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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陽光晴子 但不知怎麼的,她一點也不想掙開來,反而是不由自主的緊握回去。 他沒有看她,帶著她直接從窗戶跳下後到了後院的馬廄,他先上了一匹黑馬,將她拉到他身前坐下。一手緊緊抱著她的纖腰,另一手直接拉韁繩策馬,往南曦園奔去。 第九章 月色中,靖宇用最快的速度拉著妻子進入臥房,門一關,連油燈都顧不得點上,他將她打橫抱起,幾個大步將她抱到床榻上,猛地吻住她的唇,她呻吟一聲回吻著他,他的吻愈形狂野,火花愈來愈烈,他的動作也愈來愈急,她似乎聽到自己的衣物被撕裂的聲音。 當他的手碰觸到她裸露的身體時,她急喘一聲,接下來,嬌吟聲,初體驗的痛呼聲,他的悶吼聲,在兩人奔赴情慾狂潮的頂峰時交錯響起。 窗外灑進了一室的銀色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她美麗的容顏泛著淚光,她美得讓人不可置信,而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了! 喘息聲漸漸平息下來後,一切轉為靜寂。 靜瑜垂下眸子,臉也低低的,怎麼都不敢抬頭迎視靖宇那雙她就算沒有看見也能感覺到的灼熱目光。 他到底在看什麼?又要看多久,她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即使油燈未點,但月光皎皎,她身無寸縷,整個人被他環抱在赤裸的懷中,她的腿兒還和他那雙強而有力的大腿交纏在一起,這姿勢實在親密得讓她羞慚到不行,她想抽回,他竟纏得更緊。 「還好嗎?」他的聲音好溫柔。 「還好。」其實好疼的。 「疼嗎?」 疼,但她就是嘴硬,「不疼。」 「那很好,可以再來。」 「等等!」她嚇得急忙抬頭看他,一見他促狹的黑眸,她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終於願意看我了。」 尷尬嘛,她再次想抽身,但他就是把她抱得更緊,如此親密卻又如此清醒的說話,真是羞死人了! 更可惡的是他那雙灼燙的黑眸還鎖著她不放,她生氣了,「你到底在看什麼?」 「你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那又怎樣?」她很難不粗聲,他的眼神莫名的讓她好緊張。 他又不說話了,但那雙魅惑的黑眸卻像是把她看得更深、更深了,像是要看到她、心裡的秘密…… 「那個……難道成了女人,就變醜變老了?」 她渾身不自在,他糾纏的視線讓她無法閃躲,臉愈來愈燙,心跳愈來愈快,她真的受不住了,但卻不是生氣,而是屈服的低語,「請你別這樣一直看著我,我真的不自在。」 他微笑的勾起她的下巴,神情好溫柔,「我一直看你是因為這一刻的你實在太美了,我捨不得移開目光,把你留在我懷中,不讓你走,也是因為此刻我們是一體的,那是一種完整,我企盼了好久的完整,你應該懂的。」 他怎麼能說得這麼好,這麼讓她感動! 「我愛你,我知道,這一生我只要你,也只想愛你……」 她的美眸閃動著淚光,「我知道,我也是,我也是,真的…… 真的……」 他吻住了她的唇,又開始愛她,今晚如此的不同,如此的特殊,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 那天過後,南曦園的僕從們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對夫妻不一樣了。而他們也的確不一樣了。 靜瑜柔亮的頭髮上總看得見丈夫送的珍珠髮釵,夜罩她依偎在他懷裡,帶著甜甜的幸福笑容入夢,在他溫柔的吻中醒來。 他為她著衣,她則嬌羞的坐在他懷裡,整理他的衣領。 兩人的互動愈來愈親密自然,眼神交會中儘是幸福的濃烈,眼中嘴角的笑意迷人,常常他們大手牽小手,漫步笑談於南曦園,再不就是靜靜的相依相偎。 也因為看到兩人的情意與日俱增,小不點可是笑得闔不攏嘴的回書院讀書的。 在藥鋪裡,他開始鼓勵病人讓她把脈、寫藥帖,再由他查看一遍,由於幾乎沒有動筆修改,再加上她說的有條有理,用藥也有療效,一段時間下來,大部份的人已不再排斥讓格格看病,甚至習慣給她看病了。 於是龍爺藥鋪內,常可以看到這對恩愛夫妻為老百姓看病的美麗畫面。 此時的杜玉梅就站在藥鋪外,看著這一幕,這就所謂的夫唱婦隨嗎?即使離他們仍有一段距離,但她都能感受到他們四周有一股動人的溫暖氣流在緩緩流動,營造出一股沉靜又溫馨的氛圍。 