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綠光 > 金屋藏艷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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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綠光 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衝到最前方,越過被搶的女子,一把將搶劫的男子撲倒在地。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電光石火之間,他奪回了被害女子的包包,卻讓搶匪趁機落跑,而被搶的女人接過包包便道謝離去,整個事件從發生到結束皆有如行雲流水,沒半絲停頓,教她看傻了眼。 她看著皇甫令緩緩走向自己,輕撣身上的泥濘,撥了撥凌亂的劉海,在昏黃路燈之下,藏在鏡框後頭的黑眸如水月華傾落,走姿昂藏俊挺,舉手投足間竟像散放著魔魅魅力。 白夜艷看到移不開眼,心像靜止了,腦袋發麻,有些恍惚。 「抱歉,你嚇到了嗎?」 他笑問,逆著光,依稀可以看見他不凡的自信神態,那般內斂沉穩,教人深深著迷。 「夜艷?」 被他逼近的氣息驚回心神,她甩了甩頭。眼前的他,劉海橫蓋飽滿額頭,眼鏡遮掩黑眸丰采,明明還是平凡得一點都不起眼,為什麼剛才她會錯覺有個超級巨星出現在眼前 「你……跑得好快。」她還處在某種很難解釋的錯愕之中。 「嗯,我喜歡慢跑。」他笑。 「你身手好敏捷。」實在不太像是一般教授學者會出現的行動力,雖然他還相當年輕。 「謝謝你的誇獎。」皇甫令四兩撥千金。 「我不是在誇……等等,你受傷了!」原想再追問,但瞧見他手腕磨破了皮,滲著血絲,她馬上說:「你跟我回家,我幫你上藥。」 輕拉著他受傷的手,她不由分說地帶著他回家。 走在她身後的皇甫令閃過玩味的笑。「現在方便嗎?」 「為什麼不方便?」她不解地回頭。「才十點而已,還是你累了?沒關係,我幫你上完藥,你再趕緊回家休息。」 話落,她走得更快了,像是要幫他多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 見狀,皇甫令不由得莞爾。 「你呀,見義勇為是很好,可是也要量力而為啊,不然把自己弄到受傷很划不來的。」她叨念著拉著他上樓,把他往套房裡的小沙發一推,就七手八腳地找著醫藥箱。 「讓你擔心了?」他隨口問,黑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整理有序的小套房。這裡約莫十坪大小,充滿著可愛又粉嫩的色彩,很難把這麼繽紛的佈置跟外貌冷艷的她搭在一塊。 「我當然會擔心啊。」好不容易從床底下搜出醫藥箱,白夜艷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替他捲起襯衫袖口,拿出棉花棒沾著雙氧水。「你突然就跑了出去,要是因此受傷怎麼辦?」 「我以為你會喜歡我見義勇為。」他歎氣,歎得微乎其微。 「喜歡啊。」有正義感的男人,她很欣賞的。「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受傷。」 皇甫令唇角微勾。「我會很小心的,搶案就發生在你住所附近,我不能不管,可惜沒將那人抓起來。」 白夜艷愣了下。「你是為了我?」 「我說了,我想保護你。」他好看的唇像是在暗忖什麼微抿著,又突地緩緩笑開。「夜艷,讓我保護你,好嗎?」 她呆呆看著他,那雙黑眸閃著晶亮,大概是太亮了,讓白夜艷莫名其妙的鬼迷心竅,點頭說:「好。」 第2章(1) 「夜艷,讓我保護你,好嗎?」 這句話滿足了白夜艷的渴望,讓她昏了頭,決定孤注一擲,把自己交給皇甫令。 兩人從相親到結婚,一個月內搞定,婚禮並不是非常隆重卻很溫馨,完全由她主導,他無二話的配合,連眉頭都不曾皺過。 可是,當婚禮結束,婚宴散場,兩人移陣到飯店套房時,白夜艷突然開始覺得很緊張,甚至疑惑自己是不是錯了。 對,她被那句話給迷得暈頭轉向,完全失去理智,才會閃電結婚。 對,她太衝動,太衝動了…… 捂著臉低聲哀哀叫,她穿著浴袍,蜷縮在蜜月套房的心型沙發上,很不想面對現實,好想喊卡。 「怎麼了?」皇甫令從浴室踏出,身上穿著浴袍,擦拭濕發的舉措看起來好瀟灑,視線看向她時,笑開一口白牙。 眨了眨柔媚的水眸,白夜艷直瞅著沒戴眼鏡,又把劉海撥到腦後的他。 這是錯覺嗎?怎麼突然覺得她這個平凡無奇的老公,好像瞬間變帥了不少?又不是漫畫,哪可能因為眼鏡、劉海就差這麼多?可是,他的黑眸眼折極深,濃密睫毛讓瞳眸像是會攝魂似的,鼻樑俊挺,五官立體出色…… 「等等,不要把劉海撥下來。」