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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夏琳娜 馮夕照一愣,似乎被他揭開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心事,她有些猶豫的說:「在那之前,我會還你自由。」 她不情願的神態又影響了黎映雪的心緒。 「你會讓我走?」 「是的,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強顏歡笑。 「你不怕我會找你算帳?」 「當我放開你,也就是我放棄自己的時候,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黎映雪震了震,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他用盡力氣調勻呼吸才讓心跳恢復正常,想著今後的人生會被如此執著的女人死纏不放,他竟不覺得厭煩。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盯著她問:「你願意和我說實話嗎?」 「你想知道什麼?」馮夕照手指輕點著他的唇。 「你是病了還是傷了?」他慎重的問,彷彿他是重視她的。 「幹嘛要追根究底呢?」馮夕照仙笑,閃避著他冰冷中散發出熾熱的目光。 他一瞬不瞬的注視她,不管她怎麼裝傻,想怎麼轉移話題,他都堅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回答我!」 馮夕照受不了,長長地歎了口氣,「總之,是我自找的,無論是傷是病都一樣,因為,我是沒救了。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第5章(2) 沒救了?意思是……她身患絕症?黎映雪鳳眼微瞠,「告訴我詳情!」 「那有什麼意義?」 他語塞,他也不知道再追究下去有什麼意義,他真的在乎她的死活嗎?他不想計較這個問題,他只想瞭解她的過去,可是他不該這麼關心她! 奈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想瞭解她,即使這個女人經常惹惱他,即使他不會原諒她,但這些理由都阻止不了他。 「你還剩多少時間?」 「……不會太久。」馮夕照仍是笑容可掬的模樣。 黎映雪卻露出少有的詫異之色,「告訴我一個期限。」 「我不知道,應該……不會浪費你太長的光陰。」 「你時日無多?」 「大概。」 黎映雪有些錯愣。 一直以來,他都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像她這般寡廉鮮恥的女人? 如今,他懂了。 假如一個人連命都快沒了,廉恥對她又有什麼用處?假如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對付得了她? 「絕症?」他問,審視她恬靜如常的模樣。她是個比他還善於掩飾內心的人,他甚至無法分辨出她真實的一面。 可她幾次異常的情況並不是假的,他看得出她身體有問題,不是傷就是病,這點騙不了她。 「你別問了。」 「……也許我可以救你。」 他的話使馮夕照輕佻的臉色微微一變,不正經的表情慢慢認真起來,許多不外露的情緒也漸漸躍上眼角眉梢。 「你不會的,被我這樣的女人所染指,你不將我大卸八塊恐怕是宣洩不了你的心頭之恨,你怎麼會救我?」她反問,眼裡有著看透人世的蒼涼。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黎映雪暗斥自己荒謬,他不該想著如何幫她,而是該惦記著如何折磨她。 只是,那些不期然的心動,違背了他的本意,令他無法自拔。 黎映雪生平第一次瞭解到什麼是為難。 「你乖乖陪我就好,其它的事一件也不需要你做。」馮夕照把玩著自己的一髮絲,認真的臉又被輕佻的神情所籠罩。「而我會照顧你。」 「你的照顧不是我需要的。」 黎映雪越來越多話了,這是否代表他開始敞開心胸,越來越信任她?馮夕照笑得意味深長,甜甜的問:「你需要什麼呢?」 他談條件似的說:「復原。」 他好像忘了,他根本沒資格和她談條件。馮夕照歎口氣,有些乏力,「隨便想也知道我不會同意的,一旦你復原,我……」 「我會陪你。」他打斷她的話。 「你?」她難以相信。「我沒聽錯吧?」 黎映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會委屈自己。只要給他自由,他肯定會讓她早點下地獄,哪有可能心甘情願的陪伴她呢? 