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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夏晴風    


  「說到要做到啊。」她瞧起來柔柔弱弱的,他怎麼樣都不放心,所幸春芳一起來了,雖然春芳偶爾也有些粗枝大葉,但確實忠心護主。

  馬車行至禮王府前,那兀勀先下了車,掀著簾子,一手牽著竇娥的手,瞧她握緊了才讓她下車,對她的疼寵之情溢於言表。

  不遠處,有一名高大卻斯文俊朗的年輕男子看見這一幕,大大吃了一驚,接著帶著親切的笑意邊說邊走近。「三弟,一別兩年餘,三弟倒是讓為兄的刮目相看了。」

  那兀勀握緊了竇娥的手,臉上笑意真誠,喊道:「二哥。」

  奇握溫格堅的目光落在竇娥身上,細細打量一番後,真心讚道:「確實是個好姑娘,美不僅於其貌,三弟好眼光。」

  那兀勀笑著對竇娥說:「見過襄王爺。」

  「民女拜見襄王爺。」

  「弟妹無需多禮,隨那兀勀喊我二哥便成。」格堅挺喜歡面貌清秀,眼神通透靈慧的竇娥,一看便知是難得的秀外慧中。

  楚縣發大水的事,他在京城也聽說了,多虧有她,楚縣才能安穩度過洪災。

  「就告訴你了,果然一刻不得安生吧。」那兀勀在竇娥耳邊輕語。

  竇娥眉眼彎彎地笑了。

  「瞧起來十分恩愛,為兄還以為三弟被九歲那場意外嚇得不輕,說不定得打一輩子光棍,幸好竇姑娘出現。」格堅說。

  聽見襄王爺提起那回事,竇娥掩嘴輕笑。

  「莫非那兀勀已經告訴弟妹了?」格堅倒是有點意外,卻也陡生幾分憂慮,他擔心竇娥會是三弟最大的軟肋,若讓立場敵對的人掐住,該如何是好?

  「是。」竇娥輕應一聲。

  格堅神色複雜的看著兩人,沉默不語。

  那兀勀心細如髮,立即察覺二哥神色有異,便道:「進府裡說話,站在這兒風大。」他替竇娥拉了拉黑貂圓領斗篷,就怕她著涼。

  格堅神色凝沉幾分,又多瞧了幾眼竇娥,轉瞬換了張笑臉。「是該進府說話,雖已開春,但天仍涼著。」

  守門的小廝見主子回來,趕緊回報總管事相迎,總管事讓人敞開正門,吆喝僕婢出來恭迎,一行人前後進了禮王府。

  那兀勀一進正廳,喚來總管事與一干僕婢,讓他們正式拜見竇娥。

  總管事烏力吉是個機伶的,早已收到阿特爾的消息,知曉王爺這趟回來,身邊多了位貴人,且王爺十分疼寵這位姑娘,烏力吉暗自猜想,王爺帶回的姑娘是個漢女,能上貴妾分位就是到頂了,便自作主張讓人將風回樓收拾了,王爺應當能滿意吧?而王爺原本居住的青陽閣,烏力吉也讓人打理妥當。

  「烏力吉。」那兀勀冷然的喚道:「往後竇姑娘便是王府主母,本王不在時,府裡大小事便是竇姑娘拿主意,你等不得對竇姑娘有半分不敬。春芳為竇姑娘身邊一等丫鬟,你一會兒挑四名伶俐的丫鬟讓春芳管著,一同服侍竇姑娘。往後竇姑娘的起居與本王一同,青陽閣你可重新佈置妥當了?

  「本王將話挑明了,今日起竇姑娘就是王府的主母,誰也不能輕慢竇姑娘分毫,若有人膽敢失禮於竇姑娘,小事罰俸,大錯杖打後逐出王府,更甚者則直接杖打至死。你們可聽清楚了?」

  一干僕婢低著頭,趕忙回應,「聽清楚了。」

  烏力吉完全沒想到王爺竟是想讓竇娥住進青陽閣,頓時面如土色,這於禮不合啊,即便是未來的王妃也有自己的院落。

  「烏力吉!」那兀勀見烏力吉狀似出神,不悅的喊道。

  「是,王爺,小的、小的只打理了風回樓與青陽閣,青陽閣並未重新佈置。」烏力吉抖著聲音,跪下了。

  「本王不是讓阿特爾先捎消息回來了嗎?」那兀勀的聲音更冷了。

  「王爺饒命,下的該死,下的以為竇姑娘……」烏力吉怎麼都說不下去,冷汗直冒,頭也不敢抬。

  「以為竇姑娘了不起就是個貴妾,所以你自作主張只打理了風回樓?」那兀勀冰寒著臉。

  竇娥恍然明白,原來在王府裡的院落也是門學問,她被當成了貴妾,只能住風回樓。

  「屬下知錯,王爺饒命……」烏力吉不住地討饒。

  「饒你一命可以,但罰俸一年,杖責十大板,板子不急著挨,待你將青陽閣佈置妥當再挨不遲。青陽閣重新佈置妥當前,本王與竇姑娘暫且住在風回樓了。」那兀勀發落了烏力吉,轉而對竇娥溫聲道:「你該累著了,我遣人先領你去風回樓歇息。」他始終握住竇娥的手,這時力道緊了緊。「你先洗把臉,換套乾淨衣裳,我同二哥說些話,一會兒去找你。」

