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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頁 千尋 她沒說錯的,沒有他,再好的好風景都失去意義,只有在他身旁,山川才會壯麗,風景才會美麗,她的心情也才會得到幸福和寧靜。 「我們的新家不需要太大,但是要很舒服。我要東邊喊一聲,想見的人就立刻出現,不要派個奴僕逛半天還找不到人。」她在替未來畫大餅。 「好,要不要蓋兩層樓的,樓上樓下相呼應。」 「這倒是個好法子,不過還是要有個安靜的獨立小院才行。」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熱鬧?」 「我要把父王、母妃接走,不要他們和咱們一樣累。」 「放心,父王和母妃早已是千錘百煉,哪會被這種小手段嚇到。」不過把父王和母妃接走,倒是個好想法。 「我想生三個娃娃,兩個男生、一個女生,生完哥哥再生妹妹,男人要學會疼愛妹妹,有肩膀、有擔當。」 「像你家那樣?」 「對。我人生裡最幸運的事,就是有兩個好哥哥。」 很扯對吧,這時候他們應該討論——如何把壞人繩之以法、如何一報還一報,可他們居然討論起未來要生幾個孩子,蓋怎樣的房子。 她以為他會附和的,沒想到他居然反對。「你說錯了。」 「我說錯?」 「嗯,你最幸福的事,是嫁給我。」 「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在闡述事實。」 他們開始鬥嘴、開始說說聊聊,把才纔的凝重給丟掉。 半個時辰後,她伺候他沐浴,為他擦背,他們一面洗、一面玩鬧,把浴室弄得到處都濕漉漉的。 明知道他不能做那檔子事,潔英卻很惡劣,搓背搓著搓著,就搓到他的重要部位,引得他粗氣連連,一把將她給拉進木桶裡,一起享受「藥草香」。 「壞丫頭!」他抱緊她,輕啃她的臉。 「我是在訓練你的定力,你總不能當一輩子傻瓜,早晚要「恢復」正常的,到時會有無數的宴會應酬,我不求你當柳下惠,至少不能人家隨便勾勾碰碰,就把你的魂給勾走。」 她說著笑著,但說到一半就發覺不對了,她衣服上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抽開,胸前的曼妙風景展露出來。 「放心,我的魂已經握在喻妹妹手裡,誰也拿不走。」 他說著,氣喘得越來越急,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雄偉上,引導她上上下下動著。 他的吻順著她的頸子一路往下滑,落在她的豐腴上,輕輕吸吮、輾轉流連,他粗粗的掌心撫著她身上每處細緻,一寸寸帶起她的情慾…… 在她的手臂發酸時,他發洩了,但她卻慾火中燒,找不到水來澆。 這教會潔英,壞女人還是不要亂當比較好。 沐浴後,燕祺淵抱著潔英坐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他們說些梁氏的笑話,說說呂側妃和王側妃的心機,說燕齊盛面臨的難題。 「你為什麼會選擇輔佐燕齊懷?」 「燕齊懷心計野心都不及燕齊盛,但他性情仁厚、以仁為本、以德行政,處處為百姓做考慮,我是百姓,我會希望有這樣一個仁君在位。」 潔英點點頭,同意他的話。 漢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以衛青、霍去病為帥,北伐匈奴,河西之地盡屬中國,開創歷史盛世,大大擴展漢朝疆域,但連年戰火卻讓百姓苦不堪言。 而文帝、景帝以德化民,輕徭薄賦、勸課農桑、休養生息,讓百姓經濟富足、生活安定,創立了文景之治。 「百姓求的,也就是一個安定的生活。」 兩人談話間,菊黃和月白相偕進屋。 「有人過去查看茶葉了?」潔英問。 若要確定她有沒有喝毒茶,就必須在茶葉曬乾之前過來查看,否則茶葉干了,鋸齒狀沒這麼明顯,白軒可以氣味辨別,是在紫蔭草尚未被泡開之前,泡過之後氣味便淡了,那人更是辨別不出來 月白點點頭,「是咱們院子裡的粗使丫頭小屏。她看過茶葉後進了呂側妃的院子,告訴大丫鬟月鈴,但是……幸好天藍謹慎,她命喻武暗中盯著月鈴,不多久前,她去了一趟王側妃的屋裡。」 「知道了,讓喻武繼續盯著。」潔英道。 兩人下去,潔英躺回燕祺淵胸前。「王側妃真的挺擔心咱們有後,之前是玉蘭花,這回是紫蔭草,她為什麼這麼肯定,父王會把爵位傳給你。」 