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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黎瑋 畢竟慕容天作在公司很受女孩子歡迎,她這個忽然出現在總經理身邊的人,自然引人注目。 這是燕織荷頭一次落單,總經理沒有在她身邊,大家一逮到機會就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彷彿非要旁出個什麼八卦新聞不可。 門外,慕容天作隨即明瞭是怎麼回事,揉了揉眉心。哎呀呀!他怎麼沒料到這種情況?他這時候若出面無疑是引火自焚,別人會怎麼想?剛剛他才不斷提醒自己要低調,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嗎? 他只好暗暗希望,燕織荷能夠機警一點,不要亂回答人家的問題——可以的,他知道燕織荷其實不笨,應該不會說錯話才對。 「其實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所以才會一起上下班,畢竟我是總經理的貼身保鑣嘛!」燕織荷摸著後腦說,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心機的燕織荷只是說出事實,卻不知道這群秘書科的狗仔隊只聽得見第一句,後兩句自動忽略了。 門外的慕容天作聽見她這麼說,差點暈倒。天哪!她講了最不該講的事,而且還用那麼曖昧的講法! 他有點想自暴自棄了——算了,沒別的辦法,他終究得親自出面「消毒」一番。 慕容天作走進秘書科,現場眾女隨即發出驚呼,立刻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偷偷瞄著接下來的發展。 「你怎麼出來這麼久?原來是在這裡摸魚,東西交了沒?」慕容天作冷峻的對燕織荷說。 燕織荷怔了一下,「呃……交了。」 其它人也一樣愕然,總經理怎麼對她那麼凶啊?她們還以為她跟總經理關係特別呢! 有人開始同情燕織荷,有人暗自竊喜,慶幸她們的王子沒有被人獨佔。 而燕織荷早就習慣他凶了,只不過她訝異的是,他怎麼會跑進來? 慕容天作轉頭對陳秘書說:「燕小姐的人事就拜託你了,還有,晶立的案子我要全權處理,你不必分擔了,我有問題會來找你,總裁那邊我會報告。」 「是。」陳秘書行了個禮。暗自竊喜,員工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燕小姐。」他冷冷的叫她,如果不是有旁人,其實他是想親暱一點的叫她小白豬。 「有。」燕織荷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回去吧!」慕容天作率先走出秘書科。 等兩人離開後,秘書科的小姐們嘰嘰喳喳起來—— 「總經理跟她說『回去吧』耶!真想被總經理那麼說……」 「對啊!如果對象是我就好了,因為有一種很曖昧的美感。」 「曖昧?對厚,看來總經理跟燕小姐的關係不普通……」 八卦的人總是能將事情扯成八卦的樣子…… ☆ ☆ ☆ ☆ ☆ ☆ ☆ ☆ ☆ ☆ ☆ ☆ ☆ ☆ 「對不起。」回到總經理辦公室後,慕容天作對她說。 燕織荷為這句話感到有點錯愕,也有點高興,明知道他道歉的是什麼,卻還是問:「對不起什麼?」 「剛才在秘書科說的話,我只是怕她們亂傳八卦而已,沒有惡意。」 「那件事啊∼∼也對,你的身份是總經理,不能有緋聞纏身嘛!」 「才不是因為這樣,我擔心的是你,你是女孩子,怎樣都比較吃虧。」 「擔心我?」燕織荷愣了一下,嘴角上揚,用一種想要透視他的目光凝視他。 「我不能擔心你嗎?」 「我只是有點訝異,總覺得今天的你不太一樣。」她馨甜的笑了起來。 「幹嘛露出那種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平常對你不好嗎?」 慕容天作臉上有淡淡的紅暈,顯然說這些違反他倔強個性的話,費了他很大的勇氣。 「這個嘛……」燕織荷沉思起來,好像在解一個很難的方程式一樣。 「你還猶豫?」慕容天作臉有點青了,本來有點生氣,但看到她無辜的小瞼,目光便下意識的放柔,不由得檢討起自己。 在她心目中,自己已是壞男人的形象了嗎?不體貼,不溫柔,不可靠? 這樣下去,搞不好他的計畫還來不及實現,小白豬就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他了……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肚子餓了嗎?