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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典心    


  「是不想,還是不敢?」她還在戳,而且愈戳愈用力。「怎麼樣,我們就攤開來說吧,你是因為吻了我,卻不想負責任,所以才裝縮頭烏龜的吧?」

  「我沒有。」

  「還說沒有?」她氣呼呼的質問。「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我不想看。」低沉的語音,滿是壓抑。

  「為什麼不想看?」

  「不想看就是不想看。」他的回答漸漸不耐了。

  「我醜嗎?我不美嗎?看一眼我的模樣,就會害得你瞎了眼嗎?」她步步進逼,就是不肯放過他。「說到底,就是你不敢!你不敢看我,是因為作賊心虛,知道自己的作為是監守自盜。」

  「我、沒、有、不、敢、看、你!」他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齒的說完整句話,每一寸緊繃的肌肉都充斥著怒氣。

  氣惱到極點的她,卻不如黑家寨的人們,懂得察言觀色、適可而止。她就是要逼他,逼得他作出回應、逼得他火冒三丈、逼得他跟她一樣,因為那個吻而困擾不已,根本不可能閉眼睡覺。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啊!」她叫嚷著,持續挑釁,試探他的最後底線。

  驀地,徐厚拔身而起。

  他猛然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著她,映著火光的黑眼灼亮異常,像是一頭飢餓無比的狂獅,立刻就要擇人而噬。

  「這是你自找的!」他憤怒的咆哮,再也忍無可忍。

  被吼得愣住的秋霜,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就被拖進他的懷裡,被圈抱得又牢又緊,像是要被捏碎,火熱的男性厚唇也隨之而來,毫不憐香惜玉的覆下。

  終於,她的伶牙俐齒,再也不能發出噪音了。

  徐厚吻了她。

  第6章(1)

  粗暴的吻,沒有任何的保留。

  他啃著她柔嫩的唇,用舌頭擠入她的嘴兒,吮吻她甜潤的舌尖,將整日的苦苦壓抑,都發洩在這個狂暴的熱吻中。

  堅實有力的雙臂,緊緊圈繞著她,把她囚困在胸膛,強迫她胸前的豐潤,隔著幾層衣料,感受他寬闊胸膛下,急如擂鼓的心跳。寬厚的大手,甚至狂放的恣意握住,她滿滿的豐盈,以拇指挑弄頂端的花蕾。

  沒有了先前的笨拙試探,更沒有了先前的遲疑溫柔,他本能的知道,該如何從她身上奪取,最銷魂的美妙。

  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的她,被徐厚的攻擊嚇著了。

  她嬌軀如秋風中的葉兒般顫抖,無法逃離他的掌握,只能被他或輕或重,彷彿永無止盡的恣意吻著、摸著。

  小小聲的嬌咽,隨著她艱難的喘息,在熱吻與熱吻的空隙,溜出她的嘴兒,帶著不知所措的怯怯驚慌。

  「不、不……嗯……不……」她慌亂低吟,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在他的「攻擊」之下,只能哀哀求饒。

  這嬌怯的討饒,沒能平息徐厚的激狂。

  大手探入男裝的帽子裡,揪住她濃密滑順的長髮,強迫她仰起頭來,暴露頸間的一片雪嫩。他吻痛了她的唇,而後攻勢未減,厚唇落在粉嫩的頸間,吸吮著、輕啃著,在嫩嫩的頸間留下點點紅痕。

  縱使她心慌意亂,但是那種陌生的感覺,隨著他的吮吻與撩撥,再度凝聚而生,洶湧澎湃的朝她襲來,讓她的輕吟中,滲入慌慌的嬌聲。

  更難以忍受的是,在徐厚轉而重施故技,或輕或重的吮咬著,她如玉琢般白嫩的耳時,纖細的嬌軀更是猛地一僵。

  不知為什麼,她的耳似乎比她身上的任何地方,更敏感上無數倍,只是被他熱燙的呼息吹拂,就要瑟瑟顫抖。

  當他一吮一咬,不饒不依的逗弄吮嘗,她再度感覺到,腿心漫開的溫潤。那濕潤與溫暖,甚至染透衣料,沾上他的衣裳。

  她驚慌的夾緊雙腿,卻不能夠阻止,那種感覺揪在腿心深處,積累得愈來愈高,她腿心愈來愈是濕潤,好像就要……好像就要……

  「不要!」

  對於未知的恐懼,戰勝了好奇,她突然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然就把徐厚推開。

  她像只逃避猛獸襲擊的小動物,驚慌的滾了好幾圈,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怯怯的盯著他。

  要是在清晨將醒未醒時,她或許在迷濛之間,就會被他領著,攀上那不可知的高峰,領略到那讓她又怕又好奇的滋味。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但是清醒的,而徐厚如清晨相似的動作裡,卻隱約帶著一絲刻意的粗暴,像是存心要恐嚇她,讓她身子難受,心裡更難受,委屈得好想要放聲大哭。

