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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什麼小女孩,你想承認自己有戀童症嗎?」他在她體內衝刺時可沒想過要溫柔,如惡狼般狂野地啃食她一身凝玉細肌。

  「雖然你不願意承認……」長指一點,指向她隆起的左胸。「這裡有你的心,以及我愛你的證據。」

  他的心交給她,融入那顆跳動的紅心,兩心結同心,跳躍在她心窩的位置。

  「范丹提,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不要愛上她,不要愛上她,不要愛上她……

  唐冰喻憤怒的大吼聲凍結不了他飛揚的笑臉,他第一次以男人的力量鉗制她,強而有力的臂膀有如鐵鑄的鋼條,壓住她瘋了似的捶打踢咬。

  他必須慚愧地說,他是以意志力對抗她的頑強,以一個女人的力氣來說,她絕不遜於三名成年男子,甚至更為強大,他得使盡全力才能略微壓制。

  「遊戲是由你開始的,沒走到最後一步誰也不許抽身,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要有承擔風險的勇氣。」對她,他誓在必得。

  是她喚醒了沉睡的雄獅,讓他狂猛地只想掠奪。

  「你……你捉痛我了。」她眼中流露出一絲脆弱,卻很快地被浮起的傲氣給蓋過。

  范丹提語調放柔,輕聲說道:「在我面前不用偽裝自己,我只是愛你的男人,不是住在你心底的惡魔,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傷害你。」

  任性地一撇頭,她冷冷地揚聲,「死亡就是最大的傷害。」

  第八章

  死亡是最大的傷害,沒人阻止得了,也無從遏止,它是最可怕的分離,沒有重聚的一天,將人的心狠狠撕扯兩半,再無痊癒的能力。

  「小心!」

  「喻——」

  范丹提的一聲驚呼卻來不及阻止悲劇的發生,一輛偏離馬路的轎車忽往他們這邊衝來,扶疏花草壓根無法擋住它的衝勢,反被輾成一地春泥,反應極快的唐冰喻下意識的使出吃奶力氣,推開緊摟住她的男人,然而自己可就沒這麼好運,讓那輛車正面撞上——

  她輕盈的身子被撞飛出去,那道拋物線在陽光閃耀下似成了永恆,他胸口一窒不敢相信那猶如破布娃娃似的身影是她,在這強大力道撞擊之下還有命活嗎?

  肇事的車子撞了人之後連停下來查看都沒有,車頭一轉又駛回正路,加速離去。范丹提看了車尾一眼,沒有車牌明顯是預謀犯案。

  顧不得去追兇手了,他心急如焚的奔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摟托起看來情況不太樂觀的她。

  唐冰喻已失去意識,猛烈衝撞造成她全身多處傷口,血跡斑斑,看來觸目驚心,他覺得自己全身也跟著痛起來,眼眶泛熱。

  「喻,喻……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我馬上去……」

  他抱起她,往大馬路上衝去,他們是騎著唐冰喻的重型機車出來兜風,這裡距離最近的醫院有段距離,若等救護車來恐怕來不及。

  雖然是假日但來往附近的人車並不多,這時恰巧有一輛火紅法拉利跑車上山來,愜意吹著口哨的車主才剛和小馬子下了車,轉身就看到范丹提氣急敗壞的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女人。

  「拜託你,救救她……」

  差點沒被嚇死的男人又瞥了唐冰喻一眼,一臉厭惡的拒絕,「我車才新買的耶,這女人一進去我百萬內裝就毀了……喂,你怎麼搶我車鑰匙……啊!別打別打了,我車子給你就是了……」

  范丹提小心的將人放進副駕駛座,將座位放平,隨即鑽入駕駛座油門一踩,車身如同燃燒的箭飛快地竄了出去。

  果然是名車,他一路飆到近乎時速兩百公里,來到市區遇到車多的路況還乾脆開上人行道,嚇壞一干路人,警車上蜂鳴器大響的追著他,卻在下一個路口拐個彎之後被狠狠甩掉。

  跑車直接駛向最近一家醫院的急診室,差點撞壞其出入的玻璃門,他慌急的下了車,口中不斷呼叫著,「醫生、護士呢?這該死的醫院到底還有沒有人?」

  唐冰喻終於被送進手術房,他坐在外頭長廊的椅上,渾身包括雙手都是她的鮮血,他沒心思去打理自己,就這麼一身狼狽的雙手交握,向上天祈求她平安無事。

  意外來得如此迅急,他被嚇壞了,他沒想過自己可能會有失去她的一天,如今那份恐懼如此真實的籠罩住他,他覺得自己也快死了。

  沒讓他等候多久——雖然對范丹提而言是度秒如年,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醫生走出。

  「這位先生你可以放心了,經過仔細檢查,傷患只是受到一些外傷和輕微腦震盪,只要等她醒過來就沒事了。」

  當醫生說出「沒事」兩字時,他情不自禁的感到一股濕意湧上,感謝上蒼、感謝醫生!

