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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綠光 「沒事……我還口渴呢」他泛開笑容道。 她忍不往輕咳了一聲說。「旭引,我要喂戰來喝水,你確定還要待在這裡?」 房旭引先是一愣,而後意會,才又羞又窘,咬牙切齒地走出去,就怕再親歷現場一回,他會失手殺了她的所愛,那可就糟了。 待他一走,她替婁戰來斟上一杯茶,發現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很渴?」 「我到底是昏睡了多久,怎麼覺得你和他相處得好融洽?」 龔不悔微揚起眉,這才明白他是在吃味,才故意假裝口渴要她支開房旭引。「你昏睡了五天,而這五天裡呢,旭引跟我說了你以往是怎麼欺負我的。」 婁戰來聞言,不禁微訝。要是房旭引告訴她,她在質子府的那九年生活,那豈不是代表她已經知道所有的事?那她還會選他嗎? 「他說了哪些?」他試探著。 「好比說……下了雨,你會故意抱著我,又好比說別人都在習武練劍,你就喜歡站在旁邊取笑我,又好比說……」 「就這些?」沒提及弋照霆? 「還不夠多?」她徉怒地微瞇起眼「婁皇子,你可真會欺負人吶。」 「好說,不過彫蟲小技。」 龔不悔笑抬起手,輕輕地往他胸前一踫,淚水撲簌蔽不斷地滑落。 「不悔。」他詫異輕喊。 「給我聽好,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丟下我。」五天這五天她受盡煎熬,就怕他真的一睡不醒,就怕她來不及好好地愛他。 儘管祝大夫說得篤定、儘管其他待衛已經甦醒,可是不親眼見他醒來,她就是放心不了,一夜像是一年,彷彿這等待沒有盡頭。 那種滋味,她絕對不要再嘗了! 「遵旨。」婁戰來笑道。 「我告訴你,你以往那樣欺負我,你下半輩子就要拿來懺悔!因為我會加倍地跟你討回。」 「真是太教人期待了。」下半輩子兩人也要在一起啊。他內心漲滿喜悅。 「你還笑?你把我弄哭了,你還笑?」 婁戰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噓,不哭了。」 「你在哄娃兒啊?」她嗔他一眼。 「沒哄過,盼你教導,讓我多學習幾回,保證下次很上手。」 「你還想把我弄哭幾回?」 「你不多哭個幾回,我哪有機會哄你?」他笑得壞心。 龔不悔怒瞪著他,最終乾脆爬上床,窩進他的懷裡,「敢再我把弄哭,整個龔閥會與你為敵。」 「聽起來挺嚇人的。」環抱住她,卻突地發現她像是瘦了一圈,再仔細看她,才發現她連頰都瘦了。 不捨她的消瘦,卻又欣喜她為自己消瘦。 若非在意,又豈會掛在心頭上,為他茶飯不思? 「對,旭引說龔閥有十幾萬的兵馬,只要你敢對不起我,就要踏平你婁月的皇宮。」她喃著,倦意爬上她的眼皮,沉重得教她快要張不開眼。 「嗯,就那麼辦。」他啞聲喃著,示吻著她的發。 「你自己說的。」睡意讓她幾次張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只喃喃地拋下一句。 半晌沒聲音,婁戰來垂眼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不禁愛憐地輕撫著她的頰,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得到她,從沒想過她會愛著自己……「不悔,就算賠上整個婁月,我也會保住你。」只要她願意愛他,他真的願用一切換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板再次被推開,然後又被迅速地關上。 「五爺,你怎麼又把門關上了?」相太極不解問著。 「那那那那那個……我餓了,咱們先去用膳吧。」房旭引一向伶牙俐齒,作夢也沒想過自己會結巴得如此嚴重 「那也找二爺一道吧,他近來吃得很少,要是不找他一道,到時候他可又忘了吃。」相太極說著要開門,但房旭引二話不說地扣往他的手。 「她她她她待會再吃,我現在實實實實在是餓得受不了,走吧。」話落,他不由分說地拖著人走。 「可是……」 「沒有可是!」他寶貝妹子被那傢伙摟著入睡,這畫面豈能讓其他人窺見? 他得叫鞏家兩兄弟趕緊去守門才成! 