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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月下香 「人家只是在關心你,你又不滿什麼啊。」真是難伺候的男人,她這樣事必躬親的他也會不高興?莫名其妙! 「你在餵豬嗎?別人吃飯有你這樣把菜亂夾一通的做法嗎?」他很不想說她,但實在忍不住了。 她忿忿放下筷子,「人家不理你了,你自己吃吧!」最後還嘀咕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瞥她一眼,確定她已經安份下來了,才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動作。 「哎,景瀚我跟你講哦。」顧辛茹像忽然想起什麼事地說。 「什麼事?」他頭也沒抬。 「我們家有沒有畫舫?你沒帶我去看過呢!」她猜一定有的,畢竟城中靠湖,一般他們這種人家都會安置畫舫遊船。 「沒有人有事沒事會去那裡。」淡淡回道,他正攪著瓷碗裡的湯水,眉頭微皺,一旁的璃月立即替他端離置涼。 聞言她眼睛一亮,「那是停在碧湖邊嘍?」然後努力回想今天在湖畔看到的那些靠泊畫船中,哪一艘會是曹家的。 「你又想幹什麼?」 嬌顏上帶著得意的笑,「跟你說哦,今天我去過碧湖了。」她看來很開心,「今天我心情很好,所以不跟你計較中午被你責罵的事。」 「你知道哪艘船是我們家的了吧?」一想到她竟那麼無聊,他忍不住又望了她一眼。 顧辛茹搖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不過你下次一定要帶我去,好不好?」 「那你跑去碧湖邊幹什麼了?」 「咦,沒有人跟你講嗎?」她摀住嘴嬌呼出聲,很扼腕地瞪住他。「人家我今天應甯公子之邀去碧湖上遊玩啊。」好可惜,原來他不知情,她還想跟他聊聊自己家的船跟人家的船哪個比較豪華一點呢。 曹景瀚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今天跑去碧湖是因為……」 「你忘了嗎?幾天前甯公子就跟我講過要邀請我們去玩啊,今天我被你罵了後,他的請柬就送到了,所以……」 顧辛茹瞪著那張突然變臭的臉,連話也忘了講下去。 是因為他沒能隨她一起去甯公子那裡,所以他才這麼生氣嗎? 「啪」的一聲重響,曹景瀚手中的筷子被狠狠摜在桌面上,令她嚇了一跳,忍不住斥責道:「你幹嘛,嚇了人家一跳!」 「你——」他手用力指向她,臉色難看得要命。「你今天下午不是回府中嗎?!」 她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回府中的?」 「那你幹嘛騙我?!」本來心平氣和的情緒再度爆發,怒吼沖天而起。 他一向是斯文人,不但斯文而且為人有些冷淡,情緒和脾氣應該是控制得相當好的,至少不會在人前失控和發親,但每次一遇上她,卻像爆竹一樣自己炸起來! 「拜託,人家哪裡騙你了,我根本就沒說過下午回府中啊。」顧辛茹為自己辯解,然後又十分委屈地嘟囔,「你幹嘛吼我,是因為我沒叫你一起去對不對?」 「你!你這個沒大腦的女人!」曹景瀚手用力拍上桌面。 桌子差點被掀翻,嚇得璃月端著手中的湯水不敢再放進去,她厭惡地瞄了眼顧辛茹,心中氣得要命。 「我問你,你自己一個女人跑去別的男人船上幹嘛?我又沒陪在你身邊,就不怕別人會說閒話嗎?」 她受不了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嘟嘴,「你吼我幹嘛,人家是見你下午沒空,又只會亂罵亂趕人,所以才去甯公子那邊的。」他看起來好生氣,所以她很識時務的沒對他發脾氣。 因為,他的脾氣比她還恐怖! 「你竟然還去到現在才回來,到底去那裡幹什麼?」他急怒地質問。整整四、五個時辰,她就那麼依依不捨嗎? 她也急了,「當然是聊天和賞玩啊,你沒上過畫舫啊!」 他、他差點腦充血,如果有天他真的驟然逝去,最大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眼前這個沒大腦的白癡女人,是她!是她活活把他給氣死了! 「你幹嘛瞪著我,我又沒說錯。」顧辛茹咬牙回嘴,「人家甯公子還送我禮物,他對我那麼好,是不是代表我人緣不錯,而且討人喜歡啊?」 「你竟然還接受他的禮物,那傢伙送了什麼東西給你?」他簡直氣壞了。 瞥了他一眼,她很不甘心地喚過門外的紅秀,要她把玉兔拿過來。