「沒這麼簡單,不只是爵位的問題。」燕祺淵歎氣。, 「什麼意思?」 「王側妃是燕齊盛的姨母。」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背後有燕齊盛的影子?」 「恐怕是這樣,你足不出戶,來來往往的除了家人之外,便只剩下這段日子時常過府探病的燕齊懷,咱們污了燕齊盛的名聲,他便來壞燕齊懷的名譽。」 「講清楚一點。」 「皇上注重孝道,處處以皇太后為尊,當年母親懷上我,皇太后心裡氣恨不已,為保住皇上的名譽,曾經下令殺了我母親。 「母妃曾道,當時為了保住我和我母親,母妃和父王想盡辦法掩人耳目,才留下我們母子的性命。我出生後,父王更是在皇太后跟前跪求三天三夜,才讓皇太后鬆口,保我一條性命。不讓我襲爵,也是當時父王親口允諾皇太后的條件之一。你想想,如今再發生同樣的事,皇太后會怎麼做?」 「賜死我、打壓五皇子?」潔英猜測。 「沒錯,燕齊盛和燕齊懷的戰爭已經浮上檯面,這次的秋獵便可見一二。燕齊盛認定我是個傻子,發生這種事定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後只能聽從長輩的話,他打算犧牲你來斷燕齊懷的帝王路。」燕祺淵低低發出兩聲嗤笑,似怒似諷,像是墜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敢動他的女人?他會讓燕齊盛悔不當初。 「我明白了。」 她丟掉恐懼,告訴自己莫慌,她在算計著,如何把惡人給一塊兒張羅起來。 燕祺淵也在做相同的盤算,兩人面對面,卻沉默不語。 不久,她的臉偏到五十度,臉頰一跳一跳,嘴角微勾,那是她的職業壞女人笑容,燕祺淵看得多了,曉得她心裡有了壞主意。 他淺哂,「你打算怎麼做?」 「你也有想法了,對不?」 燕祺淵點頭,她拿來紙筆,各自在紙條上寫字,兩人攤開紙條,上面寫著同樣的字:懷孕。 他點點頭,她跟著點點頭,壞男人的笑加上壞女人的笑,下一刻他們異口同聲道:「要鬧,就鬧大一點。」 就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喻柔英懷孕的消息傳來。 潔英詫異,怎麼可能?她不是……但略一思索便也猜到答案,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樣遭人陷害,便是喻柔英自己異想天開了。 真有意思,懷孕本該是喜事,竟也會變成陰謀? 針對此事,潔英與燕祺淵都不多說,只能等待,等待陰謀成熟爆發的那一刻。 第11章(3) 半個月後,禮王府上下都曉得大少奶奶懷孕了。 她嗜睡,成天想吃酸梅子,多走兩步路就喊累,可是……大少爺受傷,不得行房啊,她那個肚子是哪裡來的? 一天一天,小話越傳越盛,矛頭全指向同一個人——五皇子燕齊懷。 禮王爺和禮王妃隱忍不發,他們很清楚這對小夫妻的感情,猜測兩人放任謠言擴大,必有後招。 但在旁人眼裡,燕祺淵是個傻子,大少奶奶往外發展並不意外,何況有個孩子也利於她在王府裡的地位,只可惜日子沒算準,居然在大少爺受傷的時候鬧出來。 事情越傳越盛,卻見禮王爺遲遲不處理。 王側妃急了,呂側妃和梁氏跟燕柏昆更心急,他們在禮王妃耳邊說小話。 禮王妃卻維護起自己的媳婦。「你們別胡說,潔英是怎麼照顧淵兒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人累得厲害,小日子遲些、身子倦怠些,也是正常的。」 見禮王妃不為所動,梁氏慫恿燕柏昆找上禮王爺。 在梁氏看來,這件事非得鬧開不可,萬一燕祺淵糊里糊塗認下,那可是王府的嫡長孫吶。 燕柏昆想的倒不是這個,他想以此事向燕齊盛邀功。 於是怒氣騰騰的,一臉的愛家、愛國、愛哥哥的找上禮王爺,「父王,哥哥傻了,咱們得替他作這個主。」 禮王爺卻打算冷處理,說道:「怎麼作主?祺淵根本離不開潔英,如果此事為真,也得隱瞞下來,祺淵傻了,必定弄不清楚孩子是誰的,只要他開心就行了。」 知道禮王爺有意將錯就錯,燕柏昆心急不已,王側妃更甭說了。 這與他們的計劃不同。 燕齊盛的本意是在禮王府裡鬧騰開,再透過王側妃和大皇子妃之口,傳到皇太后耳裡,皇太后本就看重嫡庶之分,再加上這碼子事,有她在皇上那裡使力,自能將燕齊懷剔除於東宮之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