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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綠光 「沒有,你再繼續折。」他不忘趕緊再餵她吃菜。 「可是,都是盒子啊∼」她不滿的抗議著,拆到第N個盒子時,已經開始瞪他了。 「乖,還有、還有。」來,再吃一口∼ 「我要是命不夠長,恐怕就拆不到最後一個了。」 「呸呸呸,今天是你生日,說什麼命不夠長?」 「我拜託你,下次不要包這麼多個盒子!」盒中盒的把戲,實在是氣死人。 梅友弦聞言,笑得黑眸綻柔。「好,明年我一切從簡。」 「嗯。」她未覺諾了明年生日,還在努力地拆盒子,拆完最最最裡頭的盒子,她取出了一個不過巴掌大的水晶編織泰迪熊,她感動得說不出話。 「喜歡嗎?」他雞窩著她的表情。 「嗯!」她用力點著頭。 「我特地跟廠商訂製的。」忍不住邀功,想要她更多的感動。 須欣余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泰迪熊?」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並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你床上不就擺了一個?你離家時,沒把它帶走,直到現在,它還睡在它原本擺放的位置上,它很寂寞呢。」 她眼眶泛紅,吸了吸氣。「這東西哪可能臨時跟廠商訂製?你一定準備很久了,對不對? 」她才想起,床上那只也是他送的。 他怎會知道她喜歡泰迪熊的? 一定是很用心觀察她的,對不對? 「也還好。」只不過是去強迫廠商加快動作而已。 「你這麼忙,還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這樣你不會太累嗎?」雖然開心他所給予的,但她極清楚他肩上扛著多大的責任,捨不得他把自己弄得太忙太累。 「我現在只想為老婆忙。」梅友弦柔聲笑著,又夾了一口菜餵她。「來,再吃一口,我們準備吃蛋糕了。」 「好。」開心地把菜嚥下,接過他遞來的切刀,往蛋糕中央一切,卻突地切到硬硬的物體,她好奇地拿切刀輕撥著,赫然發現裡頭竟有一枚戒指?! 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婚戒。 梅友弦從蛋糕中將戒指掏出,放進嘴裡舔得一乾二淨後,牽起她的手。「老婆,跟我回家,好嗎?」 須欣余動容地看著他準備在把婚戒套在她指頭上,耍點小惡劣地把指彎起。「不要。」 「還不回家?」他有些洩氣。 「上頭有你的口水。」她笑得賊賊的。 梅友弦濃眉微微挑動。「嫌我的口水?看來,要帶你回家,必須先讓你適應我的口水。」 他撲過去,打算吻她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沒吃蛋糕。」她呼救著。 「不急∼」他邪惡笑著,再吻∼ 啊∼她又說錯話了啦∼ 第7章(1) 叩叩∼ 早晨七點,須欣余的房門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幹嘛?」她頭埋在枕頭裡問著。 「欣余,我早上有件案子在趕,先出門了,順便先帶小鋒去幼幼班。」門外是安娜的聲音。 「喔……」她拉長尾音回應,卻突地發現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於是趕緊跳下床,開了門追到玄關,看到安娜的背影,「你……今天要穿這樣出門?」 「不好嗎?」安娜回頭看著她,笑得很有精神。 「很好、很好、非常好。」說完,還不忘用力地給她比出大拇指。 「我走了。」安娜牽起小鋒的手。「跟姨說拜拜。」 「是媽咪∼」小鋒很堅持。 安娜沒轍,「隨便你。」 「路上小心。」須欣余送這一大一小的出門,看了眼時鐘,還有點時間讓她稍稍再補眠。 一晃眼,約定的第十日,眼看就要在今天達陣,梅友弦比以往還要小心應對。 昨晚,他們沒有約會,因為送她回家之後,他必須立刻回公司坐鎮觀察美股動向,而今天早上,怕延誤時間,所以他昨晚開完最後一場會議,回家換套西裝後,他就把車開到須欣余住所外頭的停車格裡停著,稍稍補了眠,等待天亮。 然,當時間來到七點,他體內的生理時鐘讓他立刻清醒過來,看了眼外頭陰霾的天色,突地瞥見一大一小的身影。 那孩子,他熟得不能再熟了,是小鋒,但是……那個男人是誰? 他沉著眉,看著穿著極為休閒的男人背影牽著小鋒,開著停在路旁的車離去,他腦袋突然空白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一大早會有個他沒見過的男人牽著小鋒離開?