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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慕子琪    


  到底他是他的兄弟,還是她的?裡歐的事,他當然比她清楚,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要的是保證。

  「藺艾柔,你給我聽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還有,如果你敢離開我,信不信我會打你屁股?不論你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追到你。」他在笑,溫柔得好陰沉,聲音甜美得滿是威脅,口蜜腹劍大概就是這樣吧!

  直到她點頭,他才滿意的收斂起可怕的笑容。

  「柔柔,你還欠我一樣東西。」是該索討的時候了,他是男人,不是和尚。

  「什麼東西?」

  「洞房花燭夜。」

  「我們不是……」他們第一次在床上裸裎相見,後來他剝光她的衣服,摸遍也吻遍她的身子,還讓她……非常舒服,他們應該是已經……呃……就古代說法,應該是圓房了。

  「對,我們的確還沒有真正做到最後。」今天就要洞房,就算世界末日,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他在她的耳邊告訴她男女真正結合的真相,羞得她再度全身發熱。

  「可是你……」

  「你今天要是再高\chao到給我昏睡,以後我們就每天都練習,直到你習慣為止。」他說到做到。

  「亞諾……我沒經驗……」他說的那些,太令人……害羞了。

  「最好是沒經驗。」他喃喃自語,就算有,他也不在意,自己都不是第一次,憑什麼要求自己的女人是?

  「可是……」

  「一切有我。」

  用唇封住她愛發問的小嘴,他一點也不願意他們的良宵美夜要浪費在解釋上,她有任何疑義及問題,明天之後,只要她問,他會全部回答,但現在他只想要她。

  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情竇初開的男生,他已經色慾攻心,停不下來了,誰教她太迷人?!

  第9章(2)

  原來,這就叫做洞房花燭夜。

  坐在花園裡,微微發疼的身子讓藺艾柔異常有真實感,昨晚到底幾點睡著,她已經記不得,只記得他不斷溫柔的用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強壯折磨她的身子,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時間,眼裡、心裡、腦海裡全被他佔領。

  薄薄的紅暈渲染她的臉蛋,昨夜的纏綿在她身上留下他密密的烙印,害她羞得穿著薄外套和長褲,頭都不敢抬起來見人。

  對於開放的美國人而言,這種事沒有什麼好害羞,就跟吃飯睡覺一樣正常,但考慮到她保守害羞的個性,雷亞諾交代管家不准多話。

  身為一名稱職的管家,只要遵照主人的吩咐行事即可。

  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沉默是金呀!

  只是藺艾柔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莊園裡所有的人早就看出端倪,誰教主人一早神清氣爽,如沐春風的下樓,除了特別交代管家不許打擾她的睡眠外,還吩咐待她醒來後,叫女侍伺候她泡澡,舒緩身體的不適。

  「小姐,有位自稱是你親戚的林小姐來拜訪你。」管家前來通報。

  親戚?!除了爺爺是她的親人外,她還有什麼親戚嗎?

  好奇心驅使之下,藺艾柔來到會客廳,看到的是一名全然陌生的女子。

  「請問你是……」

  「我是你父親的侄女,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堂姊,我叫林美佳。」她露出極為親切的笑容,並自我介紹。

  對於父親,藺艾柔只有遠遠的幾面之緣,知道他是地方上一家食品加工廠的大老闆,是有錢地主的兒子,說穿了,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罷了,只是她不明白,這個表面上和她有血緣,但與她完全沒交集的堂姊,找她有什麼事?

  「其實是有關於你父親的事,我希望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林美佳誠懇的拜託。

  泰勒管家本來極不願意,但藺艾柔表示她人在他的地盤上,不會有事,他才離開。

  畢竟自己是別人情婦的小孩,實在不是什麼太值得炫耀的事,從小她只有被冷嘲熱諷的份。

  「什麼事?你請說。」她想不出她如同陌生人的生父會有什麼和她相關的事。

  「對不起,我只想和你單獨談談,是我騙了你,和你父親的事無關。」林美佳誠心道歉,垂下頭,不讓她發現自己眼中的狡黠。

  昨晚她一直暗中觀察雷亞諾和藺艾柔,直到他們離開,她從來不曾看過他這樣柔情蜜意的呵護一個女人,彷彿是他手上的一塊寶,她好嫉妒,另外也因為藺艾柔的名字讓她在意,長相與她記憶中有幾分相似,因為她記得叔叔外遇的私生女也叫這個名字。

