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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花襲 「嗯嗯。」 范姜珣皺起眉頭,「太過沉溺了,忽略現實生活當中該盡的本分跟努力,實在不是個好對象。」 范姜珣是他們三人當中較為嚴肅也是最年長的一位,許是因為只有他結婚當父親了,所以在一些觀念或行事準則上,總是以大哥的身份對甯子濂跟花毓進行叮嚀提醒。 甯子濂聽了眼睛都亮了,「我也這麼覺得耶,所以最近打算跟她提分手。」 「……」范姜珣跟花毓同時無言,甯子濂換女友的速度就跟換衣服一樣快。甯子濂一點都不在意他們不認同的眼神,他的人生志向有兩個,一個就是賺大錢,另外一個就是女友換不停。 他興致勃勃的詢問花毓,「晚上要一起吃飯嗎?介紹朋友給你認識。」邊說邊曖昧的眨了眨眼。 想也知道所謂的介紹朋友是指女性朋友。 花毓猶豫了一下,他是想結婚、組織家庭沒錯,但幾番挫折下來,對交女友這事還挺猶豫的。 倒是范姜珣鼓勵他去,「去看看也好,多認識些對象,不然怎麼從中挑選一個最適合自己,共度一生的?」說著還瞅了一眼甯子濂,「至於某人的愛情觀就不用學了。」 甯子濂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像我有什麼不好?留連花叢間,品嚐各種花兒的美好。」 「對,你總有一天會踢到鐵板。」 甯子濂才不信,像范姜珣那樣,一輩子鎖在一個女人身邊,這才叫做踢到鐵板。 「晚上七點,信義路五段的沿菊居酒屋。」甯子濂說了地點,要花毓記得來,千萬別忘了。 命理館暫停營業這些日子,徐冉冉除了固定到幾間咖啡店客座,幫客人算命外,偶爾也會在熟客介紹下跑跑一些聚會,幫人算命,而空閒的時候就是在街頭流浪,帶著晶晶幫有緣人免費算命。 這日她睡到下午才起床,胡亂吃點東西填肚子。白清風上禮拜就到日本去自助旅行了,預計要兩個禮拜後才回到台灣,沒有白清風的餵食,她最近把自己搞得有些營養不良。 化好妝、穿好衣服以後,徐冉冉背起大包包,出門工作去。 今天晚上有熟客預約,在信義路的夜店包廂幫壽星還有客人批算塔羅牌。 壽星聽說是某家知名連鎖餐廳的老闆小女兒,包下高級夜店裡最大的包廂,來的客人都跟壽星差不多歲數,二十歲左右。 真是一群好命的年輕人,包下包廂吃喝玩樂,跳舞喝酒、說笑聊天。 徐冉冉坐在其中一個角落,盡心在自己的工作上,年輕女生對時下流行的塔羅牌有莫大的興趣,徐冉冉自進來以後完全沒休息,還好有人幫她送來吃的跟喝的。 這一次的工作酬勞頗為豐厚,而且工作時間只有兩小時,現在是九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她就可以走人了。 坦白講,這種喧鬧的夜店還真不適合她,吵得她有些頭昏腦脹的。 幫最後一位客人解說完畢,徐冉冉正準備收拾隨身物品離開時,包廂的門忽然開啟,好幾個員警魚貫進入,個個神情嚴肅。 「臨檢。」 徐冉冉差點翻白眼,有沒有那麼倒楣啊,就差幾分鐘,難道不能等她離開以後再來臨檢嗎? 於是音樂停了,眾人的談笑聲也停了,員警要大家拿出身份證配合檢查。徐冉冉拿出身份證,她是良好公民,沒做壞事,不怕不怕,她只是來這邊工作,幫人家算命的,沒事沒事。 可她沒事卻阻擋不了其他客人出事。 正一個個檢查身份證件的員警,眼尖的瞄見有一包裝著白色物品的小夾鏈袋出現在沙發腳旁,很顯然是有人不小心遺失的。 員警撿起來,一邊喊來同事,確定了袋裡的物品是——毒品! 徐冉冉差點沒昏倒,遇到臨檢已經夠倒楣了,現在是倒楣到了極點,竟然在包廂裡查獲毒品。 員警大聲詢問,有人願意承認這是他的所有物嗎? 想當然耳,自然是不會有人願意承認的。 於是包廂裡瞬間靜聲,前一刻還在狂歡的年輕人此時全部噤了聲,面面相覷著,比員警在檢查證件時更安靜。 面對員警的喝斥,有些比較膽小的女生忍不住哭了起來,徐冉冉倒是沒哭,但她心裡是很想哭的,為自己悲慘到了極致的下場而哭。 