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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上上芊    


  看他一副覺得她在說謊的模樣,邢見幸胸口冒出一小團火苗,有解釋道:「可能你看漏掉了,上周我跟她一起打掃完後,有看見她把字條放在櫃子上。」

  這麼一說,倒是真有這個可能性……

  但是連續兩天的part把這裡搞得面目全非,紙條大概早就搞丟了。

  東方行傲沉浸在回憶中,想起上週末他因為受不了屋裡縱情的虛華氣氛,抓著一瓶酒逃了出去,等他清醒時,才赫然發現自己躺在公園的草地上。

  所有賓客都很瞭解他的規矩,不管喝得多醉,一律在清晨四點以前離開這裡。

  然後,他拖著猶濕的身子走上二樓,在光線不明的空閒裡,坐在鋼琴前花了十分鐘便寫出一首歌。

  將曲子傳給製作人之後沒多久,就接到她打來大呼小叫的電話,讚歎著這首曲子會有多轟動、為他賺進多少錢。

  但他完全沒把製作人的電話聽進耳裡,因為,對他來說,音符裡裝的東西不應該是金錢,而是靈魂的重量。

  偏偏這一點沒人瞭解,他們在乎的只有錢、錢、錢……

  東方行傲眉頭糾結,整個人幾乎要被陰沉的思緒所淹沒,直到一絲亮光闖進他眼裡,他猛然回神,抬頭一看。

  原來是邢見幸不知何時來到客廳,按了遙控器打開窗簾,霎時陽光照進屋裡。室內一片明亮!

  「你怎麼打開窗簾!」他幾個大步衝到她面前,怒目咬牙低吼。

  「遙控器啊。」邢見幸困惑地看著他,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

  他不知道客廳客廳的窗簾可以打開嗎?

  這樣舒服多了,當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客廳地面簡直就像鋪了黃金一樣澄澄發亮,原先的鬱悶氣氛也一掃而空。

  東方行傲忍住滿腔不悅,粗魯地搶過遙控器一按,不到幾秒鐘時間,窗簾又關上了。

  邢見幸很茫然,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那個叫花什麼的清潔工顯然忘了提醒你。」東方行傲丟開遙控器,雙手環胸,凌厲黑眸倨傲地射向她。

  她一愣。「提醒什麼?」

  「我在的時候,禁止做出任何改變。」他咬牙低哼。

  「我沒有改變什麼啊。」她一臉無辜,不解地看著他。

  「你打開了窗簾。」他嚴厲地指控。

  在別人的世界裡,也許偶爾曬曬陽光並不要緊,但他不行,只要稍微接觸到陽光,他腦子裡的靈感就跟晨露一樣,馬上消失無蹤。

  「我只是想讓陽光進來消除屋裡的霉味,一下子就好。」邢見幸不懂他的堅持所為何來。

  「我的屋子不需要陽光。」他繃著臉看她。

  她認真地看著他。「不可能不需要的,任何東西,包括人類,都需要陽光。」這是基本常識,他居然不知道?

  如果沒有太陽的幫忙,他體內會缺乏維生素D,接著,他結實完美的身材裡頭的骨骼就會像稻草一樣弱不禁風。

  「我、不、需、要。」東方行傲斬釘截鐵地再次重申,冷瞪了她一眼,表示話題到此結束。

  他轉身走進廚房,但身後的聲音並未停止——

  「如果太久沒有接觸陽光,一直生活在黑壓壓的環境裡,會讓人感覺壓力很大,嚴重的話心裡會生病的。」邢見幸堅持想提醒他,免得哪天他真出了毛病,她會責怪自己的冷漠。

  「我付錢給你,不是因為你是精神科醫生,你只要把屋子打掃乾淨就好,請不要自行增加工作量。」他端著熱咖啡走出廚房,黑眸半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把話說得很清楚。

  邢見幸小臉緊繃,如果這份工作沒有牽扯到她的朋友,她早就像教作文班那些小朋友一樣罰他抄寫了。

  「可以。」最後,她聽見自己說。

  「很好。「東方行傲滿意地頜首。

  不過,他的好心情只維持到熱咖啡喝到一半時,因為他突然發現,原本擺在客廳角落的金魚缸不見了!

  他放下咖啡杯,衝過去一探究竟。

  邢見幸正蹲在地上收拾滿地的酒瓶,今天的酒瓶多到誇張,不僅丟滿客廳各角落,連二樓的階梯也難逃一劫。

  好不容易清掉沙發旁的酒瓶,她站起身,還來不及熬過因貧血帶來的頭暈,就聽見陰沉嗓音直接噴向她的臉。

  「我的魚缸呢?」

  哪來的魚缸?她皺眉。

  「你把我的魚缸拿去哪兒去了?」東方行傲氣急敗壞地大吼。

  第1章(2)

  邢見幸困惑地看著他,語氣肯定。「你沒有魚缸啊。」

  他有!

