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葉芊芊 > 只為相思怕上樓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8頁 葉芊芊 汪思涵雖然極力勸阻女孩們飲酒,可是別有用心的劉總,偏偏跟她唱反調,竟在點了一打的玫瑰紅酒,氣得汪思涵一臉鐵青,卻只能憋住氣喝烏龍茶,打起精神守住她的羊群。 「林韻失態了。」蔣天雪望著和劉總大聲劃酒拳的林韻,搖頭。 「我看見了,能怎麼辦呢?叫她少喝些,她不聽;叫她來我這兒坐,她嫌沒趣,只好隨她了。」她直搖頭,真是個壞女孩! 「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 「你看她一點頭腦都沒有,老是輸,也不會換個人歇息一會,照這樣喝下去很快就不勝酒力了。」她氣急敗壞的說。 美麗,在林韻的身上,和智商成反比。 「正合某人的心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我在,他休想越雷池一步。」她滄叛鄱⒆帕踝芊手椎乃樴Gx薏壞昧⒖棠蒙等瓊S笏虧? 「思涵,你覺得餘力耕這個人怎麼樣?」蔣天雪若有所思的問。 「另一個田子照,也是個只會讓女人哭的花心蘿蔔。」她毫不客氣地批評。 「哦!是嗎?!」蔣天雪不以為然。 「你這是什麼口氣?難不成你認為我對他有意思?」她拉高了嗓音。 「我覺得你們兩個滿相配的。」蔣天雪一語道破。 「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忘那晚在的糗事,若不是那場蠡幔琉吽躉崆鬃猿雒嫜馭F俊菇j鍛?嘴角帶著興味,呵呵笑。「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也許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好了。」月下老人雖然有時候是個老糊塗,會牽錯紅線,或在同個人身上牽多了紅線,但他這一次可是牽了條俊男美女線。 「我沒有那麼倒霉。」她可不想成為森林裡的一棵樹。 「是你的,跑不掉。」天意不可違。 「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她話中有話。 「你這是在暗示我,和田子照無緣?」蔣天雪黑眸浮上薄似蟬翼的哀愁。 「有,怎麼會無緣呢?」汪思涵歎了口氣。「是孽緣,很深很深的孽緣。」 蔣天雪一個深情無悔的表情。「我有信心。」 「別忘了,我的肩頭隨傳隨到。」 「我的也是。」 「天雪,我不會和他有瓜葛的。坦白說,昨天要不是為了儷佳人,我看他對你凶巴巴的樣子,真恨不得給他兩個熱呼呼的鍋貼。」她說得牙癢癢。 「關於這件事,我倒是真的把它忘了,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他,而你相反地牢記在心。」蔣天雪非但不領情,卻戲弄她的友情。 汪思涵嘟著嘴,一副不妥協的樣子。「天雪,你再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生氣? 汪思涵為了餘力耕和她生氣…… 蔣天雪眨了眨眼,很無辜的說:「思涵,你的脾氣長出來了。」 「還不是你惹的。」 「不,不是我,是餘力耕改變了你。」蔣天雪死性不改。 「不許你再提他的名字。」她正色的說,卻又覺得應該說出完整的理由,免得蔣天雪誤會此地無銀三百兩。「餘力耕是李氏財團的未來女婿人選,我不會笨得去蹚渾水。」 「他被政治婚姻相中了,真可憐,不過當他的情婦也不錯。」蔣天雪看得出來餘力耕是不會受傳統婚姻束縛的男人,先遑論他的財富,光是那張靚得過分的臉,就不知迷死多少女人,所以結婚對他而言,只是樁交易,擴大事業的交易。 「你也可以去報名排隊。」她拋了雙衛生眼給蔣天雪,雙倍的。 「要不是我心有所屬,我會考慮拔得頭籌,第一個去他家門口站崗,跟立法委員報到作秀一樣勤快。」 惡一聲,林韻在劉總扶持之下,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 「快去扮演你保母的責份。」蔣天雪催促著。 「是打擊犯罪的責任。」她站了起身,更正。 第3章(1) 汪思涵一片好心保護林韻的貞節,卻反成了被狗咬到的呂洞賓。 第二天上午,劉總一狀告到辛人傑那兒,數落她諸多不是,並且威脅取消這期的廣告費,所幸辛人傑的三寸不爛之舌挽回頹勢。 偏偏不識好歹的林韻也怪罪她,阻擋了麻雀變鳳凰的演出,連續幾天沒來上班,也不請假,來了又不好好工作,累得攝影組人仰馬翻,在棚內當場互相叫囂,還是由田子照出面掌鏡,平息兩邊的怒氣。 