下腳步,然後轉過頭來。 「你高興就好。」他說著,咧嘴一笑。 季慕書當然沒有繼禳絕食,因為餓肚子的滋味實在太糟糕了。 她知道獨孤我行在確認她毫無利用價值前絕對不會放她走,更不會把鏈子還她,要是絕食抗議還不知要餓多久呢,她才不幹傻事。 只是整天閒著沒事做也無聊,她索性主動詢問張靜是否有她幫得上忙的活兒。聽她說要幫忙,張靜很是驚訝,但看她十分誠懇便也多少編派些工作給她。 在天狼寨中女人負責的都是些家事活兒,而男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練武及天狼寨的防禦工事。 季慕書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家事根本難不倒她,她幫著張靜洗衣擦地,打掃庭院,縫補衣物……不管張靜丟給她什麼工作,她總是能做得又快又好。 不過,關於季憐兒的傳聞早已深植人心,除了張靜外,其他人對她都是冷淡,甚至是不友善的,但,她不在意,她總是隨遇而安,泰然處之,別人給她臉色看,她一笑置之:別人說話酸她,她不回嘴。 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吧,一開始大家雖然對她不友善,並跟她保持距離,但看她做事勤快確實,總是笑臉迎人,虛心有禮,漸漸地他們的態度也緩和了。 雖然還是不熱絡,但敵意已經消失。 這樣的轉變不只季慕書感覺到了,就連與她不常接觸,卻總不自覺注意她的獨孤我行也看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