「抱歉,我無法相信。」 黎映雪聞言,嘲諷的笑了。「比起我自願留在你身邊,你更想強迫我?」 「我沒有辦法了。」馮夕照苦笑,隨即用舉重若輕的表情,掩蓋掉臉上多餘的神色,好像玩世不恭的態度能讓她少受點傷害,所以她總是假裝不在乎。「你根本不曉得我有多麼喜歡你,但那只是我一相情願的,我比誰都明白,我對你的強迫是多麼不可原諒的錯誤。」 黎映雪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你後悔了?」 「不,我只是別無選擇。」 他語塞,似乎能看到她隱藏在心底深處真摯的情感,比她蓄意營造的魅惑更能勾引他的心。 「連我自己都不想原諒自己,你又怎麼可能會寬恕我,甚至心甘情願的接受我?」馮夕照自嘲的說著。「所以,別自欺欺人了,你的諒解、你的愛,我很清楚,我得不到!」 他被她「欺負」得如此徹底,假如他還能諒解她、愛上她……那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黎映雪放棄思考被她勾引出來的情感有多麼詭異,厭惡起自己難得的優柔寡斷,卻忘記憎恨令他為難的馮夕照。 「我只想把握最後的光陰,和你共同度過。」她捧起他的手掌,極盡愛戀的親吻著,一時間,連自己都分不清她表現出的愛戀是不是虛假的?「你不用在意我的死活,早晚你會解脫的,我保證。」 他沉思片刻,回道:「那對我不公平。」 他不能忍受被她玩弄之後什麼也不做就等她撒手人寰一了百了,而他連復仇的機會也沒有,平白無故的任她耍著高興嗎? 做不到! 黎映雪不悅的盯著她,絕對不能任她肆意來去,說走就走! 假裝沒看到他嚴厲的表情,馮夕照笑道:「我也覺得上天對我不公平,不過,如今有你在,我甚感安慰。」' 「……然後呢?我『安慰』了你過後,你就可以把我當廢物丟掉?」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蔑視他,她又犯了他的忌諱! 「你怎麼會是廢物呢?」她摸了摸他俊秀的臉。「你是我告別人世最後的禮物,我愛惜都來不及,哪裡捨得丟棄你?只是,我奪取的,終究要還回去,屬於我的懲罰不必你動手也會降臨,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強詞奪理。」他有什麼好歡喜? 「你生什麼氣?」馮夕照打量著他不尋常的態度,驚訝的問:「難道你不高興我時日無多了嗎?」 黎映雪啞然。 「應該不會吧?」沒等他有反應,她自顧自的說:「要是你覺得吃虧不痛快,以後你也可以學我去找一個人,強取豪奪直到你快死去的那一天再放手,如此一來,你也會得到安慰。」 他瞪著她,體內氣血洶湧,說不出是憤怒不滿還是什麼情緒主宰了他全部的意識。 叩叩!意料之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無言對峙。 馮夕照似乎找到脫身的機會,飛快的趕去開門,瞬間洩漏出的放鬆讓黎映雪看清了她其實非常緊張。 「誰呀?」探出頭,她大大咧咧的審視著門外的陌生人。 門外,一群灰衣男子正在客棧內到處搜索,人群中傳出竊竊私語,彷彿有一股危險的風暴正在醞釀。 「你有見過這個男人嗎?」打量著馮夕照,一名灰衣人拿著一張圖,湊近她眼前發問。 「咦?」馮夕照盯著圖。 圖上畫的是一個極其俊秀的男子,那冷漠的神態與本人如出一轍——正是躺在她床上的黎映雪。 「這人好眼熟,我好像見過。」她裝傻道。 灰衣人面色一變,嚴肅的問:「在哪見過?」 「我想想。」馮夕照轉了轉眼珠子,接著市儈的問:「我若告訴你們,有什麼好處?」 灰衣人的手立刻放到腰側的武器上。 馮夕照見狀,識趣道:「我說笑的,別當真,出門在外有困難自然要互相幫忙,怎麼能要報酬呢?那太無恥了!」 「快說!」 「好,別急別急,畫上這個男人是我方才下樓吃午膳的時候見到過的,與他同行的還有兩人,他們好像吃完就離開客棧了。」 灰衣人一聽,急忙和同伴商談。 馮夕照好奇的問他們:「這個男人是誰呀,你們為什麼找他?」 「沒你的事!」 馮夕照嘟了嘟嘴,訕訕然的關起門,轉過身面向黎映雪,發出一陣怪笑。 「你的人找來了,我們該換地方了。」她小聲說著,又開始收拾東西。「不過他們還真好騙。」 「客棧裡有人見過我,你騙不了多久。」黎映雪相信他的手下遲早會發現不對勁,前來救他。 唉,曾幾何時,他居然淪落到需要人幫忙的境地? 「只可惜,你連提醒他們一聲的力氣也沒有。不過,等我們親熱之時,我會再餵你吃補藥,讓你能夠盡情的動、愉快的叫。」 看著一臉自信的她,黎映雪有些煩躁,複雜的感情讓他對馮夕照又恨又愛又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