他知道小鋒天天都去幼幼班,但怎會是這男人帶的? 小鋒沒有掙扎,那就代表著他認識這個男人。 相對的,欣余一定也認識,而這麼早出現,是否意味著他昨晚也在那屋子裡過夜? 會是這樣嗎?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他們之間曾經存在太多不必要的誤解,導致他們分離,如今,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於是他閉上眼,不再胡思亂想,等著欣餘下樓,把話問清楚即可。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窗上響起了細微聲響,梅友弦才驚覺自己竟然又睡著了,趕緊坐正,降下車窗。 「既然那麼累,你就應該在家裡多睡一點。」須欣余看著他臉上疲憊的痕跡,就連眼裡都佈滿紅絲,心疼極了。 他微微揚起笑。「今天是第十天嘍。」 她是不捨又想笑。「你呀,滿腦子不正經。」她繞過車頭打開車門,才坐進他身旁的位子,發現他沒再搭腔,表情若有所思。「你怎麼了?」 他安靜地開車上路,她不解地看著他繃得極緊的側臉。 「發生了什麼事了?」 梅友弦長指輕敲著方向盤,恍若下了某種決定,將車子停向路邊,拉起手煞車後,正眼看著她,問:「今天早上,我看見一個男人帶小鋒離開。」 須欣余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表情有點尷尬,像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而他銳利的眼,鎖定她每個表情,就像個法官正在查證她所言是否屬實。 「其實……他就是安娜。」考慮了好久之後,她決定先簡單扼要的道。 「說謊。」他想也不想地駁斥。 也許是他回答得太快,她有些不快地蹙緊眉頭,「是真的!」 「你是要告訴我,安娜變性嗎?」 「不是!安娜原本就是個男人,他只是因為某些事而造成暫時性的女裝癖!」他的目光太冷,口吻太傷人,氣得她渾身發顫。 值得慶祝的第十日約定,外頭冷風雨飄,裡頭高溫對峙,簡直是棒透了! 「你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他瞇緊了在她面前總是笑得極柔的黑眸。 「他又不是什麼不認識的男人,他是……」 「你寧可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卻不願意跟我回家?!」 梅友弦突地高分貝地低吼,打斷她的解釋。「你把我的心意當什麼?你是在報復我嗎?」 「我……你幹麼那麼凶?」她被他突來的火氣嚇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深吸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笑得比他還苦,「是啊,梅友弦,我也一樣不懂你!兩個彼此心靈不通的人,還在一起幹嘛!」話落,她打開車門,投入外頭飄雨的街道上。 「欣余!」他想下車追她,但是她的身影隨即隱沒在人潮中。 ☆ ☆ ☆ ☆ ☆ ☆ ☆ ☆ ☆ ☆ ☆ ☆ ☆ ☆ 今天是值得慶祝的第十日約定,卻是以該死的下場作收! 梅友弦沒有辦法冷靜,回到公司,只要一想起欣余的淚,他就心痛難遏,慌了手腳,張眼閉眼,腦海裡都是她的淚。 該死,他到底做了什麼? 一整天,這句話,問得不下上百次,問了自己他心神煩亂,第一次嘗到無心工作的滋味。 工作之於他,不再是有趣的遊戲,而是煩人的阻礙。 不管了!他要去找她! 他霍地站起身,完全不管自己身在何方—— 「總裁?」 他一起立,會議室中所有高級幹部隨即跟著起立,最可憐的是在上頭做第四季財報的投顧總經理,一張臉綠到翻黑。 「你們繼續開會。」梅友弦丟下會議室進而的所有高級幹部,根本不管他們臉上閃過多少錯愕跟難以置信,他現在只想去找他老婆,誰都別想攔他! 於是乎,他衝下樓,才剛踏上隔壁大樓發的門廳,一個男人迎面而來,他原先沒注意,然而走了幾步之後,突地停下腳步,頓了兩秒,回頭——那個男人也同一時間回頭,兩人對看數秒。 「嘿∼」他揚開笑容,是梅友弦很熟悉的笑。 「……安娜?!」梅友弦呆掉。 天啊,他真的是安娜!今天早上,他看見的就是這個模樣的背影…… 「你跟欣余怎麼了?欣余已經回家了哦……」安娜……不應該說他真正的名字叫胡武騰,他身穿休閒線衫配上一條軍綠色滑板褲,長髮束得很雅痞,著妝後的臉有幾分女人的艷麗,不著妝的臉有幾分男人的清秀,五官宜男宜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