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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淺草茉莉 魏綰煙內心氣怒不已,偏臉上還掛起笑了。「還?王爺都大方的將馬送給我了,我怎麼好不知好歹的還回去?這不拂了王爺的好意?從今以後這匹赤兔馬就歸我魏綰煙所有,可等王爺沒有半點關係了,既然我已是馬的主人,黑幕這個名字死氣沉沉的,我不喜歡,我瞧他一身紅,直接改名就叫『紅通通』好了。」 一匹雄赳赳、氣昂昂的神駒讓人喊紅通通,這像話嗎? 在場的人聽了當場噴笑,可一發現墨王繃緊的臉色,哪還笑得出來,紛紛抹臉垂首,恨不得今日沒出現過,就不用見到這對前未婚夫妻挾怨互扛的場面。 皇文諾惱極,這不受教的女人,真敢跟他作對?! 皇粵頭都痛了,以為這魏小姐吃了虧,就該曉得惹不起皇叔,識相的乖乖還馬,如此就將事情解決了,哪知她不僅不還,還給黑幕改了名字,讓皇叔難堪,這下沒完沒了了。 「這個……魏小姐,紅通通……不是,黑幕名字不好改過,這馬也不是你養得來的,還是——」皇粵還想勸和。 「別說了,這馬是我的了,名字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死活也由我負責,若不幸讓我養死了,也是他的命,誰教他的前主子對我這麼愧疚,愧疚到非割捨自己的愛馬,方能表達對我萬分之一的愧歉。」 皇文諾俊美無儔的臉上呈淡淡的綠色,顯然氣得不輕。「魏綰煙,本王記住你了。」 「蒙王爺贈馬,小女子也會將王爺記在心上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哼。」他鐵青著臉,憤怒離去。 「魏小姐何必惹怒皇叔,於你沒好處的。」皇粵無奈的對她道。 她咬咬唇,道:「你說錯了,是他惹怒我,不是我惹怒他。」她瞪著墨王的背影,氣不過,低聲又罵道:「美人心毒,醜如豬頭。」 她罵完,忽然手腕一緊。 「你剛說什麼?」皇文諾居然回頭握住她的手問。 「我剛……沒說什麼……」見他一臉凶神惡煞,她心虛哪敢說實話。 「魏綰煙!」他神色越發危險迫人。 「好嘛……我說是您惹怒我而非我——」 「不是這個!」他打斷她的話。 她吞吞口水,「美人心毒,我就說這個!」 「這個的下一句。」他用力握緊她的手。 她痛得擰眉,這人是順風耳不成,自己說得這麼小聲,他都能聽見,想想罵都罵了,想賴也賴不掉,她索性仰起鼻子大聲道:「我說你醜如豬頭!」 他面容一白,「你……你再說一遍。」 她瞪著他,心想這人有病,才會罷她多罵幾遍。「是您要我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美人心毒,醜如豬頭!醜如豬頭!醜如豬頭!醜如——」 「王爺!」 「啊!皇叔!」 眾人包括皇粵都驚喊起來,因為,墨王厥過去了。 第三章 孩子的娘是誰(1) 一輛馬車駛出長公主府,裡頭坐著墨王與齊王世子。 「我說皇叔,您這是怎麼了,您這一倒讓全京域的人都曉得冷酷的墨王爺被一名女子給氣厥了,皇叔這臉丟大了。」皇粵看著面前昏過去剛醒的人,這實在太好笑了,令他忍也忍不住地笑個不停。 皇文諾一臉發黑。「誰說我是被氣暈的?」 「不是嗎?您明明是在她連罵您豬頭時昏倒的,這事在眾止暌睽下發生,眾人親眼所見啊!」 「住口,我說不是氣昏倒不是氣昏。」他惱怒不已。 「那好端端的您為什麼昏倒?」 「我……」他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說不出口自己夢中有人經常這樣罵他,現實驟然聽見才會情緒激動,一時失去意識,哪裡是被氣的,不過,自己這笑話是鬧大了,而這筆帳只能記在那該死的女人頭上!「這事不用多問,以後也不許再提。」他繃著臉警告。 「我不提,當然不提,但別人提了,這可怪不了我。」 「……!皇粵!」 「別別別,別翻臉,我是說皇姑母午覺睡得好好的,被您驚嚇起來,估計待會兒就會進宮向陛下稟報這事,您最好有心理準備,陛下會找您去問話,還有那逞口舌之勇的丫頭大概也要慘了,陛下當會治她污辱皇親之罪。」 