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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米恩 最後一句話,藍偵瑜是附在女兒耳邊說的。家醜不可外揚,女兒脾氣不好的事可不能在嫁出去之前被發現。 范小秋僵著臉,朝眼前戴著眼鏡、一副標準書獃子的陳學竟微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她客氣的和他寒暄幾句,就又被老媽拖往另一個方向。 「這一位是媽咪好友羅媽媽的兒子,羅健偉。健偉在銀行上班,在台灣擁有二十多家分行的復偉銀行就是健偉家開的。他是個虛心受教、肯上進的孩子,願意從基層學起,現在雖然只是個經理,但復偉銀行以後一定是他的,你要是嫁給他,至少錢這方面就不用擔心。當然,爸媽留給你的不可能會比復偉銀行少,但錢哪有嫌多的?」 這些絕對會被當成拜金的對話,當然也是母女倆的俏俏話,可不能讓人給聽去。 范小秋二十多年的社交經驗也不是假的,即便臉上的微笑都快像冰塊那般僵硬了,她還是能在瞬間綻放出猶如在雪地盛開的花朵般燦爛的笑容,和這看起來獐頭鼠目、一臉奸樣的羅健偉打招呼。 「羅先生,初次見面,以後有關投資理財的方面還請你多指點……」 被老媽拖著又和幾個所謂的「青年才俊」寒暄大約半小時後,范小秋才總算獲得自由。 「好了,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藍偵瑜便拍拍屁股走人,將一群人留在游泳池旁。 瞪著老媽離去的背影,范小秋歎口氣後,只能端著優雅的笑容應付前來攀談的眾青年們。 「范小姐,你似乎很少參加這樣的聚會?」陳學竟跟在她身後,笑著問道。 「是啊,我比較常參加純女性的宴會。」她敷衍的笑一邊走到一處不引人注目、光線昏暗的地方,不著痕跡的甩掉一些蒼蠅。 「范小姐怎麼會只參加純女性的聚會呢?像你這樣美麗優雅的名媛,不常出現在類似今天場合的宴會,對我們而言可是種損失呢。」羅健偉倚在她身旁的樹幹上,佔了一個離她最近的位置,用手撥撥頭髮,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 「謝謝你的誇獎。因為工作需求,純女性的聚會對我而言比較合適。」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說。這種俗稱相親派對的聚會偶爾為之她就受不了了,要是常參加,她不瘋掉才怪。 陳學竟雖然對范小秋也有好感,可他天生木訥,學不來羅健偉那樣獻慇勤的招數,話題自然也較平常。 「范小姐,你所謂的工作需求,指的可是你自己開設的「彤」整體造型工作室?據說工作室採用的商品全是天然的草本原料,恰好家父近來也對這部分有興趣,我是否能請教你有幾個問題……」 說到工作,范小秋就算再沒勁,也會提起興致。再說,比起羅健偉的油嘴滑舌,她比較能接受陳學竟的木訥。 她揚起了笑,嬌聲說:「說什麼請教?你太客氣了。『陳氏化工』在業界可是數一數二,陳伯伯的資歷及經驗都比我豐富,『龍躍』的領域本就不在此,只是率先看中這塊商機,陳伯伯日後也定能研發出更加出色的產品……」 見兩人有說有笑,被晾在一旁的羅健偉頗不是滋味,眼裡閃過一抹狡黯,刻意貼近聊天聊得正起勁的兩人,佯裝不小心,將手上的紅酒灑向陳學竟。 怎知,陳學竟突然移動了腳步,那灑出的酒液便潑到范小秋身上。 「范小姐?真是飽歉,都是我不小心」羅健偉臉色一變,連忙用自己的衣袖往她身上擦拭。 「怎麼會這樣?范小姐你等等,我去拿紙巾。」陳學竟見狀,快步往人群另一頭走去。 范小秋差點就要翻桌下——要不是這裡沒桌可翻,她肯定會這麼做。 羅健偉雖為這失誤感到懊惱,可這意外的失誤成功支開了陳學竟,讓他樂得差點笑開嘴。 「真的很抱歉,我沒拿穩酒杯,害你的衣服沾得到處都是,我保證會賠你一件新的」他嘴裡誠懇的說著,動作卻十分不安分,一雙狠爪看似好心擦拭被鮮紅酒液潑出一朵紅花的白色裙擺,實際上卻有意無意拂過范小秋雪白柔嫩的大腿。 范小秋哪會感覺不到,比紙還要薄的忍耐力頓時繃裂,只見她盈盈一笑,甜甜的說:「沒關係,我不會介意……」下一秒,就趁羅健偉看傻眼之際,掄起拳頭往他那像是快要流下口水的下顎狠狠揮去,一擊讓他昏倒在地。 「死色鬼!