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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風光 魯大山想都沒想,定定地望著柳宿,厲聲回道 「不管綦菡的成敗,我魯大山負全責!」 說完,他再不理會柳宿,連忙帶著村人和綦菡,將丁母抬進村裡,其他人則是依照綦菡的安排忙碌去了。 而被忽視得徹底的柳宿,則是陰惻惻地望著他們,再不發一語。 第3章(1) 依照綦菡所安排的,以丁原家為中心,一整排的屋舍全空了出來,一方面當成緩衝,另一方面也隔離病人,避免疫情擴大。而其餘村民們也分成了好幾組,負責支持的就在空屋附近待命,上山辨藥的上山,魯大山甚至帶著一群人收集了村子裡的乾淨被褥,放到了空屋裡做預備。 這些活計幾乎在兩天之內就完成,魯大山為了綦菡的交代,可說是沒有時刻闔眼,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空閒,他回到家後,立刻為自己燒了桶水,把疲憊的身體浸泡下去。 「啊——」魯大山逸出一絲舒服的歎息,閉上眼睛幾乎要睡著了。 一道嬌小的黑影,躡手躡腳地偷偷潛入了房間,慢慢的來到澡桶旁。 這道黑影在澡桶旁端詳了閉目養神的魯大山半晌,接著伸出小手,就要往他的身上摸去—— 「做什麼!」魯大山飛快地抓住那只伸來的魔掌,他早就感覺到有人潛入,只是按兵不動,但他眼睛睜開,卻發現自己對上的是綦菡那張飽受驚嚇的小臉,連忙放開了手。 「你……你來做什麼?」 綦菡可憐兮兮地撫摸被抓疼的手腕,委屈地說道 「我……我看相公最近太累了,想來幫你擦擦背。」 他不自覺想像著那樣的畫面,嬌滴滴的綦菡用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背上搓呀摸的……一股灼熱頓時升起,他飛快地搖頭甩去那非分的幻想。「不用了,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擦背這種事怎麼可能自己來呢?」她十分堅持,拿起掛在澡桶邊緣的布巾,自顧自地朝著他的背上抹去。 感受著背後那溫柔的力道,那香軟的小手,魯大山渾身的肌肉倏地變得僵硬起來,更是顯得線條明顯。 綦菡著迷地看著他精壯的背,忘情地說道 「相公,你的身體好美啊……」 他的一管鼻血差點噴出來,他多麼想說:「你的身體才美吧」,可是他不僅不敢說,連想都不敢想。 由於站在他身後,她沒有看到他那糾結的表情,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其實……我好感動,在村長那樣質疑我的時候,你會願意替我出頭,堅定地信任著我,我好高興好高興,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 魯大山頓時有些無語,她在失憶之前,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沉吟了半晌,有些無奈地道 「綦菡,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其實你在失去記憶以前,其實很討厭我,很不喜歡我跟在你身邊,甚至叫我大木頭、傻瓜、大笨牛,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 他話還沒說完,綦菡便氣呼呼地打斷道 「不可能,我不可能討厭相公的!」 她替他擦背的動作隨著情緒變得激動越來越用力,而且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越擦越前面,人也不知不覺來到他面前。「就算我以前對相公有過誤會,那也一定是因為相公要保護我,我說得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他為了保持鎮定,不讓自己多想,他專注在交談的內容,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還有,我叫你大木頭、傻瓜、大笨牛,一定是你都不理我,對不對?其實人家現在也很想這麼叫呢,因為相公之前對我不太搭理,要不是你這次在村長面前替我據理力爭,我不會知道你其實是很在意我的,你說是不是這樣?」 「呃……」他的猶豫,讓她的表情又慢慢沉了下來,一副要哭的樣子,他連忙回道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其實捫心自問,他的確很在意她,因為他根本無法忽視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明明她以前是那麼嬌蠻自信,這麼大的反差令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心疼。 