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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慕子琪 不中用的她,二度昏倒。 之後,她就是在鳳夜居裡醒來,身邊沒有什麼金蛇,只有騰曜宇。 由她的反應以及她所生下的四腳獸,他們確認了一件事──風蒔蘿不是蛇族人,她是人類。 難怪她來歷不明,難怪沒有人認識她。 據騰曜宇跟她解釋,他們是女媧娘娘的後裔,自千年前一道結界隔開蛇族與人類,兩邊從此不相往來,至於她為何穿過結界而來,就連他會卜卦看星象的爹也不得而知,只說參不透天機。 接著,謠言就開始滿天飛。 「就算少夫人真的是人類,但您也是一個好人類,幾乎城裡城外的姑娘、婦人、婆婆,哪一個您沒幫過?再說四腳獸……我是說小少爺,長得就跟少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居然說您騙了少爺的感情,那日誰沒看到少爺的真情流露,他是真真切切地愛著您。」 越說越激動,越說火氣越旺,燕燕恨不得叫他們摸著良心說話,真可惡! 「燕燕,你可以幫我看著四腳獸嗎?」 「少夫人,是小少爺!真是的,燕燕都氣成這樣,您還有心情跟我說笑。」 「好燕燕,別氣了,我能活下來可以守著我的夫君,我已經很滿足了,只要我的夫君沒有嫌棄我的身份,我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世間的人情冷暖,她從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 一個病人就是一個故事,好的壞的她見多也聽多,有的前一刻還將她看成活菩薩,但下一刻就將她視為妖女,或者覬覦她的美色。 至少在這兒,頂多被當成壞女人,因為論起妖女她不夠格,她也不會變成一條真蛇,至於以前人人懼怕的金眼,在這兒成了特殊的存在;論起美色,更是幸好幸好,就連丫鬟姿色都比她好,在這兒她很平庸。 更重要的是,這兒有她心愛的男人和孩子,只要鳳蔚夜還要她,她就會留下來,別人說什麼就不那麼重要了。 「我想去看看我的夫君,孩子就麻煩你了。」風蒔蘿說著就要出門。 「等等,少夫人,穿件披風戴上帽子再出門,您要是打個噴嚏,燕燕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給少爺。」燕燕接過孩子,不忘嘮叨。 開什麼玩笑,少夫人的命是少爺的蛇靈珠換來的,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她去哪裡再生顆蛇靈珠還人家。 蛇靈珠這種東西只有少數蛇族的人修煉得出來,像她們這種等閒之輩,恐怕窮盡一生別說粒珠子,連顆沙子也修煉不出來啊! 第10章(1) 風蒔蘿全身裹得密實,推門走入蔚然屋,一條金蛇盤據在大床上,雙目緊閉正在休息中。 老實說怕不怕? 風蒔蘿招認,她真的怕死了。雖然行遍天下看盡不少珍禽異獸,蛇也不是沒見過,但這麼巨大的,還是漂亮的金色,她是頭一回見到。 騰曜宇告訴她,他們出生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隨著年紀漸長,變成人首蛇身,最後會化為人形,直到終老那日才會又變回原形。 可是鳳家及侍奉鳳家的四家族不同,天生帶靈氣之人便能修煉,更可隨心所欲化為蛇體,力量、速度均可增強千百倍之多,但同時也會消耗極大的靈氣,當靈氣全部耗盡後,再也變不回人形,必須休養等待靈氣回復。 他們真的是一種很矛盾的族群,最強的時候是蛇體,但最虛弱也是蛇體。 現在鳳蔚夜會化回原形,都是為了救她,因為他給了她最寶貴的蛇靈珠。 風蒔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到床邊,被夫君蛇形蛇狀一再嚇得昏倒的她真的很沒用,沒辦法她就是怕,但因為她怕,卻也傷害了他的感情。 知道她是人類後,鳳蔚夜不但一點也沒有嫌棄她的身份,對於四腳獸的孩子也接納了,唯一讓他感到難受的是,她每見他一次就昏一次。 「對不起,夜,我好沒用。」為了不讓自己這麼容易昏倒,風蒔蘿還為此特訓,她拜託白初意和騰曜宇幫忙,請他們變成蛇形好讓她早點習慣,因為習慣後成自然…… 這句話不曉得是誰說,一點用也沒,她還是看一次就昏一次,就連做夢都會夢到自己被一堆巨蛇給纏住,然後冒著冷汗驚醒。 