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淺草茉莉 > 二進禮堂的尤物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0頁 淺草茉莉 而自己呢?結婚近一年了,她對他唯一認識的管道來自電視、書報,原本雨個陌生的人,在結過婚後還是陌生人,她怎能奢望兩個陌生人發展出怎樣的情分來?而現階段的她,光是為這意外即將要誕生的寶寶感到恐慌外,已無力再想著冷酷漠視她的丈夫了。 這陣子,她尤其感到身心俱疲,如果可以,她好想逃,逃離這個冷冷的華麗牢籠!但是為了報恩她什麼都不能做,如今又有寶寶,她更不可能擺脫得了這一切。 對於自己的前途,她真的感到茫然無措。她這麼年輕就已經在過著深閨怨婦的生活,終身只能守著一張毫無意義的結婚證書過活,真是悲哀! 一滴淚灑了下來,沾濕了衣襟。怎麼辦?怎麼辦呢? 她只能獨自在心裡不斷詢問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 ☆ ☆ ☆ ☆ ☆ ☆ ☆ ☆ ☆ ☆ ☆ ☆ ☆ 淚沾濕了枕頭,想起過住,邵麗致窩在床上,身體縮成一團的悶聲痛哭。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個男人,他卻偏偏又要出現,甚至強硬的要介入她的生活,打亂她原本的生活秩序,讓她的心這麼的不平靜,為什麼? 她開始懊惱起這個男人來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強勢,一樣跋扈,一樣喜歡操控別人。 而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像是突然記起他們母子的存在一般,所有的舉動就像是要找回他當丈夫、當父親的權利! 他接近漢克斯,他經常注視著她,甚至搬到這個房子跟他們同住,種種舉動,讓她無所適從。如果他像從前一樣冷漠的對待她或者當她是陌生人,她都能接受,但是像現在這樣,留了一堆問號給她,就叫她慌了手腳了。 現在他堂而皇之住進來了,接下來她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就當他是漢克斯的爹地,還是就乾脆當作屋子裡住進了一名房客…… 唉!真煩! 邵麗致失眠了近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入睡,睡沒多久鬧鐘就響了,她疲累的爬起床,走到餐廳就見一大一小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媽咪,早!」漢克斯精神十足的打招呼。 「呃……早。」 看見艾蒙一雙正在閱讀報紙的眼徐徐抬起,淡色眼眸露出了興致的神情,毫不掩飾的上下掃視著她,她全身發毛的立即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衣,頭髮也只是隨便的紮了個馬尾,居家的模樣看起來有點邋遢,她尷尬得想衝回房間重新打理過儀容再出來,可是這時候再回去就有點太刻意了。 她紅著臉,硬著頭皮,故作自在的坐上餐桌椅,隨手拿起瑪莉剛為她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有點食不知味,又喝了一口咖啡。 「昨晚睡得不好嗎?「艾蒙放下報紙問,發覺清晨的她清新得就像一塊可口的草莓蛋糕,讓他幾乎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他開始懷疑接下來的每天早晨,是不是都是他的考驗?這女人正在用另一種方式想讓他慾求不滿後自動求去,他不住衡量著,這種考驗他能忍耐到什麼程度?然後在忍不住之後,一口吞了她! 狩獵的眼神持續在她身上糾纏著。 「還好。」為了不想讓他看到她的黑眼圈,她頭壓得低低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侵略的目光。 「喔?可是我睡得不好。」他抿著嘴說。 邵麗致迅速抬頭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睡不習慣終於要放棄,離開了? 她應該高興的,但一股小小的失望卻像個不起眼的小泡泡般啵啵冒起。 「意思是漢克斯的床太小了,我需要大一點的床。」他補充說。 「大一點的床?」 「媽咪的床夠大,爹地今晚可以跟媽咪睡。」漢克靳馬上說。 「什麼?這怎麼行?!」她立即變臉。 「為什麼不行?我聽老師說,夫妻本來就要睡一起的啊!」 「那是別人,我跟你爹地不一樣,不能睡在一起!」她腦袋要爆開了,這小傢伙一見到他爹地就完全倒戈,拚命將她往艾蒙身邊推,他難道忘了他得保護她,不能讓別人欺負嗎?就算是他的親爹地也不行,這個有了爹就忘了娘的小子! 