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千景 > 愛我不愛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5頁 千景 「去!這有什麼好煩惱的,逃到香港去的男人沒資格追我們家律華,你放棄吧。」安琪毫不客氣地對著消失大半個月的男人說。 雖然她臉上表情不屑,實際上卻是興奮得要命,因為她又要有好戲可看了。 成浩沒答腔,只是一臉鬱悶的安靜啜飲手中的伏特加。 明知來這裡能得到的就只是安琪的冷嘲熱諷,他還是不顧香港繁忙的工作,趁著意外得到的一天假飛回台灣,希望能在PUB裡見到她。 「真可憐,病相思呢。可惜她現在看不見你這副癡情的模樣。不過,即使看了,大概也不會被感動。」像是在嫌他還不夠鬱悶似的,安琪順手又給了他一記重擊。 聞言,成浩的反應是干了手中的伏特加,然後再要了一杯。 老天爺大概是在懲罰他這些年的緋聞實在太過氾濫,竟然開了他這麼一個玩笑——在他飛回台灣的同時,他想見的人卻飛往香港工作。 這絕對是個最惡劣的巧合。成浩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 「這樣騙他好嗎?律華明明在台灣,沒陪蘭妮到香港工作。」調酒師將老婆拉到一旁咬耳朵。 對於老婆大人的惡質行徑,他不敢有任何意見。但若是再讓她這麼玩下去,難保不會有人想不開而做出不理性的舉動來。 「我哪有騙他!從一開始我說的就是蘭妮她們飛到香港工作,是他自己要解讀成律華也同行,我有什麼辦法。」安琪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根本就是你故意要誤導他……」調酒師咕噥。 安琪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你剛說了什麼?有膽就給我大聲重複一遍。」 「沒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只不過是磨磨牙而已。」他趕緊澄清。 「最好是什麼都沒說。」安琪冷哼了聲,懶得在生意正好的時候教訓他。「接下來那傢伙要喝什麼儘管給他,最好是灌醉他。」 調酒師心裡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請問老婆大人,你又想做什麼了?」不管她想做些什麼,絕不會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沒你的事,不要問那麼多。如果他醉得不省人事,我會負責送他回去。」接著就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嘿嘿。 「送他回去?」她何時有了「善心」這種東西了?不懷好意才是真的吧。 「不要像只鸚鵡似的不斷重複我說的話,總之你的任務就是負責把他灌醉。」安琪用著她天生的甜美嗓音下命令。 「遵命。老婆大人。」 妻管嚴的調酒師只能默默在心裡對即將成為犧牲品的友人說: 「請原諒我妻命難違。」阿門。 兩個女人正在通話中。 「美女,今天讓我在你家過夜。」 「怎麼,又和老公吵架了?只是這回怎麼換你被掃地出門?」 「他哪來那種狗膽敢把我掃地出門。我只是不想看見他的臉,所以決定罷工一天,好好休息。」 「收留你當然沒問題。不過我現在走不開,而且得忙到很晚,你可能要過來我這裡拿備用鑰匙。」 「不用這麼麻煩,我會帶安藍去幫忙開門的。」 「可以請你不要再使用小偷闖空門的手法進入別人家裡好嗎?讓人好沒安全感。」 「放心,像安藍這樣精湛的開鎖技巧,全台灣找不出幾個來。」 「拜託你轉告安藍,要他千萬不要在外頭亂收徒弟以免危害社會。不說了,我會打電話給管理員讓他放行,你一切自便。」 「拜拜,我會帶份禮物給你的。」 第一次稱之為意外,第二次勉強解釋為巧合,但若是第三次呢?方律華只能用無言兩字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 距離自己鼻尖不到幾公分距離的那張臉依舊俊秀,也依然是她最不想在清晨醒來時第一眼就看見的人。 唯一不同之處,這回她可以保持冷靜的態度、清醒的頭腦,來回想昨晚的一切經過。 昨晚她忙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當時早已累到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於是用最快速的動作卸了妝、換上家居服,連澡都沒洗就直接上床睡覺。 只依稀記得自己的雙人床上躺了一個人,她以為是宣稱離家出走的安琪,累得沒去思考安琪為什麼放著客房不睡、要跑來跟她擠一張床。 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的異狀,她累得頭一沾枕,就陷入熟睡狀態到天亮。 