敢惹老娘,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她氣得抄起他的衣領,毫不客氣的甩了他兩巴掌,以及補了他一記手刀,免得他中途醒來。 接著,纖手一拉,她趁沒人注意時吃力的將他拖到樹叢裡,冷笑地說:「你就在這睡一夜,好好懺悔吧。」 山區蚊蟲多,庭園裡因為燃有特殊的驅蟲精油,因此不會有蚊蟲接近,但庭園外可就不一樣了。在這裡睡上一夜,羅健偉那張己經夠像豬頭的尊容明天保證會變得更加豬頭。 「需要幫忙嗎?」 嚇! 突來的聲音嚇得范小秋手一滑,她作賊心虛的回過頭,一見到來人,表情頓時一僵。以慢動作的速度視而不見的轉過身後,接著,她頭也不回的直直往前衝。 「你要是不停下來,我馬上回去叫范媽媽來瞧她女兒方才做了什麼『好事』。」 聽見這話,正在逃走的范小秋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瞪了眼倚在樹旁、雙手環胸、笑容滿面的男人。 看著那邪氣俊美、唇角微微勾著一抹戲謔的臉孔,她頓時滿肚子火。 「狄仁傑!你曉不曉得什麼叫道義?怎麼可以這麼卑鄙的偷看兼偷聽他人的自言自語?更可恥的是,你還威脅你的鄰居兼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你還有設有良心呀你!」 她怎麼這麼倒媚?愈是不想遇見他,就愈是冤家路窄?而且這可惡的傢伙還老是桃些時機不對的時候出現。 每回只要她一動歪腦筋、難以忍耐的揍人時,狄仁傑就會像算好時間似的,一分不差的出現在她面前,還賊得像隻狐狸般的威脅她要告狀。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我當然有良心!」他撫著胸,一臉痛心的看著她,「但當我看見身為我『好鄰居』的你見我就像見鬼似的逃跑時,因此我的心頓時受到了傷害,我的良心也只好暫時泯滅。現在,要看你的表現如何,我再考慮看看要不要將我剛才目擊的『凶殘』畫面,報告給我最敬愛的范媽媽知道。』, 范小秋氣極了,卻不得不忍住,誰教她把柄在他手上。要是讓老媽知道她又「現原形」,不打斷她的腳才怪。 她深吸口氣,擠出一抹笑容,忍氣吞聲的問:「那請問我該如何表現,才能彌補你那顆『受傷』的心?」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身旁的樹幹,想了許久,才終於說:「這樣吧,我們也好多年不見了,身為一、二十年的鄰居,你好歹給我個熱情的擁抱,稍微安慰我脆弱的心靈。」 「你——」作夢! 但不等范小秋把話說完,狄仁傑便又說:「或者,你比較希望給我一個熱情的吻?事實上,我是希望兩樣都來,這樣才能充分表現出你的誠意。如果接收到你出自內心的真誠慰籍,或許我會『暫時性失憶』,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無恥的傢伙! 可即便無恥,范小秋卻很清楚他的為人,知道他會說到做到。只要她照做,這沒道義卻很講信用的傢伙就絕不會把她失手扁人的事告訴她老媽。 當然,她更清楚要是她不照做,不用十分鐘,她老媽就會來逮人。 因此,她再不甘願也只能罵在心裡,然後皺著眉頭走到他面前,纖臂微張,很隨便的碰了碰他的腰,然後放開,撇撇粉唇說:「這樣成了吧?」 他搖頭,「這不能算數。」 「碰」不到三秒,還臭著張臉,也敷衍得太明顯了吧? 她雙手擦腰,不服氣的說:「怎麼會不算數?我抱都抱了,你別想耍賴!」 狄仁傑桃起眉,長臂一伸便將她柔軟的腰身攬貼在自己身上,貼得密密實實,他低著頭,看著她細緻美麗的小臉,柔聲說:「好久不見了,我可愛的小公主。」 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吻她光潔的額。 「你——」在瞬間被人又親又摟,豆腐吃盡,范小秋正要發飆,狄仁傑己放開她。 他揚著笑說,「至少要做到這樣的程度,我才認同。」 她想殺人了!真的!范小秋氣到發抖。 深呼吸十秒鐘後,她終於忍了下來,決定不和這無聊的傢伙瞎耗。今天就當是被狗親算了,她懶得理他。 這麼想著,她腳跟一轉,往游泳池方向走去,打算回家換掉一身被紅酒潑得鑽答答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