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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林淮玉 「我要回去了。」 「你的唇和身體現在是我的了,不可以讓別的男人碰觸知道嗎?否則我會加倍懲罰你。」他雲淡風清的說道。 「我不是你的,我什麼都沒有答應。」 「你會是我的,而且會死心塌地的愛著我。」他說著預言。 「我不會……愛上你。」她嘴硬道。 「會,你會,要不要試試看?」 她一定要愛上他,不然報復起來多沒意思。 她轉身就要離去,他在她背後說道:「我只等你三天,逾期不候。二天後今天所談的條件一筆勾銷。」 她正在為貓兒打貓白血的預防針。 客人走後,她戴起手套替另一隻患了皮膚病的狗兒檢查。 皮膚病是一般流浪狗常患的疾病,她看了一眼收留流浪狗的年輕人:「原來是被跳蚤咬了,使用抗組織胺或是類固醇的藥物治療,情況就會改善,不過這病會傳染,你要將其他狗與這隻狗隔離。」 「可是我家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隔離這隻狗了,可不可以將它留在獸醫院。」年輕人懊惱的說道。 「不可以,你既然要收留它,就要想辦法克服。」方覓郁湊過來說道。 不久,年輕人悻悻然的離去。 「我們應該幫他的忙的。」秦熙妍看著他失望的背影,有些不忍。 「怎麼幫?此先例一開,我們這裡會變成動物集散中心,院長可沒有這麼大的地方讓我們做善事。」 「院長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他這次可能會以擺平院長夫人的爛債,來換取自由身,可憐的院長夫人,人財兩失。」 「院長有這麼多錢嗎?聽說欠下的債差不多有一億呢。」 「所以院長很可能會賣掉這裡的醫療器材。」 秦熙妍知道韋祖緒沒有騙她,院長夫人欠下鉅款的事,並不是子虛烏有。 「該怎麼辦才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沒有足以買下這裡的錢,如果院長有一點良心,可能肯幫我們寫推薦畫。」 她想到的不是推薦函,而是清潔阿嫂的生計,日子已經過得夠辛苦了,如果再加上失業,不知道阿嫂會不會帶著兒子走上絕路? 「我不能見死不救。」 「要怎麼救?再說了,救得了一時救得了一世嗎?不要想太多,白日夢作作可以,顧自己比較實際。」 「韋先生說只要我同意嫁給他,他就把這幢樓送給我。」她說。 方覓郁眼睛旋即瞪的澄亮,「是真的嗎?不過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你跟他不是陌生人嗎?為什麼他要娶你?」 秦熙妍無法解釋倆人間奇妙的關係,說是陌生人,卻被他一吻再吻,到了連她都迷離的地步。 「不知道。」 「怎麼可以不知道,你一定要搞清楚他想娶你的真正原因,你不要以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喔,雖然你長得很美,可是美麗的女人在這世上也不是什麼稀有動物,他怎會莫名其妙的想要娶你。」 「這很重要嗎?」 「那當然,在這個年頭,還有哪個正常的有錢男人會娶對自己事業沒幫助的女人為妻,把自己送進結婚的墳墓?」 「他說他要我,所以非娶我不可。」 「這種謊話你也相信?」方覓郁大驚。 「韋先生說了,如果我跟他結婚的話,我就能得到這幢樓,我想他不會騙我的。」 「他當然不會騙你,只是他為什麼要娶你?」方覓郁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很想知道。」 「如果他可以娶你,那麼他也可以娶我囉,至少我長得比你高,比你豐滿,他為什麼不娶我?我也很漂亮呀!他娶我不必送我這幢樓,這種便宜的生意他不做,卻要娶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不是怪是什麼?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犧牲,反正她拿一輩子的婚姻來賠,他同樣也賠進去了,很公平誰都不欠誰。 「我一定要留下這幢樓。」 「他很難纏,你忘了我說他是個天才的事?我跟你說我們鬥不過他的,最後你一定會受傷。」 也許吧!她一定會受傷的,就像是飛蛾撲火。「我知道我鬥不過他。」 「所以千萬別嫁他,我猜他一定是個變態狂,而且是個性變態,不然為什麼急著討老婆?」 她能告訴方覓郁她愛上了他的吻嗎?她不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這是天理不容的,她有男友了,不能再想別的男人的,不論他的吻有多麼令人銷魂蝕骨,「我要想想。」 「還想什麼?你的張韜要哭了,不過幾天的功夫,就要風雲變色了是嗎?我說過男人失戀是很恐怖的。」方覓郁不是呆子,多少猜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會小心。」