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莫顏 > 江湖謠言之雙面嬌姑娘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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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莫顏 她終於紅了臉,不自在地把臉轉開。是呀,如果她現在恢復成姑娘家的樣子,兩人孤男寡女同處一輛馬車,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想到上回他面對自己少女的樣貌時,把她吻得昏天暗地,打也打不走、推也推不開,難纏得緊,實在好危險。 好吧,她承認,她也怕自己情難自禁,目前還是維持原樣較好。 「依雪……」邢覆雨略帶磁性的嗓音太溫柔,令她胸口撲通一跳,身體莫名地躁熱起來,這氣氛太曖昧,她得轉移話題,正好瞄到他臉上的抓痕。 「你臉上的傷太礙眼,我幫你抹藥吧,這樣傷痕才好得快。」說著就去翻包袱找跌打損傷藥。 佳人難得主動對他好,邢覆雨當然不會拒絕,這證明自己的一番心血沒白費,總算把她的心給焐熱了些,懂得心疼他的傷了。 巫依雪拿出藥瓶為他上藥,除了臉上的傷痕,還包括脖子和手背都有她施暴的痕跡,她一邊搽一邊覺得不好意思,但又告訴自己這是他活該自找的,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得意——大內高手遇上她,也只有被她打的分,她怎能不得意? 馬車轆轆,行駛在山水間。對邢覆雨來說,如詩如畫的美景,哪裡比得上懷中的嬌姑娘,她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他的眼中卻只有她這幅美人圖。 入夜後,馬車行駛到一處宅子,她被邢覆雨抱下車,半睜眼簾瞧了下四周。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知道邢覆雨落腳的地方很多,反正吃住全交給他就好,她打了個呵欠,把頭枕在他肩上。 進了屋,過來伺候她更衣梳洗的依然是先前在村寨裡服侍她的女侍衛,可見邢覆雨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沒有太責難女侍衛,巫依雪心頭甚是歡喜。 簡單梳洗後,她沾床就睡了,這一夜睡了個飽,隔日一覺醒來,都到了用早膳的時刻,依然沒看到邢覆雨來找她,她正想詢問女侍衛,突然有個身影沒有通報就闖進屋子裡來。 「阿雪!」巫依雪楞住,聽這歡快熟悉的少年聲音,莫非是——「阿鴻!」闖進來的正是俊小子阿鴻,幾個月不見,這小子不但長高,相貌也更俊了。 阿鴻高興地跑過來,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阿雪,我終於見到你了!」巫依雪也很高興見到阿鴻,這一路走來,阿鴻可是她患難與共的小夥伴,當日她不告而別,只留了一張簡短的字條給他就離開了,心中不無遺憾,如今再相見,她當然欣慰又開心。 「阿鴻,你長高了!」她亦熱情地回抱他,她把阿鴻當孩子,所以也不覺得兩人這般抱在一起有何不妥。 一旁的女侍衛也認為孩子們還小,便沒阻止,而且阿鴻又是邢大人的徒弟,過去和阿雪小姑娘本就常常玩在一塊,兩小無猜嘛,沒什麼不妥。 第11章(2) 當邢覆雨進屋時,看到的擾,個畫面,他的依雪正被阿鴻抱在懷裡。阿鴻再過兩個月就要十一歲了,這年紀的男孩長得很快,尤其自從他被邢覆雨收作徒弟後,吃得好、住得好,每日練武,那成長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身高多了半個頭,身子也越來越結實,將來定是個俊逸無匹的美男子。 邢覆雨眉頭緊蹙。「阿鴻!」 阿鴻聽見師父的叫喚,高興地道:「師父,阿雪回來了!」他實在開心極了,仍沒有把阿雪放下的意思,當然也沒發現邢覆雨的不悅。 邢覆雨目光微瞇。「這裡是女孩子的閨房,你一個大男孩跑進來成何體統?」 阿鴻聽了,臉一紅,立刻放開阿雪,尷尬地說:「我聽說她回來了,一時高興,所以……阿雪,對不起。」 巫依雪哪裡會跟阿鴻計較這些,她把俊小子當孩子看,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她拉著他的手說:「沒關係啊,畢竟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過得怎麼樣?你不只長高了,也曬黑了呢,身子變得結實了。」她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摸摸他的身板。 