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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七季    


  怪胎!這就是唐素對那個就沒差笑得把自己擠成一團的男人最新的印象。

  赫連繡負責的珠寶展,以唐素沒什麼想像力的腦袋,直觀地認為就是黃黃閃閃的一堆東西,在花花綠綠的背景下任人觀賞品論。

  也許是將珠寶展和赫連繡這個人給她的印象弄混了,她誤會了這個國際性的展示會,雖然事實上,展示的東西也確實不過是一些黃黃閃閃的東西,但那些東西戴在女模特兒的耳朵、脖子、胳膊上,女模特兒踩著貓樣神秘的步伐,由那全黑的佈景內走出,在泛著銀光的T台上一個巡迴後,那些黃黃閃閃的東西,就多了種迷人心智的魅力。

  全場漆黑一片,只有那條銀色的T台線和打在在線的魅惑燈光,讓人的眼球除了遵從本能被吸過去外,別無他法。

  對珠寶首飾一竅不通的唐素,在瞬間就被依舞台效果作相應打扮的模特兒們,緊緊黏住了視線,她們身上那些她以前只認為是「大顆石頭」的東西,這次也徹底的征服了她。

  T台下,是不斷閃著閃光燈的記者,以及一些有參與的商界名流;而身為主辦方的負責人,只是站在人群的最末端,靜靜地審視著這一切,不帶任何個人色彩,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驗收著最後的成果。

  不知道他是否滿意?

  望著赫連繡不再扭成一團,反而站得意外筆直挺拔的身軀,唐素不禁想著,由他這個主辦者的眼中看到的光鮮奪目,是否和旁人看到的有著些許的不同?

  背景音樂換了一首又一首,銀色的T台乍地變成粉色,走出的模特兒妝容、服飾全改,台步變得輕快,身上的首飾也從前一段的神秘奢華改成細緻璀璨。

  原來同是珠寶,也有著類型上的區別啊……唐素不禁在內心感歎。

  後來T台又變成海洋的藍,再來是初秋的黃;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頭頂的燈光全部亮起,隨著模特兒們依次站滿整個伸展台,會場的燈光也全都亮了起來。

  唐素瞇起眼,由在場所有人的掌聲中,她知道這段迷幻的旅程結束了。

  「恭喜你,這次的展會十分成功,肯定會是我們報明天的頭條,也是一周內的熱門議題。」一名資深女記者在指揮著手下的小記者們拍照的同時,看到了赫連繡,笑著走過來向他揮了揮手。

  看他們熟識的樣子,以前應該也有過交情,身為保鏢的本份,唐素第一時間判斷出這個女人應是無害,她默不作聲地待在一旁。

  「謝謝,全賴有邱小姐這樣的知名記者幫忙。」赫連繡揚唇一笑,不著痕跡地又把人捧得半天高。

  那位邱小姐臉一紅,彆扭地錯開視線,而後又換上一副老江湖的架勢,「哪裡、哪裡,我才要多謝赫連先生,這麼重要的活動沒忘了我們,多謝你的邀請函。」她似是猶豫了一下,最終職業本能戰勝了私心,她笑裡露刀,「不過,聽說這次展會的過程中出了不少意外,其中有幾起還鬧得挺大,外界都在傳,這次展會可能辦不成了。」

  原來是來探八卦的,不愧是老練的記者。

  意外?會和他那疲憊的樣子有關嗎?唐素發現自己這種聯想還十分地自然,完全沒想過他也可能是天天泡夜店,活該累成那樣。

  「的確是聽過那種謠言,不過謠言總會不攻自破;既然邱小姐都親眼證實過了,還怕別人亂說什麼呢?」

  「也對。」邱記者一愣,才發現自己本來問這件事是想套出一點內幕,結果卻是把自己套進去了,「新聞一出來,自然什麼謠言都沒了;只不過,謠言雖假,傳播謠言的人可是真,就是不知道誰跟芸越有那麼大的仇了……」

  「哪裡是有仇?邱小姐不要被利用啊!」赫連繡好脾氣地提點,「對方這可是在為芸越珠寶展的變相造勢,說不定還是我自己在背後搞的鬼,身為記者可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跑!不過這種事邱小姐自然比我明白,不然怎麼可能謠言興起時都不去理會?」

  「對、對啦,我也覺得這事挺蹊蹺的,我們報和那種街邊八卦小報可不一樣。」本來她是想把證據湊足,最後再一口氣發一條大新聞,如今看來,計劃要破滅了。

  這個赫連繡,以為他只是含著把金湯匙,早晚要被那湯匙噎死,多少家報社都在盯他的醜聞,可是事實上,沒有醜聞!於公於私,他都防守得嚴絲合縫;這種嚴謹的人,為什麼沒在芸越任職呢?