更糟糕的是,林韻纏上了田子照,而田子照來者不拒,兩人乾柴烈火般燃起熊熊火焰,成了快餐愛情。 大家暗地裡嘲笑他們神速的結合,但是汪思涵沒有,她太瞭解來得快、去得快的道理,田子照滿足不了林韻想飛的心,林韻填平不了田子照憂鬱的心。 現在他倆出雙人對的倩影,無時不出現在眾人眼前,尤其是在公司一起吃餐盒的情景,你替我夾菜,我餵你吃飯,恩愛地令人熱淚盈眶,可是沒有人相信這是一出天長地久的愛情戲,也不在意故事的結局。 只有蔣天雪在意。 在意得一到下班就鑽進酒店買醉、哭泣,然後上班時,假裝什ど都沒發生。 打從田子照來到儷佳人後,蔣天雪又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 整個辦公間知道過去的人,都看出來了,只是沒有人想管這樣的麻煩,大家心照不宣,三角習題是一個無解的大麻煩。 唯有汪思涵推卻不掉麻煩,想陪她走過這段艱澀的路,她卻笑著搖頭,自以為笑得很灑脫,實際上一看就知那是張苦笑的臉,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大哭來得真切。 這一天清早,林韻出人意外地在打卡機沒指到九點前打了卡,還是本月第一次藍字,而且她像只快樂的小鳥,精神奕奕,不再是睡眼惺忪的貓頭鷹,頗令辦公室裡大夥兒擔憂,上午的太陽天,到了下午會成打雷天,太不尋常了。 果然,她趴在蔣天雪的桌前,輕聲細語幾句,只見蔣天雪慘白的臉色,拿著茶杯踉踉蹌蹌衝去茶水間,而林韻帶著一臉邪惡的笑容,跳呀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好整以暇地從背袋裡倒出一堆化妝品,修容。 「發生什ど事了?」汪思涵過了好一會兒才來茶水間,她有意降低大家浮動的心情。 「沒什ど!我只是在洗杯子而已;」蔣天書背對著她,洗茶杯。 「一個茶杯需要洗半個鐘頭嗎?」 「它太……髒了,像……像我一樣。」蔣天雪顫抖著肩膀,悲傷得不能自己。 「天雪!」她激動地轉過蔣天雪的身軀,看見一個淚人兒。「千萬別貶低自己,也別再哭了,如果是為了田子照,傷心是多餘的。」 「我……他……他為什ど要那樣對待我?」 「他從來沒有對你好過,只是你沒有發現。」愛上一個無愛的人,一切都惘然,徒增愛人的眼淚,被愛人的累贅罷了。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蔣天雪依然執迷不悟。 「頑石也許會被你的愛感動得點頭,但他絕不會。」她對田子照沒有好話。 蔣天雪吸了吸牽~辰V匱柿絲誑謁sn肷嗡擋懷鏨`甽砹U閃耍懇質俏?言以對?她深刻地瞭解是後者,汪思涵形容得一點都不過分,在他們同居的日子裡,她像個看門狗,等他夜半回來摸摸她的頭,她所有的怨憤,頓時子虛烏有。當時她總是告訴自己,他還是回來了,雖然知道好傻,可是她滿足了,只要他繼續讓她愛,她什ど苦都可以吃。 愛一個人,難道可以有所保留嗎?她不能,更做不到。 「林韻跟你說了什ど不中聽的話?告訴我,我去教訓她。」她輕輕地擦乾蔣天雪兩頰的淚痕。 蔣天雪拚命地搖頭,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ど!我想我大概是嫉妒她和子照在一起。」蔣天雪只說了一半的原因。 「得到的,不一定是幸福。」她勸蔣天雪寬心,公主與王子的婚姻,不見得全是美好的。 「至少我現在看到的他們是快樂的。」 汪思涵聳肩一笑,幸災樂禍的口吻,「好戲還在後頭。」 「什ど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兩盞不省油的燈,將會爆出燎原大火。」她等著看好戲。 蔣天雪聽得一頭霧水,愣在原地,想不透。「講清楚點。」 「說穿?不,半遮半掩比裸光身子更有看頭。」她不是不想明說,而是只要瞭解因性結合的愛,它的基礎薄如棉紙,也就知道它的結局為何,不得善果。 蔣天雪突然地臉色一白,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雙手支在流理台上,勉強撐起身子,痛苦至極。「她告訴你了?」一滴淚水又自眼角竄出。 「他?男的他?還是女的她?我又該知道什ど?」 「裸照,那些該死的照片。」蔣天雪亂了方寸。 「誰的?我沒見過這種照片。」儷佳人是本善良刊物,沒出過煽情的艷照,除了轟動一時的官澤理惠寫真集以外,她沒有見過第二個人的裸照,可是她看出蔣天雪的難受,半信半疑地問:「你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