可她呢?她怎麼像深陷冰天雪地裡,只能像行屍定肉的過活? 她無法再看下去,快步的往另一個街道走去,她無法不怨、無法不恨,在靜瑜尚未進入龍爺的生命之前,她的日子也是美麗的、溫暖的,即使是守著一座沒有龍爺的南曦園也沒關係,因為他終會回來,回到她身邊…… 如果沒有她,多好,多好…… 突然間一輛豪華馬車駛近她身邊,馬車伕下來,將車上厚重的錦簾拉開,「杜小姐,我家老爺想請你走一趟,他說一定讓你不虛此行。」 她看著這名車伕,他的語氣及樣子,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平凡的車伕。 不虛此行?有何不可,反正她現在是一無所有,看那位老 爺可以給她什麼! 於是她坐上了馬車…… *** 靜瑜跟靖宇其實是天生絕配靜瑜是醫癡,靖宇是藥癡,他終年追逐奇珍異草,研究藥的屬性,所以他知道哪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將有什麼珍貴的花要開了,或是什麼千年奇樹要結果…… 所以在深秋時分,靖宇在靜瑜的支持不出了一趟遠門,當藥癡去了。 靜瑜成了當家格格,替他守護這個家、他的家人。 她從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眷戀一個人的味道,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每晚她獨自躺在床上,卻得抱著被子,聞著被子上他所留下的氣味,感覺自己被他擁抱著,她才能沉沉睡去。 這一天,府裡的僕傭有大半以上都被派到各分行去幫忙整理大量的新進貨物,杜烽則是一家一家的去盯視,府裡的丫鬟、小廝大概只剩兩、三名而已。 而也在這一天,拒絕了父親的安排而低調的在府裡過著有如隱士生活的杜玉梅卻直接來到靖豐跟靜瑜的臥房,送上她親手做的甜年糕。 這是每逢過年她必做的糕點,龍爺若在府裡過年少不了要吃的點心,不過這一年,她卻是在這個深秋時分就做來了,「我要離開鄭州了。」 「離開?為什麼?」 「因為,」她深吸口氣,「我妒忌你,這把妒火愈來愈旺,我很擔心有一天我會被這股護火吞噬而做了傷害你的事,所以我一定要離開。」 她怔怔的瞪著她。「你難道……」 她苦笑,「是,我愛龍爺,愛了好久好久,但我是僕,他是主,這份愛從來不敢說,」她搖搖頭,看著桌上竹籃裡的甜年糕,「你替我嘗嘗味道如何?我希望這最後一次做給爺吃的甜年糕,是好吃的,而不是我此刻所感到的苦澀。」 靜瑜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好拿起切好的一塊年糕來吃,味道竟然還真的是苦的。 「好吃嗎?」 不忍傷她的心,她連忙一笑,「好吃。」 她突然冷笑一聲,「想當濫好人,不想讓我傷心?靜瑜格格,你的善良未免太愚蠢了。」 「什……」她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她連忙扶住桌子,卻發現她的視線一片模糊。 但她搖搖頭。努力的看著她,竟見她臉上有著令她毛骨悚然的詭譎笑意。 「你、你在甜糕裡……」她想起身去找人求救,可是她的雙腿無力、喉嚨也發不出聲音來。 杜玉梅冷冷的扶起她往後門走去,門外已有一輛馬車在等著了。 她就這麼被杜玉梅給扶進馬車,離開了她跟靖宇的家。 杜玉梅接著又回到他們的臥房,拿了一些靜瑜的衣服、珠寶首飾、銀票,收拾了桌上的甜年糕後從後門悄悄離去。 「聽說了嗎?靜瑜格格不見了!」 「聽說了,好像有好幾晚沒有回南曦圍了。」 「嗯,杜總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天派人往外找,可也不見格格。」 「我想是找不到了。」 「什麼意思?」 「我聽說有人在最近的碼頭看到一名長得極像靜瑜格格的姑娘上了一艘洋人的船,那船是往外國去的。」 「是喔,對了,公王幫的四個格格不是想傚法前朝鄭和下西洋嗎?過去不是也傳了好幾次,她們女扮男裝上了船又被逮回來的事。」 「對對對,我也聽過,這公主幫的格格們老做些驚天動地的事,這一次靜瑜格格不會是趁龍爺不在家,航海去了吧?」 鄭州熱鬧的街道上,不管是攤販、茶館、客棧、其他店面,人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接著幾乎在同一時間靜了下來,因為一個高挺的身影鞭策胯下的黑馬疾馳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