  激動的他甚至忘情的上前擁抱醫生,把那名年輕的醫生嚇得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唐冰喻緩緩的讓護士推了出來,移往普通病房,因為移動的關係吵醒了她,她還不太能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目光迷茫的看著眼前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眨眨眼,她困惑的又閉上,全身很痛,頭好暈,她還是再睡一下好了。

  再睜開眼時,入目是一片的白,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唐冰喻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這兒痛、那兒酸的。

  她轉頭四顧,打量起週遭,這裡應該是間單人病房,她按下喚人鈴,一名護士推門而入。

  「你醒啦?太好了,我去請醫生過來……」

  「等一下,我……我想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只記得自己一大早。莫名其妙被范丹提拖到郊外,兩人正說著話時卻突然衝出一輛車,她一急把他推開,然後……然後就什麼也記不清了。

  范丹提呢?他還好吧?

  「你出車禍啦,是一位范先生送你過來的,嘖,說到這個范先生現在可是我們醫院上下最火熱的八卦話題呢,聽說他搶了別人的跑車,飛車送你來醫院,時速飆到兩百公里,被警察循線查到醫院,剛才才被帶到警局去呢!」

  什麼?!那個十分遵守交通規則的馬路模範生也會飆車,他也被撞到腦子嗎?

  想起今兒個他們騎著她的重機出來兜風時,他時速一直維持著道路最高限速五十公里,慢吞吞如龜爬的車速讓她覺得實在有夠委屈她這輛曾叱吒日本秋名山的極速重機,沒想到他竟也有飆到兩百公里的一天。

  等等,護士剛剛說,他被帶到警局去了?為什麼?就算是超速也是開開罰單就好,犯不著還得上警局一趟吧。

  不行,她得去看看。

  勉強下了床,她的動作引得一旁的護士連連驚呼。

  「唐小姐,你要上哪……喂,醫生還沒說你可以出院呀……」

  ☆ ☆ ☆ ☆ ☆ ☆ ☆ ☆ ☆ ☆ ☆ ☆ ☆ ☆

  「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我的女朋友被車撞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會搶這位先生的車子。」

  警局裡,范丹提已把整件事反覆說了幾遍,也跟那位法拉利的車主道過歉談好民事賠償的條件了,他再一次跟負責偵辦的警察致歉,對自己造成社會秩序的「動盪不安」感到很抱歉。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搖搖頭,大表不可思議,「聽說你還是為人師表的教育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范丹提聞言臉一紅,「我知道我是做錯事,雖然我是情有所由。警察先生,我可以辦交保嗎?我急著想回去看我女朋友,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全身痛不痛……」

  警察調侃他道:「看來我們是抓了一個情聖回來呢!」

  另一個警察插話,「可是強盜是公訴罪,能不能保釋得看檢察官啦!」

  「那怎麼辦?」范丹提急了,他在意的不是自身的名譽是否毀損,也非人身自由受到威脅,而是不能親自去探望心上人的安危,他十分擔心唐冰喻的狀況會不如醫生所宣稱的樂觀,又惡化下去。

  「能怎麼辦,趕快打電話叫你的律師來呀!」

  「我的律師……」他想起學校聘請的律師,在處理完性侵案的後續事宜後,好像也休假去了。

  「他的律師就是我!」

  忽地,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范丹提又驚又喜的轉頭過去,「喻!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行嗎?免得有人被抓進牢裡蹲都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衝過去一把抱住她,卻又怕弄痛她的放輕力道,像呵護珍寶似的避開她的傷口。「你沒事了嗎?為什麼不待在醫院呢?你的頭有沒有事?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

  「停!」唐冰喻舉起手制止他喋喋不休的關懷之語,「你好囉唆,害我頭都痛起來了。」

  「啊,那我們現在去醫院……」

  話再次被打斷。「先處理好你的事再說。」

  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她笑睨著十分羞慚坐在一旁的范丹提。「看來人真的不能做壞事,一步錯,步步錯。」

  他半委屈半撒嬌的說:「還不是近墨者黑。」意思是都是她這匹黑羊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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