瞧他動手要把頭髮弄回原狀,她立刻起身制止。「這樣很好看的。」 她踮起腳尖,輕輕把他撥下的發再撥到腦後,看著他深邃的黑眸,唇角的淡淡笑紋,不知怎地,心跳竟加速起來,她羞澀地垂下眼,卻對上他敞開浴袍底下的精實胸膛,鼻息間儘是他剛沐浴完後的清新氣息,才發現,自己像是今晚洞房花燭夜的主動推手。 他的氣息逼得好近,她想閃,又覺得失禮,不閃……她覺得她開始缺氧,頭好暈…… 「夜艷。」皇甫令勾笑低喚。 白夜艷立時瞠圓水眸,被他慵懶沉渾的嗓音給懾住。這不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卻是第一次叫到會讓她起雞皮疙瘩。 陰影倏地襲下,他的唇就那麼毫無預警地吻上她的錯愕,吻得那麼理所當然,那麼理直氣壯,吻得那麼教她——寒毛豎起! 心念初起,白夜艷的身體便自動做出反應,手毫不猶豫地朝他的側臉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皇甫令被打歪了臉,過長的發掩去他的表情,可他側著臉不動,套房內的氣氛瞬間凍到冰點。 白夜艷滿臉歉疚地看著動也不動的他,想道歉,可唇瓣掀了又掀,話到舌尖就是吐不出口,只能無奈地垂下頭。 不能怪她,他們才剛結婚,他才剛洗完澡,走出來就突然親她……她、她會怕啊! 她無措地左飄右飄,深吸口氣,決定道歉,卻聽見他先開了口。 「抱歉,我太唐突了。」 她皺眉抬眼,瞧他笑得一臉歉疚,壓根不惱不氣,自己更不好意思了。 「不、不是,是、是我……」她曾經差點被前男友性侵,所以還沒有辦法接受太親密又無預警的碰觸。 「有點晚了,早點睡。」皇甫令還是笑笑的,完全沒有無故被呼巴掌後的難堪和惱羞成怒,但卻開始保持距離,撥下可以完全覆蓋雙眼的劉海,朝蜜月套房的沙發走去,很明顯的,要把那張大床交由她獨享。 白夜艷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沙發,連件被子都沒拿就這樣躺下去,閉眼前還對她說晚安…… 晚安什麼呀! 喜宴才剛結束,他們就立即在蜜月套房分床睡,感覺上這樣的婚姻一開始就很觸霉頭好不好! 「皇甫先生。」想了下,她選擇走到沙發旁,輕聲喚他。 皇甫令微挑眉。「有什麼事嗎?」 「呃……」主動邀他上床純睡覺不聊天,實在好困難啊…… 「早點睡吧,今天一整天折騰下來,你應該也累了吧。」他唇角抹著笑,眸底是純粹的關心。「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飛歐洲度蜜月,不趕緊睡,你明天會更累。」 他的眸很純淨,是毫不掩飾的疼惜,教她心好暖,但歉意更濃了。「對呀,明天要飛歐洲,你在沙發上怎麼睡得好呢?回床上睡,好不好?」她蹲在沙發邊,用很軟、很屬於自己平常的聲調說。 老是有人說,她的外表冷艷,說話應該條理分明,語調應該強而有力,但實際上,她說話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語調也總是鬆鬆軟軟像棉絮似的,聽起來很柔弱,總之實際上,她真的一點也不強悍啊。 而且,在他面前,在這個剛成為她老公的男人面前,她應該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對吧? 皇甫令微勾淺淺笑意。「你怕我嗎?」厚實大手撫上她粉嫩的頰,那教人心旌動搖的滑膩肌膚。 「我……」寒意由他指尖不斷放射到週身,緊緊地攫住白夜艷的心,她發現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恐懼著,卻又不想逃避,搞得她很掙扎。 注視著她微變的臉色,皇甫令察覺她努力壓抑的微顫,緩緩收回手。「因為我們之間並不熟悉,你會怕也是正常,是我不該太唐突,是我的錯。」 瞅向他,她感動於他的體貼,但又沒有勇氣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 「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才剛新婚,第一個晚上……呃,不,不管是哪一個晚上,都不應該分床睡的。」她把下巴枕在沙發邊線,有點害羞地垂下濃纖長睫。「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就、就、就一起睡啦∼」 慢慢來嘛,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一點都不用急的,對不對? 聽著她近乎童言般的可愛軟調,笑意衝上皇甫令的喉頭,好想將她緊密摟進懷中。 「皇甫先生?」沒等到他的回應,她像個小媳婦地偷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