現在的她已經成了一個壞女人,不能乖乖等她的男人來看她。 韋祖緒氣定神閒的神態,為他高碩俊朗的外表添了幾分男人的自信。 她感覺到被他握著的手臂好像要被他捏傷了,她抽搐了下,喊了一聲痛,他才回過神,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的,像怕弄碎她似的。 然後就在她以為他要離開時,他卻以激烈的方式將她佔有……她叫喊出聲,聲音大到鼓動他的春情。 此刻的她,因為動了情,所以美極,比任何時候的她都要美。 她的粉頰上染著暈紅的顏色,一雙星眸深處都泛著水光,春意盎然,嬌嫩白晰的胴體泛著一層淺淺的粉紅色光澤。 「不要這樣對我,我就要訂婚了,我不能對不起他。」她感覺到一陣觸電般的快感不斷地從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湧上,那歡愉的感覺就像飛天般,教她覺得害怕。 「我偏要你對不起他,偏要!」他固執的說道。 「為什麼?」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在倆人之間拉出一點距離,這一生沒有像此刻一般感覺羞恥極了。 「因為我要把你打造成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只有這樣我才能解脫,徹底的解脫,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一生將更為完美。」他充滿恨意的說著,想著她可恥的父親,他就無法同情她。 「我做過什麼?為什麼你這樣恨我?」她慌亂的問他,心知肚明也許問不出什麼樣的結果。 「不是你,怎會是你呢?你那時還太小,你不過是代罪羔羊罷了,你傷不了我的。」他一笑,並不打算說出真相的樣子。 「你不怕我痛苦嗎?你只求自我救贖,卻不管我是不是也會痛苦?」她想要求饒,可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訶,因為她的對手實在太厲害了。 「我不能心軟的,只要心軟就會下不了手,你以為我天生鐵石心腸嗎?」他催眠自己不能被她打動,不能軟化態度,不能原諒她的父親。 「可是你說你喜歡我的,你告訴我你喜歡我的。」她的腦袋瓜子完全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集中他在她身上施下的魔法上。 「喜歡不是愛呀!傻瓜,你多大年紀了,還會作白日夢。」他帶著取笑的意味,只用癡情人才會將男人的胡說八道當作真心話。 「所以你不愛我是嗎?」她可憐的問著。 「你的問題太多了,女人太愛問問題有的時候真讓人受不了。」他埋怨她。 她想要克制住不斷湧上的顫動,想要假裝一點快樂或痛苦感覺都沒有,她不能讓他看穿她,可是身子裡的痙攣抽搐感卻越來越強烈,無法控制的從小腹深處湧現,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她扭動著身體,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她被他的力量驚駭住了,她用力咬住唇,咬出一片血痕…… 直到驚醒,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一身汗的她立刻衝進浴室將自己洗淨。裹著浴巾躺回床上,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春夢?以前不曾有過的經驗,怎會在認識他之後突然出現在她的夢中?真該死!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病? 不過是幾個吻,就把她弄成這樣,要是他真的不懷好心,看來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不用說她不是他的對手。那晚,她在床上滾了許久才重新睡著。 第四章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總覺得缺少一個愛。 我像落花隨著流水,隨著流水,飄向人海; 人海茫茫尋找一個愛,總覺得早晚費疑猜。 我早也徘徊,我晚也徘徊,徘徊在茫茫人海; 我歷經風霜,我受盡淒寒,心愛的人兒何在。 詞:舒清 韋思英一個人在家,可是卻不甘寂寞。 她將自己打扮的異常美麗,約了老朋友喫茶聽歌。 廖輝白是她的高中同學,結過兩次婚,不過都以離婚收場。 倆人約了一起去西門町的紅包場聽歌,還叫了一桌茶點。 「你看這些歌唱的這麼好的人,沒有一個長得比你還要美的。」他說。 「我老了,一點也不美了,你看我侄兒都可以娶老婆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韋思英了。」 「當年若不是你執意不嫁,要照顧你哥的小孩,今日也不會成了孤家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