  所以當晚她打電話給要好的堂妹林茉莉,向她查證。

  果然世界真小,除了打探到她的身份,還聽堂妹說,她這個人個性軟弱,不敢與人爭,以前在學校,別人對她的命令,她都不曾拒絕,只要那個叫水沁的女人不在,她就很好對付。

  「那你想和我單獨談什麼?」藺艾柔不解。

  「這個。」林美佳從皮包裡拿出厚厚一迭的東西,攤在桌上,是信件及照片。

  當藺艾柔看完這些東西後,心涼了一半。

  「事實上,我是有事情拜託你。」林美佳跪在她的面前。

  最後是怎麼送客,怎麼回到房間,又怎麼出門,藺艾柔都像極了一縷遊魂,沒有自己的意識。

  「求求你,我只剩不到一年的生命,請你成全我,我是真心愛著亞諾……」

  閉起眼,坐在飛機上的藺艾柔滿腦子都是林美佳淚迸腸絕的請求。

  照片裡,他們笑得好開心又登對,信件則是他寫給她的情書,一封封纏綿悱惻……

  她說雷亞諾是她第一個交往的對象,她說他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她說她曾為他拿過孩子,她說她為愛追到美國,她說醫生宣佈她得了絕症,剩不到一年可活,她說她希望最後的日子有他可以陪伴在身邊,拜託她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身為情婦的孩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應該瞭解,我也不想成為別人的第三者,也不希望你成為我們的第三者,只能自私的拜託你離開他一年就好……不,到我死了就好,求求你,成全我最後的心願,好嗎?」林美佳跪在她的面前,泣不成聲。

  藺艾柔扶起她,好難抉擇。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藺小姐,求求你。」

  最後她勉為其難的點頭了,因為這個女人也愛他。

  熱辣辣的淚水滑落臉頰,她很難拒絕別人的請求,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那麼痛,就像要撕裂她的靈魂。

  只能告訴自己,暫時分離,成全一個生命走到盡頭,與她一樣深愛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是一件善事,的確,她無法在感情退讓的同時又和他在一起。

  這也是為什麼她根深柢固,堅持不願成為別人第三者、情婦的原因。

  她的生父是當地有錢大地主的小兒子,也就是林茉莉的父親,當年因為看上母親的美色,即使已經有了明媒正娶的老婆,但還是欺騙母親的感情。

  單純又善良的母親相信他說的和妻子貌合神離的謊話,加上對方風度翩翩,帥氣多金,在鄉下簡直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他熱情的追求下,終於以身相許。

  在母親珠胎暗結後,大老婆上門理論,逼得母親差點吃上妨礙家庭的官司,最後在母親百般苦苦哀求,保證絕不再與他來往之下,大老婆放了她一馬。

  從此,她成了街坊鄰居口中的私生女,從此,她成為三姑六婆飛短流長的對象。

  對於母親的印象,她並沒有太多,有的只是經常抱著她哭,不斷的道歉,在水沁搬到附近不久,她五歲那年,母親因為抑鬱憂傷而香消玉殞,爾後由爺爺扶養她長大,身邊真心待她好的只有爺爺和水沁。

  她好想爺爺,好想水沁……

  下了飛機,出了海關,來到機場大廳,眼底毫無預警的映入令她思念至極的美人臉龐,藺艾柔不計形象的飛奔,抱住比親姊妹還親的水沁,濕了又干的淚水,再也強忍不住,她回家了,在水沁的懷裡放聲大哭。

  「水沁……對不起……嗚……我們的約定……嗚……我把第一次給了亞諾……嗚……」雙手環抱著水沁的頸子,她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淚水比黃河氾濫成災還駭人。

  「藺艾柔,你這個笨蛋,你是想告訴全世界的人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翻譯成幾國的語言,讓你揚名國際?」水沁劈頭就罵。

  藺艾柔半夜打電話給她,沒頭沒腦的說她要回台灣,晚上八點到機場,今天她正好要北上出差,一忙完立刻到機場待命,一心繫念著她不尋常的反應。

  幾乎從小就在一起,對她的瞭解比自己還多,聲音悶到不行,連娃娃音都夾著濃濃鼻音,分明就是大哭後的沙啞,根本瞞不過她,怎麼會不教人擔心?

  一大清晨,另一通擾人清夢的電話是雷亞諾打的。

  他開口第一句就問:「柔柔有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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