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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典心 外頭的人們還在鼓噪著。 「這樣夠不夠?」 「不夠!」 「該讓他們做什麼?」 有人大叫。「脫衣服!」 「對,脫衣服!」 「脫!脫!脫!脫!脫!」 男人女人齊聲吆喝,比端午節賽龍舟時,喊得更賣力。 困在被子裡的秋霜,又窘又驚,聽著那些人聲音裡的高昂情緒,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現在該怎麼辦?」她焦急的問著,同樣身為「被害人」的戰友,咨詢他有什麼解決辦法。 徐厚卻歎了一口氣。 「只能脫了。」他回答得很乾脆。 「我不要!」她壓抑的尖叫著,雙手揪緊衣襟。 「你也曉得,他們鬧得興起,肯定不會罷手。」他滿臉無奈。「現在,不是我們自己脫,就是等一會兒,被他們動手剝了。」 秋霜快落下淚來了。 老天啊,為什麼要這樣為難她? 就算她再不情願,也知道徐厚所言不假,為了不落到被人剝除衣裳的下場,她只能用顫抖的小手,笨拙的解開嫁衣。 旁邊的徐厚也沒看她,逕自快快脫了衣服,把外衣全都扔到床下去。 「這樣總行了吧?」 渾厚的聲音透過被子,清楚的傳進兩人耳裡。 「行是行,但還不夠!」黑老七哈哈大笑。「貼身衣物也丟出來。兄弟你的褲子,跟新娘子的肚兜都脫了。」 「這樣你們就肯走了?」 「當然,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馬上就走,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良辰。」黑老七拍著胸脯保證。 事到如今,她也別無選擇了。 秋霜咬著牙,也不用徐厚開口,自動解開肚兜的衣結,把繡著蝶戀壯丹,還染著姑娘家暖暖溫度的肚兜,交到他的手裡,然後就快快翻過身去。 褲子跟肚兜都扔出被子,黑老七把衣裳都收走,果真說到做到,吆喝著擠滿了新房的男女們。 「好了,咱們鬧夠了,留他們自己享受,別打擾他們了!」他帶頭往門外走去,就聽到大批大批的人們,跟隨在他的背後,如退潮似的離去。 當最後一個人離開,還貼心的關上房門時,蜷在被窩深處的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危機尚未完全解除,她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必須應付。 赤身裸體的徐厚,就躺在她身旁,跟她窩在同一條被子裡。 她緊咬著唇瓣,還在思索著該怎麼辦,就感覺背後陡然一涼,冷風從外灌入,被子被人掀開了! 還來不及尖叫出聲,徐厚已經手腳迅速,用整床紅色被褥,把她包裹起來,按照先前的每一個夜晚,圈抱著她預備睡覺。 「這是迫於情勢所逼。」他解釋著,把她抱得緊緊的。「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說謊!」她指控。 「我哪裡說謊了?」 「你不是說,不會佔我便宜的嗎?」 「我沒有啊!」他大聲辯駁,為自己申冤。「你看,我的左手右手,雖然都好想摸你那身細皮嫩肉,卻還不是乖乖的。」 「但是,你的眼睛在看啊!」酥白的肌膚,被紅褥襯得更美,延伸入被褥的嬌嫩起伏,形成最誘人的曲線,雖然被褥子遮擋,但是他緊擁她的懷抱,還是能清晰感受到,她曼妙的身段。 徐厚吞了吞口水,坦白承認。 「太美了,我忍不住。」 「那就把眼睛閉起來!」她警告著,在他的注視之下,肌膚愈來愈是嬌紅。他這麼看著她,她覺得……覺得……覺得……覺得好奇怪…… 彷彿,有無數的小螞蟻,隨著他的視線遊走,在她的肌膚上爬啊爬,讓她被他瞧見的肌膚,都敏感的刺癢著。 發現他還在看,她怒沖沖的叫。 「快閉。」她提醒他。「你說過,不會佔我便宜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雖然稱不上什麼君子,但是向來說到做到,絕不食言。只不過有生以來,他頭一次這麼後悔,自己是如此講信用的人。 「閉就閉。」他忍痛放棄「美景」,狠心閉上眼睛,嘴裡還在嘟嚷著。「小氣,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 「反正,不許你睜開眼睛。」她非常堅持。 「知道。」 「不許看喔!」 「知道。」 「真的真的不許看喔!」她還不放心。 「囉唆,我說不看就不看啦!」 你來我往的爭論聲,不一會兒就會響起,整夜都在床榻之間迴盪,直至夜深人靜,也未曾休止。 