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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蜜果子    


  他不只是擔心靜蝶的身體,同樣也催促著王品淳等人,因為跟她在一起後,他變得柔軟許多,也比較懂得為他人著想。

  張筱妮也跟靜蝶說了聲,「辛苦了。」於演技方面,她是佩服靜蝶的,至於私人情感,她就算難受也不能表現出來,跟樊謙在一起早該有心理準備。

  合作拍戲一個月餘,她漸漸理解樊謙選擇靜蝶的感覺,不想跟他鬧翻,眼淚只能往自個兒肚裡吞,雖然她總是盡可能帶著淺笑,但表情不管怎麼看就是不自然。

  一見到演員們回到屋內,助理們緊急迎上前去,替他們披上了毛毯,就怕他們著涼。

  「我煮好了桂圓粥,趁現在休息,大家先喝吧!」靜蝶走在最後,向大家吆喝著,現在這景也沒拆得那麼快,可以爭取點時間。

  哇……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雙眼都亮了起來。這麼冷的天氣,有熱騰騰的甜湯可以喝,真是幸福呢!靜蝶真的超賢慧,就連當了女主角,還是不會讓大家餓到。

  「我來我來!」小包一馬當先,要幫大家盛裝。

  樊謙跟著進屋,拿著毛巾往她發上擦去,「快上去換衣服沖澡,別感冒了。」

  這份親暱閃得大家睜不開眼。三個月前誰想得到他會用這麼柔的嗓調說話?

  靜蝶淺笑,點了點頭,「你也快去喝一碗,我特別為殺青煮的喔!」

  「好。」樊謙用力頷首。開玩笑,靜蝶煮的當然要喝。

  她正往樓上走去,其他演員使用樓下的浴室,張筱妮瞅著她,她輕笑著,張筱妮卻皺了眉。

  靜蝶直抵三樓,把妝卸乾淨,沖了熱水澡,換上了輕便的衣服後,從容自若的慢慢吹乾頭髮。

  她知道有「人」會來通知她的,她有成功的自信,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你這女人--」

  尖叫咆哮聲倏地穿牆而入,曇妖偕同一干妖魅鬼怪霎時湧進了房內。

  「你幹了什麼好事!」

  哎,來了,靜蝶放下吹風機,緩緩望向曇妖,那鳳眼是瞬也不瞬的盯著它妖媚的眼底。

  「我說過,我有要保護的人。」她旋身,走了出去。

  曇妖一怔。剛剛那眼神--她看得見?!

  靜蝶緩步下樓,早聽見樓下一片哀鴻遍野,混亂不已,樓梯下還滾著許多人,抱著肚子哀號。

  樊謙正在咆哮著快叫救護車,自個兒也曲縮在餐桌邊幾乎動彈不得。

  「是她!」唯一能起身的,是張筱妮,「我看見了!」

  在樓梯下靠著牆的王品淳最可憐,他讓張筱妮先洗澡,全身又冷又凍還濕漉漉的,原本想喝點熱湯暖身子,結果一碗下肚居然腹痛如絞,彷彿被撕裂般痛苦。

  「什……麼?」樊謙抬首,看見正走下樓的靜蝶。

  「她放了東西進湯裡,就在開拍之前,她從櫃子裡拿一包東西扔進湯裡,扔進去之前的表情好可怕。」張筱妮指著她說,「所以我不敢喝,我覺得有問題。」

  「……靜蝶?」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旋即痛苦的皺起眉。

  「我別無他法,你聽不進我的話。」她邊說邊來到了一樓。

  客廳沙發上,小包正顫抖著手在撥電話,卻連三個號碼都撥不好。

  「你們至少得靜養三天以上,我只需要今夜。」

  她彎下身子,拿過小包手裡的電話,為大家叫救護車。

  「為……為什麼?唔!」樊謙臉色蒼白的望著她,冷汗直冒的問。「你想做什麼!」

  「為了阻止你拍片,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她沉靜的說,拿著手機往外走去,清楚的跟電話那頭的人報地址。

  阻止他拍片?樊謙瞪大了眼睛。靜蝶一開始就是為了阻止他拍片而來的嗎?

