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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安祖緹 楚翌莘吃驚瞪眼。 撞死? 莫非,當年讓她家破人亡的車禍,肇事者是他父親? 「我跟你拿兩百萬算客氣了,當年我爸被判賠三百七十八萬,房子賣了,人關進牢裡,我媽跟我爸離婚卻不肯帶我走,我變成了孤兒,今日,我終於找到害慘我全家的兇手了!」他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看到你拿著我家的錢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真是讓人生恨!」 「我沒有……我是……我是遇到你之後日子才過得開心的,我以為你愛我,我因為你才擁有了自信的。」她語無倫次的哭喊,「明培,你別這樣,恢復原來的你好不好?我們一起……」 「我愛你?」他哈哈大笑,「我恨死你了,賤貨!我恨死你了!你最好乖乖聽我話,否則我就一刀砍死你!說!存折跟印鑒藏在哪裡?」他揮舞著刀子威脅。 「在……在書桌抽屜……第二個抽屜拉出來裡頭有暗格……」她悲痛的說出答案。 「你最好別騙我,還有,如果你敢事後去報警,我會拉著你一起同歸於盡,懂了沒?」 「我懂!」她連連點頭,「我懂!」程明培放手抬膝欲起身,冷不防後腦杓被個重物狠狠K了一下,他才回頭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人就被打飛了出去,撞上島型吧檯,來者緊接著上前,雙手抓著他的發,用力往廚具狠狠撞下,程明培的意識在瞬間遠離,昏迷不醒。 「馬的,痛死我了!」徐風甩著五指關節破皮的右掌。 「喂,你有沒有怎樣?」他問著躺在地上,左臉頰有明顯紅痕的楚翌莘。 他伸手將人拉起來,但飽受驚嚇的她膝蓋發軟無法站立,虛軟的跪坐在地上,淚汪汪的雙陣盯著昏倒的程明培。 徐風邊注意她的動向邊用手機報警。 「你有沒有受傷?」報完警的他蹲在地上詢問。 她搖頭,小手撫上發燙的頰。 他見狀,打開冰箱冷凍庫拿出冰塊,直接倒在擦手巾上搗上楚翌莘發燙的右臉。 冰塊的溫度令她剎那間回神。 「球球……」她倏地想起她的狗。 她迅速爬來倒臥的狗狗身邊,「球球,球球你怎樣?」小狗張眼嗚咽一聲,又緩緩閉上。 「球球!」她驚恐得抱起狗來大叫,「球球!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球球……」 「不就跟你說養寵物犬出了事一點用都沒有……啊!」徐風的手才靠近球球,球球忽地張開眼,一口朝他的虎口咬下,「放開我,王八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馬的,咬得那麼緊,說有事他才不信。 「球球,放開他。」楚翌莘連忙命令。 全心全意在咬「壞蛋」,保護主人這件事上的球球完全沒聽見楚翌莘如蚊鳴般的喝止。 「馬的,如果我得了狂犬病,我就叫你來陪葬!馬的馬的!」死不肯放開,徐風只好扣住的下顎關節,逼鬆口。 「我得帶球球去看醫生。」楚翌莘急急起身。 「等一下。」徐風拉住她的長裙裙擺。 「球球狀況很危險,我要趕快帶去看醫生!」 躺在她懷裡的球球,像是剛才那一咬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此時此刻奄奄一息,彷彿隨時會死去。 「我剛報了警,你得在這邊等警察。」 「我幹嘛等警察?球球比較重要,不然你在這邊等嘛!」若是拖延了時間,球球死了怎辦?誰陪她一隻貼心的小狗?! 「我又不是屋主。」 「我才不管呢!」球球比較重要! 「好啦,」徐風將狗抱過來,「我帶去看醫生,你在這邊等警察。」 「我自己……在這邊?」擔憂的眸瞟向狀似昏迷的程明培。 她怕他忽然轉醒,又再以刀子威脅她,到時她怎麼辦? 徐風看出她的苦惱,「你家有沒有膠帶?」他環顧周圍問。 「在廚房抽屜。」楚翌莘回,「要做什麼?!」 「把人綁起來。」 找著膠帶的徐風將還昏迷中的程明培手腳都用膠帶綁起來,再拉來一把餐椅,把人放上去,同樣再用膠帶將人纏繞黏在椅子上。 「這樣就不用擔心他清醒還可以襲擊人了。」他把膠帶扔到一旁,再把刀子硬是塞入楚翌莘手中,「萬一你真倒楣到警察還沒來,他就醒了,還能把膠帶掙脫,就用它自衛。」