噹噹噹——」 燕織荷自己配音,邊從包包裡拿出今早做的便當,「快來吃吧!」 「現在才十一點,我看根本是你自己想吃吧!」 慕容天作看著她天使般的天真笑容,不禁覺得剛才的煩惱都是多餘的,雖然隱隱的還是會憂心,不過比較沒有那麼不安了。 他發覺,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在乎燕織荷。 但就算他想將全部的寵溺都給她,現在的時機還不對,他只能在旁邊默默的守護她。 兩人真的吃起便當來了,打開便當盒,慕容天作眼睛為之一亮兄,不太敢相信這是出自燕織荷的手,漂亮的菜餚如花園般排列在盒內,彷彿具有魔性般的勾引著他的食慾。 為何說不太敢相信?因為從小好武的燕織荷,練的都是剛猛霸道的拳法,做起這種小小便當的手藝,竟能如此細緻精巧,所以他才會感到意外,雖然早就嘗過她煮的東西,但不知道她此自己想像中的還會做菜。 「如何?我花好大的心思做的,不錯吧?」燕織荷甜甜的笑著。 他收神,恢復平淡的語氣,「看起來是不錯,不過也要吃吃看才知道味道好不好。」 「喏。」她將筷子遞到他面前,「你嘗嘗吧!」 慕容天作接過筷子,夾起裡面的蛋卷吃了一口,不但入口即化,濃郁的蛋香還在舌問擴散開。 他情不自禁的一口接一口,渾然忘了要保持冷酷的形象,燕織荷則是開心的看著他品嚐自己的傑作,心中升起一股幸福感。 「你怎麼不一起吃?」發現她的目光,慕容天作臉紅的停下筷子。 這樣的他讓燕織荷覺得好可愛,她搖搖頭,「我不餓,而且我怕你不夠吃。」 「我一個人怎麼吃得了那麼多,兩個大便當款。」 「不行,這是我辛苦做的,你要全·部·吃·完。」 「全部?愛睡懶覺卻起個大早的你,特地做出來的便當,我是該好好捧場一番,但我可不像你是小白豬呀!再多都塞得進肚子裡。」 「我哪裡再多都塞得進肚子啊!人家可是櫻桃小嘴的淑女。」燕織荷故意將唇瓣噘得很小很小。 「哪裡有櫻桃小嘴?我看看、我看看。」慕容天作故意東張西望,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在這裡、在這裡!」燕織荷看他越這樣,就越故意把小嘴逼近他面前。 就這麼玩鬧起來,只見她的小嘴已快要貼上他的臉,兩人才驚覺不妥。 「你……那麼希望我看的話,只要再靠近一點,我就拿放大鏡來仔細瞧瞧,順便看清楚你的臉,看有沒有皺紋啊、雀斑的。」 為了消除尷尬,他又嘴賤了,說完就立刻後悔,他有時候真恨自己這種個性。 「嘿嘿!本姑娘每天動做保養,一點也不馬虎,才不怕你看,不過我並不想被放大鏡盯著瞧,我可不是細菌昆蟲。」 還好燕織荷天性大而化之,經得起玩笑,絲毫沒有生氣,慕容天作這才放心。 「今天午餐那麼早吃,看來晚餐也可以提前吃了。」 「為什麼晚餐要提前吃?」像一種小動物自衛的本能,燕織荷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練舞啊!」他輕描淡寫的說,好像這是早就約好的事。 「我還沒答應啊!」燕織荷連忙說。 「你不是說為了培養我們的默契,什麼都願意做?不會是敷衍我的吧?」慕容天作露出邪氣的表情,像盯著獵物那樣凝望她的眼眸,彷彿隨時會撲過來壓倒她一樣。 「中計了……我中你的計了,你真的好壞。」燕織荷咬著筷子,一臉苦惱的樣產 。 「我才沒那種心機,我可是很誠懇的在邀請你。」他絕對是惡魔。 「工作上的默契跟跳舞有關嗎?你根本是在強迫我。」 事實上就像她說的那樣,慕容天作打算軟硬兼施,慢慢「引誘」她掉入「陷阱」,身為壽星的他既然非跳不可,而他又不想跟別的女人跳舞,只好這麼做了。 「以前在國外,我每年都是跟我媽跳第一支舞,現在在台灣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嗎?」慕容天作的語氣裡有種說不出的誠懇。 其實這也算是—種變相的舞會邀請,個性有點倔的他,使那種意味平淡得令人難以察覺。 不過就像心電感應似的,燕織荷的心弦偏偏動了一下,小臉兩邊又是各一團酡紅。 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嗎? 如美妙歌曲般,這句話旋繞在她心頭,使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既然你都這樣拜託了,我只好答應。」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彆扭的將臉蛋別到一旁去。 慕容天作面帶笑容的看著她,「你也快吃飯吧!下午還要努力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