邢覆雨的眉頭擰得更深了,目光不著痕跡的盯著他倆緊握的手,還有她毫不在意去摸阿鴻胸膛的行為,他心裡頗不是滋味,偏偏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遂故意道:「阿鴻,上回教你的招式練得如何?」 阿鴻聽了,立刻回稟。「師父,徒兒每日雞鳴即起床,勤練師父教的招式,不敢偷懶。」 「練的是什麼招式?」巫依雪好奇地問。 阿鴻溫柔地對她說:「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基本拳法,共有一百零八招。」 「你練好了?」阿鴻正要回答,邢覆雨卻在這時丟了一句話過來。「去練武場,我來考校你。」 「是!」阿鴻一聽到師父要親自考校他,不禁熱血沸騰。 雖然師父教他拳法,但平時都是由蘇景來考校他,這回師父要親自考校,他早想一展身手。 巫依雪也想瞧瞧,便跟在阿鴻身後,但是尚未踏出房門,卻被邢覆雨阻止。理由是練武場儘是身打赤膊、全身汗臭味的大男人,她一個小姑娘不適合去。 巫依雪想抗議,可惜邢覆雨帶著阿鴻走得太快,加上有婢女上前服侍,攔住她的路,讓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她在屋裡氣呼呼地踱步,邢覆雨真是小氣鬼,平常什麼事都依她的人,怎麼剛才突然固執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女侍衛送上糕點和水果,全是她愛吃的,還告訴她,大人交代了要她別生氣,他等一會兒就回來陪她。 巫依雪聽了臉紅,心想這種親暱的話他也叫人傳話來,不是存心讓她害臊嗎? 果然,過了兩刻後,邢覆雨回來了。一進屋,見她瞪向他,便笑著上前將她攬抱起來。 「還在生我的氣?別氣了,我帶你去跑馬。」他笑著安撫。 「少哄我,你說,為何不讓我去練武場?別找理由,打赤膊的男人我又不是沒見過。」她瞪著他,一副「你若不給個解釋,今日就跟你沒完沒了」的神情。 邢覆雨笑道:「你在旁邊,那小子練功會不專心。」 「哪有這麼嚴重,你沒看他剛才也躍躍欲試的想練給我看——」她頓住,察覺到邢覆雨神情上的異樣,不禁心頭一動,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在吃那小子的醋吧?」邢覆雨的笑容有些僵了,卻依然繃著。「哪是,你多心了。」巫依雪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盯住他。「你真吃那小子的醋?他才十歲呢。」她忍不住想笑,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為這種事吃醋?阿鴻不過是以為她是小孩子,想跟她玩在一塊罷了,居然能惹得他邢大人為此找了個理由把阿鴻給引開,難怪適才說什麼也不肯讓她跟去。 邢覆雨被說中了心事,臉上無光,面子終於繃不住,又見她笑得歡,只好承認自己捻酸吃醋了。 「沒錯,我是吃味,那小子已經很大了,你不該跟他拉拉扯扯的,懂不懂?」 「沒這麼誇張吧?」她趴在他肩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別看那小子才十歲,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話說到這裡,見她好奇地盯住他,邢覆雨突然覺得不妥。 「都什麼?」她追問。 都對女子有反應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懂,這男人的生理是天生的,女人根本不明白,他立刻換了個說法。 「你別看阿鴻那孩子年紀還小,他心思早熟,早對你有了另一種心思,他練功起步晚,若想在武功上有所精進,就必須比他人更認真,不能分心,否則只會阻礙他的習武之路,你也不想看到他這樣吧?」巫依雪的確關心阿鴻,她當然希望他好,聽邢覆雨這番說詞,不免也收起了玩笑。 「當真?那孩子對我……」 「你以為你這女娃兒的樣子,十歲小伙子不會動心?」他沒好氣地提醒。 巫依雪心中訝然,回想起阿鴻與她在一起時,對她多方維護,到哪都跟著她,她一直以為阿鴻是因為義氣,沒料到是因為太喜歡她了。 她不免擔憂,阿鴻並不知曉她其實是十六歲的少女,邢覆雨這番分析,也不無道理,她最好趁早絕了阿鴻這份心思,免得傷了少年幼小的心。 「那怎麼辦?」她憂心地問,她把阿鴻當弟弟看待,並不想傷阿鴻的心,可她也不能讓阿鴻知道她其實是十六歲的姑娘家呀。 「為今之計,就是暫時不要見他。」她抬頭,驚訝地看著他。「這怎麼可能?都在一個屋簷下。」 「把你恢復成姑娘家,不就可能了?」她瞪大眼。「真的?什麼時候?」 「後天晚上吧,你委屈點,我近日忙,等到後天入夜,大夥兒就寢後,我就為你輸入真氣,助你恢復功力。」她聽了可開心了,因為她隨時都想恢復功力呀,整個人亢奮不已,精神都來了。 |