  竇娥點頭,對格堅福了福身。「民女先告退。」

  「弟妹慢走。」格堅臉色溫和的道。

  一干僕婢聽到襄王爺這般叫著竇姑娘,縱使心裡滿滿的疑問,也不敢多問一句。

  「其他人都退下吧。」那兀勀將僕婢們全遣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名丫鬟端了兩杯熱茶來到正廳,是從前貼身服侍那兀勀的一等丫鬟青菱。

  「襄王爺請用茶。」青菱一把聲音極軟,分別上茶。「王爺請用茶。」

  那兀勀瞥了她一眼,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淡淡的道:「往後你無需在本王身邊當差,府裡差事多,你尋一尋看想調哪兒,若真尋不到想做的差事,要出府另謀出路也成。」

  青菱臉色驟變,頹然跪在主子跟前,有些哽咽的哀求道:「王爺,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奴婢甘願受罰,只求王爺別趕走奴婢……」

  「你無視本王的話就是大錯,方才本王交代眾人需看重竇姑娘,你卻悄然退下,待眾人都離開正廳,你又立即端上兩杯熱茶,其心可議,你當本王是瞎的嗎?念在你往年細心服侍本王的分上,本王不重罰已是給了你情面,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想也別想了,除了竇姑娘,本王瞧不上其他姑娘。下去,往後別在我跟前出現。」那兀勀冰冷道。

  青菱一向靈巧,也知守本分,縱使偶爾掩不住對他的仰慕,他也當做不知曉,覺得人好用便勉強留用,可如今他已有了竇娥,青菱又這般越了界線,他可不能再留她。

  「王爺,奴婢只是、只是……」仰慕王爺!

  「別污了本王的耳朵,本王不想聽,下去!」那兀勀打斷她的話,怒斥。

  青菱抖著手握緊了托盤,顫巍巍的起身退了出去。

  第11章(2)

  格堅喝著茶,直至大廳只剩他與三弟時,他才擱下茶盞,若有所思的道:「三弟將竇姑娘維護得滴水不漏,可見竇姑娘在你心中份量不輕。」

  那兀勀又喝了幾口茶,同時琢磨著二哥的話。「二哥有話直說無妨。」

  「我在京城聽到消息時,原是不信,直到今日見面,才曉得傳回京城的消息還說得簡單了,二弟今日像是除了竇姑娘誰也不要,真是如此嗎?」

  「確實如此,我答應過竇娥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

  格堅有些詫異的問:「竇姑娘如此要求?」膽子很大呢。

  「與她無關,她要不要求,我都只會要她一人,別的姑娘我看不上眼。」

  「竇姑娘就這樣好,其他姑娘完全比不上?」

  「在我心裡,確實沒有人比得上竇娥,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一輩子的稱心如意。」

  「喔?」格堅揚眉,開始覺得有趣了。「怎麼個賭法?」

  「先說好,若是我贏了,二哥來日有了大權,便任我閒散過日,不許往我身邊塞人,並且允我迎娶竇娥為正妻。」

  格堅皺起眉頭。「三弟,我今曰來便是要同你說,國師有了預言。」

  「我聽說了,那預言正好讓我將計就計,二哥信我,來日……」

  格堅聽著三弟的話,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皺眉,最後說道:「這招太險,萬一事情不若盤算,說不定要鬧出人命。」

  「安逸險中求,我願意賭這一把,我對竇娥有信心。如何,二哥要同我賭這一回嗎?」

  「三弟對竇姑娘這麼有信心?」格堅還是不信瞧起來柔弱的竇娥能不畏生死。

  「楚縣洪水那段時日,若是二哥在,便能明白我的竇娥有多好。總之,二哥看我賭這一回吧,再說了,四弟和六弟的動作越來越多,即便大哥沒有這樣的心思,為了與他交好的四弟、六弟,只怕也不得不爭,五弟如今因為雪鷹事件被父皇拘禁在府裡,不得出府,二哥難道以為父皇真信雪鷹是五弟下的毒?五弟再犯傻,也不可能做這回事,雪鷹是父皇最寶愛的猛禽,父皇肯定知道是誰下的手,卻不願深查,如今拘禁了五弟,實則希望皇子們消停些,國師既預言我背負天命而生,又預言妖女惑亂,我便讓國師的預言成真。

  「你知曉我無心大位,二哥,如今天下安定,需要的是你這樣仁心寬和的君主,我不適合,更別說上大位得三宮六院的,我打小見得多,不想遭那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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