  邱小姐僵著笑臉走了,見附近其他報的記者也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裡,赫連繡眼角抽搐,退後一步,身子一歪,對著旁邊的小耳朵說:「我們逃吧!」

  「慶功宴呢?」

  「有公司其他人呢!」赫連繡眉一挑,看向她,「你餓了嗎?那先去吃飯。」

  她不是因為餓才想著慶功宴!再說,她也進不去那個會場……他這個人,是不是不喜歡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啊?

  之所以沒為自己辯解,是因為赫連繡已經先一步邁開大步離會場而去,唐素也只得跟上;總覺得……他是不是走得有點急?

  剛要步出會場,一道聲音又將赫連繡定在了原地。

  唐素看清,那是一名正走進會場、與他們相迎而來的男人;那男人長得跟赫連繡有六分像,連臉上的掛著的笑容都十分的相似,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同,完全的不同。

  唐素很明白,自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人,每個人都有他獨自的面貌,她感覺的「不同」,也許只是人與人之間本身就存在的差異,可這種不同,卻足以讓她眉間皺起;光看對方的相貌、神態就不難猜出他的身份,赫連家的兒子也就那麼兩個。

  看到來人,赫連繡一愣,隨之揚起一笑,「哥。」

  「嗯。」赫連錦拍拍他的肩,「我剛從美國趕回來,想說能趕上今年的珠寶展,看看你的成績,結果看來還是晚了啊!」

  「每年都差不多,也沒什麼可看的。」

  「每年都差不多,所以今年才會把這工作交給你啊!有你出馬,評價一定差不了,辛苦了。」赫連錦想了一下,「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又想翹掉慶功宴?那正好,跟我走吧!」

  「去哪?」

  赫連錦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你緊張什麼啊?當然是去跟我參加家裡的慶功宴了,不然還能把你賣了嗎?我們兄弟多少年沒一起聚聚了,一塊走吧!」

  赫連錦拉著他就要走,赫連繡則是向後一伸手,一把拉住了唐素,而唐素左看右看,自己身邊再無人可拉,只能站在原地。

  「他是誰?」這會赫連錦才注意到,自己弟弟的身邊還有個跟班。

  「司機。」

  「哦,對了,倒把這個給忘了,你出門一定跟著司機的。」赫連錦躊躇了一下,「那好,你就自己去吧,我們一會在KTV碰頭,就這麼說定了。」

  赫連錦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唐素低頭,瞧著緊握著自己的那隻手,他的手心全是汗;記得那時他和谷均逸,也提到過這個赫連錦。

  重新坐在車上,唐素當然不會問他想去哪吃飯,她只是等赫連繡在座椅上磨蹭夠了,找到了那個最舒服的姿勢,才不緊不慢地問他:「要逃掉嗎?」

  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為什麼要逃?」赫連繡打趣地問她。

  「你不想去的地方,不是都用逃跑解決?」就像逃掉慶功宴那樣。

  這位雲淡風輕的仙人啊……哦,這會兒該稱她為仙子了吧!赫連繡很意外,如今他還有心思幫自己找樂子;他掐了一下眉心,像演戲似的誇張地歎了口氣,「走啦、走啦,去唱歌了。」

  也就是說,他決定要去找赫連錦了,他們預先訂位的KTV;他在防的人,其實是赫連錦,他在防他,可又不能違抗他,因為是親哥哥嗎?

  可是,她不過是個司機,無論是司機還是保鏢,都不可能參與KTV裡的兄弟聚會;如果赫連錦才是他請她這個保鏢的真正原因,那她不就無用武之地了?

  他在躲慶功宴,是否也是怕赫連錦會出現在那?

  「還記得那個記者所說的謠言嗎?」車後座,赫連繡突然開口。

  「珠寶展的事故嗎?」她只是語氣平淡地響應。

  默認了,赫連繡難得沒有轉移話題,「那些事故並不是謠言,有人在背後想搞砸珠寶展。」

  「是赫連錦。」

  又默認了,頗無奈的樣子。

  都是自己家裡的事情,真搞砸了,能有什麼好處?這些事,唐素是想不明白的,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哥哥可以對弟弟勾肩搭背,背後卻還能捅自己家人一刀?

  她從不參與谷均逸的正事,也是因為她搞不明白;也許,她始終是個小地方出身的人,好多事情她看在眼裡,可是想不明白,索性不看。

  「小心一點,有事叫我。」還是一樣平淡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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