「為什麼?」漢克斯不死心又問。 艾蒙摸摸兒子的頭。這個兒子真是太上道了,不愧是他的種! 「因為、因為媽咪習慣一個人睡!」她氣急敗壞的說。 「可是你也經常跑來跟我擠啊,說是怕黑想跟我一起唾。」漢克斯吐槽她。 「那、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習慣抱著你睡嘛!」 「那你也可以抱爹地睡啊,他會保護你的。」 「你這小傢伙!」竟說不過一個小鬼,她氣得漲紅了臉。 「本來就是嘛!」 「你還說,媽咪真是白養你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 「你們都別吵了,漢克斯,你也別為難媽咪了,爹地可以自己睡客房,今天要瑪莉將我的行李整理到客房去。」艾蒙說。雖然他真的很想跟那女人同床共枕,但他清楚的知道,時間還沒到,這女人還沒做好接受他的準備,他得再多花點時間讓她接受。 「我同意。瑪莉,就麻煩你將希爾頓先生的行李收拾好,客房也請打掃乾淨讓先生睡。」她馬上交代。他自己願意睡客房,真是讓她鬆了一口氣。 三個人吃完一頓吵吵鬧鬧的早餐後,艾蒙要司機先送漢克斯上學,接著再送她上班。 她雖是集團的員工,但因為作業獨立,所以辦公室設在離總公司約只有兩個街口的大樓裡,平常她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但是今天他堅持要送她上班,坐上了他的車,兩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雖然前面有司機,還是讓她感到不自在。 他的目光越來越大膽熾熱了,好像隨時會穿透她的衣物,讓她裸裎相見,這種感覺真的很尷尬,這男人眼神這麼放肆,實在令她無法招架。 「四點我會先來接你,再一起去接漢克斯下課。」 「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四點應該有一場演說,這個演說還是我安排的公關活動之一。」 「我會請秘書取消。」 「為什麼要取消?」 「我想去接你跟兒子下課。」 「……其實你不必刻意這麼做的,你來台灣是有工作的,不需——」 他盯著她吹彈可破的細頰。「我喜歡這麼做。」臉色有著淡淡的笑容。 這種笑容真好看,有著成功男人的獨特魅力,不可否認的,艾蒙是一個足以讓女人瘋狂的人物。 邵麗致的心怦怦的跳著。不行,她不能再盯著他看了,否則他一定會以為她是個沒見過男人的花癡。 「那、那就隨便你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就怕他發現了她的臉有多紅。 「麗致。」 「嗯?」她撫著過熱的臉,頭還是伏得低低的。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昨晚沒睡好,所以心神比較混亂,才會有意亂情迷的感覺? 「你的辦公地點到了。」他側著頭看著她怪異的低頭動作,含笑的告知。 「到了嗎?」她猛然抬頭看向車窗外。喔,真的到了,剛才只顧著掩飾臉紅,不知不覺連到了都不知道!趕緊拎著包包,就要逃離這個令她坐立不安的空間。 忽然她移動的身體被人攔腰抱住了。 她愕然回頭。「艾蒙?」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有嗎?」她低著頭,檢視著拎在手上的包包,接著將注意力轉向他緊抱著她的鐵臂。 「吻別。」他掀起薄唇提醒她。 「吻別?!跟你?」她睜大眼,不相信他會提出這種要求。 「難道跟別人?!」艾蒙不高興的瞪著她。 邵麗致愕然。「我想以我們的關係不適合做這件事——唔——嗯嗯——」 他不由分說的已經主動索吻了,覆上她的唇堅定而跋扈,鎖著她的手臂宛如鋼鐵,在她圓睜大眼的同時,他已長驅直入的佔領了她的口,高技巧的吻技毫不保留的發揮,這個吻別非常火辣,幾乎要吞蝕了她。 她的腦袋還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身體的本能已經做出了回應,喉間竟然逸出了呻吟,身體也著火的緊縮著…… 天啊!他竟然吻她! 她該推開他的,可是她的腦袋卻在五分鐘過後,才找回思考能力的推開他! 「你怎能這麼做?」她喘息著質問。 艾蒙舔了舔唇,依舊意猶未盡的盯著獵物。「我說過這是吻別,一種禮貌。」 「禮貌?禮貌的吻根本不是這樣……」的火辣! 「那是怎樣?我不反對你可以再對我示範一遍。」他表情促狹的建議。 「你!你欺負人!」這男人是故意佔她便宜的。 「我吻你不算欺負,別人吻你才算!」他收起捉弄的神情,嚴肅的說。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邵麗致怒氣沖沖的跳下車,幾乎是小跑步的衝進大樓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