她只能強迫自己不能退縮,心愛的男人為她犧牲這麼多,連命都可以不要了,更對她的身份都可以不計較,而她只是看到他的原形就在他面前昏倒,一再傷害他的真心,所以她得硬著頭皮讓自己習慣這龐大生物的存在,直到最近才勉強不再昏倒。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什麼也無法回報,還見你一次就昏一次,打擊你的心,對不起,夜。」她伸手摸向他的頭,他沁涼的身子總在夏夜讓她好眠,令她覺得舒適,覺得安全。 「意哥哥說你靈氣損耗得太嚴重,還需要再休養一陣子,但他沒說一陣子是多久,十天?半個月?還是十年?一百年?」蛇族年齡換算成人類年紀,五百歲相當於人類二十歲,接下來每十年就相當於人類長一歲,會不會等到他好了,她已經人老珠黃,他還會再愛她嗎? 「還是你把蛇靈珠拿回去好了,這樣你就不會這麼虛弱,見你這麼虛弱我的心好疼呢!」歎了口氣,風蒔蘿發現自己的目光和一雙金色眼睛交會,然後,她嚇得從床上跌到地上。 「娘子──」鳳蔚夜撐起巨大的蛇身想靠過去看她,但在靠近她之前又停住,只能用焦急的眼光看著她,他好怕一旦接近她,她又嚇昏,最終只能歎了口氣。 不怕不怕,她受過訓練的,她不怕大蛇……但這五百多年的金蛇真不是蓋的,雖說意哥哥的白蛇,以及騰曜宇的紅蛇修煉時間都比他長,但鳳蔚夜的蛇原形可是比他們大上許多。 「摔疼了嗎?要不要緊?我叫人來好不好?」無法出手相救的鳳蔚夜只能乾著急。 「夜,可以扶我一把嗎?」 聽他急得想叫人的焦急口吻,她命令自己要鎮定:風蒔蘿,眼前不是一條金蛇,而是用生命在保護你愛你的夫君,你爭氣一點。 「我可以嗎?娘子,我怕你又在我面前昏倒了。」雖然很受傷,但他更不想看到她昏倒,比起受傷更讓他受不了。 「可以的,抱我到你的懷裡好嗎?我覺得很久沒有抱著你了。」她知道,就算天下的人都可以對她翻臉無情,唯獨他不會丟下她。 「如果你昏倒的話……」他仍覺得不安。 「也是昏倒在夫君的懷裡,呵呵。」她輕笑,比起自己他更在乎她。 金蛇極其輕柔地將風蒔蘿卷在龐大的身體中間,她閉起眼,是這體溫,是這味道沒錯,是她心愛的男人,就算變成蛇也還是他。 「你沒事吧?娘子。」她緊閉著眼,他好害怕她又昏倒。 「我沒事,夜,謝謝你,還有,我愛你。」風蒔蘿睜開眼,與他的金眸相對,伸手摟著他,然後吻了他。 「你不怕我了?」鳳蔚夜語氣裡滿是驚喜。 「不怕了,你是全天下最愛我的男人,我不應該怕你的,請夫君原諒為妻先前的無禮,對不起。」她再度吻上他,有些事想通了,他的外表就不再這麼重要。 「娘子,我今天說過我愛你了嗎?」 「還沒,昨天也沒說,前天也沒說……」她伸出手指清算著。 「好哇,現在是在跟為夫討債嗎?」他總算可安心了。 「是的,夫君。」深情款款的眸中帶著淚,終於,她稍稍修補他受傷的感情。 「我愛你,娘子,這是昨天的份。我愛你,娘子,這是前天的。我愛你,娘子……」他對她的愛豈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本想推門而入的騰曜宇,乾脆就坐在外頭,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但是逃走的騰神算一定會回來取風蒔蘿身上的五色石,他得要嚴加防範。 四腳獸滿月,不是,是鳳家小少爺滿月,依照禮俗,必須到女媧娘娘廟拜拜,感謝女媧娘娘的保佑,以求孩子健康長大。 一手摟著心愛的妻子,一手抱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孩子,鳳蔚夜臉上有著幸福男人的笑容。 「做事都不用大腦是不是?蛇靈珠你以為巷口就有在賣是不是?說送人就送人,不為自己想,好歹也為我們這些下人想想可以嗎?你現在虛弱得連個三歲娃兒拿竹竿都可以打死你。」隨侍在一旁的白初意總算一吐怨氣。 一條金蛇盤在床上的虛弱樣,讓他想罵都沒勁兒,現在鳳蔚夜總算有「人」樣,他憋在心頭那股怨氣,不吐不快。 風蒔蘿一臉歉意,「意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鳳蔚夜所做都是為了救她。 「妹子,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數落主子。鳳蔚夜,我給你吃的是我白家珍藏的補氣靈藥,不管是給我用喝的還是用灌的,又或者硬吞,你都得給我吃下去聽到沒!要是像昨兒個給我鬧脾氣,我會把藥量加倍的。」白初意也只能在嘴巴上逞兇,為了主子的身子,他差點被白家人的口水給淹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