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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古靈 念完,他回頭曖昧的擠眉弄眼。「這叫拜四角,是在禱告送子娘娘早賜恩典,給咱們一個胖兒子!」 琴思淚頓時羞赧地紅了臉,杭傲見了心更柔。 「放心,往後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保護你的,絕不會再讓你……」 「小姐!小姐!那個可惡的金媒婆溜了啦,她……咦咦咦?你是誰?」 怒氣沖沖地跑進新房來,剛跨入一腳,碧香便愕然止步,滿眼疑惑地上下打量杭傲。 「你又是誰?」杭傲不高興地反問,竟敢打斷他甜言蜜語誘惑新婚嬌妻。 「她是妾身的丫環碧香。」琴思淚柔聲解釋。「碧香,還不快見過姑爺。」 「姑爺?」碧香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大變,兩步就跳到琴思淚身旁,以保護之姿怒瞪杭傲。「不許你欺負我們小姐!」 杭傲怔了一下,繼而朗聲大笑。「有種,我喜歡!」 舉起手中柔荑重重親了一記,放下,驀而起身走向外室,大步迎向愈來愈清晰的嘈雜聲——起碼有十幾二十個人在醉言醉語,又叫又鬧。 不用懷疑,全都是他那些狐群狗黨,也只有他們敢來鬧。 「碧香,伺候你家小姐更衣,鬧洞房的人來了,我先去打發掉他們!」 由於急著要回到新婚妻子身邊,他的應付方法也格外簡單利落,沒有多餘的繁瑣枝節,直接就放嗓門吼了過去。 「通通給我滾蛋,誰敢來鬧,明兒我一個個去殺你們全家!」 「那怎麼成,我們就是特地來鬧洞房的,不然誰稀罕吃你這一席!」 「真不怕死?」 「誰怕誰呀,命就一條,要就拿去,洞房非鬧不可!」 「好,那就別後悔!」 「呃?」 沒有更多的廢話了,接下來就是一聲聲的驚叫,一道道的慘呼,還有一個個肉體被東扔西砸的奇異聲音,不過一會兒功夫,驚叫慘呼都沒有了,只餘下淒淒慘慘的呻吟。 「來人啊,把這堆垃圾全都給我扔到客房去!」 「是,三少爺!」 志得意滿的拍拍手,杭傲迫不及待的又回到新房裡,可一見到已然換上寢衫的琴思淚,當下又兩眼發直地失了神。 眼前的女人並沒有艷麗的美貌,也沒有性感的身材,更沒有撩人的風情,但那清幽婉約的氣韻,素馨沁人,淡雅脫俗,纖細窈窕的身姿,裊裊娉娉如弱柳扶風,濃密的長髮宛若烏雲瀑布般披洩在柔滑的白緞寢衫上,隨著窗外吹來的夜風微微飄揚,輕輕飛拂。 有那麼片刻間,他真以為她就要乘風而去了,差點飆向前捉住她,免得她真的隨風飄走了。 真是美啊! 看她,是要用心去看,不能用眼睛去看的;而他,從第一眼開始,就很自然而然的用心去看她了。 因為,她是他生平僅見最純淨無垢的女人。 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美麗,也沒有燦爛奪目的艷光,在一般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姿色尋常,平平凡凡的女子,然而,在他所見,她卻是一個飄逸安然,宛如世外仙靈的女人,要用世俗的美醜來評論她,簡直就是侮辱她。 那超脫世俗的美,令他怦然心動,想到要佔有她的冰清玉潔,他甚至覺得是褻瀆了她。 但另一方面,他又迫不及待地想佔有她,如此一來,她才會真正屬於他。 對,一定要先佔有她,她才不會被別的男人搶走,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絕不容許其他男人覬覦! 「姑爺?」 「嗯?」 或許是琴思淚跟碧香說明過了,碧香不再滿身敵意,反而興致盎然地盯著杭傲直瞧,嘴角扭曲,在偷笑。 「你在流口水耶?」她好意提醒他,色狼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知道,我自己擦。」杭傲漫不經心地橫臂抹去糊了滿嘴的口水。 噗哧! 「姑爺,要不要……」碧香死命憋住爆笑的衝動。「碧香伺候您更衣?」 「不必,不必,我自己來就行了。」杭傲一邊脫衣,一邊揮手,兩眼還流連在琴思淚身上流口水,「現在……」 「姑爺?」 