結果,醒來後才發現枕邊人是個男人,一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那……現在她要先做什麼? 思考了一會,方律華決定先去晨浴,洗去昨晚的疲累與一早的驚嚇,再來想想接下來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半小時後,顯得神清氣爽的她站在床邊,戴上近視眼鏡仔細端詳著佔據她一半床位的男人。 雖然還是搞不清楚他會躺在她床上的原因,不過她相信這一切肯定與安琪有關。 於是她拿起電話,撥打安琪家裡的電話號碼。 「抱歉在這個時間吵醒你。不,沒發生什麼事情,可以將電話交給睡在你身邊的安琪嗎?謝謝。」 等了幾秒鐘,話筒那端傳來聽起來明顯剛被人從睡夢中吵醒、有點不高興的聲音。 「喂,誰啊?人家睡得正熟……」 方律華深吸一口氣,以免洩露不悅的情緒。 「我是律華,想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請你解釋一下現在躺在我床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用著冷靜的語氣說著。 聽完她的話,話筒那端的安琪似乎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連忙問:「昨晚如何啊?」安琪的笑聲顯得有點曖昧。 「不省人事,一覺到天亮。」方律華想了一下,回覆她的問題。 「是在說你還是說他?」 「不省人事的人是他,一覺到天亮的人是我。」她據實以告。 電話另一端的安琪忍不住大叫起來。 「拜託!你別告訴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搞什麼啊! 「的確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除了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之外,你想的事情一件也沒發生。」她說。 說到這裡,她已經瞭解到安琪的目的為何了,真是誤交匪類啊。 上回「送羊入虎口」這件事她都還沒好好說說她,這回她竟然乾脆「引狼入室」,真不知道安琪的待友準則是什麼。 「是你不行還是他無能啊?都把人直接送上你的床了,他的反應竟然只是睡覺!有沒有搞錯啊?!」安琪氣得不得了。 喂,該生氣的人好像應該是她吧。方律華心想著。 「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來換算成實際的容量,我想還能保持清醒的,大概只有像你這種海量的酒鬼吧。」並不是人人都有像她這樣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安琪沒回答,但話筒中清楚傳來她正對著枕邊人施暴的聲音: 「誰叫你灌他這麼多酒的?!什麼?!是我命令的……你不會看情況做事嗎?!還敢給我回嘴——」 耳邊不斷傳來安琪枕邊人的慘叫聲,方律華也只能等著她處理完家務事再繼續兩人的談話 「你再這麼暴力的對待你老公,小心有一天他會去申請家暴保護令。」別看安琪模樣纖細,出手可是重得很。 「哈哈!如果他不怕人家笑話一個大男人卻打不過個頭只到他肩膀的女人,盡量去申請啊!反正房子、車子、店、股票,所有的一切都登記在我名下,我完全無所謂。」安琪有恃無恐。 的確是有恃無恐才敢這麼說。別人家的家務事她只能幫到這裡,還是先把自己的麻煩事處理好要緊。 「你說吧,為什麼你要先把他給灌醉,再扔到我家裡?是為了報復還是惡作劇好玩?」依她對安琪的瞭解,大概是兩者都有。 安琪的反應卻是很不服氣地哼了聲。 「本姑娘可是每天都要打理兩家店,忙得要命,哪來閒情逸致做這種無聊事。」真是太污辱她了。 「是,真是對不起。換個說法,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把他扔到我這裡?」 安琪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更加讓她不解了。 「沒什麼啦。不過是看他病相思的樣子,可憐得要命,所以一時善心大發,乾脆成全他。」 病相思?願望?安琪的解釋非但沒讓她明白什麼,反而更加糊塗了。 「你剛才的解釋一點邏輯跟前因後果都沒有,讓人完全聽不懂。」方律華真的無法理解。 「厚,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是不懂!」安琪的脾氣瞬間又爆發了開來。 「抱歉,你的說明真的很難讓人理解。」說不定問她老公還比較快。 「不就是成浩那傢伙病相思到連工作都做不好,返台又見不到心上人,所以才借酒澆愁。基於同情他,於是我親自將他送到他心上人家裡。這樣說,夠清楚了吧?」她盡量挑重點說,免得又被嫌沒邏輯沒前因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