  救護車聽到是黑山,自是膽顫心驚,但救人為上,還是得硬著頭皮來。

  「你究竟是誰?」張筱妮難得遠遠的問。她現在覺得靜蝶好可怕,那眼神跟笑容都讓她不寒而慄。「下毒害大家你有好處嗎?」

  靜蝶眸子裡閃爍著冷然,她在意的永遠只有樊謙,他用不可思議與責備的眼神望著她,她卻只是笑著。

  「我是清朝公主,咸豐皇帝的皇女,在來到這兒之前,住在深宮之中。」她幽幽的說道,「因為在樹洞裡撿到你的打火機,所以穿越時光,來到了這裡。妖魅說,黑山有時空裂縫,這是司空見慣之事。」

  她在說什麼?樊謙緊皺起眉。都到了這當口,她還在編故事,而且還是這麼荒唐可笑的故事!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我送醫之後,你想對片子怎麼樣!」是勁敵嗎?還是……

  「我說的是實話,我住北京,全名是愛新覺羅靜蝶。」她蹙著眉,認真的看向樊謙,「我真的不是現代人,也真的聽得見那些妖怪在說話,我--」

  「閉--嘴!」痛苦的緊閉雙眼,「間諜!噁心的謊言!我、我的片子……」

  靜蝶望著在木板地上掙扎爬行的樊謙。他想去救他的片子,因為他認為她會把拍攝下來的東西給帶走還是銷毀?

  言猶在耳啊……他明明說過,她說什麼,他都信的。

  兩行清淚滑下她的臉龐,她第一次品嚐到心痛的感覺,但是相軟於在她耳邊歇斯底里嘶吼的曇妖,值得,值得的。

  「再見了。」

  第10章(1)

  一切如靜蝶所言,她在湯裡放的不是什麼劇毒,而是一帖中藥,服用之後會腹痛如絞且腹瀉不止。所有工作人員全都嚴重脫水,還有人嚴重到腸痙攣,但是因為送醫迅速,因此都沒有大礙,只是因為虛脫,必須在醫院裡躺上個兩、三天。

  即使堅強如樊謙也動彈不得,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或夢或醒的一直感覺自己在質問靜蝶: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怎麼潛伏進黑山的?從樓上摔下來的醒目式現身是為了讓他印象深刻嗎?

  假裝遮助?吸引他的注意?他心底明知道那不該是裝出來的,可是靜蝶為什麼要這麼做?刻意下藥,讓他們全部離開黑山?除了為了破壞他的電影外,他找不到別的理由。

  不要扯什麼鬼呀妖的,他不信啊!

  「樊先生!」護士急忙衝上前,一把壓住他的肩,「請不要起來,你現在還不能動。」

  「我……我得回去。」

  他費盡力氣才能半坐起身,想當然耳,馬上就被護士輕而易舉的壓躺回病床上了。

  「你現在連走出這個病房都有問題,請不要逞強。」護士還為他蓋上了被子,「點滴還要打好幾瓶,你越安分,就能越快出院。」

  不行,天已經黑了,靜蝶說過只需要今夜,她該不會真的要毀掉他的心血……她不會這麼做的對吧?她知道他有多重視這部電影,可是她讓大家都腹瀉,這是破壞的行為啊!

  「樊謙!」馬敬學匆匆走進,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敬學……快!快回黑山!」對,還有健康的人在!「我們所有的影片都在那裡,你快點去把東西拿出來!」

  「黑、黑山?」他面有難色,「樊謙,已經很晚了。」

  夜入黑山,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不要管那什麼訛言,根本沒人看過鬼呀妖的不是嗎?」樊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靜蝶對大家下藥,她勢必另有目的,一定……」

  「你別激動,我已經聽說了,張筱妮指證歷歷,她把當時情況都說了一遍。」馬敬學緊鎖眉心,「靜蝶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認為她想毀掉你的電影。」

  「不知道……」他痛苦的閉上雙眼,到現在肚子還會絞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圈子有多黑,難保她不是刻意接近我的。」

  「假設我們都瞎了,看不清她這個人,但你呢?靜蝶看你的眼神熱切得很,那感情不是演出來的。」馬敬學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我也不覺得她是壞人,張筱妮提到靜蝶在現場說是你逼她的,什麼意思?」

  他逼她的?樊謙顫抖著深呼吸。靜蝶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敷衍的把靜蝶講述妖鬼三月大限的事告訴敬學,根本不想提這種荒謬的事,只急著催敬學回黑山。

  「我不會回去的,我不想騙你,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賭,黑山的事大家都知道,沒人看過是因為都失蹤了。」馬敬學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你就沒想過靜蝶說的可能是真的嗎?」

  「馬敬學,我在黑山住多久了!」樊謙簡直氣急敗壞,「信任要有一定程度,難道她說她是公主,我也要相信嗎?!」

  「公--」他頓了一頓。

  張筱妮也跟他說了這件事,還很肯定靜蝶的精神狀況一定有問題。

  「她說她是咸豐的公主對吧?」

  事實上,他認為這件事才叫扯。公主?怎麼跑出個穿越來了?若說連續劇跟小說流行穿越就算了,好歹也是現代穿到古代,古人穿到現代還怎麼活,怎……

  馬敬學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我記得靜蝶一開始什麼都不會對吧?說話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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