第十一章 弋風宮變(1) 龔閥二爺……龔閥女王,如今在婁戰來跟前,儼然像是他婁家的小婢,讓龔閥人望之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誰教他是傷員?誰教龔不悔不願假手他人? 「不悔。」 「來了!」 婁戰來日日好轉,眼前說起話來越是中氣十足,而龔不悔就像顆陀螺般地轉個不停,一下子端搭,一下子端茶,更氣人的是-- 「快點,我餓極了。」 「好嘛,來了。」她趕緊舀起一匙粥,吹涼後才擱到他嘴邊。 鞏家兩兄弟猶如一對門神,雙手環胸地瞪著他,想像著餵進他嘴裡的是他們慣用的長劍。 「不悔,我吃膩了。」他皺起眉,一臉嫌棄。 「再忍著點,大夫說了明兒個就能吃點不一樣的。」 婁戰來休養快三十日了,雖說傷勢尚在,但和之前相比已好上太多,他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偶爾還是喜歡賴在床上,要她喂膳食。 鞏家兩兄弟閉上眼,早在腦中蓋了婁戰來布袋,千刀萬剮後丟進無定河餵魚。 「不悔,你可以要那兩個傢伙走開嗎?額頭冒著青筋,偏偏又在笑……很噁心。」嚴重影響他的食慾。 龔不悔抬眼,兩兄弟立刻恢復正常,臉上波瀾不興地看著她。 「金語、玉音,你們兩個先出去。」 「二爺,五爺說了要咱們緊跟著二爺。」鞏玉音沉聲道。 「你們是我的人,還是五爺的人?」龔不悔沒好氣地問。「在這雋王爺府裡,還能出什麼岔子不成?」 最大的岔子就是那傢伙啊……鞏玉音目露凶光地晚著婁戰來。 他微揚起眉,突地皺眉,低吟了聲。 「怎麼了?」龔不悔忙問,查看著他。 「背有點疼。」 「是剛抹的藥太多,所以疼得厲害?」大夫給的玉白膏實在好用,然而剛敷上時總痛得教他咬牙忍時,不過抹了幾日,表面長痂之後,也不曾聽他再喊疼。 「不打緊,就讓我這樣歇會兒。」婁戰來說著,把頭枕在她的腿上。 見狀,鞏金語已不自覺地握住佩劍,而鞏玉音更是不自覺地衝到主子面前。 「你幹麼?」她抬眼問道。 「呢……小的想,不過就是這麼點小事,何不讓小的來?」他腦袋轉得極快,拍拍有力的大腿。「小的大腿比較有肉,怎麼壓也不疼。」 「太硬。」不等龔不悔開口,婁戰來嫌弄地駁回。 鞏玉音眼角抽顫著,「婁皇子不躺躺看怎麼知道?」 「太醜,會傷本皇子的眼。」他似笑非笑地說。 鞏玉音面貌極剛硬,性子急操又沉不住氣,而他的兄長鞏金語則和他相反,慢郎中又是個淡定性子。據他所知,這兩人統領龔閥不少兵馬,在龔閥裡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狠角色。 但再狠又如何?他手中有王牌。 「說什麼太醜,真是太失禮了,玉音只是長得有些兇惡。」龔不悔低聲道。 鞏玉音聞言,險些滑下兩泡淚。長得兇惡和長得醜……有什麼差別? 正無奈哀怨之際,外頭響起細微腳步聲,他像陣風般地開了門,就見房旭引和相太極領了個人走來。 那人眉宇之間和房裡那個妖孽有些相似…… 「玉音,通報婁皇子,婁月二皇子來探視他。」房旭引時鞏玉音說著。 他嘴角抽搐著。果真和那妖孽有關係。 「婁皇子,婁月二皇子探視。」他走回房,有氣無力道。 婁戰來聞言,不禁微起身。他都忘了之前要落夜先回婁月告知他要帶不悔回去的事,如今都過了一個月,也虧矛飛能找來。 不一會,房旭引帶著婁月二皇子進房。 「什麼嘛……氣色看起來明明就很好,龔閥五爺還把你說得像快死了一樣。」婁予飛揚笑,邪氣說笑之間,和兄長有幾分相似。 「就差一口氣,你是不是很失望?」婁戰來似笑非笑地說。 「也還好。」他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看向兄長身旁男子裝束的龔不悔。「大哥,這位是……」 「不悔,舍弟愚昧,還請海涵。」婁戰來一臉無奈地介紹。 她微揚眉,這才意會這沒良心的對話,是他們兄弟間慣常的相處方式。明白之後,她才忍住了氣。說什麼快死了……他如果不是戰來的弟弟,她肯定得要打得他走不出這扇門。 婁予飛上下打量著她,輕柔漾笑。「龔閥二爺,家兄駑鈍還請見諒。」那如出一轍的挖苦口吻,教龔不悔忍不住低笑出聲,再仔細看他面貌,尤以那眉眼還有那身瀟灑不羈的氣質最相似。 「不悔,去端壺茶來。」 婁戰來話一出口,立即聽到拔劍的!!拉聲,房旭引和婁予飛不由得回頭望去,只見鞏家兩兄弟神色像要噬人。 「金語、玉音,陪我去端壺茶來。」龔不悔立即起身。 她知道,他有些話要和自家兄弟談,她不便在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