心疼?想起自己與她之間弔詭的關係及身份上的差距,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絕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了。 他正想再一次試圖「開解」她對他莫名的迷戀與依賴,想不到才回過神,就發現這小姑娘已經從後背擦到前身,而且小手還不住地往他的敏感地帶探下去了。 「所以相公真的是在意我的,我好高興喔!」因為想擦得徹底一點,她上半身幾乎快貼上他的胸,說話自然也是離他的臉極近,吐氣如蘭。 魯大山頓時覺得渾身一把火都燒了起來,為了壓抑這樣的愁念,他的臉都扭曲了。 「那相公……我們什麼時候要圓房呢?」綦菡眨著好奇的大眼問道。 她這種天真無邪又融合著小女人的嫵媚風情,讓他體內的熱火更是沒有方向的亂竄,他決定閉上眼不再看她,深呼吸一口氣道 「我說過……現在不適合……」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可是什麼時候才適合?要是再等下去,我怕就沒時間了……」 綦菡的擔心其來有自,她知道瘟疫是多麼可怕的病症,大夫更是要冒著極大的危險,如果她在這段期間也染上了病,卻從未與相公圓過房,那真是太遺憾了。 魯大山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閉上眼後反而更敏感的感受到她的小手越來越過分了,居然在他的腹部徘徊,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嘩地一聲站了起來。 由於他的動作太突然,綦菡嚇了一跳,往後坐倒在地上,然而當她看清楚他居然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時,她不由得一聲尖叫,連忙爬起身摀住臉往外跑去。 「哇!太可怕了,那東西太醜了,我不要看,我不想看……」 魯大山錯愕的望著她奔跑逃離的背影,心情很複雜,有些恍然,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困窘。「還說要圓房呢,才看到就嚇成這個樣子。唉,早知道這招可以阻止你,我是不是一開始就該站起來……可是……我一定要拿這個嚇人嗎?」 不出綦菡所料,瘟疫在短短幾天便擴散開來,原本空出的房舍都成了暫時的醫捨,可是這無法帶給大家有什麼預防及時的喜悅,因為瘟疫從感染到發病,有大約十天到一個月是看不出任何症狀的,如今在短時間內這麼多人發病,代表他們並不是被丁母所感染,很可能是自己早就染上,只是到現在才爆發。 很有可能還有更多的人已經染病,只是沒發病,而這種認知也造成了某種程度的恐慌,導致人人自危,除了一些熱心幫忙的村民,還有那些患病村民的家屬,其餘大多數的村民都被要求待在家裡,沒事別出門,畢竟就算往外逃,應化城裡也在鬧瘟疫,能逃到哪裡去? 其中最焦慮的便是柳宿了,他的家產全在這水源村裡,雖然不是每個村民都信服他,可是因為多次主導村子裡獵物莊稼運送到應化城的工作,油水也撈了不少,村子裡越多人生病,代表他的收入就會變少,教他如何不擔心? 「不如把那些生病的全趕出去算了!」柳宿咬著牙道。 幾個柳宿的狗腿子聚集在他家裡,美其名是為了疫情想辦法,事實上都在討論如何才能保留自己最大的利益,把對自家人的傷害降到最低,至於其它人死不死,干他們屁事? 其中一個狗腿子一聽,有些遲疑地反問 「可是那些病人都有家人,趕出去可能是十幾戶……」 「如果不當機立斷趕走那十幾戶,我們村子裡還有多少戶要遭殃?」柳宿理所當然地反駁。 「就算把他們趕走,萬一剩下的人發病怎麼辦?」另一個狗腿子也憂心忡忡地道。 「那就繼續趕,我們水源村不能留下任何一個病人。」柳宿的臉色都猙獰了起來。 「可是魯大山一定會阻止……」有個狗腿子欲言又止。 「敢阻攔,就連魯家一起趕出去!」柳宿獨斷地道,他已下定了決心,什麼都不能改變。 除了利益上的考量,他最怕的還是這種不知道治不治得好的病會落到他頭上來,如果能斬斷越多傳染的可能性,自然越好。 眾人不敢再質疑,卻也沒有附和,氣氛一陣凝滯。畢竟他們也害怕自己被傳染,但更怕的是萬一真的自家有人發病,那麼自己便會成了被趕出水源材的一員。 依附這樣的村長,真的是一件好事嗎?一些還算理智的狗腿子,忍不住深深省思起來。 在一片安靜之由,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名村民跑了進來,滿頭大汗、一臉驚恐地對著柳宿說道 「柳……柳村長,快來啊!你家孫子倒在村口了,看起來也像是染了瘟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