「東西似乎很貴,不過我覺得它好可愛,你以後出去辦事也要記得幫我買禮物哦。」 待看到紅秀拿過來的玲瓏玉兔,曹景瀚的俊臉已經結冰了。他手指顫抖地指著玉兔,硬邦邦地咬牙切齒,「這東西價值百兩黃金,是海外異邦的名貴之物,他隨手就轉送給你了?!」 他在意的不是東西的寶貴,而是——憑什麼她要接受別的男人的東西?甯仲泉送她這個又代表著什麼,直接來跟他挑釁嗎?! 「那還挺貴的。」她吐了吐舌,「原來甯公子為人這麼慷慨大方啊,那這個朋友我以後交定了。」好感立即升級,心裡真把他當親人或者哥哥看待了。 他怒喝,「我希望你明天立即把這個東西還給甯仲泉,不要讓它再出現在我眼中。」 「咦,如果不想看到它那就不要看啊,你神經兮兮做什麼。」她反駁。 「為了這一個東西你就把別人當朋友了?他對你這麼好是出子什麼心理,你到底明下明白!」 「你的語氣好酸哦,景瀚。」她搖搖頭歎道,「人家我人緣好朋友多,又討人喜歡,你看不順眼早說嘛!要怪就怪你自己老是冷冰冰的,一點也不會對別人露出善意的笑臉,別人才不會喜歡你。」 曹景瀚一陣頭暈,臉色氣得烏黑鐵青。「你以為在賣笑嗎,還對人露出善意的笑?我最後警告一次,不許再和甯仲泉有任何的接觸。」 纖纖玉指伸到他面前,嬌滴滴的聲音不知死活的指責,「你看你,自己平時不理我就算了,現在連我交個朋友也要阻攔,好沒風度哦。」 他氣得抓住她的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是有夫之婦,以後若出去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別人會怎麼看待你?」 她備受打擊地盯著自己被緊抓的手,然後顫抖著聲音說:「你、你竟然對我動粗……」 曹景瀚沒好氣地放開手,卻見她握著自己的手腕呵疼不已,「哇!人家的手受傷了,你好可惡,每次都欺負我!」 俊眸瞄了眼只是泛起紅痕的白嫩手腕,他覺得此景有些熟悉,「這叫受傷嗎?」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去,眼泛淚光地控訴,「這是什麼!這是你暴力的證據,誰都看到你剛才是怎麼對付我的,你無恥下流,我不會原諒你的!」 曹景瀚頭隱隱作疼,他沉了臉色,「我最後警告一次,以後不許再找甯仲泉,我不想有任何閒言碎語傳到我這裡。」 顧辛茹可不服氣。「他是我朋友。你什麼都要干涉我、阻止我,現在連我交個朋友也要阻礙一番,你沒道理。」 「朋友?」哼,他冷笑出聲。 「而且你有什麼理由阻止我?」 曹景瀚狠狠盯她,「因為我是你丈夫。」 「好笑,丈夫又怎麼樣,你除了會責罵我之外還做過什麼?」她氣憤激昂地反譏。 他閉了閉眸,努力忍下內心竄升的暴怒。「我不管你怎麼樣,但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 她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氣沖沖走出門,連話也不想再說。 討厭討厭討厭!她緊緊握住拳頭,一邊憤怒地在心裡咒罵。 啊,她的兔子!心中忽然叫糟,她再度急急轉身回去,不料卻撞上人,痛得她不顧一切的怒罵出聲,「誰在我後面鬼鬼祟祟啊!痛死我啦!」 「活該。」冷冷的男聲傳人耳中。 她立即站定身子,「我剛想找你。」 「我現在沒空。」像是知道她的意圖,他別開眼不看她。 「我的兔子呢,你快點還我。」她皺眉。 「我知道你不會乖乖拿去還,所以已經替你收起來了,等有時間我再親手送還給甯仲泉,你放心。」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顧辛茹立即拖住他的手臂,「那是我的東西,你幹嘛這樣做!」 「那不是該屬於你的東西,你想要我可以給你買一個,但不許拿別人送的。」 「你買的未必好過這個。」她咕噥,抬眸見他一臉隱忍,才怏怏下快地轉口,「那就先放在你那裡吧,不過到時一定要還我。」 外面已月上半空,淡淡的月光拂照在大地上,她忽然覺得心裡好疲憊,濃濃的悔意倏地湧了上來。 她幹嘛要跟他爭吵,這樣吵來吵去的,不僅他累,她更累。其實她好希望他們能好好說話,就像今天她與甯仲泉一樣,相談甚歡,那該多好。 抬眸瞥了眼身前的人,發覺在淡淡月光下的他,眉間微蹙,表情嚴肅,心裡忍不住升起好疼惜的感覺,她微抿著紅唇,然後做出了個可以令自己安心一點的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