  到底誰才是屋主?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瘋女人?居然敢挑釁他!

  「就是裡頭有魚的那個大酒杯!」東方行傲惡狠狠地瞪著她,煩躁地伸手扒過黑髮。

  邢見幸傻住。「不會是那個像一顆足球大的透明酒杯吧?」

  「對,裡頭有養一條魚。」東方行傲著急地說。

  那條魚對他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

  如果這棟房子燒起來,他唯一要搶救的就是那條魚!

  「原來是那個大酒杯……我把它放進庭院的SPA池裡了。」她恍然大悟,越來越覺得這個英俊又有才氣的屋主可能腦袋有毛病,怪癖真多,金魚不養在真正的魚缸,竟養在酒杯裡。

  如果他夠重視那條魚,就不會讓他喝醉酒的朋友吐在大酒杯裡,幸好她一早來看到了,這才救了那條魚。

  「你把這個酒杯都丟進去?」東方行傲不可置信地大喊,不等她回答,人已經飛快衝向庭院。

  「只有魚。」邢見幸只能對著空氣解釋。

  東方行傲站在SPA池前,看見在池子裡游得不亦樂乎的小金魚時,才大大鬆了一口氣,全身甚至還有種虛脫的感覺。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他冷冷瞪她一眼。

  「我早上來的時候,看見你的寶貝金魚正在一團噁心的嘔吐物裡游來游去,所以就先把它移到這裡。」

  什麼?東方行傲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他要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

  邢見幸接收到他驚訝的目光,朝他肯定地點點頭,接著往下說——

  「我順手清理了一下,現在那個大酒杯正躺在那邊的草地上曬太陽——殺菌。」她刻意強調「殺菌」二字。

  東方行傲愣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有多熱愛陽光,還殺菌咧……

  「要我現在把魚放回那個『小到要命』的魚缸裡嗎?」

  「小到要命」的魚缸?

  「你好像對我的魚缸很有意見。」他瞇細了眼,反問道。

  「我沒有意見,只是——」她頓了一下,選擇以委婉的方式說:「如果你真的很在乎那條魚,就應該站在它的立場為它想想。」

  什麼?東方行傲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你所謂的魚缸,其實只是一個酒杯,雖然是個特大號酒杯,但還是個酒杯。你不應該隨意把魚養在酒杯裡,而不找個設備齊全的魚缸給他住。」壓不住天生雞婆的個性,邢見幸試著平靜且客觀地提供建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當我看到那只魚時,心中第一個感覺就是很悶。」

  東方行傲繃緊俊顏,不悅黑眸噴火地瞪向她。

  她以為自己是誰?竟敢這麼職責他,還扯什麼魚很悶的論調?

  他看向在SPA池裡活潑地游來游去的魚兒。

  它這副樂不思蜀的淘氣樣到底哪裡悶了?

  「它在小小的酒杯裡游來游去,沒有光線,水裡只有它跟自己的影子,它看得見外面的世界,卻被透明的玻璃關住,不管它怎麼游,永遠都游不出那只酒杯的範圍,真的好可憐哦。」

  邢見幸停下,深吸口氣,若有所思的望向他。

  「你不如就給它一個真正的魚缸吧,除了有大空間之外,還要有一點植物、一點陽光,這樣才能製造氣氛,別忘了再買一些小石頭,可以擺在水底當裝飾……」

  東方行傲不發一語,凌厲視線緊盯著她,額頭青筋已開始慢慢浮現。

  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可能你覺得這些小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這條魚已經不可能回到原本屬於它的地方,至少你應該盡力讓它好過一點。」

  東方行傲不發一語,緊握拳頭忍耐著心中的怒火。

  在那兩道深邃有力的注視下,邢見幸感覺一團熱氣直衝上臉,突然感到心虛氣弱。

  她、她好像管太多了厚……

  「算了,等我打掃完屋子,我會立刻把魚跟大酒杯放回原位。」

  她一表明完立場,馬上舉步朝屋子移動。

  「別再碰我的魚。」他瞪著她的背影,忍耐著警告道。

  「什麼?」她轉身,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永遠——」東方行傲鎖住她的目光,咬牙低哼。「別再碰我的魚。」

  ***

  下午兩點鐘,大哥在錄音室裡急到跳腳,短短半小時裡,已經拉開錄音室大門朝外面吼了不下二十幾次。

  「東方來了沒?」大哥又開門大吼。

  「大哥,還沒有。」外頭幾個安排行程的人員立刻跳起身,恭敬回答。

  「你們到底有沒有通知他今天要錄音?」大哥暴跳如雷的抓狂模樣讓在場所有人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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