「你可以滾了!」 「是,姑爺。」碧香竊笑著退出內室,並拉上門。 三兩下脫掉外袍內衫,又褪下了靴子襪子,只剩下一件衫褲,杭傲兩隻眸子兩個大大的「色」字,就像個齷齪的採花賊,迫不及待的爬上床,再拍拍床鋪,請老婆快快上床讓他「吃」。 「春宵一刻值百萬金,來來來,快上床吧!」說著,又抹了一下口水。 聽他說得如此露骨,琴思淚不禁又赧紅了臉兒,水眸垂落,默默地拂裙偏腿,正待上床…… 「啊!」一聲驚呼,整個嬌軀已被色狼擄掠入懷。 「起碼那傢伙把你清清白白的身子留給我了,就這一點,我會感激那個自私的傢伙的!」唇口覆上她耳際,杭傲沙啞地喃喃道。「放心,我會小心不會讓你太疼痛的。」 「……」 十六歲出嫁,直至二十五歲這一年,琴思淚終於成為真正的婦人了! 第3章(1) 八歲,偷看府裡丫環洗澡;九歲,半夜不睡覺跑去丫環房裡偷摸粉嫩的大腿;十歲,丫環和長工在草叢裡偷情,渾然不覺某個渾蛋小子躲在一旁「見習」;十一歲,色膽包天的跑到妓院想要開葷,卻被妓院保鏢像拎小貓一樣丟出來…… 十二歲,「盡責」的師父領進門,「好學」的弟子終於品嚐到色慾的滋味;十八歲之前,跟著師父天南地北跑江湖,弟子也很盡興地玩遍了大江南北柔嗲靜辣各種不同風味的女人;十八歲,為了扛起「吃喝嫖賭樣樣精」的金字招牌,大剌剌地獨點妓院頭牌花魁。 儘管才二十歲,杭傲早已是身經百戰的「老鳥」了! 然而,在新婚夜裡,他方始品味到男女之間情與欲交融的美妙,不再單純只是肉體上的發洩而已,於是,一次又一次,總是欲罷不能,直到曙光初現,他才倦極睡去。 決定了,以後每天都至少要來上三次! 「姑爺,姑爺,快起來呀,姑爺,小姐在被人欺負了,你還不快起來!」 「唔唔……別吵嘛,我累得要命,別……咦?欺負?」猛然彈坐起來,不用點火,兩眼的火就自己飆出來,「誰誰誰?是誰敢欺負我老婆?」狂怒地咆哮。 「照規矩,小姐要去奉茶呀,」碧香急道。「那老爺……老爺……」 明白了,杭傲立刻掀被跳下床去……光溜溜的,氣急敗壞的往外就沖——一絲不掛…… 「姑爺,你瘋了!」碧香驚聲尖叫。「你你你……你想出去『溜鳥』嗎?」 呃? 杭傲愕然低頭看,旋即掉頭跑回來,隨便套上一件長褲,發沒梳,長衣沒穿,鞋子也沒套 ,就這樣披頭散髮,光著上身,光著腳丫子又飆出去了,一出房門就提氣縱身上屋頂,朝正廳方向飛去。 碧香看得目瞪口呆,讚歎不已。「哇,這個厲害,姑爺會飛耶!」 難怪姑爺有資格做小霸王。 *** 「總之,就是如此,杭家丟不起那個臉,只好容你在杭家多留上些日子,但過一段時日之後,你還是得……」 堂苑的正廳上,端坐上位的杭老爺鼻孔向天,臉色比醃了十年的鹹魚還臭,對佇立在眼前,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托盤奉茶的新媳婦視若無睹,半聲不吭,壓根兒沒打算喝她的茶,受她的禮。 兩旁座位則是杭傲的哥哥杭升、杭儒和他們的老婆,還有幾個杭家的族叔、族伯,每個人都硬著正宗棺材臉,隨時都可以埋進土裡了。 打從進廳裡來的那一剎那,琴思淚就感受到鄙夷、唾棄的生硬氣氛,心中已有所準備, 當杭升開始語氣不善的數落她的不是,把一切過錯都歸咎在她身上,最後再「通知」她未來的「計劃」時,她也只是靜靜地,安祥的聆聽著。 直到…… 「得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挺拔的身影隨著咆哮聲一閃而至,杭傲怒氣沖沖的探臂將琴思淚摟過來護入懷裡,滿眼敵意地朝四周人掃去。 「你們想對我老婆幹嘛?」 「夫君……」琴思淚抬起眸來,卻只能瞧見杭傲緊繃著怒氣的下頷,因為杭傲的個子很高,就算踮高了腳尖,她的頭也都頂不上他的下巴。「妾身是來奉茶的,這是規矩。」她輕柔地解釋。 奉茶? 杭傲瞇著眼環顧眾人一圈,冷哼,「行,要奉茶是吧?我來!」說著,將琴思淚推向原該屬於他的座位,並硬行將她按坐下去,然後一把搶過托盤來。「你在這兒休息!」 「咦?」琴思淚滿面錯愕的驚訝。「但是……」 「閉嘴!」杭傲怒叱。「我說什麼,你照著做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