  雖然到嘴邊的「獵物」,從懷裡逃走,卻仍近在眼前,他只要大手一抓,就能再將她拖回懷中,繼續狂暴的肆虐。

  但是,他動也不動,沒有伸手去逮她,只是握緊砂鍋大的拳頭,目光灼亮的瞪著她,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知道怕了吧!」他忿忿的質問,聲音格外粗啞,氣惱的連聲咒罵,對著她大吼大叫。「媽的,你為什麼就偏偏要來惹我,我一直在忍耐啊!」

  秋霜瑟縮著,被吼得耳膜發痛,卻不敢動彈,只能驚懼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惱怒,揚聲大聲喊叫,就像是被踩著痛腳的大熊般,暴跳如雷的大男人。

  她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錯。

  嗚嗚嗚,她不該招惹他的!

  她嬌縱的捋了虎鬚,等到老虎一發威,當真準備要「動口」時,她的膽子卻像是被針戳破的皮球,一下子就消了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可惜,知錯已晚,徐厚仍凶狠的瞪著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憤恨。

  「現在,你可如願了,知道我在忍耐什麼了。」他齜牙咧嘴,巨大的身軀站起,威嚇感更是迫人。

  她只能匍匐後退,嚇得幾乎要落淚。

  聽不見反應,咆哮更大聲了。

  「聽見沒有?」

  她脖子一縮,瑟縮的點頭。

  他還不滿意。「說話啊!」

  「聽、聽到了……」

  「大聲一點。」

  「聽到了……」

  「再大聲一點!」

  她嚇得大叫出聲。「聽到了!」

  嚴苛得像是在訓練新進鏢師的徐厚,逼得她眼中淚花亂轉,才瞇起眼睛瞧了半晌,確認嚇得手抖腳抖,連髮絲兒也在抖的她,是真的得了教訓,不敢再來造次。

  「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惹我。」他一字一句的說,忍了這小女人一整天,終於能夠一吐為快。「知道嗎?」他逼問。

  「知道。」嗚嗚嗚,她不會再犯了啦!

  「更不要碰我。」

  她拚命點頭。這會兒,她連靠近他都不敢,更別提是去碰他了。

  「連我自己都不曉得,下一次能不能把持得住。」徐厚半瞇的眼中,洩漏出懊惱的掙扎。瞧著她怯怯的模樣,他不知怎麼的,再度心頭火起。

  「還是說,你不希望我停下來?」他問道,還威脅的逼近。

  秋霜連忙跳起來,小屁股退退退退退,整個人已經退到草叢裡去了。

  「不要過來!」她抖著聲叫著。

  龐大的身軀聞聲停頓,他還當真沒再前進,只是大臉上的濃眉一挑,嘴角露出惡狠狠的冷笑。

  「早上你不是挺喜歡的嗎?」他惡意的點出。

  她哪裡肯承認。「我才沒有!」

  「要不要再來確定一下?」他又逼近一步。

  「不要!」她真的要哭了,眼圈兒發紅,只差沒淌下淚來,委屈兮兮的低嚷著。「我、我不要跟你那樣……那樣……」這麼粗暴的他,把她嚇壞了。

  驀地,徐厚眼角一抽,就像是無意之中,被人插了一刀般,全身僵硬如石。

  他瞪著淚汪汪的她,表情猙獰,惱怒有增無減,卻沒有再進逼。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咒罵一聲,才轉過身去,重新躺回虎皮毯上。

  「現在,躺回毛毯上去,給我乖乖的睡!」他厲聲下令。

  秋霜瑟瑟發顫,躲在草叢裡,遲疑著不敢動作。

  就聽到旱地驚雷,他又吼了。

  「還不過來!」他怒瞪著她,目光凶狠。「難道要我去抓你嗎?再碰到你,我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句話比任何嚴詞喝令更有效,她急忙衝出草叢,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匆匆躺回毛毯上頭,還拉蓋好披風,只敢露出一雙驚慌的眼兒,警戒的盯著他。

  「好,睡覺!」他哼了一聲,翻身躺下。

  徐厚背對著,那淚光閃閃的小女人,直到避開她害怕的視線後,才在心中暗暗咒罵著。

  好個屁!

  整件事情全都亂了套。

  他千挑萬選,才決定走那條路子,從黑家寨經過,是因為他心裡有數,雖然黑老七好色成性,但是只要他說出,這標緻小女人是他的老婆,講義氣的黑老七就不會碰她一根寒毛。

  拜堂的鬧劇純屬意外,瞧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一時興起,故意想鬧她玩兒,才會任由黑家寨的人胡鬧,把他們拱上一張床。

  原本是想,反正他都抱著她,睡了這麼一段日子也沒事,換了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新房,也不就是毯子換床榻,簡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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