「這是她罪有應得,這回就是丞相出面也不能輕饒。」皇文諾恨恨地說。 「是是是,皇叔是陛下的寶貝弟弟,陛下哪捨得您委屈,那魏綰煙是該死,魏丞相等著給她收屍吧!不過話說回來,黑幕您真打算送給魏綰煙,您捨得?」皇粵問。 「當然不捨得,黑幕跟了我幾年,怎麼可能真給她,之前說送不過是諒她不敢收,誰知她——哼,這女人不知好歹,罷了,料那魏究選不敢像他女兒一樣不識相,魏綰煙死後,魏究選定是會乖乖將黑幕送回來給我。」 皇粵點頭,女兒可說因這匹馬而死的,魏究選不致老糊塗了還敢留黑幕,黑幕最終還是會回到皇叔身邊的。 「王爺,這個……外頭有人攔駕求見。」五戒在外頭道。 車內的兩人顧著說話,這才發覺馬車好像停了一會兒沒動了。 皇文諾臉一沉,「是誰這麼大膽,敢攔本王的馬車?」 「是……是個老和尚,還帶著個娃兒。」 「和尚帶著娃兒要求見皇叔,這什麼怪異狀況?皇叔要不下去瞧瞧?」皇粵好好奇問他。 「不瞧,讓他們走。」皇文諾還在為剛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不爽,誰也不想見。 「這……主子,您不見不成,還是見見吧……」五戒為難說。 「為什麼不見不成?」 「因為那老和尚將孩子丟了就跑了。」 「跑了?」 皇粵聽了錯愕,皇文諾同樣一怔。 「怎會跑的?」 「奴才也不知,老和尚攔下咱們的馬車後,等奴才說了幾句話就跑了。」 「他同你說了什麼?」 「老和尚說……說世子給您帶回來了,讓您自己照顧。」 「世子?皇叔連王母都沒有,哪來的世子?」皇粵驚愕道。 「奴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 「可是什麼?」 「這個……王爺要不親自下車來瞧瞧這娃兒?」五戒請求。 「荒唐,本王無子眾所皆知,哪能由個和尚胡扯讓本王認子!」皇文諾斥道。 「王爺,依奴才所見,好像不是胡扯的……」 「五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鬼話?」皇粵也說。 「世子,您信奴才一回吧,奴才哪敢說鬼話……」 皇粵看了眼墨王。「皇叔,這個奴才平日是不敢拂逆您的意思的,今日倒有點反常,可能真有什麼蹊蹺,不如我下車去瞧瞧。」 皇文諾想想頷首,「好吧,你去吧!」 皇粵這便下了馬車,可不一會兒,他拉開車簾對著墨王嚴肅的道:「皇叔,您真該下來瞧的。」 連皇粵也這麼說了,皇文諾蹙眉,終於肯移駕下馬車了。 出了馬車後,看見皇粵手中抱了個兩歲左右的娃兒,那白嫩嫩的孩子眼眶還掛著淚,鼻子流著鼻涕,此刻一雙水汪汪的眼正盯著他,而他在看見娃兒的剎那震愕了。 這孩子的五官竟與自己有七成相像,活脫脫是縮小的自己,他不可置信地伸出食指輕觸娃兒稚嫩的臉頰,才摸上去,娃兒便抓住他的指頭往嘴裡送,拚命吮著。 他僵住了,娃兒吮不出個味道來,開始咬,小牙齒咬人還挺痛的,他一皺眉,迅速將手指抽回來。 沒了東西咬,娃兒嘴一扁,放聲大哭了,皇文諾俊眸睜大,難得的不知所措。 皇粵盯著扯開喉嚨哭的小子,一臉新奇,「奶娃不會是餓了吧?」 「餓了也不能吃我。」皇文諾繃著臉孔。 「吃您怎麼了?他不是您的兒子嗎?小子吃老子,天經地義。」皇粵打趣道。 他臉色難看起來。「這娃兒不過是幾分像我,誰說他是我兒子了?」 「這娃兒除了長得像您,脖子還有這樣東西,皇叔這還狡辯什麼?」皇粵指著娃兒脖子上的一塊雨字龍形玉珮。 他這才注意到這塊玉珮,神情頓時變了。 「當年皇爺爺為出生的四位皇子打造了風、雲、雷、雨四塊龍形玉珮,陛下那塊是風,已故的二皇叔則是雲,我爹身上的是雷,而皇叔的正是這塊雨字龍形玉珮,這娃兒身上有您的專屬玉珮,您這還有什麼話說?」 「主子,這塊玉珮您三年前就丟了,而奴才就是瞧見這塊玉珮戴在孩子身上,才非請您下車不可的。」五戒也湊上來說。 「皇叔,看不出您可真風流,居然連私生子都有了。」皇粵笑著揶揄。 「住口!這小子若真是我的種,那他娘是誰?」他問。 「皇叔問我?!這不是您該知道的嗎?」 「是你說他是我兒子,我不問你問誰?」 「咦?您……真不知孩子的娘是誰?」皇粵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