雖說要能把膠帶掙脫,除非是變身的綠巨人浩克,不過世事難料,多點防備總是好。 「好。」雖然恐懼得全身發顫,但楚翌莘仍然勇敢的點頭。「那你趕快送球球去看醫生。」他走來陽台,又忍不住回陣,「把我的手機號碼先找出來,有什麼事馬上聯絡我。」 「你快去啊!」她揮手。「路口就有間獨角獸,醫生很熟的。」這時,他聽見遠處傳來警車的警笛聲。 「剛好,警察來了,那我先走了。」 他將渾身無力,連張口咬他的力氣都已全失的球球貼入溫暖的懷中,快步離開。 楚翌莘望著餐椅上昏迷不醒的程明培。 那曾是她的情人,未料一夕間變成狼,心痛的感覺又回來,她雙手緊握著刀子,想到他剛才狠心的打她,還用刀子威脅她,不禁痛苦的嚎啕大哭起來。他對她,除了恨,一絲感情都沒有…… 過往相愛的一切,是虛幻的粉紅泡泡,破了滅了,除了心痛,什麼都沒留下…… 第4章(1) 程明培被逮捕羈押,楚翌莘做完冗長筆錄之後,雖然頭痛欲裂,還是在第一時間趕到寵物醫院去。 她一出了家門口,就看到好奇打探的鄰居,跟被圍在中央的徐風。 「翌莘,你還好吧?有沒有怎樣?」鄰居七嘴八舌的湊上來關心問道。楚翌莘一一謝過眾人的關懷,但鄰居好像跟記者一樣有著問不完的問題,她完全無法靠近徐風,急得快哭出來了。 徐風見狀,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出人群。 「走吧。」他強橫的拉著她走進電梯。 「球球呢?」她急問。 「在手術,所以我先回來。」 「手術?」楚翌莘大驚失色,「為什麼要手術?」 「你問醫生比較清楚。」 「喔……是嗎?」楚翌莘無措地雙掌交握,頂在嘴前,不斷的喃喃自語,「不會有事吧?球球不會有事吧……」驚惶的淚水流了滿腮。 徐風望著右頰紅印猶在的她,雙手環胸,沉著臉默不作聲。 到了醫院,球球剛做完手術,被安放在籠子裡,胸口跟腳都纏上繃帶,活像木乃伊。 瞧見那孱弱的模樣,楚翌莘的眼淚濕透了衣襟。 「被踢斷肋骨,還有右前肢骨折跟腦震盪,所以得住院一陣子。」醫生。 「怎麼會……」楚翌莘搗著嘴,難以接受,「那有沒有生命危險?會不會死?會不會?」 「受傷很重,還好送來得早,沒有性命之虞,狀況順利的話,大概兩個札拜後就可以接回去了。」 「沒有生命之虞就好,」楚翌莘連連點頭,「謝謝醫生。」 「不客氣。」她輕聲再問:「我可以在這陪著嗎?」 「可以,但不能太久喔,怕會影響到其他的狗。」 「好。」她隔著籠子,淚眼望著睡著的球球。「球球,姐姐在這裡,你別怕,已經沒事了,都沒事了……嗚……」 「都沒事了,你還哭屁啊,本來沒事也被你哭成有事!」一旁的徐風裝出一臉不耐煩道。 他說話依然討人厭,但他救了她還有她的球球,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後不管他再怎麼損她、毒舌她,她都會記著這個恩惠,不與他計較……嗯,原則上。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她誠摯地道謝。 「謝什麼?你有聽過便利屋做事不收錢的嗎?」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便利屋。」她張著無知的眸。 她不敢再說他是牛郎,免得被瞪。 「沒關係,我把帳單寫來了。」他從口袋內拿出一張單子,「啪」的一聲打開。「救命費用,兩千元;打倒壞人費用,兩千五百元;綁壞人費用,一千元;被狗咬傷醫藥費,五百元;打電話報警,兩百元;送狗救治,七百元。一共六千九。」楚翌莘傻愣望著他。 一堆數字迎頭砸下,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徐風將帳單朝她丟過去,丟出去的剎那,他就後悔了。 該死的這女人運動神經差到跟缺手斷腳沒兩樣,他們才間隔一個人的距離,她也可以抓不著他丟過去的紙,既狼狽又慌亂地在空中一陣亂抓。 他撇嘴嘖了聲,伸手抓了那紙。 而楚翌莘也在那瞬間抓著了。 兩人的手互相交纏一塊兒。 啦。 「有靜電!」被電了一下,掌心發痛的楚翌莘迅速收回手。 「你是不是偷帶電擊器?」他指控。 「我才沒有咧!」她辯解。 「倒霉的女人身上還會傳靜電!」 「是從你那傳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