第5章(1) 暖。 浸潤著全身的暖。 真絲的被襯,溜過她的肌膚,帶來如蝴蝶羽毛輕刷似的酥癢。真絲的包裹無處不在,暖是暖得舒服,卻隨著日光灑落入屋,稍稍變得熱了點。 她在夢中輕吟,嬌嫩的身子軟軟掙扎,比真絲更滑軟的肌膚,溜出絲綢的束縛,貪得一絲絲的涼意,讓她在夢中,忍不住彎唇而笑。 只是,沒了絲被的裹束,她的身軀卻直接貼上,圈抱她整夜的牢籠。 那牢籠跟真絲相比,顯得那麼熱燙,卻又意外的舒服,非但沒讓她想要掙脫,反倒本能的貼上,嬌懶懶的摩擦著。 粗糙與柔嫩,在夢與醒間摩擦,像是兩頭冬眠的獸,無意識的相互廝磨,全心全意的享受著,肌膚相親的愉悅,貪戀得難以饜足,交纏處貼得愈來愈緊、愈來愈多。 比被褥更沈的重量,將她壓入床榻,她仰頭發出貓兒般的咪嗚,身體比心靈更早習慣了,這樣的重量、這樣的氣息。 她輕歎著,纖細的腰被結實的手臂圈繞,挪湊到最合宜的位置。她本能的攀附,柔軟的曲線貼著那身粗糙,豐盈軟嫩的酥白,在那健碩的肌肉下透出紅暈,ru尖的花蕾也隨著,一次次的摩擦,悄然綻放。 難以言喻的溫潤,從她腿心漫開,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泊泊的溫潤止都止不住,淌濕了她的腿間,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夾緊雙腿。 她無法夾緊腿兒。 因為,那熱燙的牢籠,也箍住了她的腰,所以她夾緊的,是腿間粗糙而結實的肌肉。 好熱。 她輕輕喘息著,卻被那熱度吸引,纖細潔白的腿兒,如紫籐纏松般,在最熱燙的地方揉擦著,因為一陣陣難言的歡愉而戰慄。 這是她作過最瑰麗的夢。 堅實的牢籠,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在她腿間挪移,壓得更緊、抵得更深,相互之間不再有半分空隙,每次的輾轉相磨,都沾染上她的溫潤,她的芬芳因熱度而漫開,濃郁醉人。 在她腿心之間,好像有一個地方,既嬌嫩又敏感、既貪戀又膽怯,每每被觸及的時候,難言的歡愉都會讓她嬌吟出聲,溫潤有如泉湧,濡濕了彼此。 那歡愉愈攀愈高,讓她開始膽怯,卻又貪婪的抵摩,每次每次都當成是最後一次,卻又難以停下。 那牢籠也不肯放過她,抵靠得好深,將她的雙腿擠開,執意貼上她最嬌嫩的那個地方,不許她逃離,還不安分的抵磨著。 溫潤之泉被緩緩搾取,她被牢籠緊抵,無助仰起小臉,張開潤潤的紅唇,吐出如蘭般的暖暖氣息,只覺得莫名渴望,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渴望些什麼。 厚而暖燙的唇,驀地擦過她的小嘴。 最初,那只是不經意的摩擦。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卻昏沉的明白,那就是她渴望的東西。當厚燙的男性雙唇,再度回到她嘴上時,她毫不反抗的獻上紅唇,任由對方貪婪的吮嘗,乖乖任由燙舌餵入她口中。 那唇、那舌,跟她一般笨拙。 但,也一般貪婪。 舌尖舔遍了,她口內的軟嫩,直到她粉雕玉琢的小小腳趾,也禁受不住的蜷縮。她的紅唇在貪婪的品嚐下,被吻得有些兒紅腫,她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喘息的片刻,當那厚唇離開時,她甚至輕聲抗議,伸出雙手圈繞,不肯讓那美好的感覺中斷。 矇矓之間,她睜開了眼,望見那張已逐漸熟悉,且如同她一般茫然的粗獷大臉。 他望著她,像是也剛被從美夢中喚醒,神智還沉溺在美好中。 她忘了羞、忘了惱,忘了一切一切,只順從本能而行,嬌嬌的湊上前去,伸出軟糖似的舌尖,輕舔他的嘴角,輕吟著抗議他的不肯分享,渴求那美好再度降臨。 軟膩的舌尖,是最難抵擋的誘惑。 他陡然發出一聲低咆,大手捧住她暈紅的臉兒,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佔據她嫩紅的芳澤,熱烈的吻著她。 那狂放難羈的慾望,讓他吻得好深,壓抑的慾望在潰堤時更顯癲狂。就像是飢渴的猛獸,在美食當前,於理智清醒的時候,還能勉強忍住衝動,但在將醒未醒的時候,就只能束手投降。 他糾纏著、需索著,同時也誘哄著,當她羞澀的由他誘導,伸出軟嫩的舌任他吸吮,甚至主動糾纏他的時候,他因歡愉而全身顫抖,將她擁抱得更緊。 這粗魯的動作,微微弄疼了她。 「痛……」她模糊低語著,卻絲毫不介意他的粗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