既然沒有人承認毒品是他的,那麼整個包廂裡的人都有嫌疑,於是通通得被帶回警局調查。 在這種情況下,徐冉冉只能跟著一群年輕人排排站好,在員警的口令當中走出夜店。 沿菊是一家很高級的日式居酒屋,采會員制,每天的客人量都有限制,藉以保持店裡的高水準。 甯子濂的朋友是一名航空公司的高階主管,女性,約四十歲左右,很會打扮,姿態優雅慵懶,很是性感。 陪同她前來的還有另外兩名較年輕的女性,一位今年三十歲,是一名鋼琴音樂家,剛從維也納回台灣定居;另外一名今年二十八歲,曾經擔任過空姐,後來前往巴黎藍帶廚藝學校學藝,現在自己回台開設烘焙教學坊。 三位女性的態度落落大方,大家也都聊得很盡興,吃完晚餐後,又繼續留下來喝了點小酒,氣氛可謂非常好。 一直到十點左右,眼見時候不早了,一行人才踏出居酒屋,因著他們都喝了點酒,為了安全起見,便選擇搭計程車回家。 甯子濂展現最佳的紳士風度,與兩位女士共乘,送他的朋友還有美女音樂家回家,由於路程較遠,故而先行離開。 漂亮的烘焙師則是由花毓負責護送,他感覺得出來對方對他很有好感,可他並沒有多餘的感覺。 見花毓攔不到計程車,美女烘焙師便輕聲細語的建議說:「要不我們走走路,順便讓酒氣消散一下,下一個路口比較熱鬧,攔計程車可能就方便多了。」 花毓接受了她的提議。 他們邊走邊聊,不過都是對方提問,花毓回答居多。 走著走著竟然遇到極熱鬧的場景,一家信義區知名的夜店外,此時有很多的男男女女被員警要求排隊魚貫的走上大型警務車。 花毓掃了一眼,眼睛忽地一亮,那一長串的隊伍當中有一個很熟悉的奇裝異服者…… 晶晶夫人?真的是她,沒認錯,就是那種誇張的穿著打扮,一手戴了十幾二十個銀手環,全身披披掛掛的東西加起來至少有五公斤。 不是提升自己的命理能力去了,怎麼會出現在夜店外,還即將被帶到警局去呢? 花毓是個律師,對這種場面很清楚瞭解,他想了想,頓時心裡頭有了較量。 「抱歉,黃小姐,今晚我不能送你了,我臨時想到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可能要麻煩你自己搭計程車返家。」 花毓來到馬路邊攔車,這一回一伸手就攔到了計程車。 他拉開車門請黃小姐上車。 「可是我……」美女烘焙師都還來不及說話,花毓就直接將車門給關上,然後從皮夾拿出五百塊給計程車司機,乾淨俐落的將對方給送走。 當花毓又走回夜店外時,晶晶夫人已經上車,警務車也準備回警局了,花毓攔下其中一位員警,先是亮出自己的身份接著跟員警套交情。 因為花毓是律師,態度也很好,被詢問的員警很樂意給他一些訊息,包括在夜店包廂裡查獲毒品,包廂裡的人全部都得被帶回警局一一檢驗、做筆錄,並等待家人或朋友來交保。 花毓揚了揚眉,心想這位晶晶夫人顯然忘記詢問她的水晶球,今晚適不適合出門。 如果他想要從晶晶夫人的口中得到他好奇的訊息,那麼或許這是個機會。屬於律師的精明在花毓的眼眸中迅速閃過,他總是知道該在什麼樣的場合提出對他最有利的條件,並獲得最大的利益。 第4章(1) 徐冉冉無精打采地坐在警局裡,她已經做完筆錄也驗完尿了,可她卻不能離開警局,她問了其中一位員警,員警的意思是,需要找人來保她,她才能離開。保她? 三更半夜的,她能找誰幫忙?況且她生性懶散,個性又古怪,活到二十七歲,唯一能夠半夜起床到警局保她的朋友只有兩個,一個是閻修穗,另外一個是白清風。 但就那麼湊巧,修穗嫁到日本去了,清風這兩個禮拜正好去日本自助旅行,順便跟修穗見面。 嗚嗚,她們都在日本,她卻在警局,雖然沒有上銬,員警的態度也很好,可是在這冰冷的警局、冰冷的椅子上孤零零地坐上一晚…… 說她孤零零是真的,因為那些在包廂裡狂歡、無憂無慮的年輕人們都陸陸續續被家人或朋友保出去,來的時候將近五十個人,現在只剩下四五個,而且看他們一派輕鬆、一